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女追夫》第15章


雪涵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不再看他,蹑手蹑脚地躺回床上,感觉自己脸上有水渍淌过,她伸手一抹,放在唇边舔了舔,苦的。
为什么不敢当着他的面质问他呢?不是有很多疑问么?不是很想,很想他的怀抱么?
不是说自己愿当他的庄主夫人么?
为什么他就在眼前,却怯懦了呢?
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道月光撒到她的身上,雪涵莫名地觉得温暖,像是一个情节在脑海里试演了许多遍,终于能够在现实中出现,她怀疑它的真实性。不敢睁开眼,怕一动,就要醒了,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雪涵”叶凌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不可置信。
她不回答,依旧只是闭着眼。
叶凌霄几步走到她的床边,伸出手想抚摸她的头发,寒气通过空气达到她的脸上。她猛地坐起,打开他的手,冷漠地看着他:“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错愕地看着她,呆在那里。
“你可真是我的劫数,最初被你打得差点丢了命,最终被你害的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我有时候想我欠了你什么都应该还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你假惺惺的做什么?”无视他眸里愈演愈浓的痛色。她继续说:“你说要相信一半,好了,我现在什么都不信了。干干净净。带着你带来的东西给我从哪儿来,走哪儿去!我要你永远在我面前消失。”
叶凌霄出手制止了她激动的动作,勉强她与他双眸以对,让她清楚的看到他眸里的情绪。
雪涵先入为主地觉得他真是演技好,于是偏过头,闭上眼不看他。
“雪涵。你可以恨我,我也恨我自己。看到那支箭射入你的身体,我以为是自己要死了。”
雪涵打断他,了然地说:“你说的没错,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呢?”
他摇摇头,将她拥入怀里。继续说:“我不能把踏雪山庄放下,不能把凌芷放下。可是我……”
雪涵讽刺地一笑:“你看,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其实是很低的。低过你的地位,低过你的妹妹……”
将她的身体使劲往怀里揉,不说话。像是这样才能填满他心里的空。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他倒像是比她受的伤更大似的。
她没有挣扎,看着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只落出淡淡的月晕,就像此刻怀抱她的男子一样。
雪涵心软地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啊?
第十六章 一世画眉
环绕着仙气,却门庭冷落的府邸,斑驳的大门紧闭,锈蚀斑斑的大锁已不知能不能再次打开,一个墨色大字“封”苍白地诉说着这里的境地。匾额上烫金大字依稀可以辨认出原本的狂然气魄。
白玉做的台阶上此时伫立着他原本的主人,只是他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了,久到他自己都不再记得了。
只见他猿臂一挥,将他曾今誓言终生不再开启这扇门的誓言打破。
院子里依旧有往日的残影,欢乐吵闹,充斥在他的眸里,耳里,心里。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还是举步走了进去,他需要来取一样东西,时间一不允许他有一不步的退却。他欠了妃颜一世的情,他就是煊灵。
他从来不曾后悔自己走过的路,不后悔他做过的事。只是面对现在的她时,他感到心疼,几百年未曾有过的心疼,终究欠下的要自己来还。
忽然又一个身着火红色纱衣,媚骨天成,艳而不俗的女子从天而降拦住了他。她略有怒气地朝他说:“焰掌控着她,主子知不知道这后果?主子你现在要做的是完全将他毁灭!”
横在煊灵面前的藕臂被一道白光弹开,煊灵冷冷地开口:“灼玉你逾越了。”
“是,灼玉知错,可是主子……”原来此刻的女子装扮才是灼玉的本来形容。她还想再说,却被煊灵生生打断。
“本上神不想再看到你做那种事。消失吧。”煊灵宽袖一摆,那里还看得到灼玉的影子。
清州宣楼。
原本肃静之地正举行着一场江湖上隆重而喜庆的大事。踏雪山庄与宣楼的联姻之喜。新郎是辕峥琰,新娘是叶凌芷,最初那场闹剧终究是以一个吉利的喜事做尾,应景的是阵势要比最初的闹剧要来的大,而且大很多。因为广陵王爷带着他的王妃萧水也来贺喜了。
随之而来的是许多趋炎附势的人群,冷清的宣楼顿时热闹非凡,楼里的下人们忙得不亦乐乎。
在意到在影阁翻阅资料的雪涵。
此时的她已经是踏雪山庄的庄主夫人,叶凌霄怕她太劳累,辕峥琰和叶凌芷的亲事全由他们张罗着,雪涵乐得清闲,躲在收集了九州奇闻异事的影阁消遣时间,也是为了查出将灵魂封印的前例。
从她出了深山,睡着的时间每日都在增长,她怕有一天真的会不是自己。
她正看得热火朝天,恰到精彩之处,屏蔽了外界一切声响,
许久,她把埋在书本里的脑袋抬起来才看到了身旁辕峥琰。
辕峥琰身着大红色锦制新郎服,星眸朗朗的,斜靠在书架旁,手上也拿着一本书看着。
雪涵猜他是有话与她说,不然不会避嫌地出现在这里。于是静静地等他开口。
“司医,谢谢你。”辕峥琰将手中的书放下,转过头看着她。
雪涵站直了身子,朝他微微颔首,悠闲地说:“是楼主有福,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祝你们白头到老,一世平安。”
“司医,宣楼永远是你的娘家,要是他待你……”未等他继续说下去,雪涵将这个不合适的话题抢白了。
“他待我极好。楼主放心,吉时快到了,楼主还有事忙,我就不浪费楼主时间了。”雪涵朝他做出请的姿势。
被她抢白后,他尴尬地一笑,然后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
雪涵木讷地想着自己粉饰的谎言,回想这些日子的生活。
他对她仿佛只剩下愧疚和责任,她们相拥而眠,却同床异梦。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同他一起就真能得到想要的幸福。可是现在她得到了安稳,却像是牢笼一般。
他待她是好的,可是好得生疏,雪涵不明白此时的她们到底是用怎么样的联系在一起。还彼此那么有默契地表现出一幅美好眷侣的样子做给世人看。也许那几个月的时间,蹉跎了她们的爱,最后只剩下遗憾吧。所以她们都将自己的爱隐藏起来,生怕谁爱的多一些,就再痛一回。本来她是不反对这样的生活的,但是身体的异样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只怕有一天,当叶凌霄夜半梦回时,那个自己会对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纵是没有深刻的爱了,她仍不愿伤他分毫,毕竟曾今爱过,此刻也许亦然。
是以她必须在伤害之前离他远远的,但是有些事情或许她不亲自了解,也是不能释然的。
雪涵斟酌着合适的时机入席,既能不碰到一见面就勾起不堪回忆的人,又能避免与人客套寒暄。
礼官唱完“礼成,新人入洞房。”
身着新嫁娘锦衣,衬得窈窕身段的叶凌芷被同样意气风发的辕峥琰真如一对璧人一般,他挽着她的手,结下一世之约,给众人留下一双登对的背影。
雪涵看着很有一种羡慕的感觉。她稀里糊涂地成了叶凌霄的妻,连自己的婚礼都没有参加呢。
午宴开始,雪涵将就着用了些吃食。凑到叶凌霄的耳边说:“我有点困,就先回去休息了。你结束后早点回来,别喝太多酒,当心身体。”说罢方欲离席,便被他执住了手。
叶凌霄温柔地朝她笑着,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雪涵,你错过了我们的亲事,你说我们要不要重来一次?”
心漏跳了半拍,因为知道要离别,所以本来就不安地心此刻竟有些心虚。明知道答应了做不到,她依旧温顺而真诚的说:“由你决定吧。”
他笑得像个孩子,有些期待地说:“就这么说定了,我选一个好日子。你不知道当初我们的婚宴有多么的隆重,十里红妆,宴会开了整整一个月,舞姬环佩叮当地舞着,掉落了无数的珍珠宝石……”忽然神色一痛,一字一句地说得清晰:“只是少了你。”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带着被感动的语调说:“那我们就重来一次好了,这次我一定在。”鼻头一酸,眼泪就如掉落得珍珠一样,她用衣角掩住,才没有打湿他的襟前。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果然是舍不得伤他分毫的,连他的衣裳也不愿弄脏。
她享受着片刻的舒心,忽感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但是她抬头欲寻时,却没有了。与他只留片刻的亲近,她只能珍惜。
他能给奢华的婚宴,给我他以为我想要的一切,却给不了爱了呀。
雪涵遣走了所有的侍候的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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