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第30章


小?br /> 瞧了会儿敖子茜腾云而去的背影,林语绵阴着脸叫唤道:“太子殿下!还请速速进屋与我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敖子啸灰溜溜地跟在她身后,完全就是个犯错误的孩子。
林语绵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榻上,指尖敲着大腿,虽则无声却分外阴森。
“你我既是夫妻,凡事也应有商有量,你一个人从头到尾的做主,置我于何地?”
敖子啸垂首点头,面部表情隐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那周身的气泽却是痛改前非的悲凉感。林语绵自觉大获全胜,遂摆手赦免道:“既然你有心悔改,便谨记下不为例。”
敖子啸依旧点头,嘴角却咧出了光芒。
“你笑什么?”林语绵起身质问,刚才还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她一直在想,以敖子啸素来的唯我独尊来看,区区几句教训显然改变不了什么。
果不其然,他慢慢扬起脸,跨前一步一手搂着林语绵的腰,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眉梢眼角尽是销魂摄魄的阴笑。他贴过去,隔着大眼瞪小眼的距离,说道:“你若无身为东海太子夫人的自觉,又怎会任你为所欲为?我不过以防万一,他日你若撒手离去,免得我伤心难耐。”
“什么叫无自觉?难道我这东海太子夫人还是假的不成?”林语绵并未挣扎,只想听听敖子啸的肺腑之言。
不得不说,平日那个温柔体贴的敖子啸都是糊弄人的,真正的他便是这种凌厉的模样,目中无人又无理取闹。
林语绵少说躺在他怀里也有些时间,既是再不济对他的脾气秉性也略知一二。这家伙完全就是双重人格,时而阴险时而含蓄,而人格的转换往往建立在戏弄她的基础上。通常,只要心里有了恶搞林语绵的想法便会露出阴险的一面,瞬间将关心转化为欺负。
想他当时还对影夜说过,这便是他们的相处之道。林语绵事后冥思,依旧不解。敖子啸口中的相处之道,不过是一个被欺负,一个被怨恨。这之间,怎会萌生爱情?所以,她时常迷茫,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可如今,朝夕相处。一个桌前吃饭,一个被窝睡觉,一张脸从早到晚看来看去,而且还算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怎么想都会藕断丝连搅不清楚。若经常是这般摸不清头脑的吵架斗嘴,林语绵往后的日子可真真是艰辛异常。她当然不想过这种生活,便是一边否定着敖子啸的感情,一边谋划着报仇后扬长而去。
可能,敖子啸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才会毫不遮掩地叫嚣她没有身为太子夫人的自觉。他说得不错,自觉什么的,她确实没有。
在敖子啸地注视下,林语绵点了点头,真诚坦白地开口道:“仔细一想,所谓自觉,我还真没有。”
敖子啸紧紧手心的力道,捏得她骨头蹦吧作响。
她苦痛地皱着脸,扑腾着双手推开他,退到床脚揉着几乎肿掉的下巴嚷道:“你才是谋杀亲妻呢!”
“有时候,我还真是恨不能捏死你……”敖子啸面色惨淡,风云变幻之后却是一抹凉透心肺的苦笑。
他一晃三摇地坐在床头,叹了一年份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这次怀喜很戏剧
林语绵眼瞅着面前这栋背影即将轰然倒塌,委实不忍,便挪过去拍拍敖子啸的肩背,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他慢慢转身,眼神却不再犀利,只脉脉深邃如罩了雾气般看不真切。他搂住她的肩膀,难得一本正经地映照在她的瞳孔里,哀怨的表情纵横交错,刺得林语绵双目生疼。
他深吸一口气,如孤注一掷般低问:“你……可以爱上我吗?”
林语绵只觉一吨凉水从头淋到脚,抖得牙齿打颤,一时语无伦次胡言道:“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我亦知晓你不过想着替清音报仇。与我,不过是将计就计。你若执意如此,便是拿去我这条命亦无妨。我自知欠清音太多,却只想于你身上寻得补偿。我欠她一世幸福,便求给你一世幸福,你若不接受,我该如何是好?”敖子啸亦如被浇了冷水一样无精打采,握着林语绵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屋内流动起沉默,安静得让人拿不起也放不下。潺潺的水流声里,只有彼此的心跳一浪高过一浪,任意此起彼伏。
林语绵在他的含情脉脉里僵硬了一会儿,随即抿嘴一笑,晕乎乎地回道:“要不,我试试……”
敖子啸先是一震,尔后轰然压在她身上,恢复了往日那张无懈可击的脸,口内喃喃:“既然如此,咱们便继续昨晚未完之事……”
林语绵果断地忽了他一巴掌,一个飞踢将他抵在墙根,半跪着双膝开始了长达一个时辰的精神洗涤。
“我知道你虽然心不坏,但作为一个未来龙王,怎会如此行为放~荡?这样做,不仅会毁了水族的威信,还会伤害众多单纯少女的芳心。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轻浮举动,与东海太子的身份极度不相称,而且严重扭曲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纵使你可能因为高兴而一时兴奋,甚至干出些不经过大脑的举动。但是,如今我既然试着跟在你身边,便没办法对你置之不管。你不是想我爱上你吗?那你就应该树立一个雄伟的男仙形象,至少,不要动不动就想到那些只发生在床上的事情。哪怕偶尔装一下矜持,亦是非常不错的。
四海八荒的女仙们,你也尝过不少,吃多了自然会留下后遗症之类。即便是为了身体着想,该收敛的时候也一定要收敛,若是无法忍耐,就来寻我,我给你做个仙障,梦一下也是好的。
还有,我向来眼光颇高,无甚性格特长的男仙断然不会入眼,你若真想讨我欢心,首先便是要培养些兴趣爱好,当下这种游手好闲的习性是一定要改的。你若改邪归正,我多少会欣慰,欣慰了,自然心情好,心情好了,说不定还会给你些奖励,到时候你再扑过来,不是刚好?
你切勿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要以为仅凭一张还算能看的脸就可以一举捕获我的芳心,那是不可能的。爱情亦需要策略,并且付出虔诚的努力,你就是缺乏这种笃定的心情,才会连真爱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
……
最后,林语绵说累了,才倒进了梦乡。身侧几乎被石化的敖子啸自梦魇中逐渐醒转,一时恍惚竟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他晃晃头,甩开盘踞在脑袋里的林语绵种下的蛊毒。不禁赞叹,这音波功,委实忒强悍了。
他叹息着将林语绵睡梦中的脸端看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花花公子亦会棋逢对手。他蠕动着指尖,悄然覆上她的脸,汲取着温暖,竟不知不觉被瞌睡虫传染,亦倒在她身侧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睡就过了正午,多亏敖子啸是个闲人,而林语绵则更加闲。两个闲人在梦里斗嘴吵架,几番无果后方才罢休。
涟漪站在殿门口,徘徊着要不要叫醒他们。
林语绵首先睁眼,将贴在身侧的敖子啸摇醒,嘟囔着:“你不去反省我说过的话,怎得还睡着了?”
“你那些大道理我均铭记于心,且倒背如流。”敖子啸起身,敷衍道。
“倒背一个我听听!”林语绵亦起身,直直地瞪过去。
敖子啸自投罗网,一时语塞,马上急中生智。趴过去捂住林语绵的肚子,贴着脸问道:“肚子,饿了吧!”
林语绵耸耸肩,无不纵容地夹过他的脖子塞在腋下,揉着肚皮附和:“确实饿了……”
“涟漪!排饭!”敖子啸挣开她的束缚,整整衣衫走下床榻,手指却故意拂过她的小肚,“还真是饿不得!”
林语绵亦站起来,正准备附和几句,却见涟漪端着餐盘一脸惊慌失措。
敖子啸沿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朝涟漪抿嘴一笑,抬手将林语绵扯进怀里,疼爱道:“如今,绵绵可是我东海的大恩人。”
林语绵没搞清楚这话从何说起,便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涟漪手里的餐盘。
可涟漪却更加惶恐,心一震,手一抖,餐盘坠地,一盆上好的鸡汤淌了一地。
林语绵惋惜,皱眉道:“可惜了,我刚想喝呢!”
涟漪慌乱地差人清理现场,并咬着侍女的耳朵,“快传令下去,夫人怀喜在身,多煲些滋补的高汤来。”
此话一出,换成了林语绵大惊。她歪着头,指着自己问敖子啸:“我什么时候怀喜了?”
“适才!”敖子啸摸摸她的发顶心,柔和地浅笑,眉眼间尽是春光。
林语绵茫然自失,一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只好僵在他的怀里,任门外一众侍女惊喜地奔走相告。
后来,这桩喜事便传得四海八荒无人不知了。当然,之前被影夜调戏的事情也在喜事的洪流里被冲淡,终究消失了踪迹。
林语绵腹内无娃娃,心里却有股怨气。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胡说,到了生产的日子,她若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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