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负年华不负君》第146章


“是一个,我不能知道,也不会想知道的人吗?”不知道为什么,项柔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见眼前的莲儿完全一副打死也不说的倔强模样,终于撒开她的手往府里跑去,莲儿不肯讲,她便自己去问,那么多的人,她就不信不能问出真相来!
只是当她一口气跑回王府时,里面除了婢女小厮,找不到一个她想要找的人,大家都似乎商量好了一般全部消失了,她突然有种被欺骗被隐瞒被抛弃的痛,呆立在空荡荡的庭院内涩了双眼,终于蹲下去大哭了起来,桔梗没了,柳颜没了,现在连麻本也没了,那些在她无知的岁月里给过她无限疼爱的人,都一个个相继着离开,下一个会是谁,她真的很害怕,那种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去的痛,就像是一点点的在她柔软的心脏上撕裂下血淋淋的肉,当你伤口刚刚开始愈合,又会被撕扯出一个更大的口子,让你一直微微地疼,永远不能治愈。
“又是为了他吗?”梁初尘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蹲在了项柔的身边,轻声的问着。
“他们人呢?”听到动静的项柔猛的抬起了头,伸手死死的拽住了梁初尘的肩膀:“他们去了哪里?”
“等他们回来你自己问。”梁初尘的眼神又一次黯淡了下去,果然又是因为找不到那个人所以在这里哭泣吗?要他用怎样的言语来安慰呢?
“麻本死了你知道吗?”仍旧挂满泪痕的项柔,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怨恨,死死的盯着梁初尘猛然睁大的双眸,终于咆哮了起来:“他死了,那个养育了我十多年的人,他不在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你,都知道了?”那个大家都不愿,也永远不会主动对她提起的事情,她竟然知道了吗,那么,哭的这样伤心也并不是为了那个人,而是因为麻本吗?
“究竟是谁,是谁杀了他,告诉我你告诉我!”梁初尘俨然一副知道内幕的模样更是激怒了项柔,终于忍无可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管是谁,她都会手刃那个人。
“别问。”那样的项柔让梁初尘心疼极了,慢慢的站了起来,试图将项柔拥进怀里,却被她猛的推开,防备的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样,而他却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丝毫没有坦白的意思:“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们都好残忍,你们根本不会明白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相继离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那样无助的任由他们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我甚至担心,下一个会是谁,若是再有人离我而去,我会疯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一副都是为了自己好的模样,明明应该去手刃那个仇人才对的啊。
“那么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会疯吗?”他不希望她真为了自己疯掉,但至少会记得自己吧,这样小小的期望算不算太过分?
“我说过我会想办法解开那阴阳术,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项柔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眼前的人她亏欠了太多,怎么能容忍他再为自己丢了性命:“只是在那之前,你必须告诉我麻本究竟是为谁所害,究竟是谁?”
“哪怕是我马上就要死了,我也绝对不会说。”说出来的话,那才是对项柔最大的残忍吧。
“那你告诉我,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都消失了?我爹爹呢,他的部下呢,贺君颐……呢?”心里的不安到底是为了什么,项柔害怕知道,又渴望知道,那个害死了麻本的人,会是谁,竟让所有人都如此袒护,哪怕是梁初尘都缄口不语。
“魂归谷。”原本梁初尘是不愿意说的,他也保证过不会对项柔提起,但是项柔刚刚的话让他动摇了,她说她再不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若是此去贺君颐有个什么闪失,她,或许真的会溃败吧。
“为什么,去哪里?”满脸怒容的项柔突然安静了下来,内心的不安却是更加的扩大,那个简直如同地狱一样的山谷,他们为何要去?
“若是你不在了,我定要着全天下为你陪葬!”
“所以,为了天下苍生,你给我好好活着!”
坚定的话语以及贺君颐当时严肃的表情,瞬间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此时的她早已难以顾及是谁杀害了麻本,比起已经逝去的人,贺君颐的安危总是更重要一些,上前一把抓住了梁初尘的衣袖,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带我去。”
“很危险。”虽然他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回应,但仍然被狠狠的伤到,果然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得过贺君颐在她心中的地位,哪怕是那个养育了她十多年的亲人。
“我不能再看着身边的人离去了,我知道那里有多危险,所以带我去,请你带我去,梁初尘……”哪怕知道这样的要求对梁初尘来说有多过分,项柔还是说出了口,带着乞求的意味,既然已经亏欠了那么多,也不少这一件了不是吗?她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永远如此。
“柔柔才是,好残忍呢。”只要是项柔想要的,他又怎么能拒绝的了呢,他从来都没有忤逆过她的意思啊,这次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于是苦涩的扯出一抹笑,温柔的拂去了她脸上尚未干透的泪痕,拉着她的手出了王府,牵了马厩里的马直奔魂归谷而去。
项柔发誓,哪怕是在电视中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从魂归谷的入口慢慢的往里走,沿路全是尸体,鲜血染红了整条通往谷内的大道,空气里都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她不敢看那些残败的尸体,可是又不得不看,她真怕里面会不会躺着贺君颐,抑或是任何一个她在乎的人,马其实是极有灵性的一种动物,早在离魂归谷不到100米的地方便死也不肯再上前一步,项柔想,它一定是早就意识到了前方的血腥,所以才不肯同行吧,连畜生都尚且有这样的觉悟,那么杀进魂归谷去的那伙人,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
“害怕吗?还要继续吗?”梁初尘握了握项柔冰冷的手,那微微的颤意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项柔却是抿紧了嘴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意摇了摇头,甚至挣脱开了梁初尘的大手兀自往里面走了进去,对于项柔,梁初尘似乎永远都只有妥协,看着她有些摇晃的走进谷内,只能无奈的跟在了身后。
通往谷内的路还是那么长,沿路的尸体更是昭示着掠杀者经历了怎样血腥的场面,单看道路两旁就已经有不下百人,铺满了长长的道路,那些血水已然渗进土壤里显出难看的暗黑色,带着刺鼻的浓重恶臭,好几次都让项柔忍不住干呕,那双干涩的双眸直至看到空旷的魂归谷内,那浑身鲜血的人时,终于一酸涌上了一股热泪,七灵将加一个豆蔻全部都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戾表情,一字排开站在项连谨的身后,身上都明显的沾染了血迹,但都不抵那单膝跪地的人来的惊骇,那水蓝色的长袍早已不见了原有的色泽,混着暗红色的血迹,斑驳一片。贺君颐手执一把不知名的剑插在地上,单手握着剑柄支撑着浑身的力量,脑袋微垂着,他的面前是满脸阴狠的苏明月,以及她身后早已没有表情的项琉璃。
“贺君颐……”轻轻的呢喃了一声,终于向着那人冲了过去,一下便跪倒在他的身边死死的抱住了他,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的人,他说过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人,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他会多么的让自己担心。
“……”魂归谷上下几近千人,至少有一半以上是贺君颐亲自斩杀,体力有些透支的他突然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不免僵直了身子,好一会儿才放松了下来,微微的扯起了嘴角,将眼前的人从怀里拉了出来:“离远些,多脏。”
“贺君颐,够了,做到这地步已经够了,不要这样……”盈满了泪水的双眸让项柔有些看不真切眼前的人,只能用力的睁大眼睛,死也不肯松开贺君颐的双手。
“不够,我还没能将伤害你的人除尽。”温柔的话语听上去却是那样的骇人,还有那隐隐带着杀气的眼神,视线掠过项柔停在了苏明月的脸上。
“你是要为了她大义灭亲吗?”即使是整个魂归谷都被屠杀了干净,苏明月的脸上仍旧找不出一丝畏惧的表情,只是妖娆的一笑打量着眼前的人:“如今是要杀了姨母,甚至琉璃吗?”
“……”项柔看见贺君颐的眼神在听到项琉璃的名字时仍旧带着伤痛闪过一丝无奈,最后倔强的别开了脸去。
“你算什么姨母……”项柔有些气愤的转过头去狠狠的盯着那个女人。
“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吗?”苏明月被项柔突然一吼冷冷的拉下了脸来,复又转头看向一边静默不语的项连谨,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还未曾说过一句话,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一点都猜不透,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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