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戏君侯》第197章


会教我们本领的。
她要我们结成异姓兄妹,原本财哥比我年龄大,可她却指定让我当了大哥,财哥成为二哥,黑丫便是三妹……那一日,我才知道,原来黑丫原本叫青瑰,是个极好听的名字。
从此之后,我们便留在了这屋子里,她并不常来,却时常派了不同的人来教我们读书写字,武功射技,每隔半年一载,她就会亲自来考较我们的武功。
黑丫儿常常在背后偷偷猜她是谁,是不是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又隔了几年,我们长大了,下了山,加入了麻将馆,立誓要混进晋王宫贵族的府中,查清楚当年用平民人头充作军功的人是谁!可没等我混进名门世家,居然有晋王王室的人找上了我,说我是晋王的儿子,要把我接回去,我反复告诉他们,我的爹爹是铁匠,可没有人听我的,只反复问我的娘亲是谁?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娘亲。
哪想到这一点,更让他们肯定了我就是晋王的儿子。
我被接进了这如天上宫殿的地方,到处都是雕金砌玉,绸衣绫罗,坐在高高的凤椅上的女人,要我唤她母后,她用手绢轻轻地捂着鼻子,训斥着下面的人: “给他洗过没有,怎么还是股酸馊味?”
领我来的那位公公趴在地上, “奴才让人用香汤洗了许多次了。”
她挥着手皱眉: “行了,初初来,是这样的,带他下去吧,好好儿地照顾,他可是王上唯一的儿子。”
说完,她就不望我了,拿起手边的杯子饮茶,那杯子很漂亮,是黑色的,间中杂了些银色的光豪,看起来闪耀得如天上星晨。
隔了许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是黑黝银豪杯。
宫里了日子很无聊,每天要很早起来,跟着太傅学文习武,不过幸好,他教的东西我都学过,所以不是很吃力,太傅一开始不拿正眼儿瞧我,后来却在王上面前眼泪花儿直冒: “王上,沙陀有望,王上有幸了,太子天资聪颖,是上天派下来给咱们沙陀族的期望。”
可太傅赞我一次,那个要我叫她母后的人便要把我叫去立一次规矩,讲的全是母慈子孝的大道理,还让我背二十四孝经,一开始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渐渐地便明白了,要顺着她的意思,于是我学着讨好她,象个孝子一样。
她说我身上臭,我便每日洗三次澡,有嬷嬷问起的时侯,我便告诉她们,怕熏了母后的鼻子……虽则她们眼底有掩饰不住的鄙夷之色,但这些还是渐渐传进了母后的耳里,我以为她会把我真当成她的儿子……我从小便没服母亲,真的很希望有个母亲。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又过了几年,青瑰晚上来找我,她告诉我,萧家便是那一日前来屠村的人,为报军功,他们找上了咱们那个小村子,杀了全村的人,割下人头以充军功……那一个晚上,我们击掌盟誓,一定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但报仇之前,所要做的,便是隐忍。
青瑰的身份低微,已不可能跟着我了,她告诉我,她会助我成功地登上大位,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而不是傀儡。
而在晋国,唯一能牵制王族的,就只有法王,她要成为那里的圣女。
我并不知道成为圣女会遭遇什么,只是很感激她,自爹爹死后,她是第一个这么为我着想的人。
而财哥,就加入了军营,成了一个军医。
以后,便是我们各自为战的八年,这八年时间内,我忍着萧王后,忍着宫婢们眼底的鄙夷,她忍着那些自黑暗中向她伸来的手,我们俩相依为命,我知道她替我做出的牺牲,暗暗发誓,无论她要怎么样的报答,我都会给她在这八年里,我学会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学会了把自己的心变得慢慢坚硬,学会了把人放在天秤上来称。
既然进入了这金碧华堂之处,我便知道,我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我渐渐得到了萧王后的肯定,得到了晋王的赞赏,他们再也没在我面前说过,姓李的子孙有很多,朝臣们再也没有提起,要晋王将王位传给自己的弟弟。
而青瑰,则取得了法王的信任,并立下大功,被封为公主。
一切都慢慢上了轨道,我们联手慢慢铲除着萧氏一族的人,削弱他们的势力,我和萧王后演着母慈子孝的戏码,和晋王深着父子情深的戏码,有的时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戏子?还是那小山村里铁匠的儿子?
初遇到她的时侯,她是一个刺客,我从池塘边走过,她从水里跃了出来,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一剑刺向了我……我一早就得到了楚国派来刺客的消息,她自是没能成功。
在侍卫的包围之中,她却是笑了笑: “我还要来找你!”
她笑起来的样子,嘴角有虎牙露出……我从未见过一个将天真和残忍结合得如此完美的女子,在她眼底,刺杀如舞蹈一样,是一项艺术,就象玉匠雕玉……在她的眼里,我不过是一块玉石而已,可以任由她雕塑。
她眼底的我,不是一个人。
演戏演了这么多年了,我无往而不胜,而她,却使我生了种征服之心,于是,我布下陷阱,捉拿了她,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可越是接近她,我便越感觉迷惑,弄不清醒她怎么可以这样,一个成为阶下囚的刺客,一个要时刻提防派她来的主子灭口的刺客,为什么可以每日里四周围地讨好宫婢,为的不过是让她们拿些好玩的,好吃的来?
她笑起来的时侯,象个孩子,玩起来的时侯,也象个孩子,杀人与被杀,于她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
她没有把我当成囚禁她的人,反倒将我当成了暂时的玩伴,晚上无人之时,把我的殿当成了她玩乐的场所……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容忍她,在晋朝后宫,我已成功塑造起了冷酷的面目,而她,视这个如无物,而且很有打蛇随棍上的品质,殿内无人的时侯,她则掏出那些小玩艺儿来,一个人兴致勃勃地玩着!
第一次掏出来的,是一只饮水鸟,对这只永远点着头喝水的鸟儿,她显然很是迷惑,一个人死盯着它,差不多盯了一个时辰,头也随着那只鸟儿上下点着。
点了一个时辰。
我原是不理她的,心底想着好好儿地收拾她,让她知道我的权威,我专心地弄着我的治国文书……又隔了一个时辰,她的头还在随着那鸟儿点着,嘴里嘟哝……我实在忍不住了,悄悄走过去,便听见她轻声地和它说着话:“你怎么能连续不断点头,饮这么长时间的水?我跟着你,脖子都酸了……”
她的表情严肃认真,仿佛在进行一个了不得的大工程。
我心底想,她这是干什么?想要吸引我对她的注意,还是在想方设法地想要完成任务?
我不动声色,对她的行为视若不见,看她还能做出些什么来,没有人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一连许多天,她拿出许多小玩艺儿,一项一项地玩,也视我如无物,大殿很大,我在这头,她在那头,互不干扰。
直至有一日,她拿出了一只小小的风筝,在殿里望着,把视线投到了那两只羽扇之上……我才忍不住了, “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那两只羽扇转动起来,能不能鼓起这风筝?”她很认真地问。
我原本想要斥责她的,可不知道怎么的,也顺着她的思路: “恐怕不行……你,你竟然想在殿里放风筝?”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我: “怎么不成?在外边放,你会以为我和外面的人暗通消息的!”
我拂着袖子重回到案台边,她一边说着:“不出声就是默许!”一边摇起了那两个大风扇,只可惜,她摇得了风扇就放不了风筝,她回头望我, “殿下,能帮帮忙么?”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可她做起来,却理所当然,天经地异,所以,我沉着脸,帮她摇起了扇子……她自是不能将那风筝放上殿顶上。
隔了一日,她又寻来了毽子,嘴里念着乱七八糟的歌谣踢着毽子,而且花样百出,自得其乐,视我如无物,我拿着文书,半遮着脸打量她,见她是真的没把我当成了一个人,实在忍不住,走到她的身边,问她: “就这么好玩么?“她双眼直发光: “我从来没完过这些,反正就要死了,还不玩个尽兴?”
她把死亡挂在嘴上,那样的理所当然。
我忽而有些心酸,明白了她做这些的原因,她只不过是一个把死亡看成平常之事的孩子。
这些年来,我时时刻刻地防备着人,脸上无时无刻地戴着一张面具,可此时,我却感觉,在她面前,我不需要戴面具,于是,那些个夜晚,我加入了她的阵营,卸下了脸上的面具,和她一起,将她没玩过的玩艺儿,玩了个遍。
她做事很专心,象她做刺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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