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残阳欲尽时 作者:庸人自扰》第38章


老爷说是早产。可我后来打听得清楚,程珏出生时有七斤多重,肥头大耳,哭声洪亮,根本不是什么早产儿!定是那□□以前做下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不敢去选出秀的,还让老爷做了个便宜爹。程珏根本就是个野种。七爷你现在是侯爷了,是个尊贵人,犯不着为了那个野种受累,胡乱了结此案算了。”
程郁没想到家中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史。宋氏的话他想想是对的。程郁从小就听胡氏自夸说,她是宦门之后,只为爱慕老爷才华才肯下嫁的。以胡氏的为人处事,怎么看她也不像是把才华看得比门庭和名份更重要的人。再说胡元威也没有什么才华,值得小姑娘景仰成那样。可程郁不同意宋氏的结论,于是就对宋氏说:“无论程珏是否是我爹的儿子,他都不能无故被毒杀,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别的事以后再说吧。”
宋氏急着说:“粟子糕是娘娘赏的,查下去会得罪娘娘的,为个野种得罪娘娘不值得,好孩子,你最听话,咱不查了。”
程郁一时真不知如何对她说,只好说:“人命关天,不能儿戏,再说,放任凶手逍遥法外,焉知他不会害别人。”
宋氏脱口而出,说:“不会了。”
程郁凝视着她问:“大娘怎知不会了,难道大娘知道凶手是谁?”
宋氏瑟缩着,避开程郁目光,说:“我想别人的命都金贵。”
程郁说:“命每人都只有一条,贱命也是命。”不想再多言,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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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来到后边,见了母亲路氏,路氏对他说:“我正有件事想对你说,出事的前两天,老爷、那两位夫人还有大少奶奶李氏在上房中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吵得相当凶,我听见了宋氏和胡氏都哭了,我过去劝解,他们全都神情古怪,我问她们为什么吵,老爷却说不见了一只镯子,一看就是说慌。唉,那两房人素来不合,鸡飞狗跳的闹了十几年,何苦又大老远的跑来这里闹,也不知这和下毒的事有关吗?”
程郁心中想着宋氏言行极为可疑,却不便说出来。只说:“且先不管他们了,而今这里乱的很,娘还是到妹妹家住几天吧。”
路氏应了,程郁送走母亲,又回来看程珏,程珏依旧昏睡着,马谦刚给他喂完了药。
马谦就说:“药喂下了,他暂时无妨,大理寺的李大人知道我们亲厚,想借我过来协办此案,周大人说要依你的意思来定。”
程郁说:“这样最好,有些事我要避嫌,不好亲自问,有你在我也放心了。只是辛苦你了。”
马谦笑着说:“你这么说还是兄弟吗!何况你也知道,我这人,有案查才有劲。我已经前后上下看过,没有外人侵入迹象,更像是家中干的。你那四哥可还欠着哪个丫鬟的风流债?”
程郁说:“他如今与样子,也闹不出什么事来,以前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你尽管放手去查,早知他们来了就会家无宁日,果然。”
晚上程郁来到养心殿,心情还是不好,皇帝对他说:“朕让人在宫中查过,不是宫中下的毒。”
程郁说:“我明白,丽妃娘娘一次赏那么多东西给碧莲,碧莲不可能全都吃了,一定会给人或赏人,这样下毒无的放矢,岂不荒唐。程珏从小就爱吃粟子糕,家中大小人尽皆知,我看这毒就是对他下的。”
皇帝说:“神捕家中也有人下毒,真是狗胆包天。你莫急,总会水落石出的。天色不早,我们且睡吧。”
程郁见他如此猴急,就笑着说:“早晨那个小侍卫不可口,还是怪我惊散了陛下的好事?”
皇帝也笑了,说:“好酸,还嘴硬说不吃醋!朕今日不过是抱抱他,朕的力气还是要留着用在小七身上的。”
遂命程郁脱光衣服,令宫人多加烛火,将寝账内照得雪亮,打开程郁的双腿,给他的私处抹精油,调笑着说:“真是活色生香,再好的画工也画不出这物件的奇妙之处。”
程郁见皇帝满脸惋惜之色,突然想到,皇帝一直把他推到政治斗争和宫斗的最前端,早就明白他最终会沦为炮灰,纪亮也许有将来,但自己没有了。所以才抓紧一切时间操弄他,玩一回少一回吗,程郁想到此处,心中很痛,此时皇帝扑了上来,狠狠刺入,程郁一声惨叫,泪水也夺眶而出。
皇帝看见眼泪却更兴奋了,更用力的抽插,直待激情过后,才下来得意万分的抱着程郁说:“朕真是越来越威猛了,居然把小七给操哭了。让朕看看,疼的利害吗?朕给你揉揉。”
程郁把头埋在锦被中,真的很不好意思,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死就死了吧,居然像个小姑娘似的自怜自怨!给他操多了真变得女人气了?
皇帝见状更高兴了,说:“小七现在这样真像个新娘子,明明是旧人,倒像是新欢,好有意思。”皇帝本是个欲心极重之人,手指在那菊花蕊中揉弄,怎不起火,一会儿就难以自控,不再理会程郁的感受,再次提枪上马,纵情驰骋,直干到三更鼓尽,才泄在程郁体内,倦极相拥而眠。
程郁次日午时才起身,腰腿酸软,也不想回家,就回长春宫休息。姚雷过来请安,居然还向他汇报选秀的事。
程郁笑道:“眼下就要过新年了,太后还病着,今年还选吗?”
姚雷说:“本来皇帝的意思也是说,本届的选秀就免了,可太后就是不同意,说不能耽误皇家子嗣,撑着病体也要选。只是这么一乱,选秀的事大概要拖到开春了。”
程郁心想,太后恢复的够快的,大约是觉得福王没了,更要在后宫扩充势力。把娘家的女儿多送进来几个,就轻声说:“太后只想着娘家的势力,也不肯多为这些女孩想想,进宫后如不得宠,这辈子也算完了。”
姚雷说:“宫外的人千方百计想进来,进来几年后,又有后悔的,千方百计的想出去,金蝉脱壳,李代桃僵,借尸还魂。老奴在这宫中久了,什么计谋都见过,可就没见过活着出去的。”
程郁听了没说话,若有所思。
姚雷又说:“听说府上的四爷出了点事,主子正烦着吧。”
程郁叹了口气,没说话。
姚雷又说:“奴才还听说主子的师傅也快来了,无尘道长名声响亮,老奴在这深宫中也有所耳闻。从来艺高人胆大,有能耐的人什么也敢做。可话又说回来了,当今天下,谁有皇帝的能耐大,任你有通天的本识,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程郁抬眼盯着他,一声不吭。
姚雷又说:“主子您可以常回家看看,真是福气。这宫中的妃嫔,却难得见一回娘家人。好容易得了恩典,娘家人进宫看看,本是好事,一家子欢欢喜喜的多好。可就偏有那不懂事的,只管哭诉自己在宫中的委屈。弄得自己和家人都很难过,又帮不了什么忙,何必呢。”
程郁沉着脸说:“你什么意思?”
姚雷陪笑说:“咱一个当奴才的,能有什么意思,还不都是主子的意思。”
程郁苦笑着说:“那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不会向谁诉委屈,我就在这宫中,鞠躬尽瘁,死而后矣。让他放心吧。“
姚雷还想说什么,程郁已无心再听,挥手令他退下。
程郁在长春宫中,望天长叹。想借助师傅的力量来个金蝉脱壳,他不是没想过。甚至开始计划步骤。只是想着等碧莲生完孩子后再走。一来想见见小外甥,怕走后再没机会见了;二来想,碧莲和杨耀庭是恩爱夫妻,碧莲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在杨府地位也就稳定了,母亲也可衣食无忧了,他走也放心了。三来想等周济、展颜他们离开京城后再走,怕他们又闹出什么事来。可刚听姚雷的敲打,明白皇帝早有防范,心也就凉了。心灰意冷,想着就死在这里吧,不必再连牵连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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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又在宫中住了一天,次日早晨才回府,马谦还在府中,见了程郁就抱怨说:“你倒会躲清静,不管这府中如何热闹。”
程郁就问:“又出了什么事?”
马谦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家那个二夫人胡氏天天叫骂,说大夫人宋氏下毒害她的儿子,宋氏也不是个省事的,天天得吵一架,真比看戏还热闹。”
程郁笑道:“我从小就这么过来的,听多了就习惯了。”
马谦又说:“不过凭心而论,大房的确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
原来程府狭小,程老爷、宋氏带着儿子儿媳住在程郁原来住的前院,二夫人胡氏同女儿少华住在碧莲未出阁时住的后院,程珏也住在后院的小书房中,那日拿回的御点,一夜都放在前院的上房内,大房中人下毒都很方便。
程郁听完马谦的话后,说:“这些年我虽不怎么在家,却也知他们积怨良久,但想不通他们为何这时下毒,宋氏经常吃斋念佛,虽然她没念成菩萨心肠,但她是相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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