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盛宴》第55章


褪头潘恰?br /> 那老者和女孩没有别的办法,无奈只得同意。
船长把他们托付给我,并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他们。我答应了,带着那一老一少先暂时回到我在黑夜女神号的舱中。
“请进,我住在这里,不好意思,有些简陋。”我招呼他们进来。船舱很小,我只能让他们先坐在床上。
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拘谨,特别是那个姑娘,之前晕倒在我怀里后,我和那位老绅士忙活了半天才让她苏醒过来,现在她的脸还惨白无血色。这让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险境时,一定也是她这副模样。
可能是因为我看上去只是个“小男孩”,毫无威胁,再加上之前救过那女孩,所以没过多久,他们一直紧张的神经开始渐渐松弛下来,两个人疲惫地坐在我的床边,并不停地向我道谢。
那女孩由于惊吓过度,精神状况不是太好,于是我让她躺在我的床上稍作休息。在合眼入睡之前,她望向我,用目光向我倾诉着单纯的感激之情。
之后,我与那个老绅士小声聊起天来。他的法语说得很好,自我介绍姓菲利普斯,是弗吉尼亚人,带着女儿玛丽搭乘黄金海岸号从英格兰回国。
显然他把我当成了黑暗女神号的一员,于是我解释说自己并非船员,也只是这艘船上的乘客,打算去魁北克拜访一位熟人
“该死的船长想跟他们的破船同归于尽,我不得已派了几个人把他扔到了海里。”我们正聊着,突然,我隔着门板听到刀疤脸大副的声音。
“您在这儿陪她吧,我出去看看。”我向菲利普斯先生说道,之后我就爬上甲板。
黑夜女神号已乘风破浪,把正在缓缓沉没的黄金海岸号远远甩在后面。我手搭凉棚向远处张望,此刻,不远处的海面上漂着几艘小舢板,上坐满了大声咒骂不停的船员,没过多久,他们在我眼中就渐渐缩成了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小黑点。
对于此种海盗行径我无话可说,本想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上在心里谴责船长的不对,可仔细一想,英国人也是如此对待法国人的,我身为“法国人”应该从感情上支持船长的做法。唉,可我就是提不起这种感情,或许从内心深处,我还是当自己是一个旁观者,一个现代的中国人,无法出于某种狭隘的爱国主义就认为船长的劫掠行为是正确的,是爱国的表现。 
晚上,菲利普斯父女就住在船长指派的舱中。有了船长的安排和庇护,我也安下心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由于自己的船舱过于狭小,且为避开粗鲁的水手们的骚扰,除了对蒂雷纳船长礼节性的探访外,菲利普斯父女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我的舱里。
他们很高兴能和我这个“海盗”船上唯一的温文尔雅的“绅士”聊天。菲利普斯先生很时健谈,话语风趣而不失雅致,我们在聊天中渐渐加深了了解,他们也认为我是一个很可靠的朋友,开始跟我畅所欲言起来。
我看他是本地人,就向他请教起美洲的风土人情,还趁机跟他温习了一通十八世纪的英语,万一派得上用场也不好说,究竟美洲的半壁江山还掌握在英国人手中。
欧叶妮的英语并不太好(大家不要寄希望一个乡下小贵族的女儿会精通多国语言,现代的法国人也一样不屑于说英语),而我上学时学的所谓美式英语到这里几乎一句也派不上用场。最后,我连说带比活,也算是可以用英语与他俩交谈。
1754年10月26日,我们到达了魁北克。
这座美洲-新法兰西最有名的城市和最坚固的堡垒位于圣劳伦斯河和圣查理河交汇处的一最突出的岬岩上。
黑夜女神号在城市脚下的码头抛了锚,到达之日,也是我和这艘船的分别之时。
下船后,我在港口附近的餐馆请船长吃了顿饭。席间船长高兴地喝了很多酒,并告诉我,他们卸完货休整几天后就会去西印度群岛过冬,并希望还有机会再与我相见。
离开餐馆时我回到穿上拿行李,正要下船的时候,遇到了刀疤脸大副。他还是那幅没正经的样子,笑嘻嘻地打量着我。我没有正眼看他,生怕又生出什么事端。但令我意外的是,在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往我手中塞了一件东西。
我皱着眉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中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猜不透他又在玩什么花样。登上了码头,我急不可耐地打开,里面竟是一副精致的水晶耳缀。
我猜测这是从黄金海岸号上抢来的货物之一,不过他为何要给我?随即我意识到他一定早就看出了我是女扮男装,只是不说罢了。望着这对漂亮的耳缀,我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等以后有机会见到他,再向他道谢好了。
之后,我和菲利普斯父女雇了一辆马车去蒙特卡姆侯爵的府邸。
洛奈给我的皮夹内有一封布里萨侯爵给蒙特卡姆侯爵的亲笔信,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我从未谋面的侯爵应该就是我新的庇护人。
与此同时,蒂雷纳船长也有一封信托我转交,信中详细叙述了这次海上掠劫的经过,并请求蒙特卡姆侯爵派遣可靠的人员送菲利浦斯父女回到英国殖民地。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蒙特卡姆侯爵的府邸。下了马车,我们被府中的仆人安排在一间候客室等候。我环顾四周,侯爵的府邸虽也按照法国流行的样式装饰,却没有那种洛可可式的繁琐做作的脂粉气,整个府邸从天花板到家具无不显出一种路易大帝时期的庄严与肃穆。
“当然,他可是一位伟大的军人!”老菲利普斯听到我对蒙特卡姆侯爵府邸的感受后感叹道。“据我所知,自从他十几年前被派到美洲,与我们大英帝国大大小小百余战,无不身先士卒,善谋敢断。当然,就算如此贵国也没有得到多少便宜……哦,抱歉,不过贵国的军人的勇气与风度也确实令我佩服。”
“没关系,我不懂政治更不懂军事,您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我明白,菲利普斯先生是怕伤害到我作为一个法国人的感情,才向我道歉。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美洲这块英法必争之地,是凭蒙特卡姆侯爵一人之力才撑下新法兰西的半壁江山……”
“约瑟夫·德·蒙特卡姆侯爵到!”
老绅士话音未落,府上的仆人突然进来通报。我们三人立即起身,恭迎这位在美洲大名鼎鼎的军人的到来。
未见其人我就听到马靴踏在地毯上的“通通”声,门开了,蒙特卡姆侯爵出现在门边。他中等身材,柔和的面庞精巧的下巴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军人,但当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扫视我们时,我立刻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身着浅蓝色制服,米色马裤,粘着尘土的靴子和脸上微微露的疲倦说明他刚刚从事过紧张且忙碌的工作,这只是回府小憩。
“哪位是德·布里萨侯爵的亲属?”蒙特卡姆侯爵开门见山问道。
“是我。”我向他微鞠一躬。
“您好,哦,您先坐下,抱歉,可不能冷落这位年轻的女士。”说完,他快走几步,轻轻吻了玛丽羞涩地递过来的手。
“这二位也是?”他向老菲利普斯点头示敬道。
“不,他们是蒂雷纳船长介绍来的,他们二位是英国人。”我介绍说。
“英国人?”侯爵灰色的眼中流露出些许不信任的神情,但很快他又热情起来。“欢迎,既然是蒂雷纳介绍来的就是我的朋友,请坐,请坐。”
老菲利普斯立即将船长的信交与侯爵,侯爵仔细地看后,先若有所思了一阵,随即开口:“二位放心,我会尽快派人送您回到新英格兰的,可以看出您是位有身份的人,而我们法国是文明的国度,决不会像善撒谎的印第安人一样食言。”
我在一旁打量着他,相信菲利普斯父女也看得出,侯爵脸上露出的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而是外交场合才会有皮笑肉不笑。毕竟他们是敌国的人,想要他对其友善也确实不容易。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我们就不打搅了,请允许我们告辞。”老绅士是个很识趣的人,他知道侯爵并不喜欢英国人,所以自己也不便久留,准备离开这里。
“真是抱歉,我军务缠身,不能久留二位了。”侯爵优雅地行了一个法国式的礼,看得出英国客人的告辞令他很高兴。“皮埃尔,去,给这位先生和小姐找辆马车,并送他们去城里最好的旅店。”侯爵随即对一个仆人吩咐道。
我和侯爵到门口为他们送行,目送两人踏上了马车后我们又回到客厅。
刚一走进客厅,蒙特卡姆侯爵就急不可耐地问我:“亲爱的孩子,你是布里萨侯爵的什么人?来,快给我看看布里萨给我的信。”
我从皮夹拿出那封信,蒙特卡姆侯爵接过了信仔仔细细地读了起来。
“请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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