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千岁》第150章


这个问题长久以来压抑着常乐的心,她时而安慰自己,时而给自己打气,时而劝自己认命,时而又打算做一个强大的妒妇扫清一切敌人。这种情绪压抑得久了,总要爆发,没想到这个爆发的时候,竟会是她的新婚之夜。
赵容毅站起来,抱住了她。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别的女人那里,什么时候给过傅月环拥抱和疼惜?”
常乐抬起头,抓住他的胳膊:“可是你已经娶了她了呀!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摆设,你总会跟她……跟她圆房,跟她做你跟我做过的事……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白天还好好的啊,可是……可是刚才听到那个嬷嬷提起傅月环,听到小铃铛提起傅月环,我就不理智了……就好像有个魔鬼从我心里爬出来……”
常乐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心脏也要炸了,矛盾和挣扎几乎要让她发疯。
赵容毅的身体忽然压了过来。
湿润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唇瓣,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
常乐毫无防备,就像突然被猎豹扑倒的小兔子,瞬间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单薄的衣裳挡不住彼此肌肤的热量,呼吸交融,四臂纠缠,似乎要把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良久,唇分。
常乐仰着脸,眼里雾气迷蒙,略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
赵容毅正色道:“常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一直都很羡慕我的父母。”
“什么?”常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出这句不相干的话。
“看来你是忘记了,你可还记得,那年冬至,皇上住在清平山行宫,我去送汤圆,皇上要给我和傅月环做媒。”
常乐当然记得,就在那一天,她误入枫露小馆流光池,被赵容毅几乎看光光。
“你可还记得,我当时回答皇上的一番话?”
常乐思绪放远,回想当日的情形。
“我记得,你说你羡慕父母鹣鲽情深,不愿做政治联姻,只想着娶一个心心相印的女子为妻。”
赵容毅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既然都记得,怎么却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止是希望与我的妻子心心相印,更希望,我与她都做彼此的唯一。”
“什么?!”
常乐惊呆了。
“怎么,这让你很惊讶么?”
常乐当然惊讶了,赵容毅是太子啊,是未来的皇帝啊,他居然说出什么?彼此的唯一?难道他竟然是个一夫一妻制的信徒吗?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连声音都发抖了,心里有种狂喜想要冒头,被硬生生地压住。
赵容毅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字道:“夫妇之道,贵在尊重。我的思想,或许与旁人不同。见惯了我父母的忠贞不渝,也见多了勋贵之家后宅不宁,连皇帝都被自己的女人接连祸害,女人多了又有什么好处,一夫一妻若能长久到老,不正是古语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句话,放在现代,已经被人引用了无数次,普通得就像没滋没味的白开水。可是从赵容毅嘴里说出来,却是这么地心动,这么地甜蜜。
就像有股暖风吹开了蒙住她心灵的一层雾霾,瞬间,春暖花开。
“赵容毅!!!”
她突然间扑上去,跳到赵容毅身上,巨大的势能,将赵容毅直接冲倒在地上,即便以赵容毅这样高超的身手,都被她弄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若非地上的地毯足够厚软,只怕还要受伤。
“我爱死你了!爱死你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你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想法!我爱死你了!”
常乐心里痛快极了,痛快地想要大喊。
而她也的确大喊了,她大喊着爱死你爱死你,却不知,她的话又给赵容毅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这么强烈直白的语言,赵容毅从来没有听见过,哪怕他的父母,那样忠贞不渝的爱情,有的也只是心有灵犀温情脉脉,从来没有像常乐这样,将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宣之于口,毫无顾忌地喊出来。
爱!
这个字眼,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击中了他的心房,让这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子,竟有一瞬间的手脚发软。
“你说什么?”
这回轮到赵容毅反问。
常乐的心已经被满满的狂喜给塞满了,浑然没有听出他这一句问话背后的激动。
“我说我爱死你了!我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你,捆住你,不放开你,任何女人,都不能从我手中抢走你!你是我的!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赵容毅双眸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一个翻身,就将常乐压在了地毯上。
“这可是你说的!要把我抓在你的手里,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常乐高兴得已经忘记了危险,兴奋道:“什么本事?”
赵容毅邪恶一笑。
“当然是勾引男人、迷惑男人的本事!”
他说完这句,再不给她任何喘息之机,俯身下去,再次攫住了那张喋喋不休、频频吐出惊人之语的小嘴。
这一次,他的侵略,也得到常乐激烈的回应。
他们就像一对肉搏的宿敌,用力地勒紧彼此的身体,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他们在地毯上翻滚,连撞到桌子,碰倒了红烛,也毫不理会。
赵容毅身手矫健,翻滚之中,竟也将常乐抛到了大床之上,然后一个俯冲,将她压入软如云絮的被褥之中。
夜还很长,有情人,做快乐事,才刚刚开始。
145、桃花弄水色
“小姐,奴婢早就说过,那顾常乐绝不是个省油的灯,才新婚第一天,她就派丫头把太子引了去,可见她的心机!”
淑媛殿中,银心正在愤愤不平地向傅月环进言。
银心年纪不大,性子却有些乖戾,嘴里说着顾常乐的是非,却忘了自己这边也做了跟对方一样的事情。
得知赵容毅去了春熙殿,傅月环的心情便一下子低沉起来,由着丫头们给她卸妆,闷闷地不说一句话。
顾常乐,她之前也见过几次,早就知道赵容毅跟她有感情。那日顾常乐中毒,赵容毅亲自送她去清平山就医。他当时的着急担忧,傅月环都曾看在眼里。
在嫁过来之前,她就有心理准备的。
她知道赵容毅之所以肯娶他,并不是顾忌皇上的赐婚,而是因为她的父亲,在逆党谋反一案中出了大力立了大功。赵容毅娶她,是为了拉拢安抚傅家,并不是冲着她这个人。
她早就知道。
可是,事到如今,才新婚第一天就被冷落,傅月环的心依旧无法平静。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啊!
当年太后寿宴,她对赵容毅一见钟情,便一直默默地爱他,等候他。知道他有重孝在身,不能谈婚论嫁,她甘愿等三年;知道他不愿接受皇上的指婚,她甘愿不逼迫他,而是选择继续耐心等待,细心靠近;她等了又等,最后等来的却是他把感情交付给了另一个女人。
傅月环眼角涌出两颗泪珠。
“小姐!”银心抬高了声音,“小姐你别哭呀!咱们又不是怕了顾常乐。她是侧妃,小姐你也是侧妃,就算今天让她拔了头筹,可太子总也要到咱们淑媛殿来的。小姐你这么好,对太子一片真心。太子不会感觉不到。小姐……”
“别说了!”傅月环打断了她,烦恼地扭过头去。
她不想听这些烦心的话。
银心知道自己的话又让她伤心了,懊恼不已,心中对顾常乐和小铃铛的怨恨却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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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清辉,笼罩大地。
春熙殿中,倒地的红烛已经被烛泪浇熄,单薄的衣裳凌乱地扔在地上,粉红色的帐子以一种奇妙的规律微微摇晃,越来越快速,直到最后。在床板的吟哦声中停止。
一只小麦色肌肤的手臂伸出来,从地上胡乱抓了衣裳,缩回帐子里。
过了一会儿。赵容毅拨开帐子,抱着常乐走了下来。
“准备热汤!”
他朗声说道。
常乐吃惊地抬头:“你在跟谁说话?”
却听床后面吱呀一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紧跟着是哗啦的水声。
常乐整张脸都红得要滴出血来了,咬着赵容毅的耳朵:“怎么有人?”
赵容毅好笑:“怎么会没人。”
这丫头有时候真是迷糊得可爱。堂堂太子和侧妃,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伺候的人,即便他们欢好之时,也有人在外面等候,以备召唤。只不过皇宫的建筑都很有讲究,主子不想让下人听到的声音。下人是决计听不到的。
过了一会儿,细碎的脚步声又远去了。
常乐缩在赵容毅怀里,鹌鹑一样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肩窝里。羞得不敢见人。赵容毅失笑之余,干脆将她横抱起来,转过大床,用脚踢开隐藏在床后的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浴室另有一道小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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