《灵魂互换之我的野蛮对头》第43章


他看了我一会,竟微微笑了笑。
“知道的不止我一个。”
“但在我到方骐伟别墅的那一晚,把我抱上床喂我吃药,却曾将手握在我颈上的就只有你一个。”我恍惚地记起那天的海风,和他的温柔。
“还有郭少帅被枪击那次,”记忆开了闸,原本混乱和错过的细节慢慢的浮现上来,绞得心有点痛,“我看到的一闪而过的东西不是枪口,而是你的眼镜。”我有些鬼使神差地将眼镜从他的鼻梁上拿下,他清秀的脸在黑夜里有些模糊,“这副眼镜一点都不合适你,卓然。怪不得你总是要扶它。你根本不需要眼镜。”
他的眉皱起来,好看的脸有些紧绷。
“你都怀疑我到这步了。干吗不直接告诉他们。”他很久才缓缓说道。
“我在等你动手。”我说,“现在除了绑匪先生,就我一个人看过那卷带子,知道如何追查下去。你看到我在看带子有没有一点慌张?”我对他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在家里的时候就应该用你那把枪一枪打穿我的脑袋?然后把我随便扔到哪条河里,放块石头,让我永远尸沉水底?”
“我还真该试试。”他冷笑一声。
我转身,继续爬墙,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你没有。你没有,你没有,卓然。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你什么都没做。”
他不吭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有些不耐烦。
“我去找证据。”我转头对他笑了笑,“我去找不是你的证据。你和英社堂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方骐伟最好的兄弟。你很温柔地对每一个人。你会烧很好吃的菜。”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这么蠢。”他嘲讽地笑了笑,“你干吗这么骗自己。是我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你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而这个世界上的证据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他举了举手,慢慢握紧,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你看,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我捏碎了。在英社堂,你得不到任何消息。”
我转过头。爬墙。
这次没有阻力。顺利地爬上了墙,只是手掌和腿肘磨出了血。我跪坐在墙上看墙外的卓然,他微微仰着头,看着我。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冷漠。
陌生的卓然。
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孔。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刻,戴上那薄如蝉翼却相隔万里的面具?
我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内墙。
早在我爬墙的时候,宽阔院里两旁的火炬就被点燃,明亮一片。围墙周围早已围着一些人,正用着不同的,或恶心或疑惑或警惕的眼神打量我。
我缓冲了一下,站起身来,舔了舔手上的血。
“怎么又是你,”说话的是刚才开门的那人,“刚才你不是走了吗?你竟然敢来翻墙?”
我抬头对他歉意地笑笑,“我想见你们老大,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
远处有个人在喊:“雄哥说让他进来。”
周围的人愣了愣。
我笑笑,走上去,把他们拨开,“对不起,让让。”
走进厅里的时候,看见卓然早已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戴眼镜,面无表情,正玩弄着手里的刀。
从正门走进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效率这么快。
我把头转过去看雄哥。正中央放着一张大塌,上面铺了张虎皮,有一个人正懒懒地靠在上面,无聊的打着哈欠。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疼痛
“雄哥。”我轻轻叫了一声。
他漫不经心地“恩”了一声,一脚踏在塌上,一脚着地,手搭在膝盖上晃晃荡荡,他稍稍向前仰了仰,不住地打量起我来,声音竟像破锣似的难听:“你就是林萧晓?”
我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卓然,没想到我的名字还这么有名,“我就是。”
雄哥从塌上走下来,我看见他的脖子上一条细长的疤痕,正中喉咙口。
他走到我面前,看了我很久,然后斜嘴一笑,“你找我有什么事?”
真会装腔作势。
“你是不是有个眉毛上长痣的手下?”
“我的手下那么多,我哪记得?”他笑眯眯地回答。
“我有录象带。卓然说画面上的那个人是你的手下。”
他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看卓然,嘴里嚷嚷道,“你这都跟她讲了?”
卓然一直在玩那把小刀,亮晃晃的刀面有些阴森,他说:“她又走不出这里。告诉她也无所谓。”说着,抬起头来看我,冷冷一笑。
我握紧了手,指甲碰到了爬墙时的伤口,一阵疼痛。
雄哥哼了一声,转头有些不耐烦地看我,他说:“就算我有这么个手下又怎么样?你想干什么?”
“我要见他。”
“不可能。”他缓缓的说,笑得阴森,“除非你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脸认真地对我说“一只手怎么样?这比买卖你还是挺划算的。”
我呵呵笑了两声,幽幽地说:“是挺划算的。”说着,朝卓然走去,伸手问他要刀。
他没动。
“怎么,难道你要亲自动手?”我对卓然说,微微笑笑,“也好,你动作快一些。我怕疼。”
右手突然就被他拉了过去,磕到了冰凉的桌子,他拿在手里把玩的刀高高地举起,然后猛的刺了下来。
手反射性地想往后退,咬咬牙,闭上眼睛,积起全身的力气准备去承受疼痛的一击。
但是没有。
睁开眼,看着卓然,嘴角挑了起来。
卓然仍然面无表情,把刀一扔,刀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看我,嘴里却说出最残忍的话:“林萧晓。别以为一条手臂你就能找到什么线索。”他阴冷地笑了,“你认为,我们还会留着那些人给你们找到把柄吗?”
“你说什么?”我惊讶,那些人不是他们的人吗,他们难道——
“就像你想的那样,”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像说出一件非常平常的事那样漫不经心,“他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死人是不能说话的。呵。真是老套的对白。
真够狠。
我闭上眼睛,缓缓对卓然说,“卓然。我还是相信你。你不会把林氏逼上绝路的。是不是?”
“太过天真的人总是活不长。”他嘴角翘翘,站起身来,轻视地看着我,“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放过林氏?事实上,林氏现在已经开始走上绝路了。噢,对了,你还不知道,”他顿了一顿,表情好象很开心,“林天僚已经被拘禁了。不能保释。林氏现在正忙的团团转。”
“为什么?”渐渐地怀疑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卓然实在是超乎我意料之外的人,“你是为了什么不肯放过林氏?你——”不可能是为了方氏,因为他连方氏都没放过啊。
“不为什么。”他眯了眯眼。
“那方氏呢?你是怎么对方氏的?方骐伟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如果方骐伟知道了出卖他的竟是他最信任的人——我的呼吸一顿。
“哦——你连方氏的事都知道是我做的。”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有一个人说举报方氏和林氏的人是同一人。”
“而那个人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想这样说,”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的弧度不断地扩大,终于漏出了笑声。
“卓然。”我的心被狠狠揪住,试图想用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卓然还是那个卓然。“卓然,你对方氏留了情,对不对?”( 。。)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双眼看过来,缓缓说:“你说什么?”
“你对方氏留了情!”几乎用喊的,我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他并不无情,对,一定是这样的,他可以随时把那个负责人推出来替方氏洗清冤屈。
“留情?”他像听到了最好笑的一个笑话,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说我留情?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无情和心狠吗?林萧晓,你实在不适合说这种笑话。”温润的脸清秀的脸,原本那样温暖如春风的笑容,此刻却扭曲地不成形状。
我知道自己是个固执的人。固执到事实都摆在眼前却还在一直为他找借口。我总相信每个人的苦衷和心情,总是去相信每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去伤害别人。
他说的对。我太天真了。
他似乎笑够了,看着我,好象开玩笑地说:“你想不想知道我有多残忍?”
我不动。
他笑了。“我知道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
说着,他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头发。
“你他妈的要干吗?”有些恐慌起来,我实在无法预料他究竟要做什么。
他拉着我的头发向侧厅走去,头发被他扯着,根根生疼,他的手劲很大,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头皮。
只听到身后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雄哥发出低低的笑声。
“卓然,你到底要做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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