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生死岛》第26章


我一拳,我也打了回去。我们就这么都拼了,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
“其他人马上就会来,你死定了。”
“把你揍成这样,死了也值。”
“别想的美,我会扒了你的皮,让你的父母都认不出你。”
“我没有父母,所以认不认得出都一样。”
我看了看墙上那对甜蜜夫妻的肖像,第一次觉得,如果我没死?我是不是应该去找找我的家人?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凭着一点毅力坐起来,典狱长也跟着坐了起来。
“你以为你这个样子还能逃吗?”
我擦了擦头上被敲破流下来的血,“我没打算逃,我只是想谈一首曲子。”
典狱长为了更好的呼吸,摘下了铜面具。他的脸虽然有面具保护,可面色看上去不会比我好,白里透着青。
“弹曲子?现在?”。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对着疯子。
我努力坐到钢琴前的椅子里,我没有机会再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可我很快就要去见"丑人"。我想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弹一首"丑人"和我都最喜欢的一首古老的曲子,算我献给我自己的安魂曲。
钢琴许久没用了,我手指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先熟练地试了一下音,然后我开始自谈自唱起来。
我再次来到海边
阳光注满我的发梢
梦想飘扬在空气中
海鸥飞过天际,飞过我蓝色的眼睛
感觉那么不切实际
而魔法却无处不在
我独自面对着阳光,站在那里
不需要逃跑和躲避
这才是美妙的人生,美妙的人生
不需要隐瞒和哭泣
这才是美妙的人生,美妙的人生
阳光刺进了眼睛,热度掀起了发梢
它们好似因为你的存在而恨你
我需要一个朋友,oh;我需要一个朋友
让我快乐的朋友,
不再独自站在这。
我再次独自面对着阳光,站在那里
不需要逃跑和躲避
这才是美妙的人生,美妙的人生
不需要隐瞒和哭泣
这才是美妙的人生,美妙的人生
我需要一个朋友,oh;我需要一个朋友
让我快乐的朋友,
不再独自站在这。
这才是美妙的人生,美妙的人生。。。。。
我笑着充满感情地唱完了这首歌,"丑人"一定会为我喝彩,我想这是我这首歌唱的最好的一次。
我头转向旁边的典狱长,一切都该结束了。可让我惊愕的是,魔鬼典狱长的眼里居然闪动着一丝泪光。
“这是我母亲去世后,我父亲每天弹的曲子。”
☆、口仗
弹完这首曲子,我就彻底精疲力竭了。从凳子上滑落下来,我靠着钢琴的一条腿坐下,连呼吸都觉得很沉重。典狱长将身子挪到钢琴另一边的腿部,和我一样一条腿伸展开,一条腿半立着。我们就这样呈半背对着背的状态,喘着粗气坐着。
“你钢琴弹得不错,歌唱的也还行。不过贼学这个有必要吗?”典狱长终于先开了口,可是语气里带着股浓浓的嘲讽。
“贼也是人,就算我偷东西,不代表我不可以有品味,不代表我不可以对美好的事物有追求。”我没好气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而且,我和别的贼不同。”
“哪里不同?”典狱长完全是一副嗤之以鼻的口吻。
“我是世上独一无二,最优秀,高尚的贼。”我不由把自己的头微微向上抬了抬。
~~~呵呵呵呵,典狱长终于还是笑了,虽然并不是很响亮,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笑出声。典狱长的声音不冷冰冰的时候,其实也很好听,尤其这个笑声居然带有些孩子气的欢快。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他妈的还在吹牛皮,脸皮他妈的还是这么厚!”典狱长停住了笑声,他的讽刺还真是没完没了,居然连粗话也开始用上了,“无论你多么优秀,你还是一个贼。”
“作为贼,我偷的都是该偷的人那里的东西,而且也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比起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就是比他们优秀,”我的口气也毫不退让,“你一出生就是典狱长,所以你觉得自己在我们面前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个贼,可我没觉得自己有多可耻。出生是不能选择的,可人品可以。你可以看不起我的职业,可你不该鄙视我的人品,践踏我的尊严”
我越说越起劲,完全是要死了,带着股反正不说也白不说的气势,连伤口的疼痛我都几乎忽视了。
典狱长冷哼了一声,“你的废话真多,我现在才知道一个贼居然还这么巧言辞令。”
”那也比不上和你同样高高在上的那些政客能说会道。况且,我顶多偷几家,他们却可以偷盗一个国家。”
“你闭嘴,”典狱长的口气又冷了下来,“我不是政客,我是公正的执法者。”
“公正的执法者?”,哈哈哈哈,这次轮到我大笑了,到底谁的皮更加厚?典狱长还真的对自己没概念。
”你在扮演着上帝的角色,主宰着我们这些人的生死。可你真的了解我们该不该死吗?比如我,我该死吗?”我就是一个活生生被私自抓来的,没有经过正当法律程序被囚禁的贼。我倒要看看典狱长还能拿什么所谓的公正来当说辞。
他没有,他干脆不屑解释,只抛下一句,“你当然该死。”
然后呢?为什么?没了?或者就因为我是一个贼?
无论如何,和典狱长的关于我们彼此立场,职业的问题,我们是根本无法沟通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贼,而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此刻就等着典狱长恢复体力,或者他的手下到来,把我拉去随意宰割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不过,脑子里已经有了计划。如果他们真要扒我的皮,回头至少拉一个垫背的陪我一起去见上帝,就看谁倒霉吧。现在我还是继续休息一下,为等会最后的一搏积攒点力气。
“你那个曲子,自己学的?还是有人教你?”,典狱长又突然开了口。
“你说那首《美妙的人生》?我是和把我领养大的人学的,他会弹一首很好的钢琴,我现在的弹奏技巧只是他的九牛一毛。”想到"丑人",我想我的声音变得柔和了。
“你居然也会谦虚!至于这个领养你的人,也是贼吧?“,典狱长不依不饶地又开始了,“他如果真的对你好,为什么不给你正常人的生活?却教你做贼?”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贼,”,我的声音提高了,典狱长可以看不起我,却不可以轻视我视为父亲的"丑人"。虽然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从没有叫过他父亲,可在我的心里,他就是。
“他带我周游了整个世界,而且也教会了我许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还有做人的道理。而且,他的为人也远比大多数人正直,善良。”
“你把他当父亲?”。典狱长的语气终于有一点和善,至少这个问题,听不出半点嘲讽。
“是的,”我的右手握住拳敲了敲自己的左胸,“在心里,永远!”
“他离开你的时候,你几岁?”。
原本我不打算再理睬典狱长,而这两个问题触及到了我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来到这个监狱后,我满脑子思考的都是:越狱,越狱,还是越狱。多余的时间就是提防自己的屁股不被人侵犯,回忆"丑人"的时间越来越少。可现在,典狱长一再的提问,勾起了我所有的思念。
“我十七岁。那年,他走得很安静。”我轻声说着,回忆起那天自己一个人默默埋葬"丑人"的下午。
“原来我的世界,有两个人。从他离开我那天起,六年里,我的世界就只有我。”我头靠着钢琴,闭上了眼睛。回忆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
“我的世界本来有三个人,五岁的时候,我的母亲生病离开了,”典狱长好像在自言自语,我睁开了眼睛,我原想典狱长也就好奇我的过去而问问。并没想到他会说自己事情,“我们就变成了两个人,我十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典狱长的呼吸好想停止了一样,说不下去了,
“从那以后,二十年的时间里,我的世界也就只有我。”
原来世界上不只有我一个孤独的灵魂,还有人比我更孤独,甚至寂寞的时间更长久。我忽然对典狱长升起一份淡淡的同病相怜的怜悯,十岁就失去了双亲,打击一定很大。
“你出生在这里?”
“嗯。”典狱长似乎不想再多说。
“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岛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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