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叶落胭脂色番外》第5章


董武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发,黑亮的丝缎般的长发,如瀑般披在身后,董武握在手心里,心中就升起无限柔软和情意绵绵之感。
不由得趁着宋篱没在意,低头在发丝上亲吻了一下。
给宋篱梳好头发,又亲自拿了洗漱用品来伺候他洗漱,宋篱怪他道,“让丫鬟进来做就是了,你何至于来做这些。”
董武脸上是笑容,从他手里接过用完的巾帕,道,“不是还有侍执巾栉这个词,日日这般做也是应该。”
宋篱听他这么说,噗哧一声笑出来,道,“以前我也没这么伺候你,你倒是拿这个词来揶揄我。”
宋篱因为笑容而脸上如同晕着一层光一般地明亮,眉眼异常清丽,董武看得心痒痒,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抚过,又抬起他下巴,俯□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低声道,“你知道我怎么忍心让你做。”
宋篱伸手握住董武的手,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说真的。我知你待我的情意,所以才做这些。我心里感动,但是,你每日也忙碌,你也该体谅我是不是忍心看你这般忙里忙外。”
董武赶紧说道,“哪里有多忙,都是力所能及之事。我在你身边时,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做后心满意足,别说端茶倒水这些事,任何事情我都想亲历亲为,不想让别的人沾手。再说,朝起为妻挽发窗前,侍弄巾帕抚娇颜,不是每一个做夫君的荣幸之至之事。”
宋篱就知道董武决计不会吃亏的,这个人就是假老实,宋篱佯装生气地道,“刚才还说侍执巾栉呢,现在就这样了。你这人,大早上起来就故意气我。我脚还疼着呢。”
董武只得赶紧去看他的脚,宋篱因为脚受伤,一直坐在椅子上,脚上穿了袜子还没有穿鞋,他抬起没伤的右脚就去踢董武,董武一把把他的脚抓住了,袜子滑下来,还能够看到脚腕上面有几点昨晚留下来的吻痕,董武看着就又在他脚腕上亲了两下,宋篱脸一下子红了,踢着脚让他把自己的脚放开,道,“你也不嫌脏。”
董武笑着看他,“是你的都不脏。”
宋篱被他深深的黑眸看得心跳加速,为了掩盖自己的魂不守舍,赶紧要把脚抽出来,没想到一挣扎,就这么把椅子给挣翻过去了,因为董武及时把他的腰抱住,他才免于跟着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被董武抱着放在榻上,他还一脸讶异,问道,“董武啊,你说我这两天是不是犯了冲,你看有我这么倒霉的吗?坐个椅子都能翻下去。”
董武道,“下次坐椅子上不要再乱来,就不会倒下去了。”
虽然董武嘴里这样说,但心里的确担心宋篱,用过早餐之后,就去找了辟邪的佛珠手链来给宋篱戴着,还去找了好几块玉佩来,挂在腰间的也有,戴在颈上的也有。
宋篱还不想戴,董武才不由着他,硬是要求他不准取下来。
又去检查孩子们脖子上的玉佩是不是一直戴着的,还要求他们把佛珠也给带着。
宋篱不想自己一句话引来董武一系列行动,之后不由得叹着问董武,“你难道还要去请高僧来做法不成?”
董武点头,“这要我亲自去请才行,让别人去请显得不庄重。”
宋篱于是只得无语了。
正准备劝一劝董武,就有下人进来说魏公子的马车上山来了,不时就到。
董武听闻,才对宋篱道,“我让人去魏公子府上说你脚伤,想请金太医来给你看看脚。”
宋篱怪罪他道,“你这样去一请,小叔必定也会来看看的。就是脚上一点小伤,如此小题大做,唉……,你呀……”
董武一下子脸色变得非常严肃而郑重,他在宋篱少有这种面目,以至于让宋篱愣了一下,心想董武生气了么?
董武板着脸道,“这哪里是一点小伤,伤筋动骨之事,你自己不上心,别人还上心不得。”
宋篱看董武生气,只好拉了他的手一下,而且,孩子们也从一边廊上过来,董武只好缓和了脸色。
董武是真担心宋篱,宋篱以前骨头不像现在这么脆,至少不会在台阶上崴一下就伤了脚弓。他真担心宋篱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昨天没让陆大夫给宋篱开调理身体的药方,就是想着让有天朝第一神医之称的金太医来给宋篱看看。但是既然金太医贵为太医,又有天朝第一神医之称,即使是宋篱,也不是想请他就能请到的,必定通过魏颐才行,所以董武才一大早就让人去魏颐府上说宋篱脚伤得严重,希望请一个太医来帮着看看,魏颐心里将宋篱看得极重,听闻他脚受伤,一定会带金太医来的。
董武心里就打着这个算盘呢。
宋篱脚受伤,自然不能出门去迎接魏颐,董武就赶紧带着魏诚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久没写H,手生得厉害啊。
大家尽快看吧,如果被河蟹掉了,我就只好把这一段删了。
PS。魏颐的文,会在这个番外写完后开。
脚伤(下)
董武到大门口,魏颐的马车已经到了,从一边无门槛的马车道进到院子里来。
跟他一起来的不仅有金太医,还有贴身便衣侍卫四名,伺候他的小厮一人,丫鬟一人,然后还有马车夫,两辆马车。
他被小厮从马车里扶下来,董武上前问了礼,魏颐对他露出个和气的笑容,道,“宋篱他脚受伤,这段日子怕是要劳烦董先生的照顾。”
已经八九年过去了,魏颐对董武的态度都是客气的,态度倒不至于疏远,但绝对也没有稍微亲近一些。
他心里还是对以前董武对宋篱做过的事情有些芥蒂,即使愿意为了宋篱的幸福而让这个男人继续和宋篱在一起,但他还是一直站在外人的角度冷静地注视着董武,不会让他再做出伤害宋篱的事情来。
而董武对魏颐呢,是态度带着恭敬的,且不说他是宋篱的长辈,就说他是皇朝别人背地里戏说的皇后,皇帝枕边唯一人,枕边风一吹,别说一个一般人,就是丞相尚书之类的大人物也能够让你栽下去爬不起来。
董武能够不对他恭敬吗?
而亲近,是不敢的,也没有想过。
虽如此,董武和魏颐的关系并不差,话语虽客气恭敬,但家庭小事也都能够在一起细说,毕竟是关于宋篱的。
魏颐问了两句宋篱脚伤的事,董武赶紧应到,“昨天上午,我去书院里接宋篱回来,太阳好,正好从山路走回来晒晒太阳,没想到不小心就在石阶上崴了一下,开始疼了一阵,之后又好了,但下午他午睡醒来,脚就肿了,昨天叫过陆大夫来看,说是脚弓骨头有伤到,做了正骨,宋篱说好些了,昨晚上却又不小心碰到了,没想到今早上又严重了,已经肿得不忍看,想着金太医医术高明,无人能敌,要是他能来给宋篱看看,宋篱也能够少受些痛,而且脚不比别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我照看不周,大罪过了。”
魏颐听他如此说,就叹道,“宋篱这身体怎么就差成这样,崴一下脚就伤得如此严重了。”
董武接着道,“是啊。昨日陆大夫也说了,宋篱这估计是身子上有些弱,所以才崴脚伤得如此重,若是金太医还能够给宋篱开开调理身子的药方,那就更好了。”
魏颐心想董武让他带金太医来估计这才是目的吧,不由得又感概于董武对宋篱的一番心意,这么多年下来,对于董武,无论宋篱,还是他这个做小叔的眼看着,也没有任何可挑剔的了。
如此对宋篱好的人,魏颐想,出了董武,也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
于是说道,“宋篱的身子哪里出了问题,都是要紧事。”说着,又对身后年近花甲的圣手金铎道,“金老,估计最近就要麻烦您了,我也就这么一个侄儿,您还得好好给他调一调身子。”
金铎是皇帝指给魏颐专门看病的,听魏颐这么一吩咐,马上答道,“魏公子还请放心吧,老朽不敢不尽心。”
金铎并不是第一次来给宋篱看病,之前还有好些次,每次都是魏颐让他来的,对于医治宋篱,他也没觉得憋屈,且不说宋篱是魏颐最上心的而且唯一一个亲人;而且,虽然金铎一把年纪,但金太医还是有点见色眼开的,此人曾经因为好色差点被杀,要不是皇帝看他医术高明,要留着用,他早就去阎王那里报到去了,所以,给宋篱看病,他心里高兴着呢。不过,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一副恭敬地神色对着魏颐。
因为魏颐到来,宋篱府上的下人们都跪着迎接,万万不敢乱打量乱看的,这倒不是宋篱或者魏颐他们不体谅下人,其实,让他们按照规矩来就是最体谅的了,以免出了什么事,还不是没有规矩的下人受罪。
魏颐进到宋篱的院子里去,宋篱还在厅里坐着,魏思鸣和魏锦翼陪在他身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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