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女追夫》第16章


他能给奢华的婚宴,给我他以为我想要的一切,却给不了爱了呀。
雪涵遣走了所有的侍候的佣人,给他熬一碗醒酒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喝必醉,纵使她看着他也一样,所以她才能从他的酒话中得知他对她的感情。他说他太累了,爱不起了,心死在她死的一瞬,她回来只能减少他的罪恶感罢了。
雪涵本以为无论这份情如何浅薄,都要安安分分地和他白头至老,有一辈子的时间,一切尚可重新来过。
终于有一日,他眠在她人榻上,她才知道这份情终究是没有了,即使后来他掩饰地很好,雪涵也终日里惶恐不安,却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不愿她知道,她便装傻充愣好了。
只是她十分受不了他不带情爱的温柔,每当她以为能像从前一样时,看见他眼里的清明,便如一头冷水直贯而下。
不爱便不爱了吧。她安慰自己。
雪涵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人苍白的脸秀眉微蹙的模样,扑哧一下笑了。
给自己敷很少使用的粉,挑了些好闻得胭脂在掌中化开,细细地抹在脸颊上,梳了一个凌云髻,挑了一个珠玉钗固定好,穿上他喜欢的烟水百花裙。装扮完毕,镜中人儿随即变得生动起来。
片刻,叶凌霄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到院子里。她立马起身去扶他,他抬头看了看她,眼里有一丝的惊艳,而后又带着浓厚的鼻音与她说:“以后要多打扮打扮,才好。”
雪涵应承他,将他扶到椅子上,将温度正好的醒酒汤端给他喝,他喝完凤眸微眯得盯着雪涵看,然后剑眉一挑说:“你这眉画的真淡,以后我来帮你画,给你画一辈子。”
以后?哪还有什么以后啊?一辈子又是那么长。雪涵自嘲地一笑。
谁知他已经几步走到梳妆桌,拿起了螺子黛做的眉笔,那架势就是要立马与她画。她不想拂他的意,便闭上眼静静的等他动手。
想就让这第一次也变作最后一次吧。
许久,雪涵眉上感到他指腹抚摸的触觉,睁开眼,他就蹲在身前,手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她,那眼神有她久违的怜惜。
看到她睁开眼,他尴尬地笑道:“我在想要怎样的眉形才能配得上你。”
忽的他一把将雪涵拥入怀里,然后双双跌倒在地。已近深秋,地面很凉,但是他的怀抱很暖。她凑过去听他讲话,然后被他喷洒出来的唇风灼到。
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曾今在心里想了无数遍,要怎么画你的眉才是最好看的,真面对你的眉时,我以前想的都化了空,我才知道它本来就很美了……”
怀抱住她的手臂失了力气,是她的药起来作用。
用了秘术锁魂引,她其实很想看到真相,纵使一句一伤。
第十七章 秘术锁魂
将他从地上扶起,安置在软榻上,使得他盘膝而坐。
他睡熟的样子是这般的静谧,她忍不住抚上他的眉眼,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薄而红润的唇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吻住他,是想象中的酸甜,带着重重地酒味,雪涵感觉自己也醉了。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意他,直到将自己的心交付。她一直以来是这样的不敢爱,即使是喜欢也是离得远远的。因为脑子里永远有着一幕残忍的画面,那个被她称之为娘的女人,她是雪涵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但是她抛弃了雪涵和爹,卷走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什,任雪涵哭得撕心裂肺,爹向她跪地认错,她亦决绝地与她相好的男人离开。
雪涵和爹空落落地坐在自己庭院里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天惨白得像是也要哭泣。爹沙哑而空洞的声音一字一句镌刻在她心上:“涵儿,这世上最伤人时便是一个情字,答应爹,千万不要爱。”起初不明白的她在父亲扛不住世人的流言蜚语与家业的衰败而投湖自杀后,她终于是懂了。
原来情爱就是要人死无葬生之地啊。
她被宣楼的前楼主相救,带到宣楼学艺。同辈人的嘲笑,欺负与讽刺使得她变成自备的模样。那时的她才是六岁的弱齿孩童,她想一定要出人头地,再也不让人欺辱半分。她在武术上的造诣不高,便一心扎在医术上,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没日没夜地啃医书,练武,将所有的医理背的滚瓜烂熟,在武术上尽力做到极致。在医术上的优秀令人嫉妒,没有人会来亲近她,踽踽独行,在那本是改承欢父母膝下的日子,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而且漫漫无边。
陈君景就是那时候出现在她生命中,他同她一样,一样的身世,一样的境遇。就像两颗孤独的心,需要相互温暖,才能存活下去。她们如同真正的兄妹一样,给彼此鼓励,生活上,武术上,医理上的帮助。有时候雪涵会觉得矛盾,因为只能出一个司医长老,而她们都是势在必得,他胜在武,而她胜在医,也许上天也觉得不公平,于是直到最后才给她们一个对决。而对决并未如期而至,她中了噬心毒,他用血引到他身上,给她一个虚无的笑容,离开她的人生。
记得他最后对自己说:“雪涵,你得有时间将自己的心找回来。”
心?雪涵不明白,她明明听它在身体里跳动地铿锵有力。
现在才明白心掉在哪儿了,掉在最初遇见叶凌霄的那天。
她刚有小成,已经可以作为宣楼的小主,跟随楼主去见世面,参加江湖中人齐聚的宴会。是踏雪山庄新庄主的接位大典,楼主给了他莫大的支持,因而她们作为座上宾,处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他英俊非凡的脸上有着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眸里犀利深沉,一眼望不到尽头,可以看出他压抑着淡淡的厌烦与阿谀奉承的人们周旋,寒暄着。
也许相似的家境有着莫名地牵引,她对他有着本能的心疼,她注视着他,他眸里的冷漠只有在看向他妹妹的时候,才能有最柔软的怜爱。雪涵想自己已经有了疼爱她的陈大哥,做人不能贪心,可还是痴痴地想要是那么一双眸子落在她的脸上,该是有多么地好。而至始至终,他的眼神只是很快地掠过,看着人的时候,又仿佛是根本没有如眼里。
她不知道自己被那无意的一眼吸进去,直到陈君景拍拍她的头,宠溺地笑问她:“小丫头不害臊,盯着他看做什么?”
雪涵知他是意有所指,便羞红了脸,啐他道:“陈大哥,休要取笑人。”
等她再抬头看他时,他已离了席,空气里幽幽传来笛声,循声而去,看到神色空寂的他独坐在河边,嘴角溢出的韵音虽美,却沧桑,凄冷。
雪涵的爹曾今是最优秀的乐师,只因与作为舞姬的娘私奔,才隐了自己才华,藏身在穷乡僻壤之处。他弹琴的手因为做粗活变得粗糙,因而从不轻易碰琴。娘用的胭脂水粉总是最好的,所以原本可以平凡着过一辈子的积蓄承受不住坐吃山空的步伐。每日里的入不敷出,日子过的困窘起来。爹和娘的感情破裂,时不时就吵架,娘用手臂粗的棍子敲打爹的头,爹也不还手。他以为可以用包容挽回那份爱,却在娘的心里显得懦弱无能。就在娘离开的那日,爹弹了一天的曲子,指尖的血肉模糊带给他无上的快感,雪涵听到的却是无上的苍凉。
她静静地待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大树旁,听着那笛声悠悠扬扬,倾倾洒洒,圆盘似的月亮上笼了一层月晕,越发地清冷,她经不住浑身一抖。
曲毕,叶凌霄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瞥着雪涵,上下打量着,优雅地说出一句话:“你怎么生的这样丑。”
心咯噔一下,雪涵想骄傲的人果然是看不起人的,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从他身上闻到参杂着酒气的血腥味,他此时有伤在身,却没有处理。
陈君景不在身边时,她会时不时地出状况,被恶作剧,所以陈君景每次都会给她带最好的金疮药,并嘱咐她随身带着。
她想也许自己表现出友好的一面,他能接受自己做朋友也未可知。
有些人就是带着痴念存活的,像她。她不相信爱情,却又在不断地寻找着能让她爱上的一切,着实矛盾地可以。
雪涵面带无害的表情对着好整以暇的他说:“你受伤了,我这儿有好的金创药。”说完便在怀里找起来。本来就紧张得有些颤抖,看到他略有似无的诧异,应是很容易找到的药却迟迟没有踪迹,就在她的手触碰到药瓶,正舒一口气时。一道干净利落的掌风劈来,雪涵睁大双眸,不可思议地瞅着他,想从来脸上看出什么。除了依旧无害的英俊面容,什么也看不出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么做是应该的,是我自己太唐突了罢。”在她飞出去的一瞬,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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