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流年(男强女阴) 作者:二十九楼》第43章


、接受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小七望着他忽然问到,她确实对他的满腔情意有些一头雾水,白锦衣一愣,幽幽说到,"情之所致,不知所起。"
小七讪讪地不敢看他,他转过身望着前方的水面,波光莹莹,金光点点,温暖和煦的光芒照在他的面庞上,一身洁白的宽大华袍上绣着金色的云海图,更衬出他的华贵气度,她在他身后看到的是白衣翻飞,黑发如瀑,"也许是你在虎门关山崖处纵身一跃,也许是在青州你一身鲜血驻守万象楼之时,也或许是在青顶楼看你肩胛上那两道疤痕时,我自小见过的女子不是娇柔温良的就是体贴娴静的,她们不是迷恋我的外貌就是迷恋我的地位权势。我以为女人不过就是如此。
我还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样坚毅忍耐,心思缜密,杀戮果伐,竟然还有女子不在意容貌,不惧生死,更不期待感情归宿的?也许就是这样的你让我………………"
她听进耳中的是他终于坦言他在青州时趁她昏迷看过她身子了,心中愤愤难平,"就因为这样?"白锦衣回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她,小七,退后一步看着他说到,"我改还不行吗?"
眼前白锦衣如墨的眸子渐渐染上怒意,一把上前,她还想退后,他一把捏住她的双肩,摆正她的头逼得她与他对视,"你是想挑战我对你的耐性?"
小七缩了缩,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低声说到,"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好,那你就说说,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哪里配不上你了?"
小七真是无语,"是我配不上王爷,就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休想,我白锦衣看上的人我倒要看看天下哪里能容得下她?"他冷冽凌厉的气势蓄势待发。
小七看着他终于软下声来,"你别这样逼我好吗?我现在乱的很。"
"好,我现在不逼你,但你给我想清楚了,三天后我来要答案。"
白锦衣拂袖离去,心中郁闷气恼不已,刚刚那样算是袒露心迹表白吧!
再他将近二十四年的生命中还真没试过如此低声下气,一求再求的,那人不但不感动,受宠若惊,竟还………………
唉,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声长叹,想不到他白锦衣也会有这一天!
空气中有剑拔弩张的味道。
"谁?"小七惊觉一声低斥。
金甲银枪,是上官。
"王爷刚走。"
"我不找王爷。"
"那就是找我了,什么事。"
小七看着他平静地说到。
"我只想告诉你,从我幼时见到王爷到现在他还从未为什么事情和人而困惑,制肘过,也更未见到王爷如此费尽心力去了解谁,讨好谁。"上官面色沉静,眼中却是深深的怨意。
"说完了?"小七问到,"那我有话问你。"
"你说。"
"王爷派你去庐州是不是去查探上京时再庐州箭弩攻击车队的事情?"
"是的。"
"庐州官府里是不是有圣教的人,或是和圣教勾结?"
"你所说不错,王爷已命我暗中审讯庐州知府,他已经交代,我也已剿灭殆尽。"
"那就好。"
"庐州赵家王爷可有安排。"
"王爷已经重重抚恤,并封了赵老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
"恩,谢谢。"说完小七就要告辞离去。
上官一愣想不到她问完想知道的就要离去,毫不在意他刚刚说的话,却下意识地挡住她的去路。
小七脚下一滞,和他保持一尺的距离,"还有什么事?"
上官红着脸终是气恼出声,"你就不想多知晓些王爷的过去?"
小七无波无澜地看着他说到,"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爷自小坚毅果敢,心怀大气,除了对剑术和政事以外对任何东西都冷清冷心,自成年对男女之事亦是寡淡,他就象是一具高贵而又冰冷的旨意存在着,直到遇到你,他才渐渐开始转变,变得有血有肉,有喜有忧,我想你必须属于王爷,也只能是属于王爷,这样王爷才是个人,而不是个神。"上官说完眼中恳切地看着小七。
她却一贯地沉默了。
上官却急了,"你凭什么不理会王爷的心意?"
小七难得没有发难,也没有不悦,仅是依旧淡然地沉默着,思绪似遥远又似就在当下。
上官猛地跪地,"小七,我求你不要再折磨王爷,王爷他为了你的名字能加入皇家玉碟在皇家宗祠受了整整六十鞭,跪了三天三夜。"
"为什么?"小七这才一惊。
"大燕皇室白族历来就有规矩,皇族血统不得与外族血统结合。"
小七心中百味俱全,他一面说会放自己离开,一面对她紧紧相逼,另一面宁愿受罚也要将她名字写上皇家玉碟与他生死不离。
三日的时间不过转瞬间,小七却是备受煎熬慌乱,不知道自己的心绪,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立刻逃得远远的,一会儿又觉得白锦衣会天涯海角地搜捕她,囚禁她和所有认识她的人。
第三日傍晚时分,她背对身后的花园,望着前方辽阔的湖面静坐,脑中过电影似的一幕幕穿插着她来到这个世上的点点滴滴,白锦衣的风姿卓影阴魂不散。
"在想我?"
白锦衣已然近身,却为她所不察,他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身,下颚搁在她的肩头,"不用想那么多,你是女子,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现实,无论是江湖还是宫廷,无论是杀戮还是战火,你只要紧紧跟在我身边,有我为你撑起一方天地,在我身边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不好吗?"
黄昏渐近,几丝暖阳还残留在屋内,将两人的身影垃得老长,最终交叠在一起,那影子和白锦衣低沉磁意的声音仿佛融在了一起,她忽然觉得此刻有一种叫她心动的平静和美好。
她转过脸看向他,他神情疲倦中完美得有些泠冽的五官却因为看向她的目光沾染了些笑意而显得柔和俊逸,看上去有眉如远黛,目似烟波的意味。
那黢黑的瞳仁深处是灼到她心底的光芒猎猎,仿佛两团火焰热烈地燃烧,将她尽情地燃尽,炫丽宏大的表象和清冷如雪的内里冷热交错,最终化作一只温情的手,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捏了一把。
仿佛是等待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肩处,闭上了眼睛,她听见身后从他的胸膛传出的是他声如擂鼓的心跳声,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上扬。
他清新干净的气味扑面压来,还有浓烈深重的欲,望气息在鼻尖交织侵扰,直到消瘦的蝴蝶骨传来微微的刺痛,那刺痛中生出的丝酥麻更加分明,胸前一凉一紧,他已埋头在她胸前肆虐,她勉强站立着却簌簌发抖,艰难出声,"白锦衣,别,别在这!"
白锦衣完全沉浸在她胸前的美好之中,唇舌始终不理红果,贴着她准备弯身抱她,她推着他厚实的肩臂,一手慌乱地掩住衣襟,"你先回去等我,我稍后就来。"
"调虎离山之计?"他埋在她怀里隔着衣衫蹭着,声音暗哑。
"不是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我还没准备好!"她声音惶恐中却有着决然的坚定,白锦衣渐渐松开她,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在寝殿沐浴更衣等着你,你要不来我今晚就把你撕了!"
"你先回去,我一定来。"
直到他恋恋不舍离去,她大呼一口气,觉得自己脸红心跳得厉害,再也无法平静。
她重新坐到水边草地上,认真地回想上一世的隐痛,她还是个十二岁刚刚初潮的小女孩,男人带给她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绝望,她自此再不愿意男人接近她半分,除了似水,她挣脱情爱,无欲则钢,她用杀戮和鲜血来祭奠和埋葬曾经的隐痛和绝望。
而白锦衣总是这样强势而残忍地逼着她正视她的隐痛,而她却似乎在他的不依不饶,抵死纠缠中渐渐愈合。
她迎着夕阳立起身来,心下坚定,女子之身只有挣破才能破茧而出。
当夕阳沉没的时候,光华尽收,她慢慢走上绿影重重的小路蜿蜒向未央宫处。
青纱黄裙的宫妆仕女小路上见到她纷纷退让行礼。
"流年。"
她心中一惊,看向那个低眉顺眼的中年宫女。
"你叫我什么?"她紧紧盯着她。
"流年,你的姐姐流水在等着你呢?"
"你是谁?"小七后背冒汗,她竟不知连白锦衣都不直到她的这个秘密竟然在这深宫之中有人知晓。
"我是谁不重要,我家主子说了,要流年姑娘拿了白锦衣身边的锦囊十五天后去庐州方柱村换你的姐姐。"
"什么锦囊?"
"他从不离身的锦囊。"
"既然他从不离身,我又如何能得?"
"当然只有姑娘你能得,今晚就能得!"那宫女说完匆匆离去。
小七跟在身后一直看着她进了后宫,难道她的主子是后宫中人?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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