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的百惠媳》第67章


她娘就在几块破木板搭成的床底下铺了一片麻袋;孩子往上一扔,上面也不耽误做生意,小疤瘌就是伴着‘咯吱咯吱’的床板响动声长大的。挖窑的苦力走了也就是扔几块干粮,监工们还好些,有时哄的他开心了还能尝到点荤腥,或是几尺布,一件新衣。说是新衣也不全对,基本都是那些被拐卖或是发卖过来的,好人家或是大家奴仆来时穿的衣裳,若是瞅着谁的衣服料子好了,监工就扒下来到当铺换些银两打酒喝。
有时还干着活呢,听见床下的孩子哼唧了,他娘就随意丢块饼子干粮到床底下,小疤瘌出于人的本能倒挣扎的活下来了。
后来大家都说他越长越像监工刘疤瘌,也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情,刘疤瘌倒也是有意无意的对她们娘俩照拂一二。有时多给两件破衣裳,有时还拿些监工们吃的细面干粮,还调了小疤瘌他娘去做伙饭,可这骚娘们一日离了男人就痒痒,第一日上工就搭上小灶的伙夫,俩人滚到柴火堆后面就咿咿呀呀的干得热火朝天,比那风匣吹的灶火还火热。根本不管伙房里一干上灶打杂的人是听到是看到,倒是羡煞伙房里的一众男人,有得急色的还守在柴堆旁边,只等着上面那个完事儿他接上。
小疤瘌的娘只做了平日一半的买卖,却吃了几年中唯一的一次红烧肉、清蒸鱼,正想着明日要吃道肉丸子和炒肉片呢,就又被刘疤瘌拎回原先的破木屋里。
“既然这么喜欢被男人干,那一定让你过了隐,连腿都舍不得合上。”刘疤瘌狰狞的说。
臭表子不识敬,看在可能是他的种的份上,还想拎她出火坑,就算出不了这黑矿,娘俩总算能吃口人饭。娘的,一辈子起了这么一次善心,却被人打了一个大耳刮子。
在刘疤瘌的示意下,得有月余小疤瘌她娘的床上都没拉出空,整日整日的都不得消停。后来实在是被霍霍赖了,小疤瘌她娘哭求刘疤瘌,自己把自己扇得跟个猪头一样。刘疤瘌照她□狠踢了几脚,看她嚎得跟个杀猪的一样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里却异常兴奋,扯着她头发按到墙上,褪了裤子从后面泻了一回。
小疤瘌的娘只觉得□木辣辣的,但刘疤瘌疯狂发泄的样子却让她格外兴起,虽没有往日的快感,可也卖力的迎合他。被他掰过脑袋甩巴掌,又掐又打时叫得更欢快,也换来身后男人更猛烈的抽、送。
小疤瘌她娘这一回就好悬去了半条命,见他不再支使更多的男人到她的木棚子里来,也就不敢再要求啥见好就收了。
这种逆境下长大的孩子特别早熟,也特别的会看人眼色,小疤瘌两岁多才会走路,将三岁才会说话,就懂的看人脸色听人话音了。当然,他的年岁也只能估个大概,连她娘都忘了具体是啥时候生得他了,只记得是下雪那天。
小疤瘌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爹是啥意思,只知道只有那个叫刘疤瘌的男人来才会给他个好脸,有时还会给他好吃的,不像其余的男人,看见他踹一脚打一撇子都是轻的,有一次还差点掐死他。还是他娘说,怕刘疤瘌找茬什么的,那男人才收了一脸戾气,但转身和他娘上床后却伴着一阵巴掌撇子的‘噼啪’响声。
从那以后除了睡觉,他基本都在矿上四处游荡,若是看见那个叫刘疤瘌的监工,就会在他屁股后面绕前绕后的。只要赶上了,总会混点吃吃喝喝的。
记得有一年特别的冷,才第一场大雪矿上就死了老大一茬人,管事见人补不上来,连他这样走路不利索的孩子都撵到矿坑里去拉煤了。
矿道往下特别的热,稍一露头又寒得入骨,小疤瘌因为有刘疤瘌的关照一直是在入口接送,可也不断的在这冷热交叉的环境中饱受煎熬。总是偷偷羡慕那些穿得厚实得监工,还有那一盆盆能随便喝的热气滚滚的浓汤。
天越来越冷的渗人,据说十年来都没这么冷得天了,管事除了必要从不出那栋二层的小楼,每日有人定时送饭,还会有最新鲜最嫩的姑娘去伺候。
刘疤瘌就逮了空隙让小疤瘌在矿口处待着,小疤瘌捧着破瓷杯装的热汤找了个背风的地方。
一口汤刚顺到嗓子里,缓了缓好像已经结了冰茬的肠子,就听到一个男童的跋扈声音,说:“诶,你就是内个小贱、种?!”
小疤瘌抬头一看,几个长的结实高壮的男孩插着腰,正用鼻子眼儿看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滚着毛边儿,带着灰毛耳罩,还围了厚厚的围巾,指着他的手还带着两指的手闷,小疤瘌羡慕的看着。
矿上总会来一些好奇的贵人(在现在的小疤瘌眼里,只是穿戴整齐,手面干净就属于贵人一类了。),谁也不敢得罪,有得讨了贵人的欢心还会得些好处。小疤瘌想,没准贵人会赏他一条毛围巾带带,一定又软又暖。
可他这样的孩子天生就有一种防备心里,下意识的想保护自己。小疤瘌缩了缩身子,护住破瓷杯,也不管他们问得到底是啥,只点头称是。
来人其实就是刘疤瘌的儿子刘达,今儿陪着管事家的公子来矿上看鲜儿,听见私下里有人把他和一个贱、种放在一起谈论。他爹竟然还有个私生子,刘达一向霸王惯了,怎能容得这样一个秽物,所以叫了几个伙伴打算给那个贱、种一点颜色看看,叫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爹的儿子。
一腔怒火的寻人丧气,哪知道就看见一个冻的青紫浑身颤抖的小灰老鼠,如尘埃一样的低贱生物,哪配小爷跟他较劲儿,传闻神马的果真不实。
可后面这么多人跟来看着呢,这么回去,别人也不知道是自己其实是不屑和这样低贱的人计较啊。又见那个快要蜷成一团的小灰老鼠,总是用那鼠眼贼兮兮的瞟看他的周身穿戴,小刘达生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要知道他爹只是个私窑里的小小监工,除了能管点掏窑的爷们劈腿的姐妹儿,在外面都低人一等,连带他在这些小伙伴面前都抬不起头。
于是踢了踢小疤瘌,说:“诶,你想要这个?”刘达拽下他一直盯着看的围巾。
小疤瘌含着脑袋,弓着身子,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小刘达实在瞧不上他这鹌鹑样,口气更是不屑了,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不明物体,说:“你要是把那个吃了,我就把它给你了。不然,我就告诉管事你偷懒还偷吃,让他把你扔进废井眼里!知道这位是谁么,他可是管事的大公子,处理你这种废物就是他一句话的事。”说完他指指一旁穿着白兔毛坎儿的富贵少年。
小疤瘌一时用惊讶的眼神抬头看着他,小刘达以为他这是屈辱的不忿,抓着围巾和旁边的小伙伴哈哈笑起来。虽也一起欺负过其他孩子,但从没这么羞辱过一个人呢,简直是一种太新奇的体验了。
又有几个嫌事儿小的男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我再加一个手闷。”
“我再加一个耳套。”
“你要说吃的香,小爷的棉坎儿就赏你了。”
若是一个自尊心强大的孩子,长大后这一幕绝对会是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几个稚龄孩童笑的狰狞,遮天蔽日的如群魔乱舞般。
可小疤瘌长这么大除了身体什么都没长过,在现在的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是不好的,只有什么是好的。这帮贵人果然大方,这可比小混蛋叫人踢吐血了,才得一只鸡腿划算多了,得了这些暖乎乎的棉件儿,天再冷也不用怕了。
“快点!”小刘达有点不耐烦了,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倒更想踢他一顿了。可管事公子又来了兴致,能讨好了他也不错,兴许又能让他去家里再吃些上次的糕点呢。
“是啊,贱、狗,快去□啊!”
“狗不是都改不了□么,快去啊,哈哈!不想要了么。”他们挥挥手里的东西。
“真给我?”小疤瘌不确定的哆哆嗦嗦的问,因为只穿了两层单,他的声音好像都要被刺骨寒风撕碎了一样。
“吃了就给,哈哈!小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那个管事公子说。
别看小疤瘌现在年纪小,可他知道怎样才能少挨打,说啥话才能讨好处,早就练了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人下菜碟儿的油滑性子。见这些孩子都是以他为先,得了首肯他也不含糊了,扒了雪把那早就冻得**的屎蹶子拿在手里,放到嘴里就‘嘎嘣嘎嘣’嚼了。
这群孩子别看他们年纪小,但也是能见活人生生咽气都不害怕的主,可这人胆子能练,这胃口可练不了。看他几口吞了大半的冻屎蹶子,觉得刚才吃到胃里的羊肉锅开始翻腾起来了,有两个胃浅的早就蹲一旁吐去了。
眨眼功夫小疤瘌就吃完了,朝他们伸过冻得满是冻疮的青紫双手,说:“吃完了!挺香。”
几个人觉得他伸过来的手,嘴里吐出来的话都带着五谷轮回之物的恶臭,丢了手里的东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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