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云殇》第106章


姬子沐包容的笑着,捋了她的鬓发,轻轻插上燕羽。
作者有话要说:狂奔的一天,7000。
明天再跋涉5000。
后天就能裸奔了!
弹指
《易》大有——初九:无交害,匪咎;艰则无咎。
慎远四十二年中秋,南炎皇二子轩亦琛入主东宫。
同年,万安三十四年重阳,东赤帝姬子沐谕旨举国上下,禅位于太子姬鲲鹏。次日,封皇六子姬泠然为庄王。
国人退而私语:万安帝,子沐二字乃庄生之字。新帝之名讳源自《庄子》名篇《逍遥游》,而今六皇子封号为庄,帝对此二子之钟爱可见一斑。
次年,新帝姬鲲鹏登基,改元乾德,是为乾德元年。乾德二字,曰上天之恩泽,或曰帝王之仁德。然乾德帝一改历朝大赦之旧例,十恶之外,累犯不赦。朝中老臣力柬之。帝之长兄,,太妃曹氏之子恪郡王姬无楚率儒生跪于太庙,言,帝之德行不符乾德二字。庄王以大道之德驳论儒生,“不以帝一人之私乱法纪,不以假仁举为善德,以令不可恕之人得受罪罚。”遂群臣服之。乾德帝广施仁政,万安末年四海升平之景得继。
乾德二年,帝之嫡长子姬宇昊封太子。
乾德三年,南炎大旱三月,秋,北漠悉兵南犯,炎国边城告急。帝亲征施援,太子监国,庄王辅政。
帝与炎太子轩亦琛退敌于函谷关,帝与太子歃血为盟,有生之年,永不犯境。
轩亦琛屯兵关隘,领京城宇都卫班师回朝。至荥州北十里,遇流寇伏击。豫章王轩亦璃驻守荥州,言荥州乃通往京师之要塞,防流寇进犯,紧闭四门。轩亦琛退守护城河内,流寇兵至,荥州守军万箭齐发,炎太子薨于箭下,谥懿文太子。百日丧服除,豫章王进太子位。
乾德四年,奉太上皇旨意,帝指婚庄王,迎故国子监祭酒沈诚之女沈氏以归。
是年,南炎慎远四十六年,太子监国,赏罚独断,内外莫不从之。
北漠改制,起用汉臣,推行汉化,废鲜卑、汉不可通婚之禁令。派出使节,欲与东赤、南炎重修邦谊。
作者有话要说:哦!亦琛被我这样匆匆安排死了,后面会交代的!
铺陈叙事的一章。
寻隐
作者有话要说:追文到这里的姐妹肯定不在乎10余点数,不过,为了表示我的感谢,和一点点心意,后面章节的连载中,会奉献番外在作者有话说部分,算是给大家的额外礼物。因为V之后不能再开免费章节,所以这个法子算是折中之举。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对我无耻懒惰与拖沓的包容。要完结了,我也很激动,这是我包养一年多的帅哥哦,就这样要抛诸脑后了!我都是喜新厌旧的,会将心思投入下一个文了。
么么大家!
《易》豫——上六:冥豫成,有渝无咎。
入了天堑关便是东赤国土,北漠国师叱利传令下去,使团上下,无论官阶品级,若做出有辱北漠汗王体面的事,可是无半分情面可讲。
递上通关文书,二十余人的队伍在城门外静候。叱利不免又说道一番,无非是叮嘱众人,此间风俗与北漠有异,不可户外随意杀生,不可在人前啖生肉。皆是老生常谈,令一帮率性惯了的汉子莫不心生厌烦,却又不敢顶撞叱利。
“那边来的,那金旗瞧着眼熟!”
由南来了百余人众,金旗在风中招展,五爪黑龙盘桓云上。
“那像是南炎的旗帜!真是冤家路窄!”
“来祝贺人家东赤皇帝的兄弟娶媳妇儿,怎么还不如我们草原人讲礼数?”
“这话怎么说?”
“你要是赶着三头羊来看我,还知道你是好心送礼。你若是赶着三百头羊来——”
“怎样?”
“要么是来显摆,要么——哼,就是你家的草坝子被啃光了!”
两个素日里还算沉稳的有意说笑,去年一战,丢了多少北漠男人的性命。当初国师挑选使团随从时,特意只选家中无人战死的。可都是同样的血脉,同仇敌忾,对南炎,或是襄助的东赤,心中都有恨意。
“他们如今与东赤交好,来得多了也不会惹人厌弃。你只瞧,他们就不必递什么狗屁文书!”
叱利知是必然无可避的要与南炎人马同入城门,到紫都郡别无他途,怕还要横生枝节,厉声吩咐道:“都是来做客的,谁要是与南炎使团生出是非,严惩不贷!”
有胆大顶嘴的:“若是他们滋事呢?他们的太子不就是去年出征后死的?南蛮子最喜欢嫁祸于人,到时候说是咱们害死他们那个懿文太子!”
人群中走出一人,他一直沉默寡言,此刻往前一行,众人立刻给他让出道来。他冷眼笑看着南炎队伍最前,棕色大马上气度不凡的武将:“那人叫作韩赞,他的主子是南炎的新太子。如果他们真把轩亦琛的死算在咱们头上,轩亦璃感激北漠都来不及呢!”
男人回头示意叱利,他原是穿着普通兵士长袍,此刻见了南炎人,叱利忙取了织着七彩云朵的王服伺候他穿上。
北漠老汗王的继承人,草原上未来的太阳,有着成熟男人的轩昂气宇,早不是当日南炎天堑关那个落魄的野孩子。
呼延磊双眼紧盯队伍中最华贵的车驾,五年,真想会会那个骨子里藐视一切的轩亦璃。
城门大开,守城大将姜崇忠亲迎两国使团。
没成想,他对北漠这边儿的呼延磊更热情些,南炎那头,只见中军大将军韩赞,不见特使太子轩亦璃。
韩赞言道,一路奔波,太子染了风寒,服了汤药,不便相见。韩赞自然也瞧见了呼延磊,对他的忌惮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呼延磊心知那个狐狸一样的轩亦璃绝不在队中,风寒不过是托词。他有心要探个究竟,也不与南炎相争,只随在其后入了城。一路上于馆驿歇脚,或是途中相遇,北漠都尽量礼让。如此更令韩赞不安,毕竟,太子,当真孤身入了东赤。
当孤单置身他乡,遇上那性急的东赤人,说话一溜一溜,轩亦璃几乎不能辨其意。好在一路上寡言少语,满面胡须遮住过于清秀的脸庞,穿上粗布衣裳,戴顶关外人的皮帽,倒也不惹人注意。好在东赤国内大治,天下太平,一路上盘查也不严,亦璃还算顺利入了紫都郡。京城也算繁华,不输上京。他无心去比较紫阳宫同大骊宫的高下,径直往街市中找到那家最华丽的香料铺。
就算是安插密探,他才不要什么客栈、茶庄、药铺之类,说什么大隐隐于市,隐是隐了,如何打探消息。
在后堂,他急急询问,香料铺老板符途对答如流,毕竟常打交道的都是王侯官宦之家。
沈家小姐三年孝满,方得以指给庄王。沈氏父母双亡,上无长兄,将由从兄家出阁。而东赤乾德帝尊崇孝义,沈氏婚前三日将会在城西天师观为先人做法事告祷。
“查清多少人随往,再有,观内外地形图。”他安排下去,却无事可做,最快,还要等上半日方有消息。
急切的赶来了,他却不知该做些什么。六月初六的吉日,国书却是五月下旬才到上京,连礼部尚书都抱怨东赤何故延误,让礼部忙于筹备贺礼。
沈诚之,四十二年年节,沈儒信醉酒后自称诚之,亦璃怎么会忘记。
国书被他撕个粉碎——监国以来,亦璃虽然独断专行,却不会将自己的喜怒展现人前。轻薄的纸,毫不费力就令他失控。
其实何必恼怒,四年前,不是已认命了?姬泠然,沈洛妍,与他轩亦璃已是陌路。
如热锅蚂蚁苦候半日,符途已打探好一切。次日辰时——
想到相隔四年,即将重聚,亦璃有掩不住的兴奋——然,见了该如何?他实在茫然。该说什么话?让她随他走?一吐四年的抑郁?
他甚至生出荒诞的想法,或许她一直在等他来。她见到他,会如何?恨他?怨他?
想,终究是没有答案的。傍晚后,符途带轩亦璃往城西去指明道路。回来后,他又徒劳的思量半天,还是在叹息中睡去。
天未明,亦璃便起身更衣,虽不如在南炎般华贵,可再不能穿得破破烂烂,横生的胡须自然是贴不得了。翩然立在铜镜前,他心中忐忑少了三分,还是四年前的轩亦璃。
还是四年前的他,多疑擅妒,他立刻腹诽沈洛妍此刻可有忐忑之心,忐忑待嫁之心。
紫都郡城中已有办喜事的气象,里长在敦促各家打扫门前街道,到明日,还要由官衙派人来清扫一遍,再挂上彩灯,由沈府一路至紫阳宫,再由紫阳宫到庄王府。
亦璃一路往城西,便是朝着庄王府方向。到了那车水马龙的王府,正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他冷哼一声,挂什么大红双喜字灯笼,我便要让这婚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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