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把朕掰弯了》第55章


沈殊冲他做个鬼脸:“那是逗你的好不好?谁叫你一天总板个棺材脸,也不多笑笑。”
两人一路说笑,去酒窖选了几瓶好酒,沈殊又让人做了几个下酒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阿薰和薛晚灯坐在一边,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菜有些无奈,薛晚灯说道:“红尘若是今日不回来呢?你摆这么多,吃得了吗?”
沈殊用筷子无意识的拨弄着盘中的菜肴,格外的坚持。
“我会等到他回来。”
阿薰和薛晚灯面面相觑,不知她为何如此固执,但依然由着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过了戌时,连亥时也过了一半。
薛晚灯看着一桌子冰冷的菜肴,轻声说道:“红尘只怕今日不会回来了,少主,早些休息吧。说不定你明日清晨一醒来,红尘就回来了。”
沈殊淡淡一笑:“好,他若是一回来,你们就来喊我。”
阿薰笑道:“知道啦!以前也没发现少主这么重视红尘啊!我都吃醋了。”
沈殊一晒,自己回了寝房休息。
一晚上却总也睡不踏实,似醒非醒的,仿佛看见沈红尘站在很遥远的地方轻声喊着她。
她每每想冲过去,抓住的却只是一团空气。
沈殊一惊而醒,只觉得心口绞痛得厉害,她捂着胸口伏在枕畔大口喘着气,直到痛疼平缓了些,才缓缓坐了起来。
窗外已蒙蒙发亮,沈殊开了门出去,空气清新甘冽,她深深吸了口气,沿路而行。
下山的关隘处有两名轮值弟子,见到她过来不禁诧异道:“殊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沈殊不答只问道:“可见到红尘了?”
那两名弟子均摇头:“未曾见过。”
薛晚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主,红尘即便要上山,也不会这么早,你再休息一阵。”
沈殊转身望着薛晚灯,颤声说道:“我做了噩梦,我梦见红尘似乎不太好。。。。。。”
薛晚灯安慰道:“你也说了,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他上前两步轻轻拉着他的手朝寝房那边走去,轻柔的说道:“你放心,你再睡一会,红尘就回来了。”
沈殊低着头走了两步,忽然说道:“如果,如果过了巳时还不见红尘回来,立即命所有的人下山寻找。”
薛晚灯微微一笑:“好,知道了。你若真不放心,我先下山去看看,说不定就跟他一起回来了。”
沈殊淡淡一笑,微微点头。
沈殊依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渐渐明亮起来,阳光洒进了屋内,照的满室一片温暖。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不安?
沈殊站起来,慢慢走到门口,正想推门出去看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片喧哗声。
她心中一跳,拉开门冲了出去,一眼便看见阿薰惊慌失措的脸孔。
她眨眨眼:“你怎么是那副表情?”
阿薰颤抖着双唇,似哭非哭的样子,看着沈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殊皱皱眉:“你怎么了?”
她转头看了看旁边,怎么围了那么多的人?几位长老为什么都在?
她强笑了下,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眼瞅到了人群外的薛晚灯,顿时眼前一亮:“晚灯!你不是说去找红尘吗?他可回来了?”
薛晚灯紧紧抿着唇,眼神忧伤而痛苦。
他张开双唇,声音残破,几乎无法辨别在说些什么。
沈殊皱皱眉,“你说什么?”
薛晚灯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少主,红尘回来了。”
第66章
两名天极宗的弟子;担着一副担架;而担架上;静静躺着的;不是红尘又是谁,
沈殊怔怔地说道,“他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她猛地想冲过去,却被薛晚灯一把抓住;沈殊怒道,“你放开,”
薛晚灯沉声说道,“少主,你要节哀。”
沈殊怒斥:“我节什么哀?红尘是不是受了重伤?”她转头对大长老凄厉的叫道:“大师父,这里你的医术最好,你快救救红尘啊!”
大长老面露哀戚之色,低下头不忍再看。
二长老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殊儿,红尘已经去了。。。。。。”
沈殊只觉得手脚冰凉,脑中一片空白。
什么去了?
阿薰哭的几乎要断了气,抽抽搭搭的说道:“少主,红尘死了。。。。。。红尘死了。。。。。。”
沈殊一步一步走向静静躺在担架上的红尘,心中想的却是,该不会是红尘在跟她开玩笑吧?
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可是若不是开玩笑,昨日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日怎么就去了呢?
来到红尘的身边,担架已经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红尘的面色很安详,静静合着双眸,仿佛睡着了一般。
沈殊轻轻用手去触碰他的脸颊、手臂以及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除了冰冷,依然是冰冷。
那样温暖的一个人,身上怎么能如此寒冷?
沈殊轻轻摩挲着红尘的脸颊以及手臂,想用自己身上的温度去温暖他。
想必是她脸上的神情太过骇人,连一向冷凝的三长老都有些看不下去,皱了皱眉头说道:“殊儿,红尘已经死了!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
薛晚灯心痛如斯,蹲□轻轻揽住她,低声说道:“少主,你别这样,红尘若是在天有灵,也会难过的。”
沈殊闭了闭双眼,很奇怪的,为何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呢?
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似有一股腥甜直朝上涌。
她深深自我调息了一下,硬生生将那口腥甜逼了回去。
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恢复清明。
周围的人皆是满面哀戚之色。
红尘虽不算天极宗的人,但他的浑身医术皆是大长老亲传,也算大长老的半个关门弟子。
更何况红尘一向温煦,为人谦和,但凡山上谁有个头疼脑热不敢去找大长老的,都是找红尘来看的,红尘有求必应,从不推诿。
如今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怎能不哀伤?
沈殊目露哀怜,用衣袖轻轻拭了拭红尘脸上沾着的尘土,轻声说道:“先将他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吧。他是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总该擦洗一下,换身衣服。”
红尘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屋子便临时做了一个小型的灵堂。
沈殊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平躺着的沈红尘,久久没有说话。
阿薰怕她哀伤过度,和薛晚灯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有弟子打了温水拿了干净的新衣,要与红尘擦洗换衣服,阿薰这才轻轻地推了沈殊一下。
沈殊恍然惊醒,见到来为红尘换衣服的弟子,才明白自己应该先暂避一下。
她点点头,让开了位置。
一名弟子轻轻扶起红尘的身子为他擦洗,薛晚灯便小心的除去红尘身上的外衫,为他换新衣。
沈殊正待出门,忽然听到薛晚灯轻轻轻呼了一声。
她不解的转身,却见薛晚灯正好转眸朝她望来。
“怎么?”沈殊的声音有些沙哑。
薛晚灯说道:“红尘的手中,握着一样东西。。。。。。”
沈殊大步迈了过来,果然在红尘的右手中,紧紧握着一件物事。
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居然死也不放手?
沈殊颤抖着双手去拿,可是红尘的五根手指是攥得那样紧,无论怎样掰都掰不开。
一直没有落泪的沈殊居然在此时此刻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泪珠滚了下来。
她紧紧抱着红尘的右拳,泣不成声:“红尘。。。。。。”
她能哭出来,薛晚灯和阿薰虽然伤心,反而倒松了口气,上前轻轻扶起沈殊,低声说道:“少主,让我来吧。”
他先将沈殊交给阿薰,又看了看红尘紧握的右拳,手下暗暗用了巧劲,只听红尘的指节轻轻发出“喀”的一声,他手中的物事便从他拳中滑落了下来,被薛晚灯接在了手中。
沈殊一惊,薛晚灯知道她的心思,连忙安抚道:“放心,我没有伤害到他。”
他示意旁边的弟子继续为红尘擦洗换衣,拉着沈殊和阿薰走了出来。
薛晚灯将从红尘手中拿出来的东西递给沈殊,沈殊一见更觉得难过不已。
这是红尘素日惯用的针筒。
她紧紧握在手中,难过的说道:“这个针筒一共有四个,大长老一个,我一个,大师兄一个,红尘一个。我的针筒里都是试毒用的银针,而红尘的针筒,却是传自大长老的涅槃针。”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摩挲着针筒:“大长老曾说,红尘的涅槃针已得到他的真传,如今红尘不在了,大长老若是再不思进取找个好徒儿,只怕他的涅槃针就要失传了。”
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薛晚灯和阿薰总算又松了口气。
却见沈殊将红尘的针筒贴身收好,面色已转为冰冷。
“晚灯,清晨的时候你便说去寻找红尘的,你是在哪里发现红尘的尸体?”
她虽然对医术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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