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乐》第30章


娘还告诉她,那杨家公子是在街上买了花露,见了她的相貌之后,托媒婆上门提亲的。
陈氏喜滋滋地道:“儿!既然是那孩子自己亲眼看见的你,你这一去,定然会好好待你,杨家家财万贯,你这后半生,是丰衣足食的了,娘也就放心了!”
听了娘的话,采莲努力地回忆着那日街上卖花露的情形,那杨家既然豪富,杨公子的穿着定然阔气,是了!一定就是那个要买下自己全部花露的男子,只有他的衣衫明显比别人阔气!
“儿!那公子,你想必也是见了的,你瞧他模样儿如何?”陈氏又问。
那公子的模样,并不逊色于楚钊,可是,那模样神态,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及楚钊的磊落轩昂!采莲默默地想着。
“儿,你给娘说句心底话,那公子到底俊不俊!”
母亲的话打破了采莲的遐想,回过神来,她突然惊觉,此事跟楚钊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怎么拿他比起那杨公子来!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忙道:“那日有许多人来买花露,我怎么知道谁是杨家公子呢!”
陈氏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采莲却有些心烦气躁,听不下去。
娘走后,采玉立刻从被窝里爬起来,笑道:“恭喜姐姐!终于嫁得好人家!”
采莲看了她一眼,默然无语,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想,也许古代的盲婚哑嫁都是这样的情形吧!既来了古代,也只得入乡随俗了。
这日清晨,采莲照例挎了一篮子的衣服,去河湾边洗。
她一向有早起的习惯,来到河湾边的时候,太阳尚未冒出头,河湾边冷冷清清,只有她一个人。
将衣服用水浸透了,在青石板上用力搓揉着,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河边树林里几声布谷鸟清脆的叫声。
突然,水面上咕咚一声,似是有人扔进了河里一颗石子。
采莲猛然回头,只见河岸的一株碧绿的柳树下,楚钊一身青衫,悄然伫立,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采莲的心脏,突然不规则地跳动起来,一种奇异的喜悦在心头蔓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从未有过的感觉。
两人对视良久,楚钊方鼓起勇气笑道:“江姑娘!你太勤力了,这么一大早,别人都还没起床,你就来洗衣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姑妈家里,教授两个表弟课业,清晨无事,来这树林里走走,不曾想,你在这里洗衣服!”
采莲噗嗤一笑:“学堂里并未放假,你就来串亲戚,不怕先生打你板子吗?”
楚钊见她笑容,如雨后荷花般清新动人,不由得垂下眼睑,低声道:“那些文章是我早已熟谙的,不需再上课了!”
“那你继续逛!我可要洗衣服了!”采莲回过头,继续洗她的衣服。
楚钊暗骂自己迟钝,忙又道:“江姑娘!听说你母亲为你许了一户好人家?”
采莲一怔,洗衣服的手猛地停住了,也不回头,只静静等着楚钊的下文。
楚钊咽了一口吐沫,困难地道:“那——那户人家,我是熟知的,那杨勇,与我是同窗,只是——只是——”
采莲缓缓站起身,面对着楚钊站立,见他吞吞吐吐,便直接问道:“只是什么?你有话不妨直说!”
楚钊将心一横:“江姑娘!那杨勇不是个好人!”
采莲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亮,紧紧追问道:“不是好人?这话怎么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江姑娘你不能嫁给他!”
“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他?”
“因为他经常逛那花街柳巷,为人浮浪,你若嫁给他,后半生会苦不堪言的!”楚钊真切地道。
采莲嘴角泛起笑意:“楚公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楚钊低下头,不敢直视她那双闪闪发亮的黑眼镜,只呐呐道:“咱们是朋友,不是吗?”
采莲吁了口气:“不错,咱们是朋友,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那么,你还会嫁给他吗?”楚钊又问。
采莲笑道:“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爹娘觉得杨家好,我一个小小女子,哪里反抗得来呢!”
楚钊大急,猛然抬头:“江姑娘,你素来聪明有主意,难道真的由着父母将你送入火坑?令尊令堂难道会如此狠心,明知对方不是良人,还要将女儿许配给他?”
见他如此着急上火,采莲心中喜悦,面上却不露出,只微笑道:“我回去跟爹娘说,至于爹娘会不会同意推掉婚事,却难说了!”
“什么?你爹娘明知道他风流成性,还会答应婚事?”
采莲忍住笑:“我爹娘觉得男子家三妻四妾,事属寻常!”
“岂有此理!自古好男不二娶,好女不二嫁!你爹娘也太——哎呀,对不住江姑娘,我并非有心说你父母不是,只是为你着急——”
见采莲面色诡异,楚钊忙住了口。
采莲定了定神,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嫁那姓杨的!”|
说到你放心这三个字时,她不由自主地晕红了双颊。
楚钊大喜,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眼见不远处有人拎着竹篮来洗衣服了,便跟采莲道了一声别,自回姑妈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情相悦才是最美的哈。我要收藏哦。
☆、惊变
采莲回到家中;将衣服晾晒了;听见厨房里传来锅铲在铁锅里翻炒的声音;知道母亲在厨房做早饭;便走了进去。
陈氏正系着蓝布围裙;在灶前炒咸菜;见女儿进来了;便笑道:“莲儿,你爹昨儿上山砍柴时;看见山上生得灵芝草,今儿一大早就去挖了;说定能卖个好价钱,今儿娘用肉丝炒咸菜,配上葱油饼,他准爱吃!”
采莲也不答言,只坐在饭桌前,以手托腮,一脸愁苦之状。
见女儿没有答话,陈氏不禁看了她一眼:“莲儿,你怎么了?莫非洗衣服的时候,跟人拌嘴吵架了?”
“娘!女儿只是突然想起那日在板桥镇上卖花露的情形!”
“什么情形?”
“就是那杨公子,我想起这个人来了!”
“哦?那他生的好不好?”陈氏立刻放下了锅铲,颇感兴趣。
“生得倒还周正,只不过,他买我的花露的时候,旁边的同窗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那同窗说——”采莲紧皱眉头:“杨兄,你买这花露,是要拿去讨好百花楼里的小凤仙吗?”
“百花楼?那是什么地方?”
“娘!那是滁州城里的青楼!”
陈氏吃了一惊:“那杨公子,是个会逛妓院的人?”
“娘!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多有逛妓院的!”
陈氏沉吟半晌:“莲儿,会不会是那个同窗故意开玩笑的?”
“娘!听说您有个表姑妈家住板桥镇,要不,您去打听打听吧!若那杨公子人品真的如此不堪,女儿可就是跳入火坑里了。”
陈氏蹙起眉头:“若真的如此,娘情愿你一辈子不出嫁,也不嫁这种男人!”
母女正在商议间,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氏急忙出去开门,院门开处,只见村西的石头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前。
“他叔,你这是怎么了?这般急着上我们这里来?”
石头爹瞪着陈氏,目光中满是不忍,低声道:“嫂子!我说了,你可要挺住!“
陈氏见了这阵仗,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只是呆望着石头爹,等着他的下文。
石头爹咽了口口水,艰难地道:“你家老二,今早在山上采灵芝,不小心失足掉下思过崖了!”
陈氏脑中嗡的一声,一阵眩晕,啊!思过崖,那可是百丈深崖,掉下去的人从没有活着回来的!
想到这里,她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石头爹急忙扶住了陈氏,嘴里叫道:“老大!老四!快出来!”
乌山,思过崖下,江家村全村的男女老幼几乎都聚集到了此处。
江老二的尸体被几个壮汉从崖下的深谷里抬了出来,陈氏一见丈夫尸身,再次晕了过去。
丁老太夫妇抚着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
采莲见父亲一身衣衫被荆棘划得稀烂,浑身是血,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想起父亲十多年来对自己默默的疼爱,眼泪汹涌而出。
她自怀中掏出手帕,跪在父亲身边,颤抖着手,擦干了父亲脸上的血迹。
采玉性子暴躁,见父亲手中还捏着那支灵芝草,心中恨急,上前一步,把灵芝拽过来,用脚踏个稀巴烂,然后坐在地下大哭起来:“爹!爹!你回来呀!我要爹!”
江家其他亲人也都失声痛哭,围观的村里和江老二交情好的人见状,都默默流下了眼泪。
石头爹上前对江老大道:“老大!老二的丧事,还要靠你主持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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