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权皇后》第169章


我这就让人去你府中赐药。至于什么让柳姬生下孩子还留在你府内这样的话,提都不要提。四弟,我和你大哥,已经不仅是你的哥哥嫂嫂,还是皇帝皇后。想的不仅是你这一府之内的事,你好好想想吧。”
说着清瑜高声唤宫女,方才殿内有吵闹声时,宫女们就想进来,但又怕进来被清瑜呵斥,此时听到清瑜高声唤人,宫女们这才战战兢兢进来,见陈枫面色,宫女们顿时有些害怕,清瑜已经对宫女道:“把襄王送回去。”
宫女们忙上前去扶陈枫,陈枫把手甩掉:“好嫂嫂,不,皇后娘娘,臣明白了。”说着陈枫就大踏步往外走,宫女们急忙跟上,陈枚叹了口气抚上清瑜的肩:“清瑜,其实,四弟要给柳姬请诰封,封了就是,不过一个五品孺子,翻不起什么浪。”
清瑜长吐一口气,闭一下眼,睁开眼时眼里已经重新清明:“是啊,若是平常人,封了就是,可是柳姬不能,四弟宠她已经宠的众人侧目,我听的,常因柳姬的一点点小不痛快,四弟就换丫鬟小厮,甚至连王妃身边的侍女都差点背更换。这样女子,这样的心智手段,若再顺着四弟,只会让襄王府变的乌烟瘴气。而襄王是你位高权重的弟弟。官员中有样学样的又少了吗?”
陈枚了然点头,清瑜眼里已经有泪:“你说过,你没有多少年了,在去之前要把这局势稳下来,那我,也只能尽力帮你了。”陈枚没再说话,只是把妻子拥进怀中。
陈枫当日怒气冲冲离去,连日称病不来上朝,陈枚知道这个弟弟在犯脾气,摇头叹气之外也只命太医院遣人好生医治,又赐给襄王府一些药材。清瑜知道也只是遣人去问候了襄王,陈柳也去襄王府亲自看过,看过之后回来对清瑜叹道:“四弟的脾气还是那样,这几日称病,全力看顾柳姬肚子里那个呢。说来,那个柳姬的模样倒不算十分出众,但那娇娇怯怯的姿态,还有不时眼中就有泪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清瑜用手按一下额头:“这件事真是难办啊,虽说去子留母,可若襄王不愿意,摆出一幅要美人不要其它的姿态来,难道还能冲进襄王府把柳姬拖出来杀了。这不是让众人瞧笑话吗?”
陈柳也笑了:“是,这事本是小事,可一阻止,就成了大事,可真要四弟什么都没有,柳姬难道还会跟着四弟?”清瑜也叹气:“不一样的,三妹,四弟是陛下的亲弟弟,和别的臣子不一样的,难道陛下还能看着自己弟弟没吃没穿吗?陛下这是投鼠忌器啊。”
当然,最关键的,是襄王妃的无动于衷,这对夫妻,不管说什么都已没用,夫妻至此,真不如当初各自分开的好。可是陈枫的脾气,清瑜又摇头,陈柳想的和清瑜想的差不多,也摇头一笑问道:“现在三公主也要嫁了,太子妃的人选可挑出来了?”
这是大事,清瑜的眉微微一挑:“眼都挑花了,横竖还小,再冷眼择个一两年吧。况且除了京城里的,也常有进京述职的官员,到时让他们把女儿也带来瞧瞧。”
挑太子妃虽只是秘密进行,可京城中人哪有瞧不出来的,这些日子,打首饰的匠人、卖布匹的布庄,生意都要多好一些,可是这宴会举行过好几次,清瑜还是难以定下来。毕竟,光自己喜欢不行,还要儿子看上眼。而后者,才是最为难的。
陈柳也知道这些事难定下来,笑着道:“也别想那么多,先忙着嫁女儿是正经,哎,又嫁了一个,难怪我们都老了。”清瑜看着天上的白云,日子过的越快,心就越发紧,可是这话对谁都不能说出,只有压在心里,努力地把自己的事做好。
转眼纯漫出嫁之期已到,照例是内外命妇们都齐聚恭贺,许久没出面的襄王妃也出现在众人面前,看见她走进来,命妇们面上各自精彩,不少人的眼中有一丝怜悯,毕竟地位再高可是和自己的丈夫形同陌路,这样的命运还是让人心生怜悯。
襄王妃如同没看到这些眼神一样,径自走到平王妃旁边坐下,平王妃对她一笑:“弟妹来了,前几日听说四弟病了,我让炎儿去瞧过,他说的也不清不楚,原本想亲自去瞧瞧,偏偏事多又抽不出身。”襄王妃浅浅一笑,很平静地回答过平王妃的问话,这才抬眼去看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站在陈枫的立场,清瑜就是坏人。
、骄傲
见襄王妃抬眼;本望向她的众人忙转了眼神;再怎么说襄王妃也是皇帝弟媳,就算她和丈夫形同陌路冷若冰霜;这该有的尊荣也不会少了半分,轮不到这些人来进行怜悯。襄王妃依次看过众人;这才垂下眼;众人心里在想什么襄王妃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再怎样日子也要过下去。
襄王妃轻叹一声,刚要抬头手已经被平王妃轻轻拍了下:“四弟的病,有太医调理着;过些日子就会好,弟妹你也不用太操心。”襄王妃应了声是;平王妃已经对坐在下面的人道:“今儿望着有几位眼生的,还不知道是哪家夫人?”
左手边第三位的那个妇人已经笑着道:“妾的夫君是新任的大理寺卿,以前一直外任,这进了京也不认识人,各家都没去拜访过,难怪王妃觉得眼生。今儿进宫来,才觉得妾这样行事实在是有些不应当。”虽然这位妇人嘴里说的谦虚,但看她应对,并不是那种不懂应酬的人,只是夫君身为大理寺卿,要自重不肯与人多加往来也是平常。
平王妃也笑着和她说了两句,另外还有一位是范良的儿媳,平王妃听到这位是范良儿媳不由叹了声:“当日范副使和公公在凉州二十余年,相处甚融洽,我在京中时候,和你几位嫂嫂也来往过,想起往事也只有唏嘘。”
内中一大半人都是打那段时候过来的,平王妃这话就同敲到她们心上一样,相顾互看一眼,虽然依旧在这座宫殿内,甚至这座宫殿的摆设都没多少变化,可是身边的人真真切切变化很大。而这不止是年龄变化,还包括心境。
石夫人喃喃地道:“经过了这么多,有些事真是该淡了,争来争去做什么呢?争的再多,没了这口气就什么都没了。”平王妃这话,触动最大的是襄王妃,当日出入这座宫廷,是公主,是万众瞩目的人。而今日,是王妃。公主驸马和王爷王妃,虽同样是夫妻,但并不一样。
襄王妃心里长叹一声,平王妃已经笑了:“瞧我,说这话做什么?白白地惹大家伤心,今儿可是我们三公主出嫁的好日子,可要多说些吉利话才是。”赵夫人笑了:“王妃这话说的对,人这辈子,谁能想到遇到些什么事?还不是心放平些,难受时咬牙熬一熬也就熬过去了。”
襄王妃已经对赵夫人开口:“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是熬不过去的。”赵夫人面上的笑滞了滞,接着才道:“王妃,天下有什么事是熬不过去的呢?”
是吗?襄王妃还是看着赵夫人,朱夫人历来口快,此时也忍不住了:“王妃,赵夫人这话说的对,天下怎么会有熬不过去的事?当年我不到八岁就要跟着我爹出外行商,这一路别说好吃好喝,能喝口热水都是天保佑了。还不是咬牙过了,等大些,我爹就把我嫁给老朱。别看老朱现在是什么西平伯,当初不仅年纪比我大,赚的钱也不多,我生头一个时,生前还在做饭,生后第二日就要挣扎起来做饭,不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那时哪能想到有今日,还不是过来了。”
已有人拉一下朱夫人的袖子:“嫂子,这样的粗话,我们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哪能当着王妃的面说呢?襄王妃可是正经的金枝玉叶。”朱夫人哂笑一声:“说的是,我素来和你们直说直往说惯了,今儿倒忘了还有襄王妃在这里呢,王妃您可千万别怪我。”
朱夫人说的这话,襄王妃是真的从没听过,毕竟就算是王府里最低等的下人,也不会在生孩子第二天就起床做饭,更别提高高在上的主人们了。人间,还有这样的事吗?襄王妃有些不信,但看着朱夫人的眼睛,襄王妃觉得朱夫人并没骗自己,只是微微一笑就没说话。
众人此时又开始议论些别的,平王妃趁一个间隙低头对襄王妃道:“天下的人,各有各的无奈和可怜。弟妹又何必只纠结于其中一件事不肯走出来呢?”若是原先,襄王妃该觉得平王妃这话说的,该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可是今日听到朱夫人说的话,又抬头看见朱夫人笑的依旧开心,襄王妃的眉不由皱起,有些事,是不是自己太过纠结不肯放开?
笑声之中,陈杞她们走了进来,众人起身相迎,陈杞坐下才对平王妃笑道:“弟妹倒来的早。”陈柳不等平王妃开口就道:“大姊姊操心外甥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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