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第66章


指望赵怀德能看上一眼。如今赵怀德是笼络住了,可玉儿却,唉。
“是你?”一声轻唤,我回头看去,就见徐雬正迎面站着,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的惊喜。
许久不见,徐雬倒似成熟许多“真是好久未见了。”徐雬似叹似笑,低头仔细看着我,见我手里拿着酸梅“你倒比以前贪嘴。”
我听他熟络口气,老友见面似得,不复之前可怖轻薄样儿,倒也松了口气。“徐公子和以前看上去有些不同。”
徐雬好奇问道“怎么说?”
我想了想,笑道“如今稳重许多。”徐雬愣了愣,哈哈大笑“你可还记恨我?咦,你那小丫鬟呢,怎么不见。”
我听徐雬提起玉儿,眼眶不由一红。徐雬皱眉道“你莫为难,说不准我还能帮你一把。”
我听徐雬这么说,忙忙将玉儿被押的事儿说了,自然隐去她和周旭臣那段。徐雬听我语气闪躲,倒也识趣不追究到底“那行,我去和王爷求求情。不过,如今王爷,怕是对我们徐家。。。”
、第 63 章
我听徐雬这么说,以为他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我却病急乱投医,和他说个清楚。如今他又随口找什么借口推脱。面上便先冷了“如此,请徐公子千万守口如瓶。”
徐雬苦笑“你疑心我信口雌黄,只是,唉,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面对徐雬,皱皱眉头“你未说,我未听,你怎知我不明白。不过是你信不过我,不愿吐真罢了。”我走了几步“说来好笑,居然还和你说了这么许多。”
徐雬一个跨步就抓住我的手腕,我慌忙闪躲,却始终被他牢牢握住。“你别恼。我放开你,你可别走。”徐雬居然低声下气求道“这些事儿烦心许久,若你不嫌疑,我说给你听听。”
我点点头,徐雬眼神缠绵看向我,手指摩挲而过,又稳了心神,快速将我手腕放开。“以你之见,君臣之间该如何相处。”
我听徐雬问出这句话来,必定和近日朝堂变化有关,若是我装痴卖呆,怕他也不会和我多言。想了想便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徐雬笑道“你倒滑头。我且这般问你,若如今朝上强臣弱君,你该如何相处?”
我紧抿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徐雬这话已经将赵怀德把持朝政一事呼之欲出,只是尚还给留了些颜面。细想,他这么说,说不准是想从我口中试探赵怀德意思,可惜问错了人。赵怀德可从未和我说过什么朝上大事。
刚想开口说不知便罢了,忽想到徐雬总也是赵怀德嫡系一派罢,毕竟他妹妹嫁入王府,若是赵怀德有朝一日。。。,到时他们得惠于从龙,那岂不是飞黄腾达。哼,到时王妃既有长子附身,又有外戚撑腰。。。
轻笑道“徐公子这话问得好生奇怪。这朝堂上,不论君弱君强,臣该当何为便当何为。”
徐雬轻轻击掌,欣喜道“果然同我想得一样。你,你。。。”我见他神情激动向我这边靠拢,皱眉倒退几步。
徐雬见我神情,沮丧停下脚步,忽又抬头问道“若你亲朋好友拦着你做为臣之道,你又该如何?”
我抬头揣摩他的神情,莫不是他想要效忠皇帝,却被家族拦着?看徐雬神情果然烦恼至极,倒让我不由想到凌才为了我和大娘顶嘴时的样子。心中一软,安慰道“若我是那人,自当遵臣之道,但对家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必他们必能体谅。”
徐雬定定看着我,叹了口气“恩,多谢。今日和你说了这些倒让我心中郁结稍解。”
我见徐雬故作轻松,知道他心中之事必定不止这些。转了话头,喃喃问道“不知徐公子,可知道,那个,周公子近况?”
徐雬愣愣,自嘲笑道“我可真是羡慕周兄,有如此佳人牵挂于心。周兄前几日大病一场,如今已大好,回了朝堂。只是似乎和太子有些隔阂,也不知是怎地了。”
我松了口气,起码周旭臣还算安好,不知他心底可有玉儿的影子。可此事又不能问徐雬,何况,我苦笑,就算有玉儿又如何。我这是怎么了,一直将他二人那日的事儿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甚至当时听到后,居然对玉儿恨了起来。
不由觉得自己着实变得厉害,便按下心头疑惑,客气说道“徐公子也别烦心,万事皆早有天定。”
徐雬听我这么一说,倒仰头向天冷笑“这天意也不一定做得准。”我见左右时间差不多,也不想多谈,便笑道“天意不准还有人心。若是觉得事事难决,便随着心意行事也使得。”
徐雬眼神绕回我身上,兜兜转转,我被他瞧着实在心慌。掩饰的匆忙说道“和徐公子说说笑笑,不察时间过了许久。怕是王爷和云姐姐等着心焦。”
徐雬点头“他们等你做什么?”我随口答道“哦,不过看顾饭菜。”“他居然让你。。。算了,其中苦乐,也不是我这个外人能了的。”徐雬淡淡拱手“既然如此,不便打扰夫人。”
我欠身还礼,便又走去大厨房,得知酒菜居然早就送了过去。心下一慌,便匆匆忙忙往回走。
走到半道上,就听见身后有人唤我“五夫人,五夫人。”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去“五夫人,王爷可在你,你处。。。”
我看来人是侧妃院子里的丫头,懒得多说,只点点头。那丫头却甚是粗鄙,见我点头也不谢礼,飞快向我院子方向跑去。
我被她这么一跑,倒也闹得揪心。不知出了什么事,怎么匆忙至此,便也加快了步伐。好不容易总算是回到了院子,就听里面声音一片,怎地好好清净的院子变得这么吵闹。
犹豫再三,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李全站在门口,见我走了进去,失了平日里冷淡神情,连声说“夫人,您可回来了。”
我见李全神色不对,不由也慌了神“李公公,这是怎么了?”李全居然也不管不顾拉着我就往屋里走“夫人,您可得跟王爷分说分说。那小少爷,可是王侧妃心甘情愿让奴才带给您的。可不是您让奴才去硬夺的。”
我心里不由厌恶,又是这套把戏。想那李全也是奸猾,明明是赵怀德让他去夺子,我怎晓得侧妃是心甘情愿给予,还是被硬夺了来。想必,那王侧妃给了孩子之后,心里懊悔,又怕赵怀德不乐,便怪到了李全头上。李全便绕到了我的身上。
本想干脆撇清干系,却转念一想,那李全伺候赵怀德时日长久,就算赵怀德再冷情,怕也要看一两分薄面。如今不过抢夺子嗣的戏码,何况我本就无意留这孩子,还给她便是了。
淡淡说道“李公公何必忧心,想王爷必定明白其中曲折,不会冤枉了人。”李全听我这么说,倒似越发担忧,叹了口气,垂头跟着我一同进了正堂。
“你可是闲逛了许久。”赵怀德不见怒色,正坐在上位。原先摆放的酒席早就撤了去,云夫人站在赵怀德身侧,冲我使了个眼色,略略摇摇头。
我慢慢走了进去,就见那侧妃院中丫鬟正跪在那里,似在低低哭泣。我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何我这院中人心惶惶的,可是影儿犯了什么错?”
赵怀德坐直身子问道“我刚才不过让你去看顾酒菜,怎么就纷纷闹了这么一出?”指着跪倒的丫鬟说道“侧妃悬梁。”
我大惊失色,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悬了梁,而且这赵怀德怎么都不去瞧瞧,反倒等着我来兴师问罪。忙问道“侧妃姐姐如今,可,可救回来了?”
那丫头更是哭的大声,抽泣答道“已经去了。”“什么!”我慌得倒退数步,欢喜忙从旁用力扶住我。我看着欢喜才觉得略放下心,仔细想想这事儿透着古怪,便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丫头也不瞧我,更不答话,只顾着重复几句“请王爷给我们主子做主。请王爷给我们主子做主。”
我瞧着丫鬟口口声声,却恰恰似要将我推到害了侧妃的位子上去。不觉恼怒,冷冷问道“我问你话,为何不答?”
丫鬟听我发怒,居然求救般往赵怀德位置跪行几步。我见此情景,越发恼羞,将侧妃身死的惊慌忘得干净。推开欢喜的扶持,快走几步,站在那丫鬟面前“我再问你,你若不答,就好好尝尝板子的味道。”
话音刚落,门口便是一声冷笑传来“影儿妹妹真是好大的威风。”
我抬头看去,正是王妃带着巧儿和一班嬷嬷站在门口。我咽下心中恶气,巧笑迎了上去“原来是王妃姐姐来了,影儿失礼。”
王妃却对我识而无睹,擦身而过,径自坐在赵怀德身边。低头问道“你且别慌,自由王爷给你做主。将事情慢慢说来便可。”
我被晾在一边,心中越发不忿,王妃此行来势汹汹,看来不易善了。只是我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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