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满地不开门》第88章


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双眉紧锁的忧心。
面对莫言,太子是忐忑不安的,也是束手无策的,他甚至是有些害怕莫言的,怕他冲动的唐突以后,会生他的气。其实若生气倒也不可怕,怕只怕,又用那种表情,那种冷冷的,漠然的,疏远的表情对他,好似他们之间远远的隔着千万重山,千万道河般,尽管他们其实近在咫尺。
明亮的月光,穿过窗幔,照在莫言的床前,洒下片银亮的光芒,如水的凉夜,却注定已无法成眠。
莫言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竟然,竟然会迷失在太子轻轻的吻里。太子是在戏弄玩吗?那狭促闪亮的眸光好像是在那样子表达的。可是自己却被他的行为严重的影响,几日以来,衣不解带的照顾太子的起居,事无巨细,亲为,喂饭,喂药,换药……。
他任何丝的疼痛也会让的心纠结的紧紧的,他所有的表情都会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里,夜晚的时候,只要没睡着,就会轻易的想起全部。
莫言使劲的甩甩头,想把太子的脸和太子的眼睛全部从脑海里甩掉,那些微微翘起的唇角,那些灼灼燃烧的眸光,或是那些轻轻纠结的眉心,……统统都甩掉。可是,为何,越是驱赶,越是清晰呢……
夜晚里名黑衣人闪进太子的房间,未亮,又悄悄走掉,没有任何人发觉,当然,太子自是除外。
清晨的鸟儿叫得格外欢畅,好像在述着是新的美好的开端。
莫言如每日样端着早饭和汤药准时的出现在太子的房间里。与平日不同的是,太子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睁着那双恣意放电的桃花眼痞痞的笑着等进来,而是竟然还在熟睡当中。莫言当然不知道那个家伙昨夜和某黑衣人密谈整晚,正在补眠。
在他床边的木凳上坐下来,低头仔细的看他。个最初觉得薄情,后来觉着多情,现在感觉痴情的子,睡着的时候,竟然也可以像婴儿般恬静。莫言并不知到,脸上此刻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爱怜。
太子在那样温柔注视的目光中转醒,睁开眼见到的却是莫言急急扭转过去的脸颊。
“该吃药。”莫言始终低着头,将药碗送至太子面前,并没有看向太子。太子不时偷偷瞄眼莫言,虽知并未冷漠相对,可对于将会如何待他内心还是片忐忑不安。
“很苦诶。”莫言果然望向太子,而太子的脸已经五官紧凑,皱得像团包子,不过那过分夸张的表情,哎,显然是表演技术欠佳,过于做作,眼便会被人识破。
莫言见他又是在戏弄,懊恼的转过头去,心里暗暗咒骂自己竟然吃百个豆不嫌腥,完全的不长记性,总是被他耍弄。而太子已经发现自己每次无论是何等拙劣的苦肉计都会顺利得逞,心知莫言对他也并非全然无情,竟然莫名奇妙的开心起来。
“快闷坏,整日的躺在屋子里,莫太医快,是不是可以适当的出去走走呢?”太子的伤日渐痊愈,已经躺不住。
“嗯,可以是可以,但要小心,别撕裂伤口。”随着太子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莫言内心的某些尴尬也渐渐消退,恢复往日情态。
“想,需要些合适的衣物。”太子皱眉到。他的衣服早已被那些刀啊剑啊的毫不留情的割到无法再穿。
莫言先是愣,马上会意的笑下下,转身出房间。而太子似乎刚刚被莫言柔柔的笑意雷到,还在失神当中。
于是,太子躺在床上看着莫言为他取来的几本不知是什么年代的旧书,而莫言则坐在桌边,为他改制衣裳。
几件衣裳都是粗布的,均有些褪色,是莫言从老婆婆那里要来的老伯穿过的旧衣裳。按照太子的身材,要改得再瘦些才行。
太子的眼睛似乎刻也没有停驻在书中,而是不时的在莫言的身上溜来溜去。那样的眼神,即使莫言不抬头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顿时只觉浑身不自在的转过身去,将背影留给他。
太子所幸也不用再用目光溜来溜去躲躲藏藏,干脆大大方方的,直接盯着莫言事。
对太子而言,无疑是幸福的时光。莫言静静的坐在那,就真真切切的坐在他的面前,为他改制衣裳,柔柔的发丝垂将下来,遮住小小的侧脸。屋子里静静的,静到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而彼此二人都很清楚,那两种心跳声中,或有力,或雀跃,却没有个是平静的。
“莫言还是为找些木块儿来吧。”太子忽然到。
“嗯?木块儿?”莫言不解,表情疑惑。
“就是想做些零散的小东西。”太子边,边用手比划着木块儿的大小要求。
莫言看太子比划的样子,觉得他似乎是想做某种棋类。于是按照他的要求,寻许多木块儿来。太子终于不再老是盯着莫言的后背,转而专心的削刻着他的小木块,而莫言也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专注改衣服。
时间在二人各自的努力工作中悄然消逝,太子时而会用那双深情的眼睛久久凝视着缝制衣裳的莫言,莫言也会三五不时的偷偷看几眼用刀刻着木块的太子。在老婆婆的眼里,对俊美俨然是对儿默契恩爱的小夫妻。
“试试吗?已经改好。”莫言将衣裳轻轻的递给床上的太子,然后转过身去。
“不是已经看过无数遍?干嘛还要转过身去呢?”太子边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边还不闲嘴儿的逗弄莫言。
莫言背对着太子,窘得跺脚,就要冲到屋外去,却听太子在背后到:“好,好,真的穿好,转过来看看,合不合适。”
莫言站在原地,貌似想小会儿,其实是大脑片空白,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
身着布衣的太子仍是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尊贵和优雅。尤其是胸前衣襟处那串雪白的梨花,更是将太子的儒雅之气烘托到极致。
太子目光灼灼的望着莫言,指尖却流连在胸前那几朵淡淡的梨花之上,力道之轻柔,动作之柔和,仿佛静卧于他指尖之下的并非那几朵梨花,而是莫言姣好美丽的脸庞。
太子对着莫言大大的伸开手臂,似乎是在对莫言敞开怀抱般,口中却到,“好看吗?”
莫言就如同受到蛊惑和催眠般,轻轻的头。
“好看。”
莫言小脸红,因为只有自己清楚的好看指的是风神俊逸的太子,而非太子所穿之衣物。
太子眼睛转转,神秘笑。
“是很好看。”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那几朵粉嫩可爱的梨花。
“本太子穿什么都般好看。”然后仿若全然看透莫言的心思般,朗朗大笑起来,笑得那般开心爽快,笑得莫言面若番茄无地自容。
“过来看看喜欢吗?”太子将那堆乱七八糟的木块儿推到床边,指给莫言看。
莫言走近,终于发现,那不够整齐圆滑的木块上依稀刻着“马”,“兵”、“卒”、“帅”等字样。
“是象棋?”莫言满眼疑惑的望向太子,眸中是全然的难以置信。
太子同样凝视着莫言,眼里却是片如水柔情,他对着充满疑问的莫言郑重的头。
莫言极度震惊。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太子不知道的,连平日耍玩的小小象棋他都如此解,那的生活,还有多少,是太子不知情的。
莫言的眉头皱到不能再皱,忽然发现,太子付出的情感,远非所以为的那般,而太子对的心思,也绝非可以想象。忽然想起逸风过的话,“莫言像大海……”
是啊,现在觉着,太子就像大海。像大海那样辽阔无际,穷其生也无法窥其全貌;像大海那样神秘莫测,极尽全力也无法看透其真实胸怀。
“闲来无事,闷得荒,随便做来玩玩的。”太子见莫言脸严肃,心中些许紧张,不由匆匆解释到。
莫言看着神情颇为紧张的太子,不置可否的淡淡笑。
“殿下定是会玩儿的。”
“自然会玩儿,不如……,们玩局?”太子眼带询问,目光颇为急切。
要知道,他得知徐千和李义他们日日与莫言切磋棋艺,自己却日日独自苦思冥想,是何等惆怅。他闲暇时每每琢磨棋局,却从未敢想象有朝日,自己也会有机会与心中的子起,对弈局。
“好。”莫言答应的倒是极为痛快。
头次看着太子吃瘪的表情,莫言竟觉得无比开心,原先胸内淤积的某些郁闷之气在大胜局之后发泄的畅快淋漓。
被莫言杀到片甲不留的太子,哭丧着脸,终于相信,理论脱离实践,只能是败涂地。终然十分清楚棋局的规则,终然曾经自己百般揣摩,可未经实际把玩,总是欠缺太多经验。
太子看着完全是猖狂得意的莫言的脸,竟是十分好奇,原来淡漠如水的莫言,沉静温柔的莫言,竟然还有样的面。
徐千的信总是让太子莫名震惊,徐千信中的子,是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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