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乐》第31章


江家其他亲人也都失声痛哭,围观的村里和江老二交情好的人见状,都默默流下了眼泪。
石头爹上前对江老大道:“老大!老二的丧事,还要靠你主持操办!”
江老大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对石头爹及其他几个壮汉道:“相烦各位,把我弟弟的尸体抬回家!”
当晚,在江老大及村里人的帮助下,江老二的尸体入了殓,按照乡规,又请了一帮吹鼓手热热闹闹地吹打一番,全村人都拿着份子钱,来坐流水席。
江老头夫妇被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彻底地击垮了,老夫妻呆坐在灵前,怔怔地听着一声高声一声的唢呐声,一言不发。
赵氏红着眼睛,端了两碗米粥递给公婆,丁老太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问:“你去问问老四,可给他三哥发信去了?”
“已经发过了信了,只是三嫂娘家离这里太远,等不及三哥收到信,二哥就得出殡了!”赵氏低声答。
丁老太闻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陈氏哭得死去活来,躺在灵前的稻草垛里,几乎没有了知觉,采莲领着妹妹,一边默默垂泪,一边向灵前祭奠的亲友磕头还礼。
江老二的墓穴选在村东的乱坟冈,出殡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队伍里哭声一片,因为江老二没有儿子,唯一的侄儿江荣新就担当起了摔盆的重任,只见他一身重孝,捧着灵前烧纸用的瓦盆,站在棺木前,将瓦盆狠狠往地下一摔,杠夫们便抬起棺材,正式出殡了。
一场丧事办下来,江家的人仿佛都害了一场大病,个个萎靡不振,就连和小叔子最没有感情的郑氏,也因为忙着做流水席而累倒了。
陈氏更是卧床不起,发起了高烧。
这日,采莲刚服侍母亲吃过一碗绿豆稀饭,就听堂姐采星在窗外叫:“采莲,祖母叫你过去一趟!”
采莲将碗放在床头柜上,起身来到北屋祖母房中。
这几日,祖母似乎又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更多了,采莲见状,心中一酸,低声道:“奶奶,您可要好好吃饭,养好身子!”
丁老太长叹了一声:“罢了!莲儿!你爹他去都去了,为了你们孤儿寡母,我做老的也要撑下去,你娘这几日可吃饭了吗?”
“能吃点粥了!”
丁老太点了点头,望住采莲,欲言又止。
“奶奶!您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丁老太沉默了一会,才道:“本来,此事应该同你娘说的,可你娘现在这般模样,我也不想令她雪上加霜了,我的儿,你是个刚强人,奶奶知道,你能受得住!”
“奶奶,究竟是什么事情?难道还有比父亲的去世更让我们受不了的吗!您直接说吧!”
丁老太叹道:“昨儿,那林媒婆来找我,说杨家那边——杨家的意思,之前说定的亲事,只怕要做罢了!”
采莲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此事,他杨家就是不做罢,我们也要做罢的,他家先说出来,更好呢!”
见孙女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丁老太这才放下了心:“我的儿,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将来定有好的亲事来配你!”
☆、过继风波
陈氏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太阳渐渐沉落到了院墙外面;想起鸡鸭尚未喂食;便起身拿了一个干瓢到仓房;舀了半瓢稻谷;洒在地上。
一只芦花母鸡咕咕叫着从院角的鸡窝里跳出来;若在往日;陈氏必然要上前看看鸡窝里躺了几个鸡蛋,可如今;她却目光呆滞地盯着地上争相啄食的鸡鸭,没有任何表情。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陈氏恍若未闻,东屋的郑氏却急忙跑出去开了门。
进来的正是江家的族长六叔公,郑氏忙道:“六叔公呀!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来找你公公说点事情!”六叔公威严地道。
“公公婆婆!六叔公来了!”郑氏朝北屋喊。
六叔公和江老头的父亲是亲叔伯兄弟,又是这一族的族长,在江家极具威望,江老头夫妇听了儿媳的叫喊,不敢怠慢,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将这位叔叔迎进了北屋的厅堂。
六叔公上座之后,便对侄儿道:“我这次来,是为你家老二的事情!”
听他提到老二两字,江老头眼中忍不住涌上泪水,丁老太更是啜泣起来。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你们还有三个儿子指望你们领着过日子呢!”六叔公劝慰道。
“叔叔,老二命苦早逝,可留下的孤儿寡母还要我去照应,侄儿怎么也要活到两个孙女出阁成家之后!”
六叔公皱起眉头:“我今日,可不就是为那孤儿寡母来的!”
丁老头用手背揩了揩泪水,看着族叔,脸上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老二这一去,留下孤儿寡母,你可没办法顾她们一生一世!就算两个丫头出了门子,还有老二媳妇在家呢!你叫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过?”
“六叔,此事我也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实在不成,只有留一个丫头招个倒插门的女婿,来照顾她母亲的晚年了!”
郑氏一听公公如此说,有些急了,不禁看了六叔公一眼。
六叔公心领神会,立即冷笑道:“入赘的女婿,生下的孩子,还不是别人家的血脉,我江家又不是没有男孩,干甚要将别人家的儿子招进门,当自己的儿子养!”
江老头怔了一下:“六叔,你是说要在族中挑一个孩子过继给老二名下?”
六叔公点了点头:“我是这样想的,不过,要说那孩子,又何必要别人,这里不就现放着一个荣新吗?”
“荣新?六叔,大房里也就这一个独生儿子,他过继给二婶,那他爹娘老了怎么办?”丁老太忙插嘴道。
“婆婆!这有什么关系!”听到这里,郑氏急忙插嘴:“等弟妹老了,和我们一起住不就是了,反正我们荣新已经在他二叔灵前摔过盆了,实际上也算是他二叔的儿子了!”
丁老太看了大儿媳一眼,心里明镜似的,面上却不露出,只淡淡地道:“六叔,这是个大事情,恐怕还要让老二家里的本人点头同意,再说,要选哪一个男孩过继,也是要老二家的自己当家做主的!”
六叔公哼了一声:“我们费心给她嗣子,让她晚年有个依靠,这么大的恩惠,还要去求她本人吗?”
“六叔说的是,难为您老人家如此关心晚辈们,我们都感激得很,只是,六叔既然做了好事,就要做到底,让老二媳妇自己挑一个合她心意的嗣子,这岂不是您老人家对孩子的最大的恩惠吗?”
“这——”六叔公一时之间,被丁老太的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起来,顿了顿,他才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多找几个族中长者,到祠堂里商议下此事吧!”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
江老头急忙道:“六叔吃了饭再去!”
六叔公摇了摇头:“三日之后,你们去祠堂,把老二媳妇也带着,众人给你们商议此事吧!”
六叔公走后,郑氏也回房去了,江老头方有些欣慰地对老伴说:“没想到老大媳妇这下突然变得懂事起来,愿意将儿子分给弟妹一半!”
“所以说你榆木脑袋!”丁老头恨声道:“老大媳妇分明是看中了老二家的土地家产!哪里会安什么好心了?老二媳妇老了跟他们过,只怕比老妈子好不了多少!被折磨死了都说不定!”
江老头摇头道:“不对!这不是老大媳妇的主意,分明是六叔来说的!”
丁老太怒道:“你没见六叔说话时,老大媳妇老是冲他使眼色?昨儿晌午我才见她拎了一桶芝麻油,两只老母鸡鬼鬼祟祟出去了,当时心里还诧异呢!直到今儿你六叔来了,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信你出去打听一下,你六叔家昨儿晚上,吃的定然是鸡!”
听了此话,江老头也怒了,拍着桌子叫道:“岂有此理,我还没死呢!这个家就有人无法无天起来,你去把老大叫来,我来问问他究竟怎么管的媳妇!”
“没用!老大一向怕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早被老婆挟制得软了!为今之计,只能把老二媳妇和莲儿叫来,商量个对策!”
此时,陈氏正在院子里喂鸡鸭,北屋门口,婆婆招手叫道:“你公公叫你和莲儿过来商量事情!”
便起身,到厨房里叫了采莲一声,母女来到北屋。
丁老太将方才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陈氏平日里饶是好性儿,也不禁恼怒起来,她含泪恨恨地道:“大嫂这算盘打得太精了,可怜莲儿她爹尸骨未寒,她就要来算计欺负我们!我老了跟他们一起过活,哪里还有我的命在!”
江老头叹道:“你说的何尝不是,可是,你六叔公已经偏向着她了,三日后,就要聚齐了族中长者,为你挑选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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