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清歌》第67章


是,天下的百姓都知你萧子朗不顾伦常娶了自己的亲妹子,可是若是你放得下,你便与云清隐姓埋名找一处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相守。即使没有孩子,你也能与她携手到老。放过浅浅吧,那孩子……太苦……”
“朱木果是为了小七而求的,小七若是死了,你与云清这一生都会带着愧疚而活,而她为你二人弥补了这遗憾你却要杀她,你不觉自己对她太过残忍了么?
子朗……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同天子说一说,放弃追究浅浅的责任。朱木果没有人知道长什么样,随意找一果子放在那盒子中供奉起来,不会有人知道……更何况你是天子的师兄,云清与天子都会听你的话,只要你开口……”
、第六十八章 隐喻诀别
浅浅身上的伤口慢慢的愈合了,凌澈只知浅浅用朱木果救了他,却不知一直是浅浅的鲜血养着他。凌澈对浅浅也很细心,所有入口的食物都是凌澈亲力亲为,浅浅的日常起居都是经由凌澈的手。
形销骨立的身子也慢慢的长了些肉,只是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天离倒也听话,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不离不弃。
自莫染来过后,萧子朗也没有因为朱木果而找上门,浅浅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有担忧。倒是凌澈一直担忧萧子朗会找来,若是萧子朗一人来还好,如若带着云清……只怕以自己一人之力难以保浅浅与言伯全身而退。好在萧子朗并未找来,被提的高高的心也慢慢的落下。
没过多久就听闻太后病重,不治身亡。国丧,百姓守丧三日,全城皆素色。
浅浅一身红衣抱着白狐立在园中,凌澈缓缓的走上来,将手中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天寒了,当心着凉。”
转过脸看着凌澈,将披在身上的披风往身上拉了拉,“七哥哥,身子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思忖良久才开口问道,“你盗了朱木果救我?”
“嗯,留在那里也不过是个摆设,蚀善国根基深厚,不会因为朱木果失窃而灭亡。”
“太后……昨夜仙去了,也是你做的么,浅浅?”
为天离梳理皮毛的手顿了顿,眼神不知落到了何处,许久才说:“嗯,毒是我下的,三年前我潜入宫中,得知所有的真相后下的毒。毒是师伯制的,无色无味,这天下没有人可以查得出究竟是什么毒。当年……存了让她必死的心,所以没有要求师伯制出解药。”
“浅浅,心事已了,随我离开这里,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凌澈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怀中的天离动了动,浅浅低首轻抚着天离的脑袋,“七哥哥,回云隐山庄吧,当年你曾说要带我去看看的,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七哥哥,回去吧,好么?”
眼中闪着盈盈的水光,使劲的点着头,口中不断的说着,“好……好……”
晚间一起吃过饭,浅浅抱着天离与凌澈各自回到房中睡下了,第二日是他与她约定回云隐山庄的日子,这一夜凌澈睡得特别安稳。
三更时浅浅起了身,抱着天离离开了清心阁,在凌澈的屋外站了许久才缓缓的转过身带着天离离开了秦宅,这一次就连言伯那里也没有说一声。
第二日一早凌澈就起了身,到了清心阁,只见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梳妆台也是干干净净,心里不禁一紧,忙去看浅浅的衣箱,衣物都还在。即便该在的都在,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慌,忙去言伯那里问了问,言伯说一早起身并未看到浅浅。
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要慌,不要慌’,可是心底那抹不安越来越强烈,直到将整个秦宅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天离与浅浅,这才知昨日她不过是在敷衍自己。
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在劝他回云隐山庄,从头至尾她都没有说要与他一起。
“浅浅——浅浅——”凌澈像疯了似的在秦宅中大吼大叫,可是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再也找不出浅浅的气息。一阵风似的闯进了玉家老宅,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寂静,仿佛这里从没有人涉足过。
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万念俱灰。她终究还是弃了他,终究还是弃了这天下,只带着天离。也许她的心中只剩下了天离,所以才会抛弃一切带着天离离去,难道……难道她心里竟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地位吗?
箫子朗一袭灰布衣,负手而立,绝代风华,面容坚毅的看着面前的龙袍男子:“圣上既然做了帝王,就好好的做一个明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为天下苍生负责。”自莫染说过之后,就求了望楚不再追究,镇国之宝仍旧在供奉在皇宫之中。萧子朗一直住在驸马府,与云清分居,百姓中的流言他皆不为所动,这也是求望楚不追究浅浅的代价。
望楚与云清是同母所出,从小望楚就宠着这个同母所出的妹妹,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应允。如今云清想要萧子朗,即便是倾了天下,他也会为妹妹留住。
他不在乎萧子朗是不是与自己是同父的手足,他只知萧子朗是他的师兄,是云清的丈夫。
“你要走?”
“是,圣上已经达到了目的,如今微臣再无用处。”
“你要去找浅浅。”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箫子朗躲过他的目光叹道:“这一生,我亏欠她太多。”
“你也对不起云清更对不起朕。”望楚凉凉的说。
“这一生我箫子朗最为对不起的人是浅浅。”
望楚双手背在身后,皱着眉叹道:“朕明白,即便如此,你要怎样安置云清?”
“圣上也知我与她再无可能,在一起彼此都是折磨。”
“你若是敢离去,朕就下令剿灭魅影楼,对浅浅下诛杀令。朕不会领情,她遣散了魅影楼,朕便下令杀尽她所遣散的杀手,就连那所宅子所出来的人,朕也一个都不会放过!”望楚看着萧子朗缓缓的说,即便什么都得不到,那就将他困在眼前,时时的看着。
箫子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怒道:“你……你……”
“随师兄你选择,无论师兄的抉择是什么,朕都会尊重。”望楚说的漫不经心,可是说出的每句话都如一把利剑,直穿透萧子朗的心。
箫子朗顷刻间卸□上所有的戾气,屈膝跪地低首垂目:“臣愿一生都做圣上杀人的剑,杀尽天下所有与圣上作对的人。”浅浅,为师不能再自私了,不能再让你涉险。
望楚冷笑:“师兄,不想浅浅竟成了你的软肋。你该知人一旦有了牵挂,就只能处于劣势。”
他依旧固执的以自己的方式守着那个让他心痛疼惜的女子,往日如风般淡定的性情在遇到与浅浅有关的便会土崩瓦解。也让望楚由衷的敬佩,因他深知浅浅是他的软肋。
如今望楚是天子,他不过是个走卒,人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拿浅浅的生命威胁他,而他箫子朗只能应承。
箫子朗依旧是公主云清的夫君,世人眼中的驸马。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煎熬,徒儿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执念。保护浅浅已经成了他的职责,为了浅浅他什么都愿意去做,可是浅浅不知。她不知道师父箫子朗为她做的一切,不知道师父也是爱她的,所有的一切箫子朗都埋藏在心中。
“师兄——”云清的声音从箫子朗的身后传来,箫子朗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金鱼,声色平静的问:“有事?”
云清鼻尖一酸:“皇兄说你想离开……”
“嗯。”
“浅浅已成魔,已经回不了头了。”
箫子朗回过头看着她,冷冷的说:“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孩子,莫要再诋毁她。”
云清不禁有些怒容:“她是你的徒儿,你想做出有悖伦常之事,让世人唾骂?浅浅已经疯魔,是世人口中的妖女了,你还要陪着她么?”
箫子朗心中一恼,伸手就给了云清一个耳光。云清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看着箫子朗,箫子朗指着云清的身后,面色一狠:“滚——”
云清点着头,泪光盈盈的看着他:“好,你不要后悔——”话落转身跑走了。
云清将屋中能砸的都砸了,侍女不断的劝阻,而云清已经失去了理智。终于一切归于寂静,云清坐在满是狼藉的地上痴痴的发着愣。
侍女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满室的狼藉,当屋中清理完毕,侍女就服侍着云清睡下了。屋中能砸的都被云清砸光了,此刻已经空荡荡的了,云清毫无睡意索性坐了起来。
云清坐了一夜,天微亮便收拾了包袱出府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箫子朗也不知。箫子朗甚至暗暗庆幸云清没有再缠着他,让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回想以往的一切。
云清离开驸马府直接朝着茗山去了,她知道就算竹屋被烧了,浅浅还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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