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沉沉》第73章


“这是爷们儿吗?长得比女人还女人,要么我看看——”
有一个兵卒边说边走上前,侮辱似的扯下了艳阳最后的底裤。身、下忽然一凉,让一直恍惚的艳阳回过神来,他看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顿时一惊,可是他惊恐的神色,却换来一阵哄笑。
艳阳无助的看着周围,他期待有什么管事儿的来这里解围。毕竟他对军前制度也是了解的,他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军奴,况且这些兵卒,在几天前也是他的奴才。
可是,艳阳想错了。没有人来管理这片骚、乱的空地,有管事路过,也只当没看见一样——甚至——当一个大胆的兵卒走上前把艳阳摁到在地上,拖着他进了近旁的营房时,都没有任何人出面制止。有一些兵卒也跟着进来,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一些手开始猥琐的抚摸艳阳那入丝绸一般顺滑的肌肤。
竭尽所能的羞辱,这话一点不错,封闭已久的军汉们早就理解了这话的真正内涵,他们不需要等待,更不需要什么廉耻和道德。因为,摆在他们眼前的艳阳,比他们更没有廉耻、更没有道德,这个罪犯活该如此,他们只是用一种别样的方式替王爷和世子惩罚他。
何乐而不为呢?
“不要……求求你们,”艳阳恐惧的瑟缩在营房的角落,戴着沉重的镣铐,他没力气躲闪,只能不断地瑟缩自己,躲避那些贪婪的军汉,“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你们这是违背天伦!”
“妈的,嘴巴倒是一套一套的,”最先摁到他的兵卒不耐烦了,一边咒骂了一句,一边解开腰带,用腰带先抽了艳阳几鞭子,“下贱的畜生,还有资格说老子?”
不同于烙铁那灼烧的痛,鞭子带来的,是另一番撕碎肌肤的割裂痛楚。艳阳痛得叫了起来,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来,身体因为腰带的抽打,一时少了些许必要的防备。而就在这个空当,那兵卒扔掉裤袋,将艳阳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丝毫怜悯,他残忍而冷酷的剥夺了艳阳本该有的贞洁。
这是军前固有的老把戏了,偶尔几个眉清目秀的军奴,总会在某个空荡荡的营房承受一番蹂、躏。只是,艳阳不仅仅是眉清目秀,他俊美夺目、他柔弱无骨、他温润如丝绸,他是他们曾经的半个主子,他是罪不可恕的罪人——把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压在身下,似乎也是一份成就感和报复感。
艳阳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侮辱了他,眼泪流干了,嗓子喊哑了,他连摇头哀求的力气也失去了。最后,当他已经开始两眼发黑的时候,噩梦终于告一段落,没有人给他军奴的衣服,只用一张床单和一根麻绳,草草的包裹了一下——从此时起,艳阳在军前的身份就已经有了定位,他不需要衣服,更不需要谁费心清洗他,因为他随时都会被享用。
晚秋初冬的风,吹起来有些萧瑟。艳阳跌跌撞撞来到军奴休息的营房,却没有得到他想象中的任何东西——那些军奴只是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脸,以及包裹在他身上的床单,他们马上了解了艳阳的身份——即使是在军奴中,也存在着看不见的等级,很显然艳阳不会得到任何同情和关切。
在军奴的营房里,自然没有烧火取暖的大通炕,只有一张张单人的硬木床整齐摆放,可艳阳环顾四周,每张床都有人或物品,他找不到自己的床位。
然而,伤痕累累,饥寒交迫,艳阳急需一张床。苦于无人理会,他只好找了一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军奴,轻问道:“请问这位——我——我的床在哪里?”
“床?”年轻军奴眨了眨眼睛,指着地面,“这就是。”
“这……”艳阳怔住了,低头看着脚下坚硬冰冷的地面,一时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耳边有人发出耻笑。
“啧,一个军、妓罢了,还想要床?”
“少说这个词!”有人警告,“走吧,劈柴去,当心柴不够用要挨鞭子。”
“干什么咱们去,外面起风了,让那个新来的去呗。”又有人说。
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人推搡了一下艳阳,催促道:“新来的,去把柴劈了,快点!”
如果换做以前,哪怕是在昨天,倘若有人敢这么和艳阳说话,艳阳必然要以唇枪舌剑置他于死地。再以前,他必然要让人把这军奴吊起来抽他二百鞭子,活活打死更好。
可现在,虎落平阳,艳阳受了那么长时间的蹂、躏,连站的力气都快没有,哪里还有精力大声说话——更何况以艳阳素来的文弱性格,欺压低人一等的雪夜倒还是轻车熟路,但遇到比他厉害的,特别是粗鲁的野蛮人,他是完全没辙的。
因而,他只能轻声而无助的说了一句:“我,不会……”
这一句话尚未说完,脸上就已经挨了一个耳光,打得艳阳眼冒金星,嘴角火辣辣的疼。军奴才不管他会不会,反正是认准了要让这新来的替他们干活,又拖又拽又推,外加拳打脚踢、侮辱谩骂,强迫艳阳把柴禾劈完。在军奴们的世界里,不需要同情和他们一样身份的人,但的确需要一个比他们还底下的人,好供他们泄愤。
比如艳阳。他们可以让他睡在地上,让他去替他们干重活,甚至让他为他们做些特殊的服务——因为艳阳比他们还要低下,而且所做的也是道德沦丧的事情,贱奴中的贱奴,不需要得到任何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成为军奴的艳阳,无助又天真,下一篇是不是该让雪夜看看他?琢磨一下
我突然觉得,一个文弱公子沦落到野蛮人手里真是悲剧,是不是虐过分了。。。如果虐过分了,告诉我一下,下章我会把重点转移的 
初入王府受虐番外
前情提要】
萧远枫问道:“你究竟想要如何发落那艳阳?”
“我想,留他一条生路,放他回军前为奴。”雪夜说,这个法子,也是他方才回来之时,前思后想之后才决定的。
“不行!”雪夜话音刚落,萧远枫就立刻否决了他,“养虎为患终究难免放虎归山,艳阳歹毒至此,贼心不死,罪无可赦,如今定要将他与那卢孝杰一并治死!”
“父亲,”雪夜一听萧远枫这话,赶忙又说,“如果艳阳真是冤枉,岂不误杀了他?他虽然有错,可如今却才二十岁,还这样年轻,为何不放他条生路,留他继续为奴,赎了罪孽?”
萧远枫长叹一声,对雪夜道:“你和香儿说得虽然没错,但那艳阳实在可恶——如今也不能再放他回到军前为奴了,索性便留在我的王府,看管起来,也比在军中严密……”萧远枫说到这里,提高声音,对左右吩咐道,“来人,去了地牢,打断那艳阳的一条腿,给他烙了王府的印记,记为王府奴隶!”
雪夜一怔,看向萧远枫,但却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以萧远枫的脾气,打断艳阳的一条腿,也算是格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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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艳阳蜷缩在地牢里,身子紧贴着墙壁,眼泪已经哭干,干涩红肿的眼睛沉重困乏。他无力的闭着眼睛,地牢里的冰柱偶尔会滴下水来,发出“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发出回音,听上去阴森可怖。
突然,寂静的地牢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其实不外乎是两个来给艳阳动刑的王府家丁,可是声音被空旷的地牢无限放大之后,却足以让艳阳猛然触电般的惊醒了过来。牢房的门被打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声,艳阳恐惧的低吟了一声,吓得将身子缩在黑暗里,手脚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以为他们要来处死他,可纵然受尽苦难,现在的艳阳却还是惧怕死亡——毕竟,除去人类惧死的本能,他还是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
畏缩在黑暗里不代表家丁不会发现他,两个家丁进门后便点起了壁火,借着火光朝艳阳步步逼近。
“哼,赫连艳阳,还记不记得老子?”点火的家丁一声喝问,吓得艳阳肩膀一抖。
艳阳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逆着火光看那喝问他的家丁,却想不起来到底哪里见过这些人。应该是曾经在王府伺候他的人,可是他当时是何等尊贵高傲,除了个别漂亮可爱的丫鬟和听话乖巧的小厮,哪里有下人能进了他的眼?
“算啦,他能记得你?哼,快别和他多废话,早早干了事儿回去复命,免得王爷迁怒。”另一个家丁不耐烦道。
这家丁一说话,艳阳方才注意到另一个家丁的存在。但见这家丁也是膀大腰圆,手中拿了根一个半手臂粗的大棍子,光是看着就倍感那木棍的沉重恐怖——艳阳的嘴唇颤抖起来,难道,他们要用这棍子活活打死他?让他到死,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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