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袭音 墨妖》第171章


到底是小娃,要求居然降了这么快。清河无奈的点头:“是是是,那倒容易。莫说一二,成百上千也不是难事。”一人不可能一好,而一好所精的也不是一人。人生漫长,不知会遇上多少同好的。虽然那样的事,有时候并非是喜事。不过也好在的不过是同好了,舍弃起来也不会太难过。
“那不就行了!”宝袭是想开了:“吾活一世,是为自己痛快欢喜的。爱吾疼吾的,吾自当真心回之,竟力所报。可那些不想让吾欢喜的,又何必在乎?这世上可喜之物太多,总盯着自己不欢喜的做什么?阿伊,汝甚没出息来着。”
一记戳额,却无甚力道。
宝袭更笑了:“还记得曾经吾家阿兄说的那话么?男子私偏,自有后宅纷乱不休祸及子嗣。女子阴毒,自有失德誉败毁人毁已。父母偏私,家宅不宁半身荣毁后苦不堪。吾那时觉得阿兄这话甚不公道的。”凭什么男人之错,要女人来承受?可如今……抬头看看这公主府高阁事室,转头肃颜郑重:“阿伊,汝当庆幸,不曾毒计杀了那虔婆贼妇。”
“虽然当时是很解气,可是没来得的为那种人脏了自己的手。断了积攒的功德。”思来,真真不够本。
清河好笑:“汝这乖顽,便这般思念他么?”满口来世功德之类的,亏是程三不在这里。
宝袭这个翻白眼:“吾不喜欢他,好不好?”
啊?清河懵了,这坏猫不是找了那窥基那样么?怎么会不喜欢?坏猫儿吐舌,俏皮又有些惭愧:“不能说不喜欢。洪道他,是挺好的。当友人是最好不过的,再亲密些……”思量一二,还是摇头了:“那人心太狠,也是个为了宗族什么也舍得下的高义货色。那样男子,吾可不敢攀好。所以,喜欢是有一点的,但是多欢喜钟情,却也谈不上。”
旁边阿月听得几乎抽抽:“温娘子,汝这是甚话?为何只喜欢一点?”没有道理之事,简直是胡来么?
宝袭不满意了:“为何不能只喜欢一点?吾就喜欢他一点,多的……也没时间喜欢,他不就出家去了么?难道吾还真去喜欢一出家人?不过是看他行径,到底值得敬重罢了。反正吾没打算嫁人的。”管他名声坏不坏,只要对温氏有好处。阿兄高兴,乐意养她,便万事大吉。
“可汝到底还是嫁了!”清河说的象是很哀悼,可满眼却是笑意。自成婚后,看着温氏乖顺,三郎依旧懵懂。可哪次不是三郎哄她的,天天牵就着,哄着。纵使一二次恼了,这坏猫既不喜爱,何来上心伤情?倒是那个发火的,憋得自己一肚子不自在。最后还是得小心翼翼的再哄回去……想到这儿,若有所悟。不由恼了,狠狠掐了这坏猫儿一把。
急得宝袭赶紧跳开:“怎样?好好掐人?”
清河冷笑,凶神恶煞般瞪过去:“敢说尔适才不是乱点鸳鸯?”嘴上说的不理驸马,还是在往私底下划道。却不想温氏竟然变了颜色,小嘴择撅了老高:“吾若有那心,叫吾不得长寿,青春夭折。”
“呸呸,胡说什么?”这誓可不是乱发的!
清河气得恼她,拉了回来。看看这坏猫儿不高兴模样,只好哄她:“为了那些人,气什么?况且,吾怎会不知道,宝袭是为吾好?”纵使方法不一,可心意是好的。温娘子这才回转过来,可旁边阿月却有些伤情了:“那公主为何不相信驸马也是想让公主好的?”清河卡住,好半天没有说话。这次坏猫儿倒是有足样理由,解了围:“光说管什么用?有本事有真心,做出一二事来让人瞧瞧。嘴上利落,假把戏!”
居然又出来江湖俚话了,清河苦笑得直戳这坏猫:“温大到底怎样教的?怎么这般坏?”
坏猫死皮:“公主不就最喜欢吾这样么?”
真真是个厚面皮!
一夜又是同榻而睡。
清河思量着要如何才能让父皇和新君放过自己和小霆,而宝袭则在思量,那个呆子不会不知道那两个字是写给谁的吧?各有思索,均不轻松,天色欲亮时才双双睡去。二女皆是无朝之辈,自然是爱睡到几刻算几刻。却不想,还不等睡足饱美,便让阿月给摇醒了。然后不可置信的暴出一个惊天大消息:“公主,驸马辞官了!”
第149章 苦肉计
“辞官?”
新君登位,万事繁琐,正是用人之际,却不想这个程处亮请假近月才来便有辞官?李治亦是高宗十分讶异。虽已知晓昨天皇姐和他又吵了,可是怎么蹦出个这么主意来?想昨夜传来的讯息,皇姐的猜测和担忧。高宗心里其实是很舒服的!为君者最是忌讳揽权不放,还以为当如此之辈。若是象皇姐这样,知道那权太大,为此忧心不安的倒是让人放心。遂禀退了左右,温声和煦:“皇姐太谨慎了!父皇既肯把地游托付皇姐,定是有理。皇姐与朕虽少亲近,可孤素是敬重皇姐的。程家又是忠烈,朕放心皇姐继续相管地游事务。”
温和抚慰,又是把话挑开,本想着差不多了。却不想程处亮面前地上,竟然渐有水渍?高宗抽了:“这是如何了?难道驸马不信孤所言?”
已是话重,樨下驸马连连摇头:“非也!臣……臣对不起公主。”
啊?高宗讶异,又大概明白了。果然见驸马哽咽起来:“臣年少时糊涂,被人挑嗦,又好面子,行下错事,辜负了公主痴心。可臣确实真心欢喜,无时不盼望公主欢愉。哪怕公主怎样出气都可以。臣不是不知崔氏有错,只是没有料到其竟那般恶毒。那是臣亲娘啊!从小到大一尽宠爱,从不曾看过伪善行径。臣怎么会那样想?猜想大概阿娘小气,嫉妒公主尊荣,或世间婆母大多那样。并没有护着她,要气公主,或偏袒哪个的想法。”
“可朕看到的不是这样!”高宗也火了!他虽有三宫六院,广置妃嫔。可驸马却甭想如此!公主是君,君臣有别。程家如此欺主,简直可恨!
程处亮哭了,高宗却为此更加火大:“朕来问汝,皇姐哪里对不住尔,尔要如此作贱?”
“皇姐是房陵合浦之辈?”
“有过让驸马难堪?”
“可曾对程氏恭顺?”
“那程氏安敢如此欺君!”怒到极处,便将龙案上镇纸砸了下去。驸马却还在啼哭,哭得高宗这个心烦:“哭哭哭!哭有何用?”
“可臣想不出办法来!”
程处亮仔细数落:“臣听话她不高兴!臣顺从她也不高兴!臣哄她,她看都不看臣一眼。臣怎么样,公主都不高兴。”
真真一笔烂帐!
高宗听得都头晕。要是程处亮不是个忠臣,别的地方乱七八糟,那么换了驸马也不是什么……心念启动,神色冰了下来:“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好说的。宫嫔淫乱,当处死。可驸马是驸马,便和离吧!”
见樨下程处亮呆住,高宗冷笑:“吾家皇姐有才有德,又忠顺内敛。还是年轻貌美,何故要一生伤感?朕不日便下旨,解除汝二人婚事!”
“陛下!”
程处亮这次大哭了出来,高宗烦之欲走,却被程处亮扯住衣袍不放。涕泪横流的样子看得高宗又是想笑又是落寞,长乐去世后,那个妹婿可并没有如此伤感的。虽未续娶,可也没有为长乐守节。心情未免更不好:“程卿这是作甚?那事本非驸马之过,朕不会牵累无辜。程卿还是朕的忠臣,朕不会亏待程氏。”
“臣愿意牵累!臣识人不明,臣愿意受罚。公主一辈子不原谅也可以,不要分开臣与阿伊。”
高宗简直快装不下去,愤恨怒骂:“汝乐意!皇姐何辜?大唐怏怏,难道就没有一个会对皇姐好的?”
“没有!”程处亮断言,气得高宗失笑:“驸马何故自信?”
“因为臣理解她!臣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高傲却并不骄纵,曾经活泼是臣伤她太狠,可便是受那大辱,也不曾辣手诛杀,更不曾牵累无辜。臣敬重感佩,更是自惭形秽。”语语皆是真心实意,情真意切。高宗听得无力:“既这样?为何一闹十几年?”程处亮羞涩:“是臣愚笨,总哄不得。阿伊她……还是女人心气惹恼了,很难哄的。”
这似话里有话?高宗看过去,程处亮无奈好笑:“她故意推迟产期,想要引臣怀疑争吵。可她不是那样人!臣根本不信。回头还又放了两个小侍在跟前气臣。”高宗这次再忍不得,气笑了出来。坐在一边看这位姐夫,适才那话竟有甜蜜?程处亮过来又是跪下:“她心里是有臣的。臣愿意倾尽所有来弥补。盼圣人给臣一个机会。”
“那与尔辞官,有何关联?”
程处亮自嘲一笑:“圣人当知,她怨臣。”
“嗯!”高宗的眼神恢复了清明。看程处亮落寞却又欢喜,苦涩也是甜蜜:“臣总要让她明白臣的心意。她不信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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