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满地不开门》第112章


些赖皮赖脸。
我已经那样生活了三十多年了,不是吗?”闰钰就是不留一丝口风,而且语气里竟有一丝和幽怨。
闰钰是先王的第二子,却绝对是不受欢迎的皇子,因为他是身份板为低贱的侍妓所生,如若不是
他眉心的印记,先王甚至不会承认他皇子的身份。可借他即使生了那身为圣君的印记却也最终被皇帝
扔到的宫外的拘月楼,并从此帝着面具生存至今。原因无他,只因先王认为他的皇位理当传给他最深
爱的女子为他生育的皇子赵承宪。他不是不怨,可是每当见到这个出色的弟弟时,所有怨限者『如同失
了根基的浮萍,长不出水面。
“如果上天的旨意都不行的话,那父王的意愿你也肯定是要违背的喽?’皇帝见他软硬不吃,也
只能是搬出父王来充充场面了。
果然,闰钰闻言瞬间肇紧了双眉,眼中全是无法负荷的隐忍,他最怕父皇生前会留下遗诏,那是
他无法逃避,无法闪躲的利刃。
皇帝终究不忍闰钰对先皇心生怨愤,只好回转话题说到,“哎,可借啊。父皇若是留下只言片语
的遗诏,我也不用在这里与你这般磨嘴皮子了。
闰钰突然抬头眯着眼睛,看着皇帝的目光竟然凌厉了起来,毕竟都是皇帝的儿子,那股浑然天成
的威严,也不是只有他赵承宪才有,他怎么敢把他这只老虎当成花猫来耍。
“父皇的确是有此意的,不是我胡言乱语的讴骗于你。’皇帝见闰钰一副要急的样子,赶紧讪讪
的笑着,讨好的解释着。笑话,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他肯坐这皇位,只要他能如愿的丢掉这烫手的
山丰,暂时让他威风一下又如何。
闰钰挑挑眉,示意他解释给他听,为何说先皇也有此意。
“父皇对我疼爱有加,执意让我继承皇位,甚至不惜送二哥去拘月楼,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父皇对我渐渐失望,直到最后彻底放弃却是二哥不知道的。父皇之所以一定要为莫言赐婚,其中
原委相信二哥也应该知道,那是因为父皇他知道我钟清于莫言,甚至太过为重,怕我因情误事。
虽然,莫言嫁给逸风远去西川,可期间莫言几次来京,甚至帮我拉拢林将军之事,父皇他都一一
看在眼里。问我是否去南川救疫,那是他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明知道去南川后阶重重,明知道
大哥在京城会乘机制造事端,明知道父王他希望我留在京城弃莫言于不顾,可是我,还是去了。’皇
帝的眼中全是对昔日过住的回忆,可那眼里涟涟柔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晦。
“所以,父皇临终前告诉了我关于二哥的所有秘密,包括二哥你眉心的那个圣君印记。父皇他是
料到,我迟早会有一天为了莫言,为了男女情爱而置江山社稷于不顾,而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
皇帝说得直白,笑得坦然,他已经无所顾忌。
“既然没有父皇的旨意,我也没必要坐这个累人的皇位,替你收抬这烂摊子。”闰钰心知没法拒
绝却仍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接受,至少,他还不愿意让赵承宪这个坏小子逍遥而去,并可以自无旁鹜的
去接近莫言,只要一想到他从此可以陕乐的解脱,并板有可能拥有莫言他就更加不甘心。
“二哥刚才不还说如今已只剩太平盛世了吗?怎么又变成了烂摊子?’皇帝的大脸不知何时凑到
了闰钰的面前,带着几丝顽皮和戏谑,用他刚才说过的话堵了他的嘴,搞得他里外气闷,有口难言。
“洪水刚过,瘟疫才平,战事刚刚平息,朝纲尚且不稳,江山飘摇,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二哥这
个沉稳老练,智勇双全的圣君大展拳脚的时候,千万别辜负了这个漂亮的印记啊。’皇帝又开始逢迎
谄媚,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还伸手摸了一把他早想碰一碰的那个美丽到惑人神志的印记。
闰钎整个脸都皱了起来,努力挤出几分厌恶碰触的表情,“陛下曾经执意争取,甚至不借为此放
弃所有也要得到的皇位,如今怎地又如此嫌弃厌恶,非要拱手送人不可?”
皇帝脸上闪过委屈,“小弟哪里是非要拱手送人呐,实在是小弟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搞得国家
乱作一团,小弟自感倍受压力,难当重任,且小弟又懦弱又懒惰,所以唯有拜托二哥了。小弟可不是
将射日的江山随意的拱手送人,因为二哥是圣君,是圣君我才敢放心的送吗。’皇帝笑眯眯的眨眨
眼,“圣君”二字咬得刻意又有力,他闰钰已经逍遥自在了三十多年,都是皇家的子孙,难道他就不
该为国家尽点力吗。
闰钰不禁被皇帝的自我贬低弄得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没听出来陛下口中的那个又濡弱,又懒
隋,又无能的人是谁呢?”
皇帝见闰钰一笑,明白白己已经胜券在握。他随即恢复了一脸的严肃,郑重其事的说到:“那一
切就拜托二哥了,请圣君受臣弟一拜。’皇帝抓住时机,对闰钰跪拜,顺势将闰钰的面具扔到老远。
“你,就算是我肯接受你的禅让,可是你的烂摊子又何止这些?你想一走了之的话,你的后
宫你的子嗣怎么办?”闰钰扶起皇帝,那些切实存在的问题是无法逃避,也不得不去想的问题。
他自然知道,他放弃江山,无非是要去胡国救出莫言,然后与她远走天涯。
“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只有小榕和白月二人,而所有子女也均是她二人所生。我与小榕早已冰冻三
尺,无半分夫妻情感,她也早已不再对我存半分遐想,左丞相获罪下狱是迟早的事,二哥只需好生照
顾那两个未得到过半分父爱的幼子即可。至于白月,好像是有人许诺过要守护她一辈子的,就让那
人来守护她也就是了。其他的侍妾就按我朝先例来处理好了。’皇帝说得云淡风轻,可他眼里还是有
掩饰不住的歉意和魄疚。
闺钰似乎有话要说,可皇帝却出声打断了他,“二哥或许责得我太过无情,可是我的心太过狭
小,这里装满了莫言,便再难窖下其它,即使是江山社稷亦是如此。我能给他们的只有这么多,呆在
我的身边,只能是漫无边际的痛楚和伤害,既然有我不如无我,那么我便不如离去。
闺钰要说的话,此刻已再无说出口的必要,说穿了他这是在抛妻弃子罔顾责任,可惜生在皇家
没有抛妻弃子的皇帝和他相比又有何不同,皇帝的女人有几个能得到丈夫的爱,而皇帝的子女又有几
个能得到父亲的情。即使他留下,也的确无法给他们更多。
皇帝见闰钰的眸中闪着了然,便又接着说到:“即使是在去西川请二哥帮忙的时候,皇位还是我
人生的全部,尽管那时就看到了莫言眼中的不赞同和排斥。即使开始对她动心却还是娶了权臣之女,
即使对她倾心却还是为了皇位放任她嫁给逸风。即使当她离开京城远赴西川,我还能心存幻想,认为
那缘于一纸圣旨的强迫婚姻不会是她的最终归宿,只要我坐上了皇位,有了无尚的权力,她,终究还
会是我的。江山和美人共有的美梦在小福和徐千写来的信中全然破碎,你不会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晦
限是何等的可怕,它可以摧毁人的所有意志和梦想,甚至令你痛不欲生。
那时候我才发现,即使是皇帝,也永远有你得不到的东西。其实应该说,正是因为我选择了皇
位,所以才会失去了我真不想要的东西。所以我甚至不管父王的失望,不管大哥的阴谋,不顾瘟疫
的危险,不借以失去皇位做赌注,毅然的去了南川。
二哥那是我这辈子所做的最正确的选择,而在南川的那些日子,也是我最最快乐最最幸福的日子。
让我为了射日国而舍弃莫言,留她在柯什日的身边而弃战议和,是我最最痛苦的抉择,我不是在
威胁二哥,那样的决定用尽了我所有的心力,我不可能会再做第二次。所以,我只能放弃皇位,这是
我能为射日国百姓,为祖宗的百年基业所做的最后的一件事,把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不让它因我而遭
受任何伤害。
感受到皇帝的决然心意,休会到他毅然快择的痛苦,也感动干他对莫言的真切清意,闺钰闭上双
眼,痛苦的点了点头。话说回来,不点头又能如何,印记的秘密被揭开,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
皇帝见目的达到,瞬间笑得眉开眼笑,仿若刚才痛苦仿徨失意难过的另有其人,闺钰甚至责得他
眼前的这个笑得像狐狸一样可恶的人,没准是在跟他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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