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沉渊》第176章


“没有。”
已经走过的路,叶沉渊向来不曾回头看。
谢开言一怔,道:“那可怎么办,我为当年的阿潜准备了礼物。”
叶沉渊捏捏她嘴角,笑道:“你口口声声提那时的阿潜,不正是我么。”
她摇头:“不一样的。”
他见她的雪肤上浮起一抹红色,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她推开他到处流连的唇,轻声道:“我伤你那一晚,正是你十七岁的生辰,对么?”
他无心他事,沉溺在她的胸口处,透过衣衫含住了她的顶端。她惊喘一下,从他怀里挣扎起身,拿出一尊半尺长短的玉石雕塑,放在他面前。“送给你的礼物,晚到十年。”
少年公子潜穿着雪袍,静立杏花树下,面向大海计算潮汐起替。冷清的样子长久镌刻在她的脑海里,历经十年,仍然生动如昔。
所以她将他雕琢了出来,每一刀每一处,都有她细细摩挲过的痕迹。
叶沉渊看着栩栩如生的人偶雕塑,冷淡说道:“竟然记得这样精细。”并不伸手拿。
谢开言问:“不喜欢么?”
他坐在榻上,拉她入怀,将她抱在怀里。紧箍住她的身子后,他才尽量抑制住冷漠的声音,说道:“你这几日如此反常,当我看不出你的意图么。”
她在内心暗叹,不说话。
“安分些,你应知道,我再没耐心寻你回来。”
她回头看他:“知道了,你去歇息吧。”
、温存
每日的沐浴晚课是谢开言难以忍受的事;随后的安寝;也让她伤痛了脑筋十年沉渊。
叶沉渊经受严苛教导;身子骨浸渍了文墨熏陶;所持礼节带有君子之风。对于谢开言,他从未隐瞒过他的欲望,只是克制着行为。
沐浴之后,谢开言带着一身花草清香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冥想,催促自己入睡。一股微温的衣染香气拂落下来;随后;叶沉渊的嘴唇必定啜饮上她的,仿似品尝玉茗,深深浅浅;做一番缠绵。
她心知逃脱不掉他的亲吻及抚摸,索性翻身坐起,搂住了他的脖子,问道:“情毒解了吗?”
叶沉渊的手滑入她的内衫,掬起一捧软香腻脂,玩赏玉石一般,用五指琢磨不放。
她再问,他才含糊答道:“卓王孙在路上……去天阶采乌珠水……两月后才有解药……”
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脸上贴了贴,他从柔软香脂中抬头,又赶过嘴唇,吻了吻她的脸。
“忍耐一下好么,你抓得我生痛。”谢开言羞赧央求道,“尤其胸口那一块,痛得我换不了气。”
叶沉渊笑道:“竟有这等事?”
他将她抱在怀里,伸手轻轻撩开她的绢衣领口,朝雪色双峰瞧了一眼。她的胸脯在微微起伏,圆润而饱满,并未沾上任何他捏出来的痕迹。
他替她掩好了衣襟,小心环住她的腰身,低声道:“看着无异样,是真的痛么?”
她连忙点头,他便笑了笑:“下次轻些。”
她惶急道:“还有下次?”
他没说什么,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大床上。她正待翻身滚落里侧,他却伸手拉过她的身子,覆上胸口,与她平齐相对。
“睡吧。”叶沉渊亲了亲谢开言的嘴。
谢开言趴伏在他身上,极为不自在。她动了几下腰肢,想摆脱他右手的钳制,却听到他低喝了一声“别动”,又会意过来,不再动作了。
她抬眼看到他的唇抿得紧,白玉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禁轻声问道:“这样怎能睡得好?”
他依然闭眼说道:“睡了十年冷床,此刻有你在身边,怎会不好。”
她微感诧异地摸了摸脸,忍耐许久,终究问道:“府里那么多美人儿……没人替你……替你暖床么?”
他的手微微下滑,停在她的腰与臀之间,隔着寝衣,都能让她感受到指尖的力道。她知道,他轻轻一撩,便能在她肌肤上游走出一片酥麻,因此她适时住嘴,不再多话了。
叶沉渊阖目许久,才说道:“既是你一人的夫君,又怎能多看别人一眼。”
谢开言的神色多少有些震动,太子府虽未广置美人,可是他正值盛时,权势、姿容、财力强于其他人,又有昭容及良娣收在身边,按理说,即便他不流连美色,美色也是倾向于他的。
她又抓了抓脸,暗哂自己:这都到紧急关头了,怎么分神想起了其他事,真是要不得。
她淀了淀神,抓起他的手放在一旁,自行退到他身侧躺下,有意悄悄掩过这个话头,也就不答话了。
叶沉渊掀开眼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冷声道:“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不自律的男人?”
她讪讪一笑,他便掐住了她的脸,引得她咝咝吐气。
她挽救着自己的脸皮,赔笑道:“我是极为相信你的为人,放放手好么。”
他抬手摸上她的腰侧,滑向她的寝衣底,说道:“我记得你曾说过,不喜欢阎薇与我亲近。”
她仔细想了想,确有其事。
“既然在乎我,就表现出来,让我看得到。”
谢开言一愣,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谈话与她所想的事情大相径庭,她不敢随便应诺,只怕没有机会去实践。
叶沉渊掐住她的腰,看进她眼底深处,沉声道:“听进去了么?”
她依然没有回答,他望着她,屏息等她说出一个好字。
最终她都忘记是怎样睡过去了,待她醒来时,已不见他的身影。寝居内燃了安神香,她睡得沉稳,一如既往被他揽到臂弯里,安静瞧了半夜。
晨起洗漱之后,胭脂婆替谢开言梳妆,将她打扮得极为清丽。一层层织锦绣花衣垂落下去,裹紧她那窈窕的腰身,每走一步,必然拂送淡雅香气。
谢开言走去军衙陪伴叶沉渊处理公文,胭脂婆跟在后唠叨:“你每天装扮得这么漂亮,殿下是高兴的吧?他一高兴,能不能退掉左迁的婚事?”
谢开言转身道:“你实在是害怕,就逃走。殿下的主意没人能更改。”
胭脂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个头,默默走回小楼。再在午时陪谢开言打猎时,她也提不起精神,监看一事做得有气无力。谢开言使了个障眼法,扬起袖箭打下一只长尾雀,实则是跃起身,抱住了传递消息回来的灰雁。她快速读完郭果发来的小字条,对卓王孙的行程已经了如指掌。
叶沉渊准许她打猎,准许她捕捉松鼠、兔子等动物,雁子自然也被她拉拉杂杂地塞进了请求里。每当她打到灰雁时,侍从从未怀疑,十数日下来,让她收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晚膳摆上一桌清果蔬汤及糕点,令谢开言诧异。从镇外请来的厨娘殷勤说道:“殿下吩咐置办清淡饭食,又说太子妃喜欢素斋坊的小点品,奴婢便整饬了这一桌。”
谢开言不愿为难他人,从善如流吃了一些汤食,只因有心事,吃得较少。
晚上她心神不宁睡在榻上,觉得口舌生热,起身轻轻喝过几杯茶后,她的胭脂霞色越发红了起来。
叶沉渊穿着雪袍走过来,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色,玉容一片恬淡。
谢开言用手抓住榻翅,平息四肢渐生的酥麻之火,含恨说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热?”
他坐在一旁,伸手拂开她的被毯,像是拂去一片落叶。“食材与往常一样,我也吃过了,并无异样。”
他低唇亲了亲她的嘴,两手极规矩,落在她身侧。她却很想迎身上去,汲取他唇上的温暖,甚至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挽住他的脖颈,送他入怀里。
他看着她发颤的眸子,微微笑了笑:“唤我做什么?”
“阿潜……”她颤抖着说,“趁我失去神智前,赶紧出去。”
他伸手抽走她的袍带,用两指轻轻一划,探开了她的衣襟。一片香腻脂玉停驻在他眼前,奇峰迭起处,有微微的风声在流连。他低下头含了上去,依然细细品尝,却不动手舒缓她的焦躁,任由她奇痒难忍地颤动着。
谢开言只觉一波波酥热游走全身,最后都跑向他的嘴里。趁着欲望之火焚烧她的头脑前,她极力唤道:“劈晕我……求……劈晕……你……不要碰那里……”
可是叶沉渊要她清醒地接受他的折磨。他退下她的衣衫,极轻柔地吻过她的身子,看着她问道:“要我么?”
她颤抖地点头,生生掰下了一小块木榻片。她摸索着,用尽全力将它扎进掌心里,凭借疼痛止住了快要裂开的欲望之堤。
他的眼底很快掠过失望之色,只是对着她时,他依然矜淡着容貌,保持清俊风骨。
流过一阵汗后,谢开言哑声道:“到底是什么霸道的药物?”后面两句羞于说出口,那便是催她发热,催她发情。
叶沉渊挑去她掌中木刺,包扎她的伤口,随口应道:“没什么。”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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