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年华不负君》第145章


“这国师不也是皇上你自己封的吗?”项连谨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淡淡威胁,欺君之罪,他还真是会扣帽子,如若自己不肯出山,他是要以此来威胁自己吗?
“呵呵。”面对项连谨的质问,贺君凛却只是轻笑了两声,随即便站了起来:“既然弟妹已经无碍,那朕便先回宫去了,也少去了母后的惦记。”
看了看神态各异的两个人,贺君凛始终面带微笑,随即转身走出了书房,早在项连谨第一天来到颐王府时他就好奇,是怎样的一群人会在君颐的府邸待上那么久,今天终于耐不住好奇之心赶来一探究竟,却真真是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十几年前的那场战役,战神中计战死沙场,尸骨都未曾带回,就因为那件事,父皇也突然病故,其实他早该猜到的,那样被称为战神的一个人,连尸骨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真的死了呢?倒是自己的父皇……
项柔躲在柱子后看着走远的贺君凛,心中百感交集,他竟然早就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份,如今又这般挑衅的告之了贺君颐,里面那个人,会不会因为自己对他的隐瞒而生气?那样计较的一个人,哪怕是不恼怒她,也会埋怨自己的疏忽吧?
贺君凛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只为了讨要自己承诺给他的天下吗?南西子也不下十几次的抱怨过严子墨最近总是带兵出征的事,周边的那些小国早已断断续续的被沧月收入囊中,看来,这个年轻的君王是真的等不及了呢!
空荡荡的书房内,贺君颐一个人无力的坐在里面,月五端着药推门而入,颇为担心的打量着他,将药往边上一放,忍不住问道:“少主可是在担心少小姐的身子?”
“我大概几时能痊愈?”直接越过月五的询问跳开了话题,抬起头默默的注视着月五的眼睛。
“今日是最后一剂药了……”若不是骗他说不等痊愈便强行运功会导致他武功尽失,想必他绝不会这般听话的在府上忍耐这么多日吧。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端起药,一口气全部喝了进去,他必须得尽快的解决苏明月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项柔去替自己的皇兄打江山吧,先不说她只是一介女流,更何况如今的她早已武功尽失,连自保的能力都成问题,如何去战场杀敌?有时候贺君颐觉得,项柔真是世界上最最难懂的一个人,究竟需要怎样的勇气才敢说出那样狂妄的话来,天下?哪是她说要统一便能统一的?
“那少主好好养伤,月五先告退了。”短短的半个多月的相处,月五早已熟络了他的习性,此时见他一脸面无表情的静坐着,便颇为识趣的不再多说任何,端起空掉的药碗退出了书房,两个主子,一个住西苑一个住书房,倒是没有一个人住到主院去,还真是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月五。”看着从书房端着药碗出来的人,项柔急急地跟了上去,困惑的看着她手中空掉的碗不安的问:“这药是给谁喝的?”
“回少小姐,是少主。”月五抿了抿嘴,并未多做考虑便直接的回答了项柔的话。
“他,怎么了?”原来他生病了吗?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消瘦憔悴,自己却还在埋怨他不来看自己。
“……”这回月五有些犹豫了,总不能告诉项柔,贺君颐是受了主上三掌才差点丢了性命吧,更何况那三掌也是为了眼前的人才受的,但是复又想起二人如今的处境,细细一斟酌似乎讲出来或许能缓和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又认真的回答道:“是主上,打伤的。”
“为什么?”项柔的双眸猛的睁大,虽然说项连谨对待除自己之外的人都是淡淡的,但也并未看出他对贺君颐有什么不满啊,怎么可能出手伤他呢。
“因为少主没有保护好少小姐,是他自己甘愿受罚的。”说罢却有些**的瞥了项柔一眼转身离开,徒留一脸复杂的项柔呆愣在原地,自己似乎总是在让贺君颐受到伤害呢,即使从来都只是想好好的守在他身边,仅此而已,却总是身不由己的伤到他。
“怎么这么傻。”无力的垂下了眼帘看向书房的方向,轻声的呢喃了一句,眉头也跟着微微的蹙了起来:“贺君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更新时间2014…5…21 22:27:14 字数:4991
最近头痛的事多的让项柔有些招架不住,她觉得无论如何都得出府去透透气,昨天贺君凛的突然造访也早已预示着她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虽然身份已被识破,但在世人眼里她仍是沧月的国师,更何况贺君凛给出那般的说辞,分明就没打算将事情摊牌,他只是要她承诺过的天下而已。
炎炎夏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如今的千年以前,都是那样的让人心烦气躁,看着雀城内的人穿着长衣长衫的模样,又瞅瞅自己的衣衫,果然还是穿旗袍比较适合,只是贺君颐却从不许自己穿到外面来。
“小姐,要不回府吧,好热。”莲儿通红了一张小脸扯了扯项柔的衣袖,虽然说陪她出来散散心是好事,能尽量的避开梁初尘不让王爷吃味也是好事,可外面真的太热了啊。
“确实挺热的,要不回去给你做冰镇莲子羹怎么样?”既然不能出来打发时间,那么就做些事情让自己忙碌些好了。
“诶?你身子刚刚好,就不能好好休息吗,将军若是知道了又该……”
“打住!”见莲儿又要对自己碎碎念,项柔一个转身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正要再说些什么打击下这个爱唠叨的小丫头,路边行人的对话却勾去了她的注意力。
“怎么不可能,咱们皇上在近一个月内不断的派兵收拢周边的小国,如今赤炎国君一去,太子上任,你觉得我们英武的陛下会放过这样好的一个机会?”
“倒是许多年没有过战争了,依现在的情形来看,确实不是不可能……”
“你说这传言赤炎皇上不是与那六皇子恭亲王向来不和吗,怎么这恭亲王一去,这皇帝也就跟着去了……”
“帝王家的事,谁说的清,只怕这战事一发,就没有咱们的好日子过了……”
“他们……在说什么?”方才还因着炎日照射满脸通红的项柔,只觉得浑身都凉了个头,脸色都跟着苍白了起来,拽住莲儿的那只手不由的紧了又紧!
“小姐……”自项柔醒来大家就都在刻意隐瞒着麻本去世的事,却是未曾想过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让项柔得知,看着项柔瞬间没有血色的脸,莲儿却只能躲闪的低下了头去。
“是……真的吗……麻本,爹爹他,不在了?”那个温柔笑着守候了自己整个完整童年的人,那个教会自己太多东西,给予自己无限关爱的人,他不在了,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吗,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为什么没有任何人告诉她,若不是今日自己听说,所有的人都打算瞒她一辈子吗?
“小姐,你别难过啊。”项柔几乎要马上哭出来的脸让莲儿看的一阵揪心,用力的回握住了她的手:“将军不让我们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你身子刚好,求你不要这样……”
“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难怪冉度在自己醒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沧月,至今未来看过自己,难怪好几次自己在爹爹面前提起麻本,他的眼里都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连嘴角的笑意都是那样的牵强,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突然,竟是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虽然说麻本的身体一直不好,但也总不至于突然就去世了,她不信麻本在知道她有难的情况下会放任她不管,哪怕是油尽灯枯了也定会来见自己最后一面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的:“他是怎么死的?”
“小姐……”这问题简直就是对莲儿的无限折磨,不说出来项柔不会罢休,说了的话无非是对项柔的凌迟,于是只能无谓的摇着头,坚定的回答道:“我不能说……”
“果然,是有隐情吗?”是谁害了善良的麻本?那个对她来说至亲的人。
“小姐,公子既然已经去了,我们不要再想了好吗?”只看项柔的表情,莲儿就不难猜出她要做什么,对任何身边的人都那样护短的项柔,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她骨子里绝对是有仇必报的固执的人啊。
“一个养育了我十多年的人,给予了我他生命中全部爱的人,我会任由他枉死吗?究竟是谁?”项柔脸上的苍白之色已经褪去,只剩下令人生出寒意的杀气。
“我,我真的不能说,小姐,可不可以不要问,莲儿只是不想你难过,就当是莲儿求你好吗?”若是知道真相的项柔,真要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去偿还,那绝对是有可能的事情啊。
“是一个,我不能知道,也不会想知道的人吗?”不知道为什么,项柔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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