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飘翎 作者:猩》第74章


“张骥,你莫要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你分明对这姓韩的起了性,还当别人都是瞎子不成?怎麽,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呵呵,你大可以继续,我和大师也可以见识见识你降魔手郑弘降服妖人的本事。”
“你!”那汉子被气得跳起来,“张骥,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後,说话怎的如此难听──”
“阿弥陀佛,郑施主,张贤侄话说的难听,只因你这事做的也太难看了。”那叫释念的和尚口诵佛号走过来,肥胖的大脸上,被韩断打肿的地方还肿的老高。
“我……”那汉子自觉理亏,一愣之下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昏暗的光线中,蓝汪汪的刀锋闪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躲闪,背後的穴道一麻,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刺入了前胸。
“阿弥陀佛,郑施主,愿你早登极乐。”释念收回手指,合掌笑道。
张骥拔出匕首,将那汉子的死尸推倒在韩断的身边。
韩断叹了口气,伸手合上这叫做郑弘的汉子怒睁的双眼。
“怎麽,心疼了?”掂著手中的匕首,张骥蹲在韩断身前,“露水夫妻做不成,很失望吧。”
“你这正派弟子,与德高望重的释念大师深夜到访,总不会是为我这个冥狱妖人诵经祈福吧。”韩断抬起眼睛,眸中漾著碧色的春水,直勾勾的望著张骥带著坏笑的脸。
头发被一把扯住,下一刻,脸颊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那释念大师的手掌宽厚有力,似有开碑裂石的力量。这巴掌打在脸上,韩断耳中轰鸣,眼前发黑,扑倒在地上,鲜血从口中涌出,肩头的伤也绽裂开,铁链在贯穿的伤口中滑动,与骨骼摩擦,发出!人的声响。
“妖孽,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那释念大师还要再打,却被张骥拦住。
“大师,您这练过大力金刚掌的手劲,再打就把他打死了。”张骥抬脚踢了踢伏在地上的韩断,坏笑道:“大师不是想要问他嫁衣神功的秘密吗,我也好奇的紧,这嫁衣神功,到底是多麽邪门的武功。”
什麽嫁衣神功……想要做那种事情还要找个藉口吗。
大师果然就是大师。
韩断低声笑起来。
“你趁著现在笑的出,就使劲笑吧。”张骥冷冷的说著,用手中的匕首划开了韩断身上最後一件亵衣。
“听说嫁衣神功是天山派的逆徒司玲云所创,可以在和人交合之时,将自己的身子当成容器,吸人功力。不过这吸收的功力却不能为她所用,最後都被一个男子夺了去。”张骥讥笑道:“韩断,你身为男子,怎麽练嫁衣神功?该不会也是用这方法夺人功力吧?”
韩断抬起头,像看白痴一样看著张骥,一字一句说道:“你、放、屁。”
“张贤侄,何必与他废话,待你我同去问问他的身子,不就知道了吗。”释念大师在一旁吃吃笑道:“唉,贫僧打从十六岁在少林出家,蒙恩师不弃收为关门弟子,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这几十年来已经普渡失足妇孺无数,可是降服这魔道妖人麽,却是第一次。我佛慈悲,贫僧不送他入地狱,谁送他入地狱,嘿嘿,贫僧就来试试这所谓的嫁衣神功,到底有多厉害。”
张骥心照不宣的发出冷笑,目中透著一丝屈辱和狂乱,“大师的手段,张骥小时候就见识过了,可是佩服的紧呢。”
韩断心头一动,定定望著张骥笑到扭曲的脸,对这个邪性的少年,竟是再也恨不起来了。
释念大师却显然没有感受到流动在张骥周身的杀气。
他当著张骥的面,毫不在意的解开下裳,掏出了已然挺立的粗如鹅卵的丑陋性器。
一把将韩断从地上拖起来,并不理会那洞穿肩胛骨的铁链,会在这一拖一拽中,带给那具身体怎样的折磨──或许,他就是想要那具身体在疼痛中记住他即将带来的羞辱──他拉开韩断的脚踝,下流的打量著即将接纳他的巨杵的隐秘地方。
“果然是阅人无数的妖孽,这穴口松软水嫩、张弛有度,嘿嘿,妙极,终於可以尽兴了。”口中啧啧的笑著,挺身,一入到底。
韩断的身体猛的向後弓起,已经习惯被入侵的肠壁却还是难以承受这巨硕突如其来的连根插入,五脏六腑都被顶的瞬间移位,难受的几乎呕吐出来。
“妖孽,用力夹紧些!嘿嘿,好,好舒服的淫穴。”
释念大师的巨掌击打在韩断的腰臀和大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红的掌痕。
韩断的身体宛如在巨浪中颠簸的小舟,冷汗打湿了苍白的肌肤,口中溢出的呻吟已经近乎哀号。
而韩断的眼睛,却清澈的像最美的琥珀,丝毫没有染上脏污和狂乱。他的身体晃动著,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张骥年轻的脸上。
张骥也在望著韩断。
杀气,更盛。
正在韩断腿间奋力驰骋的释念大师似乎也感到了什麽,他一边加快攻势,一边微微回头──
可是,脖颈却被韩断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
“嘿嘿,你这妖孽也起性了吗──”忽略了那稍显即逝的违和感,释念大师俯下身,按住那细瘦的腰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韩断的手臂,更加用力。
又动了数百下之後,释念大师口中发出怒吼,用将沈甸甸的下身全部挤入那炙热甬道的力量压上去,决堤般喷发出污浊的雄汁。
韩断呲目欲裂,倏忽间咬破了下唇,却始终没有放开手臂。
蓝汪汪的光,轻轻一闪,没入了释念大师背後的鲜红袈裟。
张骥握著匕首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用力。
!!的声音令人牙酸,韩断猛的推开压在身上、几乎被从背後剖成两半的死尸,侧过头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张骥愣愣的举著依旧光亮如新的匕首,一步一步後退,脱力的坐在韩断的身旁。
“我没想到,你会助我杀了这个恶魔。”张骥神经质的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想杀的是他,而不是你?”
韩断喘息著,压下了不停涌入口中的酸水。
张骥的问题,他不想回答,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回答。
这少年邪佞的笑容背後,隐藏了太多的愤怒和无力。
“这恶魔死了,真的死了。”张骥望著释念大师血肉模糊的尸体,喃喃的说著:“你知道麽,这恶魔被我父亲请到府上做客的那年,我才只有十一岁。”
十一岁的少年,被主人敬为上宾的大师。
这少年,也是被这大师“挽救”的无数失足妇孺之一吗……
韩断目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身心俱疲,又寒冷,又疼痛,实在不想听他讲述那悲惨的往事。
张骥转过头,看著韩断。他看到韩断的疲惫,他真的没有再讲述下去。
“你是一个好人,可惜,好人都活不久。”张骥笑了,他站起身,不再言语,只是将手中的匕首放在了韩断的身边。
走到门口,张骥停下脚步,犹豫了很久。
“谢谢你。”韩断望著那把触手可及的匕首,忽然笑了起来。
张骥叹了口气,打开铁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孩子有一瞬间,是想救自己出去吗……
韩断抚著肩上的铁链,慢慢摇了摇头。
蓝色的光在昏暗的空间中格外刺眼。尽管杀了两个人,可是那幽蓝的薄刃依旧纯净的一尘不染。
韩断跪在角落里,弄出了身体里的脏东西。
他不希望自己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这样赤条条的,灌满了屈辱。
将郑弘的外衣穿在身上,韩断忽然间想起独孤苍柏说过的话。
他说:“你真的没发现麽──凡是喜欢你的人,最後似乎都没有什麽好下场呢。”
郑弘,这个草莽的汉子,也曾为自己动心吗?
韩断闭上眼睛,仰起头,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勒向咽喉。
第十九章 上
第十九章
“阿断,阿断,别再睡了,快起来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耳边有个女孩的声音一直在喊,声音很熟悉,可是称呼和语气很陌生。
头上重重挨了一记拳头,韩断嗯了一声,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北北似嗔似怒的娇颜。
“北北……”韩断意识混沌,他只记得自己在冰牢中无奈自尽,难道,他这次又没死成?不但没有死成,还连累北北与自己一起被囚在天都吗?
可是,不对。
韩断坐起身,抚向肩头──
洞穿肩胛骨的铁链竟然消失不见,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抬指间的异样感觉让韩断抬起右手。
迎著照入屋中的阳光,右手的掌缘透著粉红色的光泽,伸展手指,再握住,竟是没有一丝凝滞。横亘在手腕的深深的切痕,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断!你睡完懒觉还要发呆!”北北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的叫道:“爹爹妈妈又打起来了,你再不去劝架,北北让人新搭好的凉亭又会被拆了。”
韩断脑中一晕,还没反应过来北北说的是什麽意思,已经被气急败坏的北北一把拖了起来。
“每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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