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捡到宝了》第98章


“一个月的时间,你已经拿下了元唐的三个城池,我们现在高居城门,俯视着一那一片片只能安营扎寨的元唐人,你不开心吗?”
齐殉南深沉的一个侧目,非鱼雪白的一身长袍映进了她的眸子,淡淡的,苍白的亦如那白雪得声音,回道:“非鱼,对于心死了的人来说,开心是没用的东西。”
“那请问将军,死了的心,还有什么想要的?”
“心死了,我依然要留着这条命。”眸中的颜色渐渐加深,难掩的戾气渐渐充斥。“他们以为不出现在海上,我就找不到他们了?不!海洋到不了的地方,那我就用跑的,哪怕是要穿过元唐的土地,就算要牺牲无辜也无所谓,总之,我要那日倭一族所有人的血来祭奠他,祭奠我死去的心。非鱼,你愿意帮我吗?”
就是那双看似无澜几近死去一般得一双眸子,明明早已没有了生气,却又总是爆发出似要吞噬一切的力量,疯狂,不顾后果,坚强得不输任何一个男儿。或许,这就是莫离婷为什么舍不得离开这里,愿意留在这个女人身边,一起疯狂的理由吧。
所以……“将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哪怕,是要一起离去……
齐殉南轻轻的放下一直紧握的配件,敞开臂弯,似是疏忽了太多年的一个动作,拢着那个比自己还要纤细和柔弱的女人,等待她们的,将是又一场残酷的战争。吞忍下一切,为了目的,决不允许:哪怕一丝的退缩。
…… ……
南北对峙,一面是坚固的城墙,一面是成群的白帐。天初亮,风势渐小,呼呼的吹着城墙上的‘齐’字,撩动着帐外,鲜红的一个个‘杨’字。
不再是演习的号角,不再是将军恨铁不成钢的鞭打声。战争即将开始,死亡在走进,只是不知要拥抱的,是哪一个人?
静默,对望。
厮杀前是无声得折磨,直到,朝阳初露了半芽,嗒嗒的马蹄声才从元唐的帐群里渐渐传出。
鼓声从轻浅的鼓点渐渐变快,这次的两军已是戎装盛甲,再不是嬉笑怒骂,从双方将领严肃的神色依然看出,接下来的必定是双方的明刀明枪了。
“齐殉南!我以元唐平南将军的身份,最后一次……”
“我说你们元唐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婆妈啊!”齐殉南一身赤色铜装,高坐在城墙之上,高举的右臂一挥,喊道:“弓箭手,准备!”
“你!”杨淼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完全不按常规出牌,雷厉风行,简直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
“御甲,先行,投石车,次攻,不要乱,都听我指挥!”
两军将领没再有任何交流,气氛已是剑拔弩张。就在那一刻……
朝阳还在陆续升起的地方,不仔细看似乎就会遗漏,那里出现了一个正在渐渐变大的人影。
齐殉南的右手还停在空中,她微蹙眉,因为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军师,迟迟还未做指令,又待了许久却还是无果,回头望去,却见非鱼,双目如被人施了法术一般,直直的盯着东方的一处。
于是,难以抑制的随着她的目光寻去,这时才看清,不知何时,竟冲战场之外的地方,多出了这么一个人影,风驰电掣般,御马而来。
杨家军久待,也纳了闷,细看才发现那城楼上的人并未朝着他们的士兵看来,而是望着另外的地方,就这样,南北各据的两队人马,都被这突然闯入的身影,吸引了全部注意。
从光线中一路而来,直到看得清他身影的时候,在场众人,又是一惊。
“你……”最先认出他的,似乎是最前的先锋将军杨淼。是啊,这个人可是有着和他相仿面孔的亲兄弟啊,又怎会认不出呢?
杨炎勒住了马绳,飞蹄腾起又扬一片尘土,那矫健的身姿,那如虎般明亮的眸子,还有那与生俱来的傲然之气,除了他,除了他元唐第一骁勇大江,杨炎,还有谁?还有谁配在这样的战场上御马天临。
“但,但是……不可能是他啊!”齐殉南不知从何时,竟已颤抖这离开了她得宝座,回首再看向非鱼时,却见对方只是一脸的淡然,就连眸中,也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既然确定了他的身份,对于他的起死回生,似乎也不得不信了。杨淼耐下心中的千百个疑问,只汇成一句话:“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错,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这个本该死去的大哥为何回出现在这个属于他的战场上。
脸上的汗水,滴滴滑下,看来这一路,对于这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真的很艰辛。可是,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来救你们所有人的……”说完这一句,杨炎一只手轻轻拍在了弟弟的肩头,轻点而过。
却不知,那一个轻柔的动作,早已惊得杨淼,心中波涛万涌,甚至难忍的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可杨炎没有给他质疑的时间,他从元唐的阵营里缓缓走上前来,一步步,靠近南国占据的城墙。
有弓箭手警惕的张了紧弓,齐殉南转又探向身后人的反应,依旧,平淡得死灰一般。
难道?真是误会她了?心中好奇心作祟,齐殉南起了兴的突然想再留这人一命,于是吩咐身旁的弓箭手:“没有我的令,谁也不许放箭。”
看清了城墙下那熟悉的一张脸,依旧是骄傲得好似欠了他好多钱的一副大爷状,看来,真是活生生的那个杨炎。
“杨大人,上一战我们胜败姑且不论,现在,我可真是有点佩服你了。毕竟,我可是亲眼看着你断气的。”
杨炎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心口的位置有刺眼的血色渗透出来,然而这些都没有衬出他一丝的落魄,反倒,让他的英伟得身躯,更加高大了。
他仰视着上方,轻喘了一会儿,有些疲惫的向上问道:
“齐将军,我听说,在你们南国以南的海里有一种鱼叫非鱼,即使离开了水也可以存活,是这样的吗?
未几,一道嬉笑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人群中的齐将军微微侧目,苦笑着说道:“不过坊间的流传,不足为信。”
“那我能问齐将军您的军师一个问题吗?两军交战,兵刃相交于城下,她为何要身穿白衣头戴素花。难道您的军师不知,无论于我朝还是你南国,都是大不敬之失?”
站在戚将军身后的非鱼,被墙上的石砖挡住了视线,所以,谁也看不到谁此时的表情。
齐将军上前一步,替其开口辩解道:“非鱼刚历经丧夫之痛,人非草木,还请见谅。”
“丧夫?哈!”好尖锐的一个酸笑,嘲讽的口吻高声说道:“你们女人真是好笑,不就是匆匆相识,再长又有多长?不过一辈子,这样浅的缘分,你们却口口声声的为他要死要活,未免太好笑了。齐将军,全天下的人都说你残忍,没有血性,你这样的人,又凭什么和我谈人与草木的分别?生和死,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这一番话,似是有所针对,偏偏,又好巧不巧的撞到了齐殉南的枪口上。生死?这个话题,正是她心中最痛的殇。
“杨炎——!”愤怒的一个挺身,一个拳头就砸在了是墙上。“你算什么东西,你懂什么?你怎么明白经历生死的感觉,你怎么明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去的感觉。”
一时间情绪失控咆哮而出的话,就这样,再次引起了众人惊讶的目光。
“哈!是啊,齐将军说的对,我怎么会明白心碎的感觉,因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值得……让我为她心痛,心碎。”
幽暗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上方,只是那张熟悉的脸庞,被挡在了石壁之后。
齐殉南被杨炎引得失了控,心中起伏不断,直到评下胸口那一口怒意,这才重整了语气,盛气说道:“我差点忘了请教,倒是要问问杨将军你。不久前,民间都在说百战百胜的杨将军上次金釜山一战首吃败仗,而且,正是被女人给背叛了吧”
你既然不会疼惜女人,那就让你的女人彻底为你死心吧?别再利用她了,假若……你还算个男人。
齐将军的一番话,引起元唐的军队一番躁乱。杨淼远远旁观,眉头却早皱成了一团,心中百番滋味。
杨炎盯着众人灼热的视线,傲颜依旧。“是啊!齐将军好厉害啊,总是说中我的痛处。所有人都说你是天底下最很狠毒的女人,我却觉得好笑,你这般痴情,怎会是狠毒的女子?”
齐不由一怔,阴狠的目光回瞪于他。然后,便是再浓杀意的眸子,也不能阻止他要说的话了,那些……忍了太久的话。
“我认识一个比你还要狠毒十倍,不,是百倍的女人。”
“她好厉害,好聪明,厉害的让人胆颤,聪明的让人心惊,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是毫无秘密可言的,她只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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