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千岁》第149章


常乐顿时羞恼,伸手要去抓她。
哪知这丫头当真是风风火火,刚说完转身就跑,常乐竟是没抓住,被她像泥鳅一样溜掉了。
常乐呆了一呆,这才想起她跟傅月环同日进门,往后就得分享赵容毅,换句话说,太子得让她们雨露均沾。一想到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会跟其他女人交股叠床,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她的心情也还是瞬间就低落了下来。
红璃和喜鹊感受到她的沉默,却都不好说什么。
常乐没精打采地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红璃和喜鹊对视一眼,只好道:“是。”这才一起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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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宵,喜宴正酣,皇帝和太后的身体都扛不住整场酒宴,早早地就打道回宫了。如今喜宴上,也以顾家和傅家为主角,至于新郎赵容毅,都已经以不胜酒力,恐耽误良宵的理由退了场。
小铃铛就在承乾殿通往春熙殿和淑媛殿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今日大婚,东宫各处都悬灯结彩。即便是深夜了,黑暗之中也仍有光亮。这丫头就站在一个红彤彤的灯笼底下,相信太子喝得再醉,也一定能一眼看到她。
腊月的风是刺骨的冷,小铃铛是直接从春熙殿温暖的屋子里冲出来的,身上就一件薄棉衣,大毛衣服都没穿,冷得抱着胳膊打哆嗦,却扔坚持着不肯走。
一定得把太子带回春熙殿,绝不能叫淑媛殿的人给占了先!
小丫头将常乐视作主子。更视作姐姐,一心一意都是为常乐着想。
“怎么还没来呀……”
小丫头将双手拢在嘴边哈气,噗噗地跺着脚。今天晚上好像特别地冷,连夜空都特别低,像是要压到她头顶似的。
突然,她眼睛一亮,来了!
迎面一行人过来。两个小太监弓着身子走在最前面,手里提着明亮的大灯笼照着路面。两个身材健壮的太监抬着一台肩舆,赵容毅坐在上面,身子略歪,一只手撑着额头,像是睡着了。东宫总管童小言在旁边护着肩舆。亦步亦趋。
“童公公!”小铃铛欢喜地迎上去。
她跟童小言是旧识,都是大庆宫旧人,交情不浅。童小言一见是她。便笑道:“怎么?你这么替你家娘娘着急,大冷天地跑出来接太子?”
小铃铛笑道:“可不,太子今夜是去咱们春熙殿吧?”
童小言也笑:“这我可做不了主。”
此时肩舆已经停在避风处,童小言便靠近一步,准备叫醒赵容毅。不提防黑暗中又跑出一个人来。冲童小言施礼:“童公公!”
童小言后退一步,道:“哦。原来是静侧妃身边的银心姑娘,姑娘有事?”
银心瞥了小铃铛一眼,道:“奴婢奉静妃娘娘之命,前来迎接太子。”
童小言微微挑眉:“怎么,你也是来接太子的,呵呵,这可巧了。”
小铃铛张大眼睛看着银心。
银心其实早来了,只是看见小铃铛也在,故意没有露面,等到太子过来了才现身,就是要小铃铛措手不及。
这下摆明了是两宫争抢,今日是新婚之夜,太子先去了哪个宫里,就代表太子最宠爱的是哪个宫里的娘娘,银心一心为主,自然要抢这个先机。
不过太子到底去哪里,却也不是她一个小丫头可以说了算的。
童小言在赵容毅耳边轻声道:“太子殿下……”
赵容毅是新郎,喜宴上自然少不得喝酒,虽然他是太子,普通官员也不敢过分,但是与他同龄的宗室子弟却没什么顾忌,一个劲地闹腾。即便赵容毅酒量不差,也喝了个精神恍惚,十分的量也到了七八分了。
此时正迷迷糊糊着,被童小言叫醒,眼睛也不睁开,道:“什么事。”
“春熙殿和淑媛殿都来了人,迎接殿下,奴才请示,殿下今夜去哪宫歇息呢?”
赵容毅其实并不是很清醒,一时想不起春熙殿和淑媛殿都住着谁,毕竟两个侧妃都是头一天入住。他只是心里想着拜堂时,常乐那被黑红色喜服笼罩着的身姿,窈窕又丰润,便顺着心意,随口道:“去常乐那儿……”
他自然是随口叫了常乐的名字,童小言便抿嘴一笑,扬声道:“去春熙殿!”
小铃铛顿时喜笑颜开。
银心心有不甘,说了一声:“童公公……”却被童小言抬手打断。
“银心姑娘,在下只是个奴才,太子已经说了要去春熙殿,银心姑娘就不要多事了。”童小言对抬肩舆的太监道,“还不快走。”
于是一行人便朝春熙殿方向而去,小铃铛还得意地回头看了银心一眼。
银心咬着嘴唇,看着那两个灯笼在黑暗中越走越远,寒风吹在脸上,冷在心里,最终哼了一声,一跺脚转身走人。
必须得提醒小姐,这个顾常乐心机实在深沉,简直就是咄咄逼人,小姐若想夺得太子的宠爱,必须用出点手段才成了。
144、彼此的唯一
屋内静悄悄,红烛高烧,帐幔低垂,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已经沐浴过的赵容毅,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常乐趴在梳妆台上,手里还捏着一支花簪,已经卸掉浓妆的脸,清丽如梨花,眼角犹自挂着两行泪痕。
赵容毅原本喝得七八分醉意,沐浴过后,脑子已经清醒许多,身体深处却有种燥热在隐隐作祟。
静静地站在红烛影里,他伸出手,拨开垂在常乐颊边的一绺发丝,眼眸幽黯,用指背轻轻地摩挲她脸上嫩滑的肌肤。
被脸上的痒痒弄醒,常乐迷迷糊糊地睁眼。
“唔……你来了……”
她撑着桌面就站起来,却没想到趴着躺的姿势让她两条腿有些发麻,脚下一软,栽进了赵容毅怀里。
赵容毅胸膛震动,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这么心急?”
常乐没好气地捶他:“去你的。”
赵容毅将她的身体托了托,握住她的两条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揽着她的腰,吐气道:“为什么哭?”
“嗯?”常乐有些莫名,用手指碰了碰眼角,才发现自己真的流过泪,不由有些怔忡。
赵容毅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痕,又问道:“为什么哭?”
“我也不知道……”常乐有些心事重重。
赵容毅放在她后腰的手滑下去,在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常乐身子猛地一挺。
“当着我的面,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小心思,难道还能瞒得过我?”赵容毅眼神幽暗,嘴角有一抹笑意。
常乐故意道:“那你说,我为什么哭?”
赵容毅嘴角抽了抽,却不说话。
常乐追问道:“你不是说你知道吗?怎么不回答?”
赵容毅仍旧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放开她的身体,径直走到床前,成大字形往床上一倒。
常乐莫名其妙,追上去,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赵容毅就是不说话,闭着眼睛,不理她。
常乐有点生气:“话说半截,就把人扔在这里,算什么意思?”
她哭。本来就是跟他有关,这个男人现在却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样子,太叫人寒心了吧。
“好好好!你不说。你装哑巴!那我就告诉你,我哭就是因为你!”常乐提高声音,有点发泄式地大声嚷嚷。
赵容毅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望着她。
常乐胸中堵着一股怨气,不发泄不行。见他睁开眼睛一副早知道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时脱口而出道:“我就是不想让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赵容毅坐起来,好整以暇道:“你不想让我跟哪个女人在一起?”
“任何一个!”
反正说都已经说了,常乐便打算光棍到底。她刚才一个人在屋子里纠结了半天,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一想到赵容毅可能会跟傅月环一起。做他跟她在一起做过的事,说他跟她在一起曾说过的甜言蜜语,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有种想要大喊大叫的冲动,心里面翻江倒海,根本就没办法冷静。
她还是做不到!
她做不到看着自己的男人拥有别的女人!
做不到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她骨子里就是现代女性,对爱情的要求就是唯一。这是属于现代人的感情洁癖。她没有办法做到古代女人那样,对丈夫三从四德。跟丈夫的女人们共处一室。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着你去找傅月环,做不到忍受傅月环和我一样享受你的拥抱、你的疼惜,一想到这个,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五官都痛苦地皱在了一起。
这个问题长久以来压抑着常乐的心,她时而安慰自己,时而给自己打气,时而劝自己认命,时而又打算做一个强大的妒妇扫清一切敌人。这种情绪压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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