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第14章

“妤莨，你要好好帮朕照顾皇太子。”玄烨说道。清儿点了点头，玄烨将皇太子交给了清儿，转身向储秀宫走去，清儿看着玄烨离去的身影，久久站在那里。
“她的声音真的很像她。”玄烨心里想着跟自己说话的宫女，但是她不可能是她，因为她已经死了，而且这个宫女满脸的疹子，就更加不可能像她。
“皇上说了什么？”荣答应等清儿回来马上上前问道。
“皇上知道慧答应是故意的，只是安慰了奴婢几句。”清儿将皇太子交给嬷嬷。
“你认得皇上？”荣答应试探的问道。
“奴婢从来没见过皇上，怎么可能认的？”清儿知道荣答应是在套自己的话，“皇上只是心疼皇太子，怕慧主子伤了小太子，根本就不可能关心我这个丑丫头的死活。”
“这倒是，你现在这样，皇上怎么可能会关心呢？”荣答应说道。“慧答应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清儿于是将御花园里遇到慧答应的事情告诉了荣答应，“没想到她这么恨皇太子，不过也是，皇太子本是老二，本来太子应该是她儿子的，但是偏偏皇太子的生母才是皇后，除非她是皇后，不然就算她在能生也没有用。”
“奴婢看出皇上很心疼皇太子，既然皇上将皇太子交给主子抚养，证明皇上相信主子。”
“那是，我虽然没有姐姐进宫时间长，但是我也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荣答应相当有自信的说道，“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调过来？”清儿摇了摇头，“因为你很像一个人。”荣答应神神秘秘的对清儿说道，“你为我受了哭，也对我算忠心，我就告诉你。皇上早年对一个宫女很是喜欢，但是那个宫女后来没了，虽然都说是太皇太后为了皇上好，把那个宫女弄了。但是我知道姐姐在其中就没少出力，有传说是姐姐见不得那个宫女受宠，怂恿鳌中堂上书太皇太后，可惜那个宫女致死也没明白。不过皇上倒是一直记挂着，每年在那个宫女的忌日都会独自待着，看那个宫女的遗像。”没想到玄烨一直记挂着自己，还以为他早就忘了。“主子是怕皇上见了我，以为是我那个人的再生？”清儿知道燕儿是忌讳自己。
“原来是这样想的，不过你已经自毁容貌了，而且也一心只想熬到出宫，我看得出你是没有那份野心的，而且现在又为我受了委屈。但是你不要记恨我，要是你出现在皇上眼里，姐姐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不要说想出宫，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荣答应的话提醒了自己，慧答应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但是自己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她一手怂恿的还不确定，荣答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在对自己好，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出卖自己，清儿不得不小心。
15布局
玄烨经常来钟粹宫，清儿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确对荣答应要比慧答应要更好些。即使慧答应已经帮他生了一个儿子，但是玄烨对这个长子也只是一般的疼爱，相对而言，玄烨花了更多时间去教导年幼的皇太子。听钟粹宫里的嬷嬷说其实还是先皇后赫舍里的原因，不过清儿也知道，以前玄烨就跟自己说过赫舍里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姐姐。
清儿还是宫女的时候，惠儿和燕儿就已经是小主了，不过这些年燕儿更加受宠，因为她生过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康熙六年，生皇长子承瑞，十年生皇子赛音察浑，十二年生皇三女固伦荣宪公主，十三年生皇子长华，十四年生皇子长生，十六年二月生皇三子多罗诚郡王胤祉），只是前四个儿子都没有活下来，即使有皇太子在身旁，她心里还是先想到自己的儿子胤祉，但是玄烨不知怎么即使来了钟粹宫也只是一般关心一下胤祉，这可能也是燕儿心中的痛。惠儿则只生过两个儿子，现在就算是怀了龙子，也不过是多一个亲王，清儿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要争斗，可能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命运吧。
“清儿，你可看得出皇上对老三是什么个态度？”荣答应看慧答应差不多要到生产的时候。
“主子为什么不问是对大阿哥什么态度？”清儿知道燕儿的意思。
“不都一样么？”燕儿看着清儿，她的确很聪明。
“表面是一样的，但是谁都知道这些年，皇上更加宠爱主子，就算慧主子生的是儿子也不会改变什么。”清儿回答道。
“为什么？”燕儿看着她。
“因为在皇上心里皇太子只有一位，其他的皇子自然是亲王。至于皇后的儿子会不会成为皇子这就很难说了。”清儿知道燕儿现在心里想的已经不是太子的位子。
“可是皇上没有册封皇后的意思。”燕儿看着清儿说道。
“但是皇上年轻，是不可能空着皇后的位子的，但是现在的小主们都是答应，很难说哪个会成为皇后。”清儿照实回答道。
“说起来跟我同时进宫的比较得宠，背后有着大家族势力支持的也就郭络罗氏，乌拉氏，纳喇氏，还有皇太后娘家的佟佳氏，原来四大辅臣之一的鄂大人之女钮祜禄氏。”荣答应跟清儿一一列举。
“主子的意思是将来的皇后就在六位主子中间产生？”清儿听着荣主子细细说道各位主子。
“基本上就是这样，皇后只有一位，基本上其他的就是嫔妃了。”荣答应点了点头。
“但是主子似乎机会最大。”清儿说道。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知道皇上对本宫宠爱有加，但是这不能保证本宫一定会成为皇后，这后宫的时候瞬息万变。”
“主子觉得皇上不会选主子，难道主子的意思皇上会根据大臣们的意思？”清儿渐渐明白为什么当年玄烨总是那样反感朝议。
“还有太皇太后。”燕儿回道，“后宫之主必须得到她的认可。其实本宫也不是很清楚皇上的意思，你现在带着皇太子比较有机会了解皇上的想法。”
“主子是要我去探听皇上的意思？但是皇上未必会表示。”清儿没想到荣答应除了希望得到皇上的宠爱还希望成为六宫的主人。
“这个就要你想办法了，本宫相信以你的智慧想懂皇上的意思并不难。”荣答应看着清儿，清儿知道她的意思，“放心，要是本宫成为六宫的主人，自然也忘不了你的好的。听说你和内务府索大人走的挺近的，到时候本宫亲自帮你保媒。”
清儿没有想到燕儿连自己和心欲的一点事情都知道，看来自己是没有拒绝的权利了，“奴婢不敢，只要主子让奴婢按时还家就好。”
“索大人这么好的夫婿你也不要。”清儿直摇头，“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先下去吧。”燕儿示意清儿可以回辛者库了。清儿心里有些担心，她终于体会了央儿的难处，在偌大的皇宫里步步惊心，清儿突然看到心欲向钟粹宫这边走来，引领他的是荣答应身边的张嬷嬷。
“他怎么来了？”清儿拉住张嬷嬷身边的小宫女，“荣主子找索大人来什么事呀？”
“不知道。”那个小宫女回答完就匆匆跟了上去，清儿自是不放心，于是在钟粹宫门口等着。
“不知荣主子找我前来是为了什么事？”心欲看到荣答应问道。
“事倒不大，对大人来说小事。”荣答应笑着回答道。“但是要是大人帮了这个忙，本宫自当重谢大人。”
“荣主子既然也重谢，估计这事就不是小事了，主子倒是说说，看奴才能不能办到。”
“本宫要你支持本宫成为六宫之主。不知道大人给不给本宫这个面子？”荣答应开门见山说。
“荣主子本就是皇上的宠妃，还怕成不了六宫之主？”心欲看着她，淡然答道。
“我需要索家的支持，你本来就是应该支持我的，怎么现在不想支持了？”荣答应渐渐靠近心欲，心欲有些后退。“怎么？怕我？你不应该怕我呀，我们这么熟了？”荣答应伸手放在心欲的肩上。
“主子自重，现在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心欲躲了开来，但是燕儿一把拉住他。
“奴才，我可从来没有把欲哥哥当奴才呀，在燕儿心里欲哥哥是燕儿的好哥哥，你怎么自己就把自己当奴才了。”荣答应的手指划过心欲的胸前。
“荣主子。”心欲向后退开，“不管一起心欲是什么，现在心欲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还望主子忘记以前的事情。”
“嗯。你离开了这些年就可以忘记，你想过我吗？我心里的痛是在皇宫里这一天一天熬过来的，这里。”燕儿指着自己的胸口，“你说能忘就忘的吗？”她的眼里充满泪水。
“这是命，燕儿，你忘记那些事吧，这样我们都可以活得开心点。”心欲看着她。
“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而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