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宫之我是德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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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丫头……琴丫头！”
太后焦急的声音把我从混沌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我这才回过神：“太后……”
见我神不守舍的样子，太后也不禁摇了摇头：“琴丫头，禛儿是哀家和皇额娘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品性我们自然是清楚的。说实在的，要处理这事儿并不难，可听刚才那丫头话里的口气，宫里头怕是已经传开了这消息。”
太后说的正是我所担心的，俗话说‘三人成虎’，再没影儿的事情听的次数多了，也就免不得多少信了几分。更麻烦的是如果这个时候勒令不许传言，恐怕原本不信的人也以为是欲盖弥彰。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皇贵妃虽然向来对禛儿印象不错，可毕竟事关亲儿，这一世又没有亲手抚养禛儿长大，难保不会偏信了他人所言。若真如此，以佟佳氏一族在朝中的势力，恐怕不止是我在朝中为官的族人，连小四以后的前途都会有所带累！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头痛不已……
☆、小四的手段
胤祚贵为皇贵妃之子，落水受惊自然是大事，太医院里除了伴同康熙一同出巡的院判李大人外齐齐都被传到承乾宫待命，生怕有个万一。
伴同两宫太后往承乾宫的路上，从先行一步去探听消息回来的玲儿嘴里我大致了解了几个宫里传言的版本。虽然各个版本细节有所不同，但总的意思都是四阿哥嫉妒皇贵妃之子得宠，借无人在场之机欲加害亲弟，谁知正好被赶回来的侍读撞上，这才把人给救了回来。
听闻此言，孝庄冷冷一笑，只说了一句：“又是个没脑子的狗奴才。”
到承乾宫时，里面已经挤满了神色各异的嫔妃、阿哥们，见到两宫太后前来，都忙不迭地躬身行礼，只是别有深意的眼神却时不时地从我脸上扫过。骤然安静下来大殿里可以隐隐听到从里屋传来的皇贵妃低低的啜泣声，让人听着脊背莫名地发凉，渗得慌。
面对着满屋子各怀鬼胎的女人们，孝庄也不说什么，只淡淡让她们起身，便让我扶着往里屋行去。本来等着看好戏的妃子见到我依旧得孝庄信任，惊讶之余也明白过来一手把禛儿抚养长大的孝庄这次是打定主意要护着四阿哥了。于是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妃子心里的天平也开始慢慢倾斜过来，转而说起四阿哥品行自小端正、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之类云云。
“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皇太后请安。”
听到屋外动静的皇贵妃带着一脸泪痕一一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了安，见到我来倒也没表现出特别的敌意，只是话语间都有意无意地透着一股疏离感。见她这般，我心里不由暗暗叹息，想来对外面的传言她应当是不信的，否则以她这般爱子如命，见着我即便不是两眼喷火、恨不得冲上来掐死我，也该有所质问。
然而毕竟好好的一个儿子突然就躺到了病榻上变成了一幅痴痴傻傻的样子，而小四又这么巧是唯一的当事人和嫌疑犯，要她全然无所嫌隙想来也是不可能。能做到如此也算是为难她了。
“好孩子，快起来吧。”孝庄看到皇贵妃为爱子黯然憔悴，举手投足却仍然不失皇家尊荣，心里不由也起了几分怜惜之意，原本冷冽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忙上前扶起她，关切道，“小六怎么样了？还是不肯说话吗？”
想到病中的儿子，已经收住泪水的皇贵妃眼眶不由得又红了起来：“承蒙太皇太后错爱，许太医已经给祚儿请过脉了。落水受寒都能靠药物调理，只是这孩子一直不说话，却不是药石之力可及的啊。”
皇贵妃情辞恳切，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孙儿骤然失语，向来感性的皇太后忍不住也是跟着落了几滴浊泪。唏嘘了一阵，孝庄道：“小六歇息了没有？哀家想去看看他。”
皇贵妃忙抹了泪，走到太皇太后身侧扶着她往屋里去了。
我刚想跟进去，身前不知何时转出一个小小人影来。定睛一看，竟然是禛儿！我吃了一惊，忙往四周张望了一眼，见两位皇太后都忙着去看望小六，几位嫔妃更是三三两两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显然都没有注意到我们母子两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拉着儿子的小手走到一个更为隐蔽些的角落。
“禛儿，你怎么样？没有受委屈吧？”
小家伙看着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儿子没事，只是听说六弟状况不好，心里有些难受。”
我点点头，知道这孩子虽面上冷淡，心里其实极是看重几个兄弟间的情谊，尤其是上个月刚刚入书房的小六，几乎是每天早晚都会亲自护送他往返承乾宫。如今却骤然落水受惊，还被众人当作是亲手害弟凶手，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必定不好受到了极点。
看到他眼睛里那种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和通达世事过后的漠然，我的心就不禁一阵绞痛。俯身将儿子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喃：“禛儿，你永远是额娘最重要的宝贝。额娘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更不会让你背上本就不属于你的罪名！”
怀里温软的小身体骤然一僵，我听到禛儿颤抖的声音问：“额娘相信儿子？”
“傻孩子……”我轻轻抚着他的背，柔声道，“不止是额娘，还有你乌库妈妈，你的皇祖母，我们大家都相信你。”
一双小手缓缓搂上了我的脖颈，小小的脸蛋搁在我的肩上，突然颈上传来一阵湿意，我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额娘，有您这句话，儿子再也没什么可怨天尤人的了。”
温热的液体滑过脖颈往下钻入我的衣领，每一颗都像是滚烫的蜡，滴在我的心上，让人疼痛不已。
“禛儿，你这孩子从小就心事多，思虑过重。额娘虽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但每每看到你这样都觉得心疼。答应额娘，假如遇到什么难处，或是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想找个人说，就来找额娘，好吗？”
小脑袋在我肩膀上重重磕了下，小手轻轻撑开一些距离，再面对我时，他的眼睛里已经找不到原来的那丝漠然，转而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凌厉的气势，一种我只在他阿玛身上感受到过的气势。霎那间，我竟是有些被震慑住了。
“额娘放心，害六弟的人儿子心中大概已经有数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可能还需要额娘帮一个忙。”
听他这么说，我先是有些诧异，继而问：“禛儿想要额娘怎么做？”
深吸一口气，如炬的目光牢牢看向我，沉稳的声音中透着的是满满的自信：“儿子想单独见一次八弟。”
☆、强强联手
自那天晚上小四在永和宫偏室与小八独处过后，整整三天我都没再见过他的人影。不是没有旁敲侧击地问过小八两兄弟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惜这只小狐狸实在太精明，每次我刚刚起了话头就借口各种事情逃走，要不就干脆顾左右而言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郁闷之余，心底里到底是有一丝欣慰的，毕竟小四在有困难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亲兄弟。既然这两只小狐狸自有计较，我又何必瞎操心？
在小六落水后的第四天一早，“熊猫超人”小四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了永和宫。
简单的请安过后，一脸憔悴的小四就闭着眼一头滚进了我的怀里。看他的脸色，我便知道这些日子这孩子肯定又是吃了不少苦，但见他眼光中那份自信和霸气仍在，原本惴惴不安的心也就放下了七八分。
一边轻抚他紧皱着的眉眼，一边柔声问：“禛儿这几日都到哪里去了？额娘可担心了……”
儿子在我怀里微微一颤，随即抬起头来，眼中饱含歉意：“儿子一时给忙糊涂了，都是儿子不好……”
我笑着捏了捏儿子的脸，问：“今日既然记得来永和宫给额娘请安，那件事……是不是也该有所进展了？”
话音未落，小四脸上已然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额娘，儿子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此事。”短暂的沉吟过后，他悠悠开了口，“儿子今日想带八弟一起去承乾宫探望一次六弟。”
“带小八去探望你六弟？”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他，但见他一脸自信，也就不再瞻前顾后了，“也好，你八弟虽小，去尽尽兄弟之情总是应该的。今日散了学后，你就来永和宫接你八弟吧。”
那日书房散课后，禛儿果然准时到永和宫来报到了。难得的是，向来喜欢跟小四做对的禩儿竟然也很乖巧地早早穿戴齐备坐在大殿里等着。看到这两个小小的身影手牵着手一前一后地往殿外走时，我的心情那个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