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第15章


“你从来都这么轻易地就把自己交出去么?”对方冷冷道。
反正自己已然习惯,“什么事,我还急着走。”一点也不想和他多说,可是又总无法抗拒他命令似的眼神,不然我何苦停在这里。
“那锦盒还真重要?”
“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说你的事。”
“我这次要说的便是你的事!”他起了薄怒,这是少有的,在我看来除了他自己的目的,没有什么会动摇他的心绪。见我依旧不耐烦的样子,竟上前紧抓住我的双肩“你信错了人。”
“那是说我应该信你吗,你又凭什么?”我也按耐不住发起了火,这个男人怎能一次又一次如此霸道的替我决定。
“凭你会后悔,如何?”说完一把拉我入怀,一下又马上甩开,飞身跃走,留我一个人在原处大受打击,可是更大的打击还在不远的未来等着我,此刻我心里只剩讶异,盯着他消失的那一点出神了很久。只是这景象在别的人眼里,大大的变了味道。
哪知,因为刚刚离去那人难得的激动,本来内力很好的他没能发觉,身着龙袍的另一个男子和一个面上略带难色的女子在不远处观望,男子双眼在刚才怒视着那双抓在我肩上的手和他的主人,一只手狠狠攥皱了张字条,上面赫然是我的字迹,写着:让君于宛容。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不起的这章来的这样晚,我想说最近事有点多,但其实,与我懒了一下也有着莫大的关系。骂我后妈现在我也没辙,因为我就是还忍不下心来虐男角色,所以后妈也是女主的后妈,总之到最后会变回亲妈来的。女主甜蜜的小日子也会有一阵子的,不过要等多久就不知道了。最后请坚信,是HE!!
、王的踌躇与抉择
十四。王的踌躇与抉择
我在转角处回过神来,虽心里还为着未名的话慌着,却更惦念着不远处大正宫里的真正心意,遂快步朝那里走去。
待我步上层层高阶,头因为刚刚忧惊相加有些晕眩,稍稍用手揉了揉,抬步进入。门口宦官并未相拦,通报道:“曦光郡主到~”
入得大殿,却只见他一人背对我站在一根柱前,不发一语。我站在原地,不知此刻该如何是好。左右思虑,终是决定打破静默,我最是受不了这样的僵持,只能犹豫出声下拜:“陛下……”礼还未行得一半,他已然猛地转过身,眼神阴冷的瞪视我,我被他这一瞪想起他的要求,连忙直起身。可是他看向我的眼神仍旧没有半分温度,甚至让我有种窒息的恐慌。之前他那样温声细语的问我是不是害怕他,那时的我并不因他而颤抖,可是此刻我真的因为他而害怕,怕他的眼神。
“你……你怎么了?我知道来晚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
“你说还会有下次么?”他终于发了声,声音里也是满满的怒意,还有一点说不出的,怀疑的语气。
我稍稍平复了下心绪:“自然是不会了。”还努力用坚定地眼神直视他,望着他能相信自己,“你看过…锦盒的字条了吧?”我试探着问道。
“看过,自然是看过,”他一边说一边一步步逼近我,直至把我逼到门板前再无退路“没看过还不知道曦光你如此大度,没看过还不知你如此的迫不及待!”说道最后半句我的双手已被他死死的制住,握的生疼。我再为来晚歉疚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受到如此待遇,虽然不解他的怒气究竟来自哪,但是他说过要我不要怕他,是他要等我的回复,是他说过会让我的伤痛消逝,既然承诺为什么此刻又如此!即便是君王我也不能接受,因为卑微已经受过太多利用,一个要走进我心的人,欺骗是最不能容忍的。
“放手!你就这样兑现你说过的话?还指望我相信?”我一边挣扎一边嘲讽的反问。
他听得最后一句话,骤然的放开了对我的桎梏:“你先回去吧。”无力又失意。
最后看了一眼他,他却是又转过去,背对我,低头,不再说一言。
我转身,开门,大步走出。
回到碧月殿,宛容却是不在正厅,燕舞只说她是有些乏了早早歇了。任我再傻也明白这其中有甚大的联系,只是点破之时不在现在,思虑,此刻开始,是三个人同在进行着。
宛容在屋内听着我一如平常的询问关心,双手死死扒住木质门框,指甲用力到手指泛白。她没忘记那双渴望亲情的双眼第一次望向她时的信任,没忘记这个女子拉自己嘴角时指尖留在唇边的温度,可是,不甘她占据那个人所有的视线,不甘她即使不在也能牵动他心绪。她还有她本能的傲气,所以,对不起只能赌一场,赌他是个男人更是个王!
皇帝,坐在大正宫的正殿里,殿内漆黑一片,下人战战兢兢地来过几次询问是否点灯,他没有发一言,那些奴才小心翼翼抬眼看一下自家主子冷的冒阴气的脸色,便不敢再做打扰。这个年轻的君王头脑中一遍遍过着往日里那个女子俏皮傻气的话语,还有始终存在她眼底的淡淡忧伤。最后,却是将思绪停留在另一个女子双手奉上的锦盒,那令他瞬间失控的几个字,和当时她触动自己的话语,“沛之,我知道月凝想让你走近她心里,我承认我羡慕嫉妒,可不会去打扰,我会助你得到你本该得到的一切,这便是我对你的全部情谊,哪怕赔上我的万劫不复。”说这话时的女子并没看到字条,她的眼里满满也都是情意。
“沛之,她该在半路了,我们一同去寻她吧。”女子说这话时,他装得满面轻松,没露一丝破绽。
他也曾问过,如何让我用天下陪你赌一场儿女情长,也是他亲眼看她服下独门毒药,眼下唯一的解药握在自己手中……
暗夜的魅蛊惑了谁,决定了谁,是揽住身边的温暖,还是品尝巅峰的凛冽,握拳,决定,却也必须忍住心角的抽痛,王者终于冷然出声:“掌灯,笔墨伺候。”落笔拟旨,朱章加盖。收笔的一刻,玉制的狼毫被堪堪折断,掷在一旁。
这便是转天我与宛容在碧月殿一同接的最后一道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之女宛容,贤能淑德,秀外慧中,加之右相长年辅政,功不可没。封后,大典一月后举行,钦此。
我毫不掩饰的直直看向她大方双手接旨,“宛容谢主隆恩。”彼此淡漠一笑,这便是了,我傻傻相信的无由之缘,这便是了,我即使被作为工具,也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用荣光凸显黑暗
十五。用荣光凸显黑暗
圣旨颁布后很快,宛容便搬离了碧月殿,在凤雎宫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大婚事宜,那里整日侍女嬷嬷来往不断,好生的热闹。而那日之后,我开始在碧月殿枯坐,后来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没哭没闹没上吊。身边只随了果儿一人,原本碧月殿配的侍女虽不明这其中来由曲折,却也识得如今谁更值得投靠,得空便往凤雎宫跑。果儿原还为这些人见风使舵训斥过她们,后来也被我拦下了,这无非是原来府里情形的重现,又有何可较真的呢?拦得下人,难道还能拦得住这些人往那边巴望的心么。
果儿瞧着我每日的正常生活,却是愈来愈担心起我的不正常:“小姐,你……没事吧?”
我拨弄拨弄盘子里的果子,“没事啊,他们热闹他们的场子,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还能有什么事啊?”
“其实,听外面侍卫传,早好几日朝堂上就不断开始有人进谏要皇上立后了,也许…”
“好了,别说了。”我的指甲深深扎进了一颗苹果,“即便有也许,他也是那样选了,结果都有了还要看过程吗?”我转眼看向她:“果儿,张嘴。”
“啊?”“唔!唔唔唔…”被我指甲戳过的苹果塞了进去。
“去,给我拿一盘绿豆糕来,我不信他还能断了我的吃食。”
只是,从那日以后,我再也没有去喂过鱼,湖边都没再去过。
圣旨下过的第四日夜里,我和衣躺在床上,这时才是真真正正的我一个人,看着窗外映进来的月光,心里刺刺的,还是有感觉的不是么。其实自打住在这里,就挺可笑的,本来叫月凝的我非要被冠个曦光的名号,却还是住在月字的宫殿里,明明是冷冷的月亮,却要她发出温暖的日光。这么想着,就如此轻笑出声。
“看不出,你还可以笑得出。”
我惊得忽地坐起来,“你来干什么?”
银线竹叶被月光映得一闪一闪,他抱臂皱眉“看你到底有多镇定自若,若无其事。”
我没有答话,只是想起了他那日说过的一句“凭你会后悔。”
“你是不是想说你不后悔这一试?你是不是还没看懂自己有多傻?”他每说一句便向前逼近一步,直到完全把我困死在床角“你是不是还认为可以一直伪装下去过得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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