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第15章

“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而我只能在这里熬，慢慢熬，忘记那些不该记得的，你以为这样我就快乐了？”燕儿紧紧的看着心欲。
“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不关其他人的事情。”心欲的心也在痛，“我离开这里就是为了忘记，因为那些记忆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所以你有了新欢。”心欲看着她，“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从你会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清儿调到我这里，我就是要看看这个丫头到底哪点好，叫你看上了？”
“你是故意的，清儿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她。”心欲没有想到燕儿是故意这样做的。
“你是怕了？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但是现在，我只要你答应帮我，你外甥皇太子现在也是我带的，皇上喜欢我是众所周知，但是我需要你家的支持。”荣答应兜了一个圈子终于还是兜到了主题上了。
“你是在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要伤害清儿？”心欲提到清儿就心一紧。
“不不不，不是伤害，是保护，要是没有我的保护，她可能熬不到出宫就会死了，她的确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傻姑娘。完全不能洞悉宫中的一切，所以没有我，她只会死的更快。”心欲明明知道荣答应是在狡辩，但是他心中有愧。
“我答应你。”心欲本不想再搅和进宫廷的斗争，但是现在为了清儿的安全，自己不得不帮荣答应。
荣答应看着他微笑了。“不愧是欲哥哥，答应的这么爽快。你放心，人我会好好待的。”心欲脚步沉重的离开了钟粹宫，没想到自己躲了这么多年的人，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奴婢参加索大人。”清儿在一旁见心欲出来了，连忙跟了上去，见没有什么人，于是上前。
“清儿？”心欲没想到会遇到她。清儿把他拉到一旁。“你脸上怎么？”心欲有些认不出清儿了。
“没关系，只是一些疹子。荣答应找你什么事呀？”清儿问道。
“这个？也没有什么，只是随便说说。”心欲想这件事还是不要让清儿知道。
“是说你我的事情吗？”清儿的话也算是猜对了一半，清儿看心欲没有否认，估计自己猜对了，“她今天也问我的，但是我知道宫里的规矩，所以没有答应她。”
“要是没有宫里的规矩你会答应吗？”心欲现在只关心这个，清儿愣住了。
“我现在一心只想熬到出宫，不想再生事端了，以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清儿回答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荣主子不是好人，要是她要你答应什么千万不要答应。”
“为什么？难道你不怕？”心欲问道。
“宫里的事情瞬息万变，我知道想要全身而退很难，但是幸苦点可以少点麻烦也无所谓，我不想像我娘一样，做了错事，一辈子心里内疚。”清儿看着心欲说道。
“这里是宫中，你这样心善，早晚会被害死的。”心欲听了清儿的话更加担心起来，她的心是在不是燕儿的对手，自己稍有不注意，也许清儿就会被燕儿害死。
“你放心，我知道。好歹我也是在云南待过的。”清儿知道心欲担心自己回答道。
“不一样，不一样，这儿比那儿恐怖百倍千倍。有时候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心欲一把抱住清儿说道。清儿看着心欲，再也不会有人像他这样待自己好了。
“要是我能平安出宫，我就嫁给你。”清儿静静的说道，心欲不敢相信，但是清儿点了点头。
16棋子
清儿知道心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于是特地去讨好张嬷嬷，张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什么事情都知道一些，何况是从进宫就知道的马佳燕儿。
“谢谢你的酒呀。”清儿故意把张嬷嬷灌醉，“其实这荣主子和索大人的事情我也就听过一些，原来在荣主子没进宫前，本来说是和索大人是一对，但是荣主子是备选小主，自当先选秀再婚配，本来索大人是希望荣主子选不上，但是荣主子偏偏选上了，这样两个人就分开了。后来听说索大人回到盛京，两个人就没什么联系了。”原来心欲和燕儿曾经是一对，这是清儿怎么也想不到的，如果是这样难道说荣主子把自己调到钟粹宫是为了把心欲也吸引过来，可是荣主子是要当皇后，而心欲不过是个内务管事，自然不是为了她，她又为什么要见他呢？
“可是嬷嬷，你看难道荣主子是对索大人旧情复燃？”清儿问道。
“这怎么可能，主子是要当皇后的人，怎么可能再和索大人纠缠。我估摸着是为了让索大人帮她一把。”张嬷嬷故意压低声音，“索家势力大，要是索中堂可说话，皇后的位子就是荣主子的了。这可不是乱说，谁都知道要是索中堂支持，皇后的位子就是哪位小主的。”清儿终于明白，原来是因为这样，也就是说荣主子要心欲支持他，那就是说，自己不过是她牵制心欲一颗棋子。清儿听了张嬷嬷的话久久不能入睡，没想到自己到了宫中竟然成分了别人的棋子却不能自救，马佳燕儿真的比自己想的要更有心计，虽然清儿一直只想忍声吞气的渡过这几年的岁月，但是现在的境况何尝能遂清儿的心愿。
“妤莨，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发呆？”玄烨要清儿把皇太子带来养心殿，玄烨抱着皇太子，清儿却在一旁发起呆。
“奴婢该死。”清儿跪了下来。
玄烨温和的看着她，“没什么，你不用跪着，朕就是看你好像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病了？”
“奴婢没事，只是看着小太子有些羡慕。”清儿低着头回道。
“有什么好羡慕的？”玄烨问她。
“小太子虽然没有额娘，但是皇上对小太子呵护有加，远比其他皇子。”清儿回答道。
“因为皇后是朕亏欠的人。”玄烨看着儿子静静的说道，“她毕竟是为了朕的孩子死的，从朕十一岁开始就陪着朕，没有过过一天幸福的日子，朕对不起她。”玄烨低下了头。
“皇上对皇后情深，相信皇后在天应该瞑目了。”清儿看着玄烨失落的样子，有些不忍。
“很快朕又要册立皇后了，但是朕知道不论是谁都比不上赫舍里。”清儿静静的听着他说。
“皇后人选是皇上心里的想法，皇上觉得好就好。”清儿虽然知道自己要探玄烨的口风，但是自己还是有所不忍。
“这可不是，选皇后虽然是选贤，但是后宫能当贤的没有几位。”玄烨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清儿将起自己对立后的看法。“更何况还有估计朝中的势力。”
“这个奴婢不懂，但是奴婢知道只要皇上能喜欢才是重要的。”清儿知道玄烨一直都在压抑自己，以前是，现在还是，他是皇上，有至高无上的权势，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选择。
“你觉得你主子怎么样？”玄烨突然问起清儿对马佳燕儿的看法。
“皇上一直宠爱小主，小主又一直带着皇太子，自然是众望所归。”玄烨没有回答，清儿知道玄烨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那惠儿呢？”玄烨又问道。
“慧主子虽然有些蛮横，但是是皇上长子的母亲，资历有老。也是合适的人选。”清儿回道。
“她打过你，你不恨她？”玄烨没有想到清儿说话很客观，没有带个人感情。
“她是主子，就算要我死，我还是的死。”清儿淡定的回答，玄烨觉得和她说话很特别，这种感觉很像很多年前，她明明是荣主子的人却没有说慧主子的坏话？玄烨很欣赏她。
玄烨紧紧的盯着清儿，“你好像不向着你主子，难道她对你不好？”
“没有，主子待奴婢很好，要是奴婢只说主子好，想来皇上也不会问奴婢了。”清儿的话很尖锐，但是的确是玄烨问她的原因，玄烨虽然没有和她多讲过话，但是能看出她的与众不同，不仅仅是脸上的疹子。
“你很聪明，但是你主子不见得会许你这么聪明。朕很欣赏你，可惜你脸上这些疹子。”玄烨紧紧盯着清儿的脸，他的话吓到了清儿，清儿没有想过即使自己掩饰起美丽的容貌还是能引起玄烨的注意，她连忙跪下想要转移话题。
“奴婢失言，还望皇上恕罪。”
“算了，朕只是玩笑话，你带小太子回去吧。”玄烨将皇太子抱给清儿，清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玄烨说的话也许是玩笑，但是清儿能感到步步紧逼的压力，看来自己真的是太随意了，毕竟他是皇上，就算自己是清儿，也不能这样同他说话，清儿一个劲的后悔。
“回来了？今天皇上有没有说什么？”荣答应见清儿回来问道。
“问了奴婢主子和慧主子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