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第29章


敖子啸抚着她的背,担心道:“慢点,慢点。”
林语绵歪头,被各种于心不忍缠得心交气躁,顺了顺口内饭菜,拽起他的胳膊,突兀道:“昨夜,我怎样?”
过分直白的话,将敖子啸的脸逼得更加红润,他点点头,避开她的眼神,垂首道:“实在……难以想象……”
“想象什么?”林语绵抱着豁出去的精神,急切地追问。
敖子啸定了定神,揽住她的肩膀,攫住她的眼神,深深地望过去:“果真令我刮目相看。”
林语绵泄气了,这个笨蛋竟然对自己造出来的幻想感慨万分。想必,要是知道那是幻境,一定会气得七窍流血。她挠挠脑门,谄然道:“嗯嗯!我亦有些潜力……”
“还真是值得挖掘!”敖子啸明知故问,一双眸子光辉灿烂。
林语绵点点头,马上拿起碗筷将满心纠结投入到色香味里。她实在不想就昨夜的问题与敖子啸深入探讨了,毕竟,他们之间实在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这厮如此满足,却是对她的耻辱。
饭罢,敖子啸被龙王叫去开会。林语绵闲闲无聊,便踩了祥云往冥界勾引影夜去了。
想不到初初登上大雄宝殿,只见阴影里一双影子浮浮沉沉。她窥过去,却见涟漪和沉天吵在一处,剑拔弩张着。
她这才想起,当初乱点鸳鸯谱搭错了红线,白白耽搁了涟漪的纯情。而今,但望他们还未有实质进展,她也好上姻缘府求来姻缘剪,早早断了这段情缘,免得涟漪受伤。
说是心有愧疚,林语绵当即转了方向,飞往天宫。为不被南天门的守将逮住,只能隐了形迹化作一片香云,磕磕绊绊地穿过几条廊子,才勉强到了姻缘府门前。
月老迂腐的很,若直接开口借姻缘剪铁定被拒,不若先斩后奏,用完再说。
林语绵屏气凝神,将自己的仙气压到最小,飘乎乎地晃进月老的库房。翻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寻得高高悬挂在姻缘树上的姻缘剪,她飞上去抬手要取。指尖刚碰到红彤彤的铁块,便被电了一下。瞬间现了原形,暴露于正悬挂姻缘谱的月老眼前。
他捋捋胡须,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叹道:“老夫早知清乐上仙定会不请自来!这次又要偷取何物?”
“老头,居然布了结界,我的指头都要烧焦了。”林语绵甩着被灼伤的手指,落到月老跟前,撅着嘴叫嚷。
月老无奈地转身,朝殿后喊起来:“东海太子殿下,请速速把您的夫人领回去,莫要叫她在此处撒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这个太子很玄乎
林语绵陡然一愣,抬头瞧去,果真见敖子啸拖着袍裾自殿后走出,面上却是喜气洋洋。
“你来这里作甚?”林语绵追过去,抬头质问。
她是担心,敖子啸会不会威逼利诱煽动月老改了自己的姻缘线。以他那阴险的性子,没准会把她的红线牵在猪的头上。到时候,岂不是欲哭无泪。
敖子啸拽过她的手,在掌心握紧,扭身朝月老道歉:“啸儿新婚不久对爱妻缺乏管教,还望月老见谅。”
“罢了,罢了。清乐这脾气却是万年来一点都未曾改变,你们能够结合也算一桩美事,老夫深感欣慰。”月老会心一笑,仿佛欣赏着一件出自他手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林语绵瞪着敖子啸,死掐着严实合缝的手掌。
“那啸儿便告辞了!”
敖子啸却不以为意,直接牵起她的手把她拖出了姻缘府。
“你到底来这里作甚?不是篡改我的姻缘吧!”林语绵跟在他身侧,直白且不满地扯住他的胳膊,逼问起来。
敖子啸停下脚步,侧了身,神色温和地咧嘴一笑,继而揽了她的腰往身前凑了凑,目光灼灼:“我不过心怀感激,特来谢过月老。”
“谢他作甚?”林语绵迎上他那笑容可掬的脸,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敖子啸晃着嘴角,笑容却是云里雾里。他的指尖抚过她的侧腰,一股电流当即窜遍全身,吓得后背的汗毛根根挺立。
林语绵一报还一报,只抬手在敖子啸宽阔的后背上烙上九阴白骨爪,震得他弹出两步。
“你这是发什么脾气?大清早便要谋杀亲夫?”他转了身,摸摸受伤的后背,本该生气的脸却滚烫着两坨名曰羞涩的红晕。
林语绵瞧着甚为恶心,马上别过脸,嚷道:“亲什么亲?我什么时候和你亲近了?别一大早就动手动脚,还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让外人看见多不检点,真是丢了龙王陛下的脸!”
“我亲近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敖子啸突然装可怜地眨巴着眼睛,将透亮的眸子闪得近乎抽风。他扭着小步凑过来,贴在林语绵身上蹭了蹭,随后俯头偷袭,在她唇边落下个蜻蜓点水的吻。
林语绵覆手向上正欲再补一拳,他却早已跳了出去,龇牙咧嘴如孩童般耍赖道:“怎样?不过就是亲一下而已!”
林语绵叹着气耷拉了脑袋,这混蛋真是时时刻刻百无聊赖地摧残着她的耐心,真想一掌下去把他劈成灰。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毕竟,在天宫干这种毁尸灭迹的勾当,实在不妥。她耸耸肩,迈腿迎过去,捞起他的胳膊,忍辱负重道:“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敖子啸火速靠过来,重新揽了她的腰,亲密无间地贴着她的脸,大为满足:“绵绵若收敛些脾气,还真是漏洞百出,我又怎会放心让你随便乱跑,咱们快些回宫吧!”
林语绵难得顺从地点点头,侧脸却蹭过了他的肩头,挣开一片温暖。
其实,她近日一直在思考,所谓爱情若果真如现下这般放肆,总有种被套牢的感觉。然而挣不开,逃不掉的时候却又没有那么反感。难道,爱情是个奇妙的东西,直教人心甘情愿的一忍再忍。但是,无论这东西多么奇妙,她都不想与敖子啸一起尝试。
二人亲亲我我地驾着水雾回了水晶宫,刚踏入锦华宫的宫门,便见敖子茜自殿内扑面而来。
她抓了林语绵的手臂,在空中转了一圈,惶恐道:“小绵,怎得几日未见竟胖成这样?”
林语绵俯头瞧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尴尬道:“最近……伙食比较好!”
“不可以!”敖子茜马上大义凛然,扭身劈面瞪着敖子啸,转嫁愤怒地教训,“九哥!明明早就告诉过你,月后蟠桃盛会便是小绵首度登台,你反倒没有节制地将她喂得如此丰满,到时候毁了舞台效果,谁来负责?”
敖子啸摆摆手,无所谓地挑起眼尾:“绵绵如果不多吃些将养好身子日后怀喜岂不遭罪?”
“那是日后,现下迫在眉睫的便是月后的表演,孰轻孰重九哥却是分不清楚?”敖子茜不依不饶,一张脸越发红润。果真是谈到舞蹈,便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林语绵僵在地上,只愣神地瞧着他们。
敖子啸摆出居家好男人的模样,百般维护妻子,张口一个:“我这是有备无患未雨绸缪,尚未出嫁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敖子茜被堵在当场,一句“尚未出嫁”如当头大棒,生生敲碎了她的满腔热情。
林语绵看不惯敖子啸欺负人,马上挺身而出,替敖子茜解围道:“怀喜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若你真是有备无患未雨绸缪便生一个娃娃给咱们看看?怎得连怀喜这种事都一个人擅作主张,真是霸道的很!”
敖子啸又被林语绵堵在当场,一张脸风雨飘摇。他委屈地拽起她的手,在胸前捂了捂,嘟囔着:“这种话,不能回去再说吗?作为你的恶夫君,总要给我些脸面的。”
“我还要脸面呢?你什么时候给过我脸面?”林语绵挣开他的手,明显就是在借题发挥。现在有敖子茜助阵,又回了水晶宫,她早该发泄一下心底的不满了。
她拧眉挑眼,脸色泥泞,“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你早知我会登台,却并未与我提及,我倒是质疑你安了什么心,岂不是想我上台出丑?”
敖子啸有些哑口无言,沉着面色,坚持不懈地楚楚可怜:“你莫要怪我,我不过觉得比起跳舞还是怀喜更重要,孰轻孰重我又怎会分不清楚?”
“无论是跳舞还是生娃娃,这种事不是与我有关吗?你为何对我只字不提?左一句为我着想又一句替我决定,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林语绵越说越兴起,满面春光无限好。果然,与敖子啸据理力争真是发泄情绪的好方法,骂了他自己就会通体舒畅能吃能睡。
敖子啸垂首沉默,大有服输败阵的架势。
林语绵首战大胜,心情豁然好转,当即扭身执起敖子茜的手,温柔道:“子茜,你大可放心,我这身虚肉少吃几顿便可瘦下来,不日便去寻你,咱们一起练习。”
敖子茜感动地搂了她的肩,点头间唤来祥云,先行回“妆怡苑”了。毕竟,她作为离家出走的龙王之女,对这个水晶宫确实无甚好感。
瞧了会儿敖子茜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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