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手画师》第62章


于安之抱着若原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被小心地放在床上,若原视线一直停留在于安之的领口上。于安之伸手将她额前刘海拂开,滑腻的皮肤在指尖留下的触感久久不散。
武二将顾非带到门口,唤道:“公子。”
于安之眯眼,淡淡地瞥了顾非一眼。顾非本性其实颇傲,在于安之面前被压了一头,心中是很不耐的,所以同样回视了一眼,勉强点头权作招呼,便提着衣箱径直走进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看到顾非,若原冲他笑了笑,顾非却板着脸,什么都没说就拉开了她的衣服查看伤口。
修长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屋中虽然有火盆,却还是冷的,若原微微瑟缩了一下,被顾非呵斥:“别乱动。”
若原略微不满地小声说:“好凶。”
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顾非恨恨道:“之前就告诉你要小心,这下好了,八成要留下疤。”
顾非手一碰到若原衣服上,于安之马上就变了脸色。他盯着她磁白的皮肤和顾非沾着药膏的手指,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
顾非在盆中倒上热水,仔细地洗干净手,然后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毛巾擦干。坐回桌前,往研钵里加了一点草根,细细地研磨,他目光专注,并没有注意到武二的出现。
“嘭!”
顾非一愣,从桌上的金锭看向武二。
“公子说,你可以离开了。”
顾非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吃惊,于安之每天都派人来问若原的情况,而她现在已经没太大问题了,没了他也没有问题,按照于安之对他的态度,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赶他走是自然的事。
顾非敛目,“知道了,回你家公子,顾非今日就离开。”
武二点头,离开。
顾非静坐了一会,忽然起身,从桌上抓了几包东西放入怀里,打开门朝若原的住处走去。
两刻钟后,顾非从若原房中走出,回房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这里。
若原靠坐在床头,微微叹了口气,这天下人来来往往从不停歇,该走的总是要走的,谁也不会留下,她谁也留不住。也罢,人聚人散都是路人,人生的路终是要一个人走完的。再等几天,她也离开吧。
伤好的差不多后,若原在于安之来看她时准备提出离去的请求,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拉到了怀里。
“喂,”若原心一跳,皱着眉推他:“别动手动脚的哎!”
“我只动了手,没有动脚。”他说,手指便滑入了她的衣领。刚从外面进来,他的手很凉,一碰到她的温热的皮肤就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侧了侧肩试图摆脱他,却被他的手牢牢按住。
感到他的手指摸着肩上的疤痕,若原不自在地抓住他的手拉出来,于安之倒也没有坚持,顺势抽出手说:“顾非没有药,你的伤疤他也没办法,明天我去汀息阁求药,大概要几天时间。”
说完,他看着若原,好像在等着什么。可是他没料到她张口就告诉他,她要离开了。
“谢谢,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不用麻烦了。”她客客气气地说。
于安之嘴角柔和的弧度忽然便僵住,他猛地站起身,冷冷说:“你好好呆在这儿,哪也不能去!”
霸道的语气让若原对他为她求药的好心的感激一瞬间消散无影,她亦淡淡地说:“于安之,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要离开。”
“不想呆在这里的话过几天我就带你走,在我回来前你乖乖呆在这里。”于安之吸了一口气,换了温和的口气劝道,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我不……”若原还想再说,于安之就已经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于安之果然带着武二一早就离开了。养病期间养成了赖床习惯的若原没能爬起来,醒了以后人已经走了。
于安之拒绝她离开时强硬的口气记忆犹新,若原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离开,否则等于安之回来后恐怕还要纠缠一番。于是收拾一下,她留了张纸条在桌上,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于安之和武二的离开并没有给这里造成多大的影响,还是那么的冷清,若原一路都没看到人,在她将手放在门上准备推开,同时庆幸着没有被人碰到时,背上却忽然被戳了一下。
扭头一看,苔正瞪着眼睛看着她:“你想出去?”
“嗯。”她点点头。
“可是公子没跟你说吗?你是不能离开这座宅子的。”
“什么?为什么?”若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出去有什么危险?
“大概是公子怕又把你丢了吧,”苔挠挠头,“上次找不到你时公子可急了,虽然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公子的情绪我可是很清楚的,嘿嘿。”
眉头抽了抽,若原说:“我又不是他的,怎么能丢?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已经做了决定。”
苔嘻嘻笑说:“你做了决定可没用,公子派了我来看着你的。”
“你要拦我?”
苔笑着认真点头,“嗯。”
“那我非要走呢?”说着,若原推开了大门,跨步向外面走去。
“这是你逼我的,公子应该不会怪我。”苔说着,立刻抓住了若原的手臂,手上迅速点在她身上。
若原顿时定住,四肢都无法动弹,她心中大惊,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苔一边嘀咕着“千万不能让公子知道”,一边将若原抱了起来。
看似瘦弱的少年,毫不喘气地将她抱回了房间,然后才将她的穴解开。
若原一能动,立刻恼火地站了起来:“于安之他究竟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去咯,大家晚安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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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下迷药 。。。
若原横眉怒目,气得胸膛不断地起伏,苔连忙安慰:“不要怪公子,公子很少这么对人上心的。”
若原向他投去杀气腾腾的一瞥,“这就是他关心人的方式?禁锢我?”
苔说:“怎么是禁锢呢,等公子回来以后你想出去就能出去啦。”又翻个白眼低声加了句:“不过,公子肯定会派人跟着你的。”
“若我现在一定要走呢?”
苔耸耸肩:“那就不要怪我冒犯了,比起违背公子的命令,我宁愿惹恼你。”
摞下这句话,苔果然守在她身边半步不离,不管若原拿多冷的脸面对他,通通不放在心上。
若原也知道苔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并不想为难他,而且以他的身手,从他眼皮底下逃走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于安之这样强硬的手段让若原厌烦不已,以往二十多年中,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只有于安之这样霸道地决定了她的人生,不能不激起她的反感。这反面的情绪压抑了几天后,终于在刚回来便找到她的于安之面前爆发出来。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不让我走?!于安之,你究竟在想什么?!”
于安之握着手里的圆磁盒,眼中的柔和笑意渐渐褪去。他风尘仆仆来回两地,以汀息阁欠他的恩情换来了最上乘的药膏,以为这样的用心至少能换回她好感的一笑,却不想她以充满仇恨的指责迎接他的归来。
“我要让你留在我身边。”他说,以一种陈述事实的口吻。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我以为你心里很明白的,我讨厌你!”
“没关系,”听完她怒气冲冲的话,他笑着说,“对我而言,只要你是我的就行了。”
若原一时间怔住了,她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想法。喜欢一个人却又不在乎他的感受吗?难道只要拥有就可以了吗?这占有欲,与喜欢何干?
他靠近她,拉住她的手,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将磁盒放进她手中:“汀息阁的玉宁膏,是除疤护肤的良药,不过他们做的很少,还好这次讨到了,要不然就白跑了一趟。”
他话音柔和,若原却冷着脸将手一推,本想拒绝将药膏塞回他手里的,可是一不小心,磁盒却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若原和于安之同时一愣,对上于安之慢慢冷凝的眼,若原装作强势冷硬道:“我不需要!”
他不出声,弯腰从地上将磁盒捡起来,手指拂过磕破的部分,抬眼看着若原。
明白这药膏是他的好心,若原只是不能接受他的态度,即使在他的视线中有些心虚,还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他一直在忍耐,希望能将她的心赢回。冷漠也好仇视也好,他本以为他是不在乎的,可是他忽然发现他比自己想像的更无法接受她的敌意。
冷漠的语言和憎恶的眼光都无法将他激怒,唯独她例外。
冰凉的瓷器刺激着逐渐炽热的心脏,墨黑的瞳孔如酝酿着暴雨的天空,阴霾狂暴。若原抓着桌角,收紧了掌心,逼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放我走,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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