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成功记》第31章


我点头,心里想的他都知道。帮他拭去汗珠,他握我的手说:“放心,不会让你殉葬的。”
我苦笑。要殉不殉,由不得他说,他若先死了,这个要我自己来决定。
我扶他起来坐好,问他要不要喝水。他虚弱地点头。
我一口一口地喂他,他也听话喝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问,“令妃…”
我止住他,他晕迷这些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守着他,看着他的脸,他起伏不定的胸膛;若有若无的呼吸。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我放他一个多两个月因为他发配了管宁不理他,把他推到令妃那里,也是我的不对。这样英俊飘逸洒脱的男子,就是我从少时认识他起,现在也是最为迷恋他的时候,不要说是令妃,年华正好,他也正好。所以我也不能怪他宿到令妃那里。爱一个人,不也是要为他所在的环境他所处的位置考虑么。
下当对他笑说:“无碍,等你好了再罚你。”
这时令妃听得传闻说皇帝醒了,在我殿外求见。
想着她两个月的孕,虽看苏谨的脸色有变,但也没说不见。我让她进来。
令妃一进门就跪到他跟前哭。令我有些个尴尬。想着他们也是一两个月没见着,她又有这样的情况,我在这里多有方便,于是我帮他理了理被角,想着退出去。
“姚遥,你别走。“他弱弱地说,一句话害我动不了步。
令妃哭过来,抱着我的腿,让我很是意外。她哭得泣不起声,我听得她说:“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我当下有点明白,她这样多半是和苏谨的病有关。
我把着她的手臂,“你既叫我姐姐,要我救你,你也要说实话,你这样子又是为哪一般呢?”说这话时,我心里一怔一怔地,生怕她说出什么让人担心的话来。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苏谨,又看了我一眼,好象痛下了决心,说“姐姐救命,皇上没说,可能是顾我怀着龙裔,可是我听太医说,找不到皇帝的病根。这事是因我而起的。”
我哼了一声,我当然猜到是因她而起。
“皇上和姐姐伉俪情深我也知道。”(这话好熟。)“我这一年两年,难得见到他一次两次,心里也难受。这一次姐姐外出流云寺,我想着姐姐不在,皇上必是孤独一人守在大殿,所以我就称病,想着见他一面。他来了我的殿,然后我给他喝了一杯…”她声音渐小。
我一紧,立起身,喝道:“一杯什么?”
她听得我厉声道,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让我家里私宅里的人帮我寻的,说是能漾情的药。”
能漾情的药?C药?
我一反映过来,上前一耳光扇过去,打得令妃捂着脸惊住了。
“你疯了是不是,你给他吃C药?”我气得直抖,要知道后宫争宠是一回事,也有不能逾越的度,就是再糊涂的人,也应该知道,用这个是死罪。因为但凡药都有药性,C药对人的身体本来也是有害,加上后宫人太繁多,如果个个都用,对上体的伤害必是致命的,所以这后宫最是恨用这种药,也惧怕用这种药的后果。
“我问你,”以前跟太傅在流云寺没事也听苏慕说过一些药书,大概也知道个药理。
“通常,这类药只是当晚发作,第二天药性过去醒过来,但为什么皇上是离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才发的病?你那个药叫什么名字?”
令妃哭着说,“我并不知道名字,不过那一日因为皇上吃了药,我看没什么效果,我就再给他多喝了一杯…”
她话未说完,我杀她的心都有了。
我也不理她,任由她跪着哭。我把太医们叫来。又把大概的情况说了。太医说:“难怪找不出是什么毒,又从哪里来,敢情是C药?!”
他们四下忙乱去了。
我回了内殿,见令妃已不在了,想是苏谨放了她回去。
我想恼想找人出气也找不到人。
他看着我的脸,招我接近他。
“不碍事,我休息几天就可以了。”他说,声音断断续续地,让人听得都难受。
知道他心软,当初喜欢他不就是因为他心地善良么,但就这么放着令妃不处理,我也不甘,不是他要我监管后宫的么。
我正气,看他的虚弱地喘,我也只有暂时收了性子,在他面前不便发作,当下想的,是如何医他,不是让他操心。
我想了想,对他说,“太傅是当朝医圣,自太傅死后,能当得医圣的人,也只有他的学生管宁,皇上,招他回来吧。”
他盯着我的脸,有一两秒钟,一动不动地,那神情有点葚人。
“你休想…”未说完,他一急一口血喷就出来了。我吓到,忙握着他的手,安抚他。这个人对管宁忌讳太深,一时我也解不开这结子。
帮他把嘴角的血拭干,我扶他躺下,重传了太医诊脉。
他躺在床上扭过头,也不看我。
“就算我死,也不要你招他回来。”他说。
后面几天他断断续续晕迷,时好时坏,醒时他让人拿了纸笔,让人拟下遗旨,交由我保管,说是有所不测,让我按旨办事。
我已经吓到了。平生二十几年,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想到他若不在世,我会怎么样的天塌下来。当下心一狠,不管他以后怪不怪我,我亲手书一封,让人快马送到西山。
、能做的决定很多年前就做过了。
苏谨醒着时我陪着他,晕迷了我更舍不得离开,生怕有所闪失。他算生命力极强的,看他挣扎得很是辛苦,而我却无法帮得了他。
想着当初我亦在晕迷中时,他那时知道我是无意识的,不过只用他的手轻轻抚着我,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温度。于是我也一样轻轻抚着他,我要告诉他,我也不会放手,就算是他变成了鬼我也不会放手。
管宁过了三天赶回来。按路程来说本来要五天的,看他也是日夜间程地赶回来。
到了中和宫,我也不避讳他,把他带到我的寝宫,把大概的病因病症说给他听。
管宁看我的样子,说:“殿下别慌,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个样子,急起来什么也顾不了,捡重点说。”
我大概说了,又不放心,让太医们进来和他再三说明情况。他进到内殿看了看苏谨,诊脉,看了看他的脸,然后出去和太医们会诊。
我坐在那里等他。不想这会儿苏谨醒了,我几步过去,握着他的手。
“我听见管宁的声音。”他说,“你是不是已招了他回来?”
“皇上,你的身体要紧。”我哽咽着说。
他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过头去。又过了一会,回过头对我一脸惨笑说,“这样也好,我死了,你愿意,这次就随了他去吧,我也再拦不了你了。”
我知道他胡说,只紧了紧他的手,说了两个字,:“放心。”
他也无言,只握着我的手,一直不放,看他眼红红的,心中很是不忍。
管宁进来见我这样,脸色微微一愣。
我没有抽回手来,只回头看看他。
多少年了,没和他对视过。我常见的是他在喝酒,带着半醉半醒地神态,望向远方。
那时的他看上去,既有郁郁不得志的黯然,又有失去伴侣的伤,我只能远观,总亲近不了。
我是不能亲近,谁叫我这一生当中,心中有两个我一直分不清高下的男人。不过一个决定,既然是当年就确定了,现在是不会改变的。
“找到了,是情花。”他带了一个医女进来,跟我说的已找到所下的药。
“情花生长在云南深山,外人知道得不多,所以太医们不熟知药性,也怪不得他们,我也是中过一次,所以略知一点。”他轻描淡写的说,不过在我听来,却不是那么轻松。
见我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他收回刚才的话头:“你先下去休息一下,你的眼睛已经这个样子了。”他心痛地说。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里交由我吧,你放心。”他说。
这里已是我的寝宫,我哪里儿回不了,走太远我仍不放心,就着那边的贵妃椅躺了一会儿就困着了。
醒来身上盖着薄被。管宁守着他,药女已经在外面忙着煎药,闻到空气中的药香,心中一安。
是的,有他在,很好。
我轻手轻脚地到外殿,让人把皇子公主叫来,安抚了一下,说“你们太傅回来,你们父皇应该没事了。”让他们乖一点。
几个皇子公主应了,皇子很久没见太傅,跟我说,想进去看看可是又不敢。
我说,“他才回来,人还要休息,还要照顾你们父皇,明天再见你们吧。”
话音未落,:“皇子殿下。”管宁站在我身后,看着孩子们一脸的温情。
他向孩子们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孩子们也还了一礼。
皇子们围着他叽叽咋咋的。
我独步走到室外,看医女在熬药。
有个医女,我看着眼熟,好象以前在太傅家见过。她好象欲言又止,有话要说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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