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第30章


“二公子,让奴婢们伺候您沐浴更衣罢。”
玉青辞微微颦眉,看著眼前这几个陌生的侍童与侍女,一看就是大哥让人特意精挑细选出来的,莫不是整洁恭顺的伶俐之人,虽然他向来生人勿近,只可惜墨殊还远在京城,而流岚也已嫁与采买的管事,不宜再做贴身侍女了,为免给大哥再添麻烦,如今也只能将就些了。
於是略略颔首,由著他们靠上前来,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褪去外衫,并取下头上的玉簪,将墨发披散下来,一个侍童蹲下身,正要为他脱掉足上的锦靴,这时房门就被轰然一下踹开,把房里的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原是那新回府的三公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青天霸一见屋里的情景,果然如同自己料想的那边,顿时就像吃了火药一般,脸红脖子粗地炸开了:“摸哪呢摸哪呢?你们这是在摸哪呢?!老子都还没摸够哪,轮得到你们在这乱摸吗,啊?!”
说著就冲了上去,像掰苞谷似地从衣衫不整的玉青辞身上一手拎开一个,尤其是那个蹲下身显然意图不轨的小子,还狠狠地多踹上了一脚,又紧张兮兮地抱住玉青辞,一边扯起一件衣衫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的,一边继续朝那几个大惊失色的下人吼道:“看什麽看?还看什麽看,啊?赶紧闭上眼给老子滚出去,不然就砍断你们的手挖掉你们的眼珠子!”
被他这麽突如其来的一闹腾,好不容易才明白过来的玉青辞,只觉得整个头都在隐隐作痛,但还是极力咬著牙,对那几个家仆镇定地吩咐道:“三弟这怕是喝多了在发酒疯,你们先退下罢,这里由我来处置,明日多发半年饷银给你们压惊,切记不可声张,尤其不准惊动了大哥!”
“是、是,多谢二公子……”
家仆们纷纷行礼谢恩过後,赶紧逃也似地退了下去,心头莫不是想著那传言果然当不得真,都说这三公子上门认亲时又憨又傻,是个十足的呆子,谁晓得竟会如此凶神恶煞?!以後见了恐怕都要绕道走,几条小命都不够吓的……
待家仆一退,玉青辞正要好生训斥,谁知青天霸却抢先箍紧他的肩,红著眼睛倒打一耙了:“玉年糕,你说你对不对得起老子?你说你对不对得起老子,啊?老子就一眼没看住,你就、你就……”
“休得胡闹!他们只是在伺候我沐浴更衣,在玉府时每天都是如此……”
玉青辞不解释便罢,这一解释,青天霸反倒愈加炸开了锅:“还、还每天都是如此?!你……你就这样每天背著老子,让别人把你脱得光光的,还、还到处乱摸,啊?玉年糕,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老子,啊?!告诉你,就算老子死了都不行!就算是死了,都……都要变成厉鬼,天天附在你身上,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来碰你?!”
头疼欲裂的玉青辞,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不想再这般,与他无意义地争执下去了,否则,恐怕只会将彼此都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同归於尽了……
而他总是这般焦躁狂乱,无非是因为,求而不得罢?
反正到处都是白杳的耳目与眼线,发生在玉府的一切,白杳定然都已了若指掌,如果狄夜长不能扳倒白杳,接下来的,就免不了杀身之祸了……
见玉青辞一直紧咬著薄唇,怔怔地看著自己,脸色阴晴不定,青天霸就有些慌了神,气焰也随之灭了下去,“年糕,你、你这般看著老子干啥?莫不是老子又把你给气坏了,啊?年糕,好亲亲,好宝贝,老子这就向你赔不是,是老子错了,是老子犯浑,你、你说句话啊年糕……”
话音未落,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已被玉青辞给堵上了,这温软而又熟悉的薄唇,和一直渴求著却从来不肯主动伸出来的香甜软舌,却让已经采撷品尝过无数次的青天霸瞬间楞住了,彷佛突然被什麽轰然一下狠狠砸中了脑袋,砸得他手足无措,砸得他浑身僵硬,把他彻底砸回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楞头青,即使气血上涌得浑身都要炸开了,却还是不懂得该如何回应……
直至那软舌快要悻悻地缩回去之时,他才如梦方醒似地猛然收拢臂膀,将怀里的人紧紧嵌入怀中,将那软舌牢牢地含住,粗喘著交缠在一起,恨不得用自身的灼热将这一切都融化了,将两人融化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分离不得! 
玉青辞闭上眼,头一次主动搂上了他的颈脖,愈加火热地与他抵死缠绵,任由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抱上床狠狠压在身下,更加贪婪地索取……
人生苦短,索性暂时抛却世俗的执念,任性一回罢。
作家的话:
年糕终於妥协了,年糕竟然妥协了!?不知道该叹气还是撒花,摊手
哼,明明都身经百战的小俩口了,还搞得跟初恋似的,死相!
至少某些担心二货土匪正攻地位不保的孩纸们,以後就不必纠结了吧?相信俺这是在写甜文了吧?哼哼
感谢coh1127、豔夜和珊卓三位亲亲的礼物,正是乃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才让喜新厌旧又懒散的某禅一直坚持写下去,握拳,麽麽
第三十六章 秉烛夜谈?放纵!
这一夜,一个孤注一掷,一个欣喜若狂,一个是倾心交付恣意温存,一个是如获至宝苦尽甘来,而一个如缠枝牡丹灼灼媚人,芳华尽现,一个却像燃火的乾柴,快被焚烧成了烙铁木炭……分明是交合过无数次的两人,却像初夜,又像是在偷欢,前所未有的青涩禁忌,又前所未有的放浪形骸……
就这般不知共赴了几世的辗转沉沦,两人皆已是精疲力竭,大汗淋漓,极度焦灼与渴求的心,似乎才终於得到片刻的安宁,而那令人浑身颤抖的狂喜和迷乱,也才渐渐平息,化作了两情相悦的悱恻缠绵,直至恍若花开并蒂,紧紧相拥著交颈而眠……
翌日清晨,玉青辞在那熟悉的怀抱之中悠悠梦醒,重返人间,只听得窗外传来一片燕语莺啼,流水潺潺,不禁有些疑惑,为何如此安静,竟没有一点鼾声?
但这肌肤紧贴身体交缠的触感,还有不断起伏的古铜色胸膛和混著汗味的气息,却又如此真切……缓缓抬眼,原是青天霸也已经醒了,正带著满脸新长的胡茬,眼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彷佛要将自己的每根眼睫都数清楚似的。
玉青辞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耳根微红地移开视线,“你、你看著我做什麽?”
青天霸还是直愣愣地盯著他,过了好半晌,才没头没脑地傻笑出声来:“嘿嘿……年糕……嘿嘿嘿……媳妇儿……嘿嘿……”
这……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该不会一夜之间惊吓过度,就彻底变傻了罢?
玉青辞微微颦眉,抬手去碰他的额头,想试试他可是发烧了,却被他冷不防地抓住手狠狠咂了两口,又牢牢地抱了个满怀,跟大狗终於叼到根肉骨头似地,这里啃啃那里舔舔,还老把自个皮糙肉厚的脸往玉青辞的薄唇上蹭,“嘿嘿……年糕,老子不是在做梦吧,啊?你、你再亲老子一口,再亲一口,要不……咬一口也成,啊?”
一想起昨夜,竟然破天荒地主动向青天霸投怀送抱,还心甘情愿地在自己的亲兄弟身下辗转承欢……再如何决意放纵,玉青辞也免不了窘迫难堪,而且那还深嵌在自己体内的孽根,显然又有精神抖擞东山再起之势,慌忙推开他说:“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起身罢,省得……省得大哥担心……”
“嘿嘿,好,好,听媳妇儿的,啥都听媳妇儿的……别别别,你别动,让老子来伺候你,嘿嘿,亲亲大老爷,老子也能给你洗澡穿衣,以後就老子来伺候你成吗?让那些不相干的都滚远点,啊?”
眼看著那五大三粗不可一世的青天霸,如今却笨手笨脚地给他端茶倒水,屁颠屁颠地为他擦身洗脸,手忙脚乱地帮他穿衣系带,甚至连脚上的靴袜都是亲自躬身给他套上的,玉青辞窘迫之馀,也不禁有些动容,生出些造化弄人的感慨──
犹记年少时一直笃定,自己倾心相待的伴侣应是位知书达理的闺秀,红袖添香,善解人意,能与他一起吟诗作画,赌书泼茶,即便是闺房之趣,也是为她临窗扫眉,对镜簪花……岂能料到,到如今,竟成了这般景象?
不过,看青天霸这笨拙又殷勤的模样,却也活脱脱的像个新进门伺候公婆的小媳妇……
尤其是垂眼看著青天霸蹲在自己身侧,傻头傻脑地琢磨著如何将玉佩系到腰带上去的时候,玉青辞终於勾起了唇角,忍俊不住地低笑出了声。
青天霸跟嗅到了腥味似地赶忙抬头:“媳妇儿,你、你在笑?!”
玉青辞忙撇过脸去,将手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没有,是你听错了……”
“老子没听错,分明就是你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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