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去古代》第224章


以免吃了一嘴的土,随即又喊着众人加快了行进速度。
叶蕙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便靠回大引枕坐好。
方才教训罢他,她就有些后悔,如今再看,这样其实挺好的——他喜欢将各种情绪挂在脸上,总比那种将心事深埋在心里的好,若真是那样,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无从开解他,也不好拿捏与他的关系,不是么?
因了在叶氏族祠议事厅并不曾耗费多少时间,一行人回到锦绣山庄,不过是巳时中;听说海城确实有人回来了,纪棠便与叶蕙分开,叶蕙去翠竹苑探望文氏和柱哥儿,他径自去见海城来人。
文氏见得女儿这么早就回来了,神色还很是轻松,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如何不知道女儿有事瞒着她,如果真是南城庄子上出了小毛病,哪里用纪棠带着十个八个的随从跟着?
可她情知就算问出了是什么事,自己也是个出不得主意帮不上忙的,索性也就装作糊涂,随着女儿忙碌去了,要不然又如何呢。
亲手将杏儿泡来的茶端给女儿,文氏就柔声问起了纪棠:“七少爷也随你一同回来了?”言之意下是他为何没跟着一起来翠竹苑。
“海城万俟家来了人,他先去见见。” 叶蕙哪里敢说有关顾府的事儿,便跟她娘打了个马虎眼。
既然提到了万俟家,文氏趁机将这几日的疑惑问出了口:“不是常老太爷的孝期还没满么,你九嫂怎么就有了身孕?”
叶蕙轻声笑着给她娘解释:“九嫂虽然是常家的外孙女,毕竟没有正式认回去不是?若是硬生生叫她守孝,未免叫外人笑话……”
“何况我九嫂这个常家外孙女的身份,万俟家除了有数几个人知晓,其余的人全都蒙在鼓里,已经不止一次笑话我九嫂说,为何进了门一年多都不开怀呢,就连我九哥的小妾们,也没少拿着这个挤兑她。”
“等她去年年底回了杭城,常老太君便说,我九嫂既然嫁做万俟妇,进门儿一年多了都没个喜信儿,确实也不像样儿,常家几位太太知晓为人媳妇的苦处,也都挺赞成老太君这个说法,也就没叫九嫂守孝。”
“谁知道就是在杭城那些日子,还就真有了,常老太君高兴坏了不说,就连万俟老太太和当家太太,也很是感念常家如此大度呢,前些天我九嫂回了万俟家,她们老太太便将她接到自己的院子里住下了,说是要亲自照顾她养胎呢。”
这个话题说到此为止,叶蕙不想再多说了,说了她娘也听不懂。
说常家用这个小小牺牲的态度对万俟家表明高姿态、以便将对手变成盟友也好,说常家为了对付顾敛之、暂时不能认回顾伯兰也罢,再或者说,顾伯兰为何在万俟家迟迟不孕,难不成是万俟府中暗藏玄机……她娘听了,岂不是得为她担忧死了?
如今将话说的简单了,文氏倒是听懂了,听罢还觉得常家真是有人情味儿,立刻就为女儿高兴起来:“常老太君真是位明事理的老人家,常家几位太太也都是大好人,如此等你嫁到常家去,娘也就放心了。”
老太君跟文氏讲过,就算叶家六房愿意南迁,也不会将纪棠小两口儿拘在常府;说是纪棠既然做了常湘的嗣子,总该离开常府独立门户才是,可这并不是说这小两口从此就不与常家来往了不是?逢年过节得回常府走动不说,平常也要隔三差五给老太君请安呢。
既如此,总是一家子宽厚的比那一家子事儿多的好相处,文氏想到这儿,不由满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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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出洞
常纪棠见过海城回来的人之后,嘱咐那人洗洗尘休息半日再说,便快步赶往老太君的小院儿。
顾敛之虽恨贾府与贾氏坏事,可到底是他丢了儿子,忍耐了好几日后又毫无他儿子的音信,他终于是没禁住贾氏的哭天嚎地与水磨功夫,竟然抛开海城府的公务不管,亲自带着人马来了宁州城,大张旗鼓的寻找起了顾伯翔,还到宁州程知府的官衙中拜访过,想要求一求程知府协助他找人。
若顾敛之不是当官的,这么做自然没毛病,可如今这就是假公济私了不是?这也就是说,顾敛之稳稳当当就一头撞进了常纪棠早就设下的天罗地网里呢。
“你说他昨日傍晚到的,今儿一大早就去了宁州城府衙?” 常老太君半眯着眼听罢纪棠的讲述,不免笑问到。
纪棠沉声应是。
大齐朝除了宦官不可无旨离京,对其他官员并没有什么硬性规定,若是为了公事,这个州府的知府到那个州府办事都是常事,多带几个官差也是常事——可那毕竟也得分是公事还是私事。
而他等得就是这一天。顾伯翔已经丢了五天了,贾氏一直都无头苍蝇般带着下人乱找乱撞、毫无头绪,顾敛之一旦被逼无奈,定然会离开海城亲自寻找,这,就是顾敛之落人口实的第一步。
“那你还不赶紧差人去京城给你白家舅父送信儿去,叫他参那混账一本!”常老太君笑道。
白家舅父就是小十常纪衍的亲舅父,素有铁嘴钢牙之称的三品御史大夫。也就是御史台的大头子;他若是想要参哪个官员,只要一张嘴,就能将那人做过的大事小情统统抖落,再一条条逐一加上罪名。被参之人不死也得脱掉三层皮。
如今纪棠得了老太君的话儿,立刻笑呵呵答应了,转身出去打发两个随从即刻前往京城送信;再要回小院陪着老太君说话之时。叶蕙也来了。
纪棠因了路上被她说中心思,再见她还有些讪讪的,生怕她嫌弃他不懂事;两人这般进了屋,老太君自然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立刻半玩笑半认真问起了缘故。
“许是在叶氏族祠时,我对二房的三太太手软了两分,纪棠嫌我妇人之仁呢。”叶蕙哪能跟老太君说。你外孙子埋怨你女儿呢,嫌你女儿当初太过狠心……
老太君哈哈大笑了两声,便唤着两人坐下,又笑对叶蕙道:“快将你如何手软的事儿给祖母学学。”
等叶蕙说罢那个过程,老太君不免又笑又叹。
这蕙丫头当初确实是夸了口。说不将那搞鬼的三太太整治下了堂就绝不罢休,可如今看来,这丫头也真是个识时务的,既叫叶氏族人知道她是个识大体的,绝不会得理不饶人,亦替纪棠与常家考虑的极周详呢。
若这丫头执意不肯退让,将来再有人谈起这事儿,未免会说这丫头仗着常家之势逼人太甚,攀上了高枝后。便连自己的娘家人犯了点小错都不饶过,甚至还敢逼着堂伯休妻……
这话儿说起来可是不好听啊,若真有风声传扬出去,何止是常家的名声受损,这丫头的名声也好听不了不是?再者说了,哪个女儿家出了门子。若没个名声好的娘家撑腰,那也不够硬气啊!
而那三太太的三个儿女又何辜?正室原配下了堂,连带着儿女的身份也是一落千丈,蕙丫头与纪棠还年轻,还能好得蜜里调油,若有哪一日因了什么事起了争执,纪棠必然也会想起自己的身世,再埋怨蕙丫头不留情面,叫别人家的孩儿也走了他的老路呢。
“你是个聪明孩子,这事儿也办得有情有义,也不愧咱们家哪个都夸你。”老太君笑道。
叶蕙羞红了脸。她当时退让的时候,确实动了很多的小心眼儿——如果硬生生逼着钱氏下堂,她倒是解了恨,可之后少不得多了许多麻烦事和风凉话,更可能影响她与纪棠今后的生活,那又是何苦。
叶天祁已经被钱氏的胡作非为惹得犯了肝病吐了血,薛氏也被族长叶天元罚跪了祠堂,按说这就已经比她预期的好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顾敛之和贾氏又来了宁州,昨儿晚上到的。”老太君夸赞了叶蕙之后,话音一转,直截了当就将这事儿告诉了她。
叶蕙满脸欣喜——纪棠虽然没告诉过她,在顾伯翔失踪后,复仇的路数究竟是如何的一条大线,可是她也知道,顾敛之能来宁州城是件好事。
只因这很多时候,事情并不会完全按照安排的路线走,纪棠告诉她不告诉她那个计划,都没所谓;只要纪棠知道一点,哪怕是哪个具体细节与想象中出了差儿,也得时刻不忘抓住所有机会,以免哪个机会稍纵即逝,那就不会出什么差错。
顾敛之既然到了宁州,不管这是在纪棠意料之中,还是在意料之外,那人总不是来办公务的;既然如此,哪怕那人只是来游山玩水,那也是个错处不是么。
“那你可有把握将这事儿捅到上头去?顾敛之这可是假公济私了。”叶蕙笑问纪棠。
老太君抚掌而笑——这个孙媳妇可真是没选错,若是寻常女孩儿,就算是脑子够聪明的,哪个愿意想这些?在寻常女孩心里,德容言功才是最要紧的,爷们儿的事儿跟她何干。
纪棠却正缺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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