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桃花》第46章


结婚了,他成亲了,就在昨晚,可他明明不爱那个女人。那为什么要结婚?”
“政治联姻。他想要往上爬,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吕石君打开窗,屋子的空气凝结在胸口,让他透不过气。扭过头,屋子里的凌乱依旧历历在目,逃不开的记忆。
“我不相信是政治联姻,他不愿意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这一点你我都知道。但他要什么呢……”秦春坐下,叹叹气。
“不管他要什么,你以为你可以……”吕石君不再做声,他隐隐约约地感到,眼前的女子一定是遇上了什么让她不能接受的事情。
“石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但我知道,再也不能逃避了。原先还可以告诉自己,我是要回去的,可现在……没有希望了。”女子说着走到吕石君的身后,轻轻按着男子的肩膀。告诉他吧,让他也能安下心来,好好在这个世界里得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解开了诗,我们就能回去,这不是希望吗?”吕石君反诘,他不想听过多的借口。从前就知道陷入感情里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现在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秦春,恰如其分。
秦春摇头,从桌案上取来纸笔,写下了当日看到的诗:“我已经解开了。”
南海置是非本原指苍陇首换云天恨蝶惜死梦中柳地渺剑竹夭桃恋盈仙易步二重难春风一度辞霄殿身后泥犁坠黄泉始生周天一浑圆吕石君双眉紧蹙,看着秦春一脸平静的样子,已经可以猜出,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其实这是首藏字诗。你看这第二行和第五行有“换”和“易”两个字,就是说又两行里藏的字是要改的。”
吕石君点点头,继而又看着秦春,心里的恐惧聚起,前所未有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窥测天意的窃喜和激动?
“你是怎么想到的?”
“本来我也以为这首诗就是从字面上单单纯纯地给了我们一些信息。但后来我一直觉得奇怪和别扭的就是这个二重难的“二”字,一般来说,多数是会用两重难。后来想想,便宽慰自己可能是太过较真了,但我就是觉得这个二读起来很别扭,所以多了一分心思,就想会不会玄机就在这个二字里,这使得这个字变得不可替换?”秦春吊起柳眉,抿着唇说道。
“于是你就想到了是藏字诗?”吕石君问道,一边拿起诗来看,却看不出藏了句什么话。
“当然揭开谜团的关键是诗里的最后一句。始生,一浑圆,乍看起来是在描述人的生生死死,是轮回,其实,这才是我们的误区。一首藏着天机的诗奇Qīsūu。сom书,怎么可能不说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但,它恰恰不是这样,单单纯纯就是指圆。”秦春解释道。
“圆?难道要画着圆圈读?那就是圆泉殿……不对呀。”吕石君似懂非懂地抬头。
“对,不过不是圆圈,是圆周率!”秦春惨淡一笑,真是造化弄人。
“圆周率,3。1415926……”吕石君一拍脑门,大惊!
“嗯,它指的就是每一行的第几个字。”没想到摆布命运的人也喜欢用这些劳什子。
“那就是三一四一五九二六。可每行只有七个字,这个九的话?”吕石君质疑道。
“九,就是这一行的下一行的第二个字。”秦春指着纸上的诗,说道。
“置指死地二后生!”吕石君恍然明白了,脸色大变。
“第二个字和第五个字换成同音字,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秦春笑笑。自己知道所藏着的句子是也是大惊,恍如惊天霹雳般。
“那诗句的意思就是?”吕石君不敢相信,自己满怀希望下所等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狗血。
“对,除非是死,不然就别想回去。”秦春转身,冷言道。
吕石君不再说话,低着头看着桌上的白纸,扯起撕碎,抬手扬起,近似咆哮似地大笑:“哈哈哈哈哈!”
纸屑漫天满眼地飘落,惨淡若三月梨花白。
门外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已是三月将至的日子,这一年的春天,会有怎样的艳丽?
秦春从屋里拿了油纸伞,走到雨里。雨珠落在她的脸上。吕石君开口想要叫住她,她撑开伞。微黄的油纸伞下,女子回头笑笑:“雨再大,只要撑起伞,又是一方天地。”
应是故人去
吕沛竹处理完前头的事情,急急忙忙地赶回行季。悄悄地请了大夫入府来看过,虽说算不上什么大碍,但男子生怕这一次的事情对秦春的打击过大,没准就要出什么乱子,因此一步也不敢松懈。
虽说事情已经做得相当的隐秘,瞒住卢照月不成问题,但吕成乔那边却是瞒不住的。这样一来,秦春闹婚的这件事情,吕成乔多多少少心里也有了底。吕沛竹并不在乎他的这位伯父是否真的满意。他要做的就是将事情在卢照月的面前了结掉,这样对吕成乔也是一个交代。
吕沛竹走进行季。秦春坐在窗外,开了半扇窗子看着枝头上的雀鸟,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吕沛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被女子轻轻披上:“这么还是穿的这么淡薄?”略带责备的语气。
秦春转头,冲着吕沛竹笑笑:“刚起来见鸟儿叫的开心就过来看,给忘了。”
“傻春儿。”吕沛竹说着打横抱起秦春就往床上而去,“还是多休息下吧。”
秦春被吕沛竹放在了床上,靠着松软的枕头,找个舒服的姿势:“嗯,沛竹,那天的事情?”这几日里,吕府上下虽不曾传出新夫人新婚之夜遇鬼一事,但听说,前前后后已经请了好几位道士去赏莲院里做法驱鬼。下头人不明所以,那个说法满天飞。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卢照月是个是大体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吕沛竹不想再让眼前的女子陷入那些事情的纷繁里去。只要他给出一个说法,卢照月就必须得相信。
“什么时候送我回去?”秦春撇过头,这样子住在吕府里也不是回事,既然已经明白了吕沛竹的心思,那么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堂堂正正地入住吕府。
吕沛竹的身子压了过来,将女子揽进怀里,在额头上按上一吻道:“再过些日子吧。”怀里的女子多多少少是让他放心不下的。现在的日子短得如白驹过隙般,但这样每日都能看到她,看她在自己的怀里安静睡去,吕沛竹告诉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筹谋。只能先委屈她了。
日子一如往常的过,但在秦春的眼里日子过得太快。第五日的清晨,天还未曾透亮,吕沛竹亲自骑着马抱着秦春回到了桃花酒铺。两个小的还在睡梦之中。吕沛竹将秦春从马上抱下,又陪着女子进了屋。
两人说了会话,却只字未提以后的事情。秦春坐在窗前淡淡地蹙着眉,说道:“你该走了吧。”几日的相守,短暂得一如喘息的瞬间,此一别,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守。
吕沛竹点点头,转身要走,踱步到了门边,推门,却转身回来,半跪着握起女子的手:“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必定迎你进吕府的大门。”
烛火惶惶,谁人的心跳漏了一拍。
秦春伸手抚过吕沛竹的鬓角,眼睛脉脉含情:“时候不早了,该回去打理事情了。”
一语掷地,铿然有声。
秦春守着铺子,看着墙角里歪歪斜斜的几只竹子一日比一日长得青翠。
吕沛竹成亲后的第十天,开天荒般的桃花酒铺来了两个原本秦春以为这辈子就此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吕石君和柳如生。
秦春笑得极为尴尬,幸好有芳姐儿在前头招架,才省去了她的不少事情。两人往第一次来酒铺子时坐过的位置上坐下,柳如生开口就是:“春娘,老朋友来了,你怎么不过来招待?”
秦春无奈心想着上次得罪柳如生得罪得紧,这一次不定他要出什么法子折腾回去。按照他的性子该是再也不见的,没曾想会主动找上门来,一定是心里有了什么坏主意。
秦春提着酒壶走到桌边,这一次三人见面的气氛与往常来说都不一样。女子一人与柳如生结了“梁子”,而这一次的吕石君也未必会帮衬着她:“酒先放这儿了,其他的还要什么?”
“桃花鱼。”柳如生看着窗外的湖水,悠悠地笑似第一次见到时那般的脱尘。
吕石君点点头,看着柳如生笑得十分地苦涩:“嗯,最好快些,我们能多说会话,不然,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秦春正要走去厨房,听了这番话,觉出了意味,停下:“什么意思?”
柳如生湿了一个眼色,吕石君噤声:“你快去吧,一会再说。”
秦春心里有事,手上的动作便快了很多,再出来送菜的时候,就见两个各自喝着闷酒,也不说话,见秦春来了,皆是抬头。吕石君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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