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第24章


仙娥淡笑:“虽名桃花酒,这其中却没有酒,全是用将开未开的桃花苞酿成的,酿酒的师傅说,桃花甜美,不应有酒味。”
白若卿恍然点头:“也真像极了桃花的性情。”
仙娥薄唇微抿,眼中含笑。
与桃花树相邻的是一座青灰色石台,无花无树陪衬,简单的就像是村边歇脚的石头上放了几个装水的茶碗儿,与旁边满树的桃花相较,更显的平平无奇。
“石台上的也是酒?”白若卿问那仙娥道。
仙娥转身朝石台看去,笑道:“诚然,但自这酒会开始,还没人碰过这石台上的酒。”
呵呵,大抵是被那些浮夸奢华之物所惑,也嫌这酒过于寒酸吧,白若卿心中这样想着,不由走了过去,端起石台上的酒喝了一口,平淡无味,犹如白水一般。
白若卿微微蹙眉:“这当真是酒?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
仙娥但笑:“姑娘不妨再喝两杯。”
虽不知仙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白若卿还是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当即又喝了两杯,片刻,她瞪大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候间暖热|湿|滑,舌苔挛动,胃中犹如生出了一株盛开的梅树,淡雅清香扑鼻而来,泉涌不断。
白若卿言不能全:“这……这酒……”
仙娥:“此酒名曰‘三杯还寒’,是花庄镇庄之宝,千金不卖,他人眼界浅薄,唯有姑娘慧眼识珠,只是这酒中酒度颇高,姑娘又连饮三杯,小女子劝姑娘酒会结束后早些回府休息才好。”
白若卿喝了这“三杯还寒”只觉通体顺畅,却不曾有醉酒上头之感,故而对仙娥所言略有疑惑,然并未言出。
仙娥离开后,白若卿又独自一人品了些酒,只觉个个都是好酒,不禁有些贪杯,饮酒途中,她却听闻,这花子酒会原本应在四月初就办了的,却不知为何拖到了今日,而且,原本要来的人不只这些,只是因为许多人昨天才收到请柬,大多人是赶不上错过了。
“若卿。”纳兰尘箫风尘仆仆而来,正巧看见白若卿在一画台前逡巡流连。
白若卿看见纳兰尘箫,也笑:“正事办完了?”
纳兰尘箫却道:“还没开始。”
……
在纳兰尘箫的陪同下,白若卿又品了好些酒,路过那一方石台时,白若卿却调侃道:“这‘三杯还寒’才是酒中极品,尘箫将它搁在如此不显眼的地方,是怕别人喝吗?”
纳兰尘箫顿住脚步,讶然问道:“若卿怎知这‘三杯还寒’的?”
白若卿微微笑道,样子有些俏皮:“我若说我刚才连喝三杯,你会不会心疼?”
纳兰尘箫眉宇微露和色,淡淡道:“怎会,那酿酒的小子如果知道能得若卿如此赏识,定是要高兴死了。”
夜色愈浓,这酒会的氛围亦浓,良人美景作陪,时光恍然而逝,待到酒憨极盛,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嘈杂之声,杯盏破碎的脆响不绝于耳,周围的人也往那声音传出的地方聚去。
纳兰尘箫与白若卿也走了过去,一看,竟是有个一脸虬髯的大胡子将一女子摁在花桌上,欲行不轨。
白若卿问:“那男人是谁?”
纳兰尘箫:“定北王的岳丈,东方懿。”
纳兰尘箫这么一说,白若卿突然就想了起来,封季弘与东方玉大婚那晚,她和玉璃在东苑附近看见的陌生男人,就是他!
白若卿微眯双眼,面露鄙夷不屑:“父淫|女贱,委实恶心。”
东方懿喝酒喝得面红耳赤,强行掰过女子的身体,竟是方才与白若卿交谈的仙娥。
东方懿j□j:“老子给你脸,你这j□j真是不要脸,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仙娥满脸泪水,眼神慌乱,胡乱抓起身边的酒杯向东方懿的脑袋砸去,竟被他一手挡住,抬手便要打她。
“尘箫,快去救她!”
白若卿话刚出口,纳兰尘箫早已飞身跃了过去,一脚将东方懿踢在了地上,仙娥如获大赦,慌忙掩好衣襟躲在了纳兰尘箫的身后。
东方懿吃了满嘴泥,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已是酒醉成了混蛋,乱骂道:“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竟敢踢老子?!老子杀了你!”
纳兰尘箫面无表情,淡淡道:“扔出去。”
话音刚落,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从天而降,朝着东方懿走了过去,东方懿腿脚乱蹬,见人就咬,活像只疯狗,其中一个暗卫拿起九斤大剑,用力将剑鞘戳在东方懿的肚皮上,东方懿吃痛,捂着肚子老实后,生生被几个暗卫拖了出去。
本是吃酒的好事,却不曾想在东方懿这厮身上出了幺蛾子,在场众人兴致去了大半,会场也安静了许多。
纳兰尘箫一敛方才怒色,换上温软如玉的笑容,对众人道:“在下已为各位备好美酒送往各自府中,还望各位今日玩儿的尽兴。”
此话一出,会场气氛得以缓和,又开始热闹起来。
酒会结束,已进亥时,众位品酒的宾客早已散去,那些喝醉了走不了的,也被人送回府中。
白若卿头脑有些晕眩,此时站在花海之中愣神。
“若卿。”
白若卿猛然回身,却撞进了纳兰尘箫的怀中,她双颊泛着诱人的红晕,眼中水波澄亮,粼粼涟漪。
纳兰尘箫周身散发着梅花香气,十分好闻,白若卿挣扎着从他怀中脱出,道:“好香。”
纳兰尘箫轻轻摘下白若卿面上的花罩,眼神望入她的眸中,温柔似水,口中说出的话,仿佛是清风一般拂过她的耳畔,微痒,“今晚留下,可好?”
白若卿此时才想起那仙娥的忠告,想必这三杯还寒力道实在太大,竟让她现在神智有些混乱,但她的意识却还足以让她清醒,她轻轻推开纳兰尘箫,道:“尘箫难道不知,我已是当朝妃子?借宿于此,恐惹人闲话。”
“借宿?”纳兰尘箫抓住白若卿的胳膊,微微用力,“若卿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思?”
白若卿将脸别向一旁:“明白,所以更不能害你。”
纳兰尘箫咬牙:“害我?若你只是怕你的妃子身份会连累我,那我大可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怕!什么狗屁南国,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从你闯入尘箫山庄的那一刻,就住在了我的眼里!”
白若卿双臂吃痛,脑子也随之清醒了许多,她苦笑道:“晚了,我在乎的东西太多,却没时间放下。”
第五章【3】
相府的马车正在夜色之中往回赶,哒哒的马蹄声夹杂着春日虫鸣,在月色中独自交响。
从花庄出来后,白若卿就一言不发,倚在马车中微闭双眼,似睡非睡,凌风在帘幕外挥动马鞭声声喊驾,玉璃候在白若卿身边,眉头紧皱。
良久,马车停下,凌风挑开帘幕,对白若卿道:“姐姐,回府了。”
白若卿悠悠睁开双眼,看了眼车外,夜色正浓。
醉酒实在不是一件让人好受的事,尽管在玉璃的搀扶下,白若卿还是走的有些摇摇晃晃,回到房间,玉璃打来热水给白若卿洗了把脸,又泡了脚,伺候她上床休息,最后还是不放心道:“小姐今天喝了不少酒,我今晚还是留下来守夜吧。”
白若卿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说道:“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你在这里我反而睡得不安心。”
玉璃想了想,道:“好吧,那小姐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玉璃将烛火熄灭,轻手轻脚的出了白若卿的房间,掩好门离开了。
俗话说,酒入愁肠,厉害三分,白若卿心中一只有苦,借着今日喝了不少酒,现在不仅头痛难忍,脑海之中还不断回想起纳兰尘箫说过的话。
总归,还是她白若卿对不起纳兰尘箫,伤透了他的心吧,不然,也不会连将她送出花庄的那几步路都不愿陪她走过。
吱扭一声,后窗开了,一个黑影从后窗跃了进来,又将窗户轻轻掩上。
“是你呀。”白若卿躺在床上,全身如躺在棉花上一般,软弱无力。
面鬼愣了一下,继而在黑夜里似乎能看见东西一般,几步走到桌边坐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白若卿闭着眼睛,淡淡道:“你次次有门不走,偏爱钻窗,若我还猜不出是你,那可真如猪一样笨了。”
白若卿说完,胸中一口闷气梗着,猛然咳嗽了起来。
往日面鬼闯进白若卿的闺房,白若卿都会小心警戒的看着他,今日却反常的很,不仅若无其事的躺在床上,还闭着双眼,只是说话的声音不对。
面鬼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白若卿的额头,烫。
白若卿迷迷糊糊问道:“你干什么……”
面鬼微挑眉梢,打趣道:“看看我的脸最近长势如何。”
白若卿无力的将面鬼的手拂开,道:“是我的脸。”
面鬼勾起唇角,却没笑出声音,起身又从窗户跳了出去,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他又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装满冰块的小包袱。
他将冰块一掌拍碎包进布包里,轻轻放在了白若卿的额头上,白若卿额头一凉,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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