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煮了你》第84章


“舒儿无事!”她到现在还惦记着舒儿的生死?白随意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后怕:他竟然对这样狠毒的人一再包容、一再忍让,差点害得舒儿毙命!
镜头回放:
“小褚,那毒,你能不能解?”
褚华沉重地摇摇头:“不能。”
一时间,就连空气都变得沉凝。
“哈哈哈!”就在白随意心神不宁,浑身直冒冷汗时,褚华忽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乐正离啊乐正离,你也有今天!”
“你什么意思?”
褚华笑眯了眼:“没什么意思。唔,只不过,方才那番话,大半是骗你的。”
“什么?!”白随意又惊又怒又喜不自胜,抖抖嗦嗦几乎站立不住:“你说什么?刚才,你说的不能解毒是骗我的?其实,那点小毒根本难不倒你?”
一时间,他心中的欢喜剧烈喷涌,直冲得他头脑发晕:“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跟你爹一样,都是医学天才,什么毒都难不倒你们!”
褚华却缓缓沉了脸:“你知道她中的什么毒么?她中的毒,我差一点就解不了——因为,那是我爹死时中的毒!”
白随意一愣,忽地四肢俱冷:“你是说……”
“是的。”褚华缓缓转头,望向天边,“当初,我爹死得蹊跷。在他下葬前一晚,娘扑倒在他棺上,身断气绝。我把爹的棺盖掀开,想把娘的遗体放进去。”
“然而就在那时,我发现了蹊跷之处!”
“按说,人死后尸体会发出腐臭的气味。可是当我打开棺盖,却闻到一股扑鼻的异香!当时,爹的双耳、双眼、鼻孔、嘴巴中全都渗出暗黑色的血块,但是整个棺中没有半点腐臭味,只有一缕淡淡的、似乎永远也不会衰减的异香!”
“是褚梓搞的鬼?”
“是!除了他,山庄上上下下,还没人能把我爹毒倒!”
“他人呢?”
“事后,他消失了,带着全家老小一齐消失了。”
“我没想到,时隔十年,会再见到这种毒。”褚华从回忆中回神,朝白随意挤了挤眼:“怎么,要不要感谢我啊?”
白随意擂他一拳:“得了,未免你狮子大开口,我还是决定大恩不言谢。”
褚华黑了脸:“哼,小气!”说罢,撇过脸去。不久后,忽然感觉心窝有点痒,而且越来越痒,忍不住瞄他一眼:“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配出解药的?”
“嗤!”白随意很不屑地白他一眼,“褚梓从小在山庄长大,所阅览的书籍是山庄的,所经手的药草是戈壁峰上的。你将戈壁峰上的药草采一遍,挨个试不就出来了?”
褚华瞪大了眼睛,气得头顶冒烟:“你说得轻巧,我可是花了八年啊,整整八年!”
“八年才配出来,你也好意思说!”白随意鼻孔朝天,对他的不屑又升一层:“人品啊,人品!”
褚华却没同他顶嘴,而是定定凝视着他:“你不想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方才的欢欣顷刻消散,白随意只觉心中又痛又悔:“是,是她?”
褚华看着他纠结得微微狰狞的脸庞,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文舒姑娘之所以能活下来,纯属侥幸。”
“那天早上你不辞而别,她抚着你刻下的字,伤怀不已。一不小心,指尖便被粗糙的床板刺破。恰好我在,便掏出帕子为她包扎伤口。就是在那时,我闻到她血液中的那缕异香。”
“当时,我心中又恐又喜,不敢相信。直至又多取了些血,才确认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阿轻忙着找工作,耽误了两天,尊不好意思……
74
74、第 74 章 结局 。。。 
她血液中的引香比文舒身上的浓厚数倍,发作起来……流莲摇着脑袋,狠狠甩着眼前的模糊景象:“阿离哥哥,你,你真舍得这样对我?”
“如果舒儿死了,我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他会把她交给褚华,交给田伯棠,交给文槿,交给所有爱护舒儿的人。然后最后一刀,由他来补。
“褚梓是你爹吧?”褚华缓缓走到已经摇晃不定的流莲身前,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抹诱惑:“他现在哪里?”
褚梓?褚梓是谁?!哈哈,她不认识,不认识!!
“他死了,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死了,早就死了,死在二皇女乐正景康手下,死了十年了!!
她自小被告知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可是两年前,她忽然得知亲生父亲是被一直效忠的主子所杀!可怜她少不经事,竟给杀父仇人做了多年的走狗!
从那以后,她便对主子的命令阳奉阴违。但凡小事,全都给她做好;但凡大事,事事不让她如意!比如上次阿离哥哥手中掌握对她不利的证据,哈哈,是她故意放错给她,哈哈哈!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件事情让阿离哥哥伤了心,弃她于不顾。她更没有想到,仅仅是一场误会,就葬了她的终身幸福。
她想除掉文舒,便找师父讨要妙方。可就是在那时,她发现了师父的真实身份——她那一直包裹在黑色斗篷里面的师父,名唤褚梓,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的亲生父亲,居然没有死!不仅如此,从小打骂于她,一点事情做不好就要喝骂她的师父,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死了?!褚梓死了?!”褚华笑容顿消,上前两步狠狠握住她的肩膀:“他真的死了?!”
“哈哈哈,他死了,真的死了!!”
“他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他还没有为父报仇,褚梓怎么能死呢?!
“哈哈,他,他死,死很久了。”她取名“流莲”,却并没有让任何人为她流连忘返。她不知道娘在哪里,爹一心取代神医山庄,主子只会利用她,唯一心爱的阿离哥哥爱上了别人。
她这样悲催,或许死了,才是最好的。
“喂,你先别睡,你先告诉我褚梓是怎么死的,喂喂!”褚华狠狠晃着流莲的肩膀,想要把她晃醒。然而药效已经发作,流莲早已睁不开眼,更不用说开口讲话。
“放开她吧!”白随意拨开褚华的手,看了看委顿在地的流莲,缓缓移开眼:“我们出来很久,该回去了。”
“便宜她了!”褚华愤愤哼了一声,掸掸身上的灰尘,扭头向远处走去。
玛丽山中,戈壁峰脚下。
“哎呀,终于回来啦!”褚华斯文地两手叉腰,眉眼弯弯:“报了仇,我就可以一心一意追妻啦!”
“追妻?”白随意也笑起来,顺手揽上他的肩膀:“看上谁家姑娘了?”
褚华瞅着他灿烂的笑脸,笑眯了眼睛:“就是宁州城内,忠信镖局的大小姐,文舒。”
“啊,文舒啊,我知道,那是个好姑娘,跟你很般……啊呸!”白随意这才反应过来,恼怒地擂他一拳:“不许你觊觎文舒,那是我媳妇儿!”
“嗤!”褚华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每天纠缠她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每天费尽心力,亲手为她煮汤是为了什么?”
白随意被问得有点怔:“你,你不是为了查看她的身体状况,替她解毒吗?”
褚华阴险一笑:“哼哼,我吃饱撑的,给别人养媳妇儿?”
白随意黑了脸,有些抓狂:“你,你妄想!你休想!你想都不要想!”
“嗤!”褚华不理他,悠闲地迈着步子:“山上滴妹子哟,等着哥哥哟~哥哥为你把花儿采,哥哥为你把花儿戴哟~”
“褚华,你给我停下!”
“山上滴妹子哟,等着哥哥哟~哥哥为你把果儿摘,哥哥为你把果皮削哟~”
“褚华,等等我,等等我——”
“山上滴妹子哟,等着哥哥哟~哥哥为你把色狼打,哥哥为你把狼皮剥哟~”
“褚华,褚华——”
“山上滴妹子哟,等着哥哥哟~哥哥为你把盖头掀,哥哥为你把嘴儿亲哟~”
“褚华!!!”山间,那一抹月白的身影儿越来越小,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云雾中。白随意追他不上,累得气喘吁吁,闻着那一串串清朗的歌声,咬着牙挪动双腿,往峰顶行去。
戈壁峰高耸云霄,平常人攀登上去,少说也要大半天。然而白随意心急如火,加之脚力不错,不过一个多时辰便登上峰顶。
山顶上,静悄悄一片,只充斥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这是怎么回事?!”文舒院子里集中了一群人,院子中央,面朝下趴着一个灰衣汉子,“这人是谁?”
灰衣汉子抬起头来,面露哀戚:主子,我已经狼狈到如此地步了吗?你我朝夕相处这么些年,现今儿我不过脸上沾了点灰,你竟然认不出我来了?
“哼,他是谁,你难道不知道?”文槿狠狠一脚踩在灰衣人背上,讥讽地看向白随意:“这不是您的得力爱将吗?怎么,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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