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农盛世》第261章


人么?冯嬷嬷替我说上几句,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吧?”
明摆着的护短,墨兰的态度也就是不买她的账。
李氏又是一阵气噎,心里不由将周舫之骂了百遍,好生生的捧这尊菩萨回来作什么?再看墨兰时,看见她眉眼之间的不驯之色,心里不由好一阵奇怪,知道自己小看她了,还以为能如以前一般,轻轻松松的就将她拿捏呢。
李氏想着心里不免怒气更盛,就再不装着高雅打花枪,板着脸道,“我身子不适,也不跟你们多扯。周家不养吃闲饭的,玉竹出钱养家,墨兰出力持家,天经地意的道理。明儿回门就算了,后日开始,除去我房里的两个丫头,那是得服侍我的,调不开,玉竹房里的不够用,而且看在丁大人的面儿上,周家也不能调用。”
“你呢,周家的一日三餐,都得你负责。反正,你也是做惯的,”李氏说着,冷笑着站了起身,态度坚定似乎不容墨兰置喙,又往墨兰身后的丫头们瞧着,“我的嘴刁,肠胃也不好,难得还算吃得惯你做的饭菜。你要有这份孝心,就亲手替我做,也不算难为你吧?你要是不怕外人笑话姚家养的女儿,你就假借别人的手,早点把我这老婆子吃死了了事!”
“还有衣裳,我的衣裳以前都是你洗的,颇得我心,丫头们总也做不好,我正想着你来了,便索性把洗衣裳的丫头遣了,洗衣裳的事儿,仍是你做吧。”
还不等墨兰回话,李氏自说自话的一锤定音,“好了,就这么定了。”
说完,她伸手给丫头朱樱扶着走下座来,才出几步,又转身向墨兰道,“哦,你知道的,我身子虚的老毛病了,每日早晨总得喝新鲜鸡汤补补,还得你多费心,一切如以前一样。你能再回周家侍候我,也算是我的福气,别的不提,我倒是挺喜欢你的手艺,你啊,就多费心吧。
经过丁玉竹身边,李氏便将手伸向她,和蔼的笑着,“走吧,玉竹,扶娘回屋歇歇去,跟些个无谓的人扯了半天,娘也累了,好在你来了,娘啊,总算能享几天清福咯!
第二百六四章 落井下石
好吧,前一章的章节号又错了,这一章改过来,糊涂的毛病总也改不了,就算过年也一样,呵呵,对不住了~新年快乐~
…………
丁玉竹应了;示威性的往墨兰瞥了一眼;嘴角浮出一抹得意的笑;扶起李氏往内室去了。
下人们也都跟着簇拥二人而去。一会儿的功夫;嘈杂的脚步远去;原本吵闹的大堂变得静悄悄的;只余墨兰主仆几人。
冯嬷嬤气得脸色发白;往李氏几人离去的方向恨恨的啐上一口;‘我呸什么周家;连几个丫环都用不起么?‘
又对墨兰道;‘小姐;这老太太摆着就欺负人嘛;明日回姚家;定得将这事回了太太;得请太太作主。周家这般;分明就是瞧不起姚家。‘
冯嬷嬷嘴里的太太指的是陆氏。自陆氏被抬为平妻之后;姚家的下人便都是这样称呼。而冯嬷懡是陆氏一手提拔上来;内心对陆氏极为仰仗也是自然。
墨兰却是摇头;‘这是周家,我娘能怎样?顶多也就是过来好言好语两句,反而显得低声下气。再说了,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老太太的说法也并无太大不妥;找我娘解决不了问题;徒增烦恼而己;不说也罢。呵呵,钱我是不打算出的;力么;她需要;咱就出上一分子好了;不过是煮饭洗衣裳;难不倒我。‘
‘可是……‘冯嬷嬷担忧的还欲再说。
墨兰己经起身;‘回屋说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点儿小事;总有法子。‘
冯嬷嬷这才没有再说什么;跟在墨兰身后一齐回西厢房去了。
李氏的安排其实早在墨兰意料之中。
前身的种种;她早让杜鹃迎春一点一滴详细说了;墨兰在周家却是比在姚家过得还辛苦。
洗衣做饭是每日功课,做了一年有余。除此之外;洒扫;针线也是日日不得停;周家大小事都是她一肩挑;三更起入夜睡尚不讨好;挨骂受气更是家常便饭。
这样看来;李氏只是让她做饭洗衣;还真是看在她从六品的份儿上‘网开一面‘的了。
李氏果然还是不能消停的。墨兰才回屋不久,丫环朱樱来传话,说老夫人说的,官宦人家晨昏定省不能免。
这话的意思,便是早晚要去向她磕头。
杜鹃曾说起过,以前老夫人见了墨兰总叨叨心烦,又嫌她手脚慢事儿做不完,遂将早晚请安的事儿免了。
其实当年墨兰的情况,只要她老人家喜欢。随时随地都可以将墨兰叫来训斥,早晚请安那套就可有可无了。
这会儿再提的意思大。概是想到墨兰与以前不同,白天是要去花田的,也就再想着别法儿来折腾罢了。
请安也是从回门之后开始。
墨兰应下不说。
这天周舫之很晚才回来,李氏似乎是在等他,也一直没歇。周舫之才一进门。便被李氏唤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李氏一言不发的瞪他,眼窝深陷,怒气冲冲的脸看起来如鬼魅一般恐怖。
“娘……”周舫之嚅动了一下嘴唇。瞥见李氏搭在桌子一角的手边打开的锦盒,盒里放着的就是那支通体金黄的全参。
周舫之心里格登一下,愣了愣神。还是赔笑道,“娘,今儿怎么这么闲情,想起把这全参拿出来瞧?”
见李氏并不答,仍怒目向他。周舫之硬着头皮笑笑,“玉竹……哦,做得还好吧?”
“她是做的还好,可是你……”李氏猛的一拍桌子,“你说。这参怎么回事?”
周舫之捧起锦盒,装作就着灯光细瞧。“这……不是挺好?”
李氏自他手中将锦盒夺过,双手捧着,低喝,“你少给我装糊涂!你说,墨兰那丫头是怎么知道周家有支皇上赐下的全参?又怎么知道它价值连城?”
“这个,”周舫之心里打鼓,却还是怀着几分侥幸,往李氏脸上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试探性说道,“兴许……是以前娘说什么的时候,不小心给她听着了?”
“放屁!”李氏大喝一声,重重的往桌上拍去,却忘了自己还捧着锦盒。
“啪”的一声,锦盒被她重重拍在桌上。
李氏吓了一跳,忙又捧起锦盒,凑近灯光左瞧右瞧,确信全参无恙,这才舒口气,冲门外喊了朱樱。
朱樱进来。
李氏吩咐,“去取家法来。”
朱樱犹豫着看向周舫之,“老夫人,公子新婚……”
“去取来!”
李氏一声怒吼,吓得朱樱一个哆嗦,转身就跑。
周舫之只得又赔了笑,“何事惹得娘如此生气?可别气坏身子,便是儿子不孝。”
“你是不孝,莫如早气死我了事。”李氏瞪着周舫之冷笑,“你真了不得了,为娶媳妇便忘娘。”
李氏仿若说及伤心事,不由抹泪起来:”我年轻守寡,孤苦一世,到头来却养得你这么个白眼狼!娘一生宝贝的东西也敢觊觎,我,我生你何用?倒不如一头撞死,也称你的心意!
李氏说完,起身作势就要往墙上撞。周舫之慌忙去拉,拉着她的衣袖一边就往地上跪,“娘啊,娘,万事都是儿子的不是,您有话直说来,要打要骂的,儿子不敢有半句怨言,您可千万保重身子。”
李氏撞墙也就是做做样子,听他这样说,也就止住势头,正好朱樱捧了家法进来,她拿起就往周舫之身上抽,边哭边骂,“你个败家子儿,连老太爷都没舍得用的东西,你为了个女人,竟敢打它的主意!你真是不孝啊!”
周舫之缩着身子,也不敢求饶,只得任李氏的木棍雨点儿似的落在身上,疼得直毗牙。
李氏打了解气,终于扔了棍子,抱着锦盒哭,“你个不孝子啊,娘还指着将来有个什么好歹,留着它提口气儿多活几年呢,你倒好。捧着就送去别人!”
周舫之双膝跪地,向前挪了几步。扑在李氏的腿上,小心的道,“娘,您误会儿子了,这参……不还好好儿的么?”
“我呸!”李氏止住哭。抬手往周舫之头上猛打,“你还敢说,你还不认!啊,你瞧瞧。”李氏就算是哭着,仍不忘戴上盒里的手套,才敢捧起那支全参。双手端着放在周舫之眼前,“你当娘真老糊涂了?这参我留了十几年,闭着眼也能见着。参须六十八根,如今只剩六十四根,少了四根。啊,还有,你瞧,你瞧,”
李氏指着参头及脚处。哭,“这明显的。就是给人切了一片出去,养了十几年的参气,可不全废了?啊,要死了,真要死了!我明儿就死了罢了,省得你闹心!”
周舫之不敢出声。
“除了你,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八成,你送去给姚家的谁进补去了!不然,墨兰那丫头,怎么肯入周家为妾?”
知道李氏说中了,可想着无凭无据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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