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华衣》第119章

切勿轻敌。”
清书头答应，如今的性子已经谨慎收敛许多，不会复以前的轻浮。看在眼中，又是欣赏又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弟子——可温室里又能养出什么好花来？
第　200　章
晚上，坐在桌前有眼没眼的翻着本曲谱，心中却在不自觉的回想三年来大楚的局势。
三年前问仪式后，秦王楚风就被正式封为太，而楚鸣以前曾经做过的，却直被压而未发的丑事祸事终于都被揭露开来，比如更早的秋闱中无辜被打死的佟潜，比如……终于等来大义支持的楚风便大刀阔斧的在朝廷上下清除楚鸣的势力。多少人人头落地，多少人被罢官免职，多少人告老还乡，多少人贬职左迁——毕竟曾经有何家和皇储之名在身，楚鸣还是赢得许多人的支持，何况先帝在时，对萧家打压的如此厉害，官员中认为萧皇夫所出楚风没有前途的官员可是大有人在。
作为站国顶端的文昌帝却是文风不动的看着楚风在朝堂中掀起场腥风血雨。政治斗争本来就是残酷的，站错队伍，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甚至全家、全族的性命。也有人上书文昌帝弹劾太行事过于犀利狠绝，导致人心惶惶时局动荡。文昌帝却未置词，而三后，此人就被楚风上折夸其“勇而敢言，可当大用”，然后升官级，派去做方太守——明着是升职，却将人赶出朝政中心。而此事之后，还“幸存”在朝堂中官员终于也弄明白文昌帝的心思：明摆着是要给新上任的太立威的机会。
于是新太府上时门庭若市，献殷勤的，表忠心的，哭忏悔的……络绎不绝，风向开始完全的面倒。楚风的呼声至此达到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新高，在朝中的地位稳固如磐石。终于可以开始放手在朝堂中安插和巩固自己的势力，比如白若灵，比如萧炎——萧敬平先因欺君之罪被夺去大将军之职，现在虽然因为萧雪衣成太正君而免去罪责，但是官复原职显然已经不可能，索性将切交给萧炎。萧炎也就因此成现在的大将军。
等到楚风终于把该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最后件事情，也就是直放在心中的那件非做不可的事情也就摆在眼前：从问仪式之后就直被软禁的前太楚鸣在两年后服毒自尽，文昌帝下旨以亲王之位葬之，溢号予王。
至此，大楚的朝政终于安宁下来。
阿九坐在身边，就着看书的灯光，做着针线活，时不时望上眼。偶尔正好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便嫣然笑，问累不累或是渴不渴，帮捏会儿肩膀或者泡杯茶来。
现在的阿九比三年前看上去长高许多，如今个子还高些，脱去少年的青涩和毛躁，显的更加成熟起来，尽管还是很活泼。但身为性的魅力却于不知不觉中越发的强烈起来，举手投足间的风致便让人忍不住凝眉驻足。
便是此刻他低头在烛光下的半剪侧影，也让看的阵晃神，股不清楚的欲望蠢蠢欲动，心中烦躁起来。
正要把书合上，却见阿九咬断线头，将针插回针线包里，把手上的衣服抖抖，对道：“试下看看。”
慌忙站起来，掩饰着自己异样的心情，伸手让阿九把衣服穿来身上，理好领口，系好带子，他双手在身上左摸摸右拉拉，弄的心里七上八下。阿九却无视故意表示出来的不耐烦，口中道：“腰好象还是有大，明明上次量的尺寸是对的啊。”
阿九直起身，不满的看着；“是不是又偷偷把饭菜倒掉没吃，所以又瘦？”
急道；“没有，都吃！”
阿九不相信：“真的吗？”他狐疑的看眼，把衣服又脱起来，“从明开始要给加饭量！”着瞪眼，抱着衣服出去。
松口气，想到明又要加菜，不觉得有些头痛。
虽然是夏，夜晚的风还是有凉，拉拉身上的毯子，睡的迷迷糊糊，却听见帐篷外有脚步声，走到门外的时候还格外放轻，最后却走远。
有些疑惑，阿九三更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
抓过件外衣，掀帐帘悄悄跟上去。
直跟到几百米外的马圈附近，才停下来。心中微微惊，等在那里的人竟是清书。
阿九见清书并未路露出奇怪的神色，显然是早已约好。
“白递纸条约在里见面，到底有什么事情？”阿九似乎有些不悦，“有什么不能当着师傅的面吗？”
清书苦笑下：“本来也不愿意做种事情，只是已经答应舅舅，务必让在先生之前知道件事情，让心中有底。”
清书口中的舅舅——莫非是宫中的淑君常相思？心道，有什么事情是想常相思不肯让清书当着与阿九面的。以清书的性子，要对隐瞒事情，可是不容易。
阿九微微愣：“淑君君上？他有什么事情要告诉的？”
清书轻轻叹口气：“此行其实是专为此事而来：皇上病危，药石罔效，希望能在……见最后面。但因先生的关系，难以直接下旨将接回，也许也是担心不肯回来，所以舅舅便托来项。”
阿九听，失声道；“母皇——怎么会，的身体直都是好好的啊？”
清书低声道；“听舅舅，皇上的身体自年前便开始坏起来，只是直撑着，最近已经严重到不能起床、进食困难的地步。太医们的结论并不乐观。”
阿九急切的问道；“太医们是什么病没有？”
清书摇头道：“具体并不清楚。因为皇上在半年前就将切政事交给太处理，自己在内宫修养，至于到底生的什么病，到哪步，至今都没有对外公开。现在绝大多数官员都还不知道皇上病危的情况。”
阿九低头，过好半，他才迟疑道：“见过母皇没有，真的生病吗？”
清书望着他，微微笑起来：“知道心中猜想。是担心皇上假病骗回去，还在其次，更担心的是最后的目标是先生吧！”
阿九默然无语。
“消息虽然被人封锁，但是有心还是打听的出来。”清书面色变的严肃，“可以肯定的告诉，消息没有错！若是危及到先生的安全，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阿九神色忽然很难看，只是咬唇不话。
清书也应明白自己的话对于阿九有多大震动，于是也不多嘴，只等他自己消化，然后决定。
静静的站在远处的阴影中，等着阿九的反应。
要回去吗？还是不回去？
第　201　章
是第二次见到阿九哭。
“不能回去。”阿九星样灿烂的眼眸露出坚定表情，“不能冒险，也不想华衣为难。若是回去，华衣又该如何自处呢？若见母皇，或者会忍不住求华衣救，华衣又该如何取舍？是答应，还是拒绝？不想那样！！”
阿九着背过身去，两行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
清书站着没动，只继续道：“不想见皇上吗？”
只听阿九哽咽道：“从小就是母皇最疼爱的儿子，即使——即使后来多次违逆母皇，母皇也没有怪过。又怎么会不想见？可是，华衣还需要。的伤直没好全。刮风下雨，总是全身酸痛不肯下床；胃口又直不好，吃多少都不长肉，稍微不注意就瘦下来。如果不在，定又不肯好好吃药。虽然自己不觉得，现在却总是喜欢把自己个人关在帐篷里，有时候睡觉，有时候发呆，如果没有陪着，引话，把拖出门去，肯定会把自己闷死的，还有——”
阿九混乱的述，终于不下去，顿顿，道：“还有，好不容易刚刚才让华衣注意到，好不容易让对有喜欢，好不容易让的心开始有接受……不想放弃，是唯的机会，不想三年来的努力功亏篑，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个三年给重来。雪衣在身边的时候，直没有机会——现在有机会，所以绝对不能放弃，绝对不能……常清书，明白什么吗？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
他转身，目光忧伤：“就害怕，转身就不小心把弄丢。”
夜晚的风凉凉的，抬头望望上的月亮，钩如水，十分美丽。
阿九和清书回来的时候，见到坐在帐篷外望的，吓跳，面色都露出惊慌的表情。
阿九急切的解释道；“华衣，——”却又不知道如何起的停下来。
掀起帐帘：“都去睡觉吧，有事明再。”便走进去，倒在自己床上，不想睁开眼睛。
不想样吓唬阿九或者是清书，只是自己也觉得脑中片纷乱，不知道什么好。
第二，雍和便从贺兰回来，带回来不少东西。当然还有重要的情报消息。
当雍和把消息完后，见们都没有什么反映，疑惑道：“莫非们都已经知道？”着把目光落到清书身上，释然笑道：“原来如此。”
小七柳在边拆雍和带回来的新工具，边有眼没眼的瞟着们，过会道：“刚刚族长要师姐等会过去参加颁奖典礼呢。”
清书本来还在为隐瞒的事情直低头“忏悔”，听见小七柳的话后，便转移的注意力：“不是里人呢，也能拿奖？”
小七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