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第23章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话放在以前我估计要泪流满面,感激涕零,可如今却只想在听一个讽刺的笑话。
这几天日子过得极为平淡,我照旧吃饭睡觉,无聊了和果儿打打闹闹,外加黑她几句,只不过,每晚坐在床上时,我都习惯性的向床前的帷幔前看看,希望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但是,这几个晚上,希望都落了空。我习惯的安慰自己,人家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什么,那这不过又是他耍弄你的一个把戏而已,谁叫你长得这么娱乐大众。可是,我还是没有停止每晚的等待。
这天下午,我突然间想起一个及重要的事,不管我出不出的去都要办的事,于是乎,我说走就走的来到了皇上的偏殿。
“你找孤有事?”
“你…能不能,放龙将军和叶萤远去。”
“这是你想的?眼下国基不稳,战乱四起,你要我放自己的大将军走?”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仗着自己平时的呆傻作风相信他看不出来,我假装很苦恼的皱着眉挠着头,要多傻有多傻的样子。
“这样啊,那怎么办?”
“你不就是担心再有人拿叶大小姐威胁你么?”
“嗯嗯,皇上英明。”我点头如捣蒜。
他嘴角抽了抽:“你今天喝药了么,是否最近打击太大精神有些不正常。”但是我看得出,眼下这人心情很好,约莫我又恢复了这幅傻样子和他说话的缘故。
我看看眼下形势大好,继续傻傻看着他。皇上又按了按额头:“罢了,只要你好生待着,孤答应你任何人不得再去叨扰叶小姐。”
我自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真的?”
他笑了笑:“真的。”
眼看目的达成,我一个大步冲到他书案前八个大字随口蹦出:“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我这个举动在他一众奴才眼里可算得上惊天地泣鬼神,可是在这个男的看来。他露出了一个可以把人溺毙的微笑:“好!”
我拿起眼前的白纸黑字:曦光郡主若安生修养,他人不得再扰叶萤。可是还少了点什么,“啪”的一声,我又把纸拍回到他面前,这个人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盖国玺。”我一本正经的说。
“你觉得孤和一个丫头的约定还需上国玺才有用?”
“盖上。”
他用一种逗鸟的眼神看着我道:“也好。其实,这也挺值。”说完一个红艳艳的印记就出现在了白纸上。
我把纸收了起来,这才恭敬下拜:“谢皇上恩典,曦光告退。”
他一脸笑意的朝我挥了挥手,掌心向下的冲外挥了挥:“去吧。”
走出了他的宫门,我脸上的所有笑意都隐而不见了,好久没有与他如此相处,这次才刚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果真是物是人非,物是人非。
这天晚上,我早早上了床,抱膝等着,像个极缺安全感的小兽。就这样直到深夜,忽的床前的帷幔被风吹动,风?哪里来的风?我转眼看去,果然,床前出现了一道,我期待已久的黑影。他抱臂看着我:“看来你是真没打算信我,不错,有长进。”
“你真的来了?”
“嗯。走吧。”
“外面的人?”
“我撒药迷晕了。”
“……”
于是,这个人,这个我原来有点气又有点怕的人,一把横抱起我,从窗外飞身走了。我死死拽着他衣襟,不敢睁眼看,只觉得在飞速前进。耳边却传来了他戏谑的笑声,彼时,这个人离我的距离史上未有过的近,温热的吐息洒在我耳畔脖颈,使我觉得安心,随后他说了一句:“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自己并没换下的外衣以及腰间系着的一个小布包裹,是了,大概打一开始我虽没有相信但一直在期待,他带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处相思,两处忧愁
二十五。一处相思,两处忧愁
未名并没有把我带到多么天涯海角的地方,只是方国都城边境的一个竹林,然而这里竟有一处很是别致的竹屋。我的视线很是惊讶的在竹屋和他之间徘徊。
“怎么会有这么一出地方?你盖得?”
这个人总是不喜欢直白点的对话:“只是偶尔的歇脚处。”
我没有理会他的别扭,屋前屋后跑了个遍。这实在怪不得我,自从到了楚府这算是我第一次自由自在的自己出来玩,虽然也是靠人家带出来的。
未名在我兴致勃勃的玩那个竹筒做的汲水杆儿时,走过来说:“你可以有出息一点。”
“没办法,人家第一次出来玩儿嘛。”
说完这话,那人半天都没有动静,我觉得奇怪,一抬头才发现他一脸沉重的表情看着我:“对不起,我没有早点救你出来。”
我觉得他这个样子自己也很是难受遂软了语气说:“好了好了,想来你也不容易。”话音刚落那个男人一个箭步走到我跟前:“你真这样想?”
我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那么不可置信,于是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可是在那以后我想起来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这样带我出来沛之肯定会派大人马来找,我们就这样躲在这里可以吗?”
他很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他这样让你叫他的?”我不明白他这会跟个名字较什么劲,但是也觉得自己在无意中又这样把他的字叫出来很不可思议。也许是因为,这次是真的过去了吧。我咬咬嘴唇决定把这一篇翻过去:“我问你正事呢别打岔。”
“到时候有这个。”说着他手里多了两个真的不能再真的人皮面具。我一听说有易容这个法子就乐了,不光是因为不会很容易被抓回去,还因为我自识了字以后就开始对各种各样的话本子上了瘾,如今有机会实践一把怎能不兴奋。
这劲头上来了我都恨不得现在就来人搜院子,虽然那样还有一种演得不好被认出来抓回去的危险。于是:“真的啊,那我扮什么啊?”
他看着我很有深意的笑了笑:“纯良无害的少女。”
我乐得更欢,看来没有什么难度:“那你呢?”
未名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此时她问他的神情就和那时在树下问他名字时那句“你呢”一模一样,“我?自然是…你爹。”
顿时,我就被气得眼睛里都快冒出烟来,爹?你妹差不多!我尝试挣扎一下,面上露出很是悲伤地表情,“可怜我两个爹爹都不在人世了啊,这下一个…”
“哦,这样啊。”他脸上显得很为难,“那就扮爷爷吧。”论不要脸这个人果然无人能及。
但是我的样子很大的娱乐了他,人见人躲的万年冰山脸上,出现了不可多得的笑意。
然而这个时候,大正宫里却真的是一座冰山的情景,殿里的侍卫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宛容和他的好夫君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坐在上头。
“孤要你们有何用,一个女子都看不好!统统拖出去斩了!”
宛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就连自己生命危在旦夕都那样冷静,如今为了她竟然失控了。
“陛下,眼下郡主在宫中待得也是百无聊赖,不如…”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被他冷到彻骨的目光慑的不敢再往下讲了,可是宛容也是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子,话头急转:“眼下还是先把郡主找到要紧,让这些侍卫戴罪立功吧。”
君王黙了一阵,底下的人都感激的看着他们的皇后娘娘,又极恐惧的怕他们的皇帝陛下不为所动。
“给孤散布全城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带回来,否则,你们个个提头来见!”说罢大袖一挥出了大正宫,留下宛容和一屋子惊魂未定的侍卫。他疾步走到一棵柳树下,一拳捣上去,心里默默的狠狠的念到:曦光,你拿我当什么!我说过,一辈子你别想逃得开。
被狠狠诅咒的人儿,一点察觉都没有,此时正在干劲十足的生着火。说来我一个姑娘家,原先在楚府被圈禁自然没有机会学习什么厨艺,可是未名这家伙却说,他会。感觉自己又被无形的鄙视了一回,于是不甘心被鄙视到底的我,自告奋勇说:“我会生火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是很了不起的我此时在努力琢磨生火。
之前听过果儿念叨过火石的事情,我约莫还晓得要把两块石头放一起擦,忽然终于起了火花,我手忙脚乱的把石头一道都扔进了灶台里,又开始往里填木柴稻草,当然灶台上面做着的是他已放好东西调料的汤煲。我聚精会神的在续柴,又用手中的扇子扇了扇,哪知一个火苗随风势爆开来,差点便烧到了我鼻头,但是与此同时我已不负众望的叫了一声“啊!”
未名闻声冲了进来,第一眼就瞅见我一脸灰,看看没出大事,一个侧身靠在门框上:“是谁说自己会生火的。”
“我…你…”我一把扔了手里的木棍,张手想把手上的黑炭蹭他脸上去,衣服上不成,他衣服本来就是黑的。想来也可知,结果当然是没成功,且不说他过人的身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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