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听完马谦的话后,说:“这些年我虽不怎么在家,却也知他们积怨良久,但想不通他们为何这时下毒,宋氏经常吃斋念佛,虽然她没念成菩萨心肠,但她是相信神鬼报应的,应不敢下毒害人命。还有。。。。。。”
两人正说着,外头有家丁来报,李大人求见。
大理寺少卿李慕才现正主审此案,见礼完毕,李大人说明来意:“府中的下人都已问完,内中有个小丫鬟叫豆苗的,都说她近来突然变得花钱大方了,卑职觉得可疑,就搜了她的包袱,发现了一支金簪和十几两银子,豆苗说是大少奶奶赏她的,大少奶奶也承认了,卑职觉得数量有点大了,大少奶奶也从未赏过人这么多银子,就把豆苗带回去吓了吓,那豆苗果然承认了做过一件对不起侯爷事,但涉及侯爷隐私,卑职也不敢听,带她回来请侯爷问问,是否与本案有关。还有,有几件事卑职要问清楚,要打扰府上的老爷太太们,去大理寺一趟。”
程郁客气了几句,李大人就把老爷和大少爷请走了。
豆苗被带到大厅中,管家先过来说豆苗的事:豆苗今年十三岁,是今年夏天花四两银子买回来的粗使丫鬟。本家是逃荒的,不在此地。豆苗原本在老夫人路氏房中做粗活,程老爷来后,下人一时不够用,就把她调去侍候大少奶奶了。
豆苗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程郁温言说:“豆苗,你不用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好了。”
豆苗哭着说:“侯爷,我包袱里的银子真的是大少奶奶赏的,我没偷过。”
程郁说:“大少奶奶为什么赏你那么多银子?”
豆苗哭了一会儿,才说:“大少奶奶刚来时,一心想给侯爷做媒,想把她娘家堂妹嫁给侯爷为妻,所以天天跑到老夫人面前去说她堂妹的好话,可凭她怎么说,老夫人就是不应此事,大少奶奶看侯爷也没什么意中人,就觉得奇怪,悄悄的问奴婢侯爷的事,并许诺说,只要奴婢能告诉她原因,她就赏奴婢一支金簪和二十两银子。奴婢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都怪奴婢眼皮子浅,为贪那几两银子,就把侯爷的隐疾告诉了大少奶奶。”
程郁有点奇怪的问:“我的隐疾?你告诉她我的什么隐疾?”
豆苗小声说:“奴婢无意中偷听过老夫人和八小姐说话,知道侯爷在牢里受过刑,不能人道了,所以不肯娶妻。”
程郁心想原来如此,那只不过是他以前敷衍母亲的话,日子久了自己都忘记了,不想却被当成一个秘密传播开了,想想此事应和毒害老四无关,就挥手让她下去。
管家却过来问:“如何处置豆苗?”
豆苗听言,突然放声大哭,跪着爬到程郁面前,抱着程郁的腿,声泪俱下的说:“侯爷,豆苗知道错了,您打我骂我都好,怎么罚我都成,千万别把我给卖了呀,别赶我出府呀,求求您了。”
程郁说:“好了,我不赶你走,大少奶奶赏的钱全部充公,再扣你半年的月钱,以后不许再做听墙根、传闲话的事了。下去吧。”
豆苗哭着谢了,并表示永不再犯,正准备下去,又想起一件事来,就说:“侯爷,从杨府回来那天,我看见进宝偷偷跑到前院听墙根,听大夫人和大少奶奶说话。我不敢多事就没出声,不知这事和案子有关系吗?”
程郁点头说:“知道了。”挥手让她退下。
下人们都下去了,程郁正想和马谦交换一下看法,胡氏就闯了进来,对程郁说:“既然豆苗把一切都招了,侯爷就知道宋氏为什么害我儿子了吧。”
43
程郁还没说话,心里不明所以。就看见大夫人宋氏带着她的儿媳也闯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你少要含血喷人!”
胡氏不甘示弱,嚷道:“我含血喷人!你为什么早不把咱们那天争吵的内容告诉侯爷,让侯爷给咱们评评理。”
宋氏说:“□□,我。。。。。”
和郁一拍桌子,说:“都别吵了,一个一个的说。”一指胡氏,说:“你先说吧。”
胡氏得意的看了宋氏一眼,说:“侯爷,你是不知道,大少奶奶知道侯爷不能娶妻之后,就起了私心,撺得着老爷要把她的儿子程理过继给侯爷,将来有一天好继承爵位。我尽酢跆理是长子长孙,按理是不能过继的,侯爷还年轻,能不能生还不是定数,就算真的不能生,过些年后,等侄儿们多了,再挑个好的给侯爷过继。侯爷呀,我这么说不在理上吗?可大姐一听就急了,就我有什么好事就往前钻,分明想等程珏生子后再过继,她光说这个也就算了,她还说程珏不是老爷的骨血!侯爷呀,自从我来到这个家,成年是忙里忙外,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何曾有过一点点外心,我可从没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呀,你们凭什么这么冤枉我。”说着又哭起来。
宋氏却说:“你少在这里狐媚着装可怜,侯爷又不是老爷,不吃你那一套。小七呀,论理我们才来了几天,是不该这么快定过继的事,可是小七,你要知道,你能封侯,全靠咱们祖宗保佑,若传位于外人,祖宗也不容呀。侯爷你说,程珏长得有什么地方像老爷,分明是个野种!还痴心妄想着继承爵位,老天是有眼的,不会让你们得逞。”
胡氏气极,也大骂道:“你的儿子才是野种呢,程珑什么地方像老爷!”
两个妇人又对骂起来,程郁真是无语,他现在境遇有多惨,不得不常常张开双腿让人操,这也算祖宗保佑?他千方百计的难以脱身,想不到家中居然为继承人的事打起来了,眼见她们闹得不像样子了,气愤的又一拍桌子,吼道:“都给我住嘴!”
妇人们吓得不敢出声,紧张的看着程郁,程郁说:“我不管谁是野种,陈年旧账不用跟我算,咱们只说下毒的事。”
胡氏突然想起来了,说:“我有证据,大姐随身带着一包毒药的。”
程郁又苦笑,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想起来,净为些无关紧要的事吵闹,又想他家中真是能人辈出,还有随身带毒药的。就问宋氏:“你随身带毒药做什么?”
宋氏呐呐的小声说了些什么,谁也没听清,胡氏就说:“我替她说,老爷本不许她上京的,是她私自追来的,还拿了毒药威胁老爷,说如果不让她来,她也没脸回去了,就吃毒药死在路上。”又转身对宋氏说:“你还骂我□□,我看没有比你更贱的了。”
宋氏立即还嘴说:“我追过来是找我老公的,有什么贱的,不似你上赶着做人的小老婆,你才贱。”
程郁沉着脸说:“且不要说远了,大娘,你带的毒药现在何处?”
宋氏气焰顿时没了,又小声的说:“我给丢了。”
程郁问:“你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丢的?”
宋氏说:“丢了就是丢了,我那里记得这么许多。”
程郁说:“大娘你不要耍赖,你有做案动机,有做案时间,还有毒药,你现在咬紧牙关不说,要了公堂之上,大人们可不会容情。”
胡氏一听就来了精神,说:“侯爷不用跟她费话,只管把她带到堂上用刑,不怕她不招。”
正巧就在这时,家人来报,李大人请两位夫人和少奶奶去大理寺公堂上回话。
一直在旁边默默无声的大少奶奶李氏突然小声的对宋氏说:“娘,事已至此,不如您就全招了吧,也省得一家子都去公堂上出乖露丑的。”
宋氏一听大怒,说:“我招什么?又不是我下的毒,是你说粟子糕是娘娘赏的,出了事也无人敢查,是你下毒害老四的,我好意为你打掩护,你居然敢冤枉我,让我为你顶罪。”
大少奶奶李氏说:“我当时不过说了几句气话,我知书达礼的,怎会真的杀人。”
胡氏一听,就气愤的说:“好呀,原来你们婆媳早就商量着要害我儿性命,什么也别说了,跟我到大堂上,找大人评理,王法条条,定会严惩你们这两个毒妇。”
宋氏心中有点怕,但还嘴硬,说:“走就走,不是我下的毒,谁能把我怎么样,菩萨保佑,快抓到真凶,大家干净。”
三位夫人下去更衣,程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叫住胡氏夫人,说:“二娘,我问你一件事,从杨府回来的那天晚上,进宝溜到前院去偷听大夫人和少奶奶说话,你可知道此事。”
胡氏犹豫的一下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瞒着侯爷了,那日那两个女人一路上就在车里嘀嘀咕咕的,神色不对,我就怕她们冒什么坏水,伤害我们母子,才让进宝去偷听的。可进宝回来说,她们只是在说新衣服的花样子,所以我才没在意,终究让她们给暗算了。”
程郁刚要再问,突然听见女人大哭之声,跟着前院就有人大叫:“不好了,大夫人她服毒了。”
程郁等人连忙跑过去,只见宋氏仅着内衣,七窍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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