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第80章


来。
姜敖身为皇亲,是可以在宫中行走的,可同他对弈的那个中年男人……一张侧脸便能瞧出那是个坚毅火爆的性子,他是谁?
一行人连带着那顾美人的宫女斗被这一幕晃花了眼愣在当场,全忘了避嫌这个事儿。
“奴婢参见楚王太子殿下。”直到白露一声清亮的唱喏蹲下、身去,苏阮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正要低头,却刚好撞上那同姜敖对弈的中年男子一双黑眸,心下一顿,话已先于神智地脱了口——
“言易……”
话音出口,那青袍男子眸光一紧,猛地站了起来,仓皇间带翻了棋盘也不自知。姜敖听到那两个字也是一惊,却没有那青袍男人的慌乱,意态闲适地站起身来,不嫌冷地打着扇子挡到青袍男人跟前,笑吟吟地冲苏阮拱了拱手,“小婶婶,别来无恙否?”
苏阮这才回过神来,仿佛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这个男人……叫言易么,难道她们认得?
这局面有些出离。
白露觉得以她家夫人如今浑浑噩噩的样子,若是落在有心人眼中怕是会生大祸,也顾不得主仆尊卑,背在苏阮身后的手狠狠在她肘侧掐了一下,笑得格外谄媚,“夫人,顾美人还在前头等您呢。”说着,拿眼狠狠斜了那领路的宫女一眼,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顾美人故意安排的,故意叫她们从这儿绕。
那宫女见闯了祸慌忙应是,偏了头忙往前引路,一行人才别过姜敖往园子深处去了。
姜敖站在亭边,一柄墨竹扇有节奏地敲在掌心,饶有兴味地凝着那莺莺燕燕地一串背影道:“师父,没想到那丫头,居然知道您的名讳,这倒是奇了,您离京的时候,那丫头怕才五六岁,可我还听说,那丫头是陛下从岐阳城带回来的,宠得不得了呢。”
这青袍出尘的中年男子,确然便是当年在陋巷中曾救过苏阮一回的言家二少爷言易,只是白云苍狗,他如今也是面带风霜近不惑的人了,想起那声梦呓般的轻呼,仿佛还在梦中一般,不由得便臆想起来……难道这位苏夫人,是软软的转世?
真是癔症了。
棋盘洒了,戏也瞧了,姜敖觉得今日这一遭收获很多,便领着言易跨步走了。
八角亭外那堆堆簇簇的花枝后头,蓦地闪过一袂浓墨似的玄黑衣角,带落几片残花,扑扑簌簌。
嫩绿新芽的柳树下,顾美人回眸来看的那一瞥,便叫苏阮想起了“一笑倾人城”这句子——那女子一身豆绿春衫,玲珑身段被厚重的雪白毛氅裹着却仍叫人生出这女子纤弱之感,她立在水边,淡淡的一瞥,眉眼倒没有多么精致,便是这份风情叫女子都难以把持,何况男子?
苏阮不自觉地远远顿住了脚步,只怀疑自己这个曾经的宠妃是怎么入了姜淇澳的眼。
“嫔妾拜见苏夫人。”这声音略带一丝沙哑,却软软得好似酥糖般沁人心脾。
“不、不敢当啊……”
苏阮急急忙忙上前搀扶,那顾美人却突然直起了身,“苏夫人能来,嫔妾真有些受宠若惊,招呼不周之处,还望夫人见谅。”顺着美人的手看过去,这湖畔的石桌上居然真的摆了几样点心茶具,小凳上还铺了垫子……
难道这真的就是来喝茶看景的?
苏阮狐疑的扫了顾氏一眼,心想若是她长了这样一幅倾国倾城可人怜的神态,又被姜淇澳那样一个大叔冷落着,刚好碰见了风姿卓绝的楚王太子姜敖,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卿卿我我……
苏阮不自觉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正对上顾氏探寻的目光,“夫人可是冷?若是不嫌弃,便先拿我的手炉来用吧。”说着,苏阮便觉手中一暖,握住了一个花球似的小暖炉。
“顾美人邀约,可是有事?”
顾氏摇了摇头。
“那今日……”她欲言又止地扫了眼站在顾氏身后的大宫女。
“正因为无事,知晓夫人身子疲累困在宝华殿中也是无事,这才有此一约。”
这人倒坦诚。
苏阮因捡了顾美人的一方丝帕,只觉得她今日这宴定是有所求,可两个人从茶到吃又从吃聊回茶,大半日的功夫,她还是气定神闲地跟苏阮解说那明前茶的妙处。
直到两人分手告辞时,顾氏还是没提。
苏阮刻意走得十分缓慢,可等她走出几步回头去看,那顾氏领着宫女早已走到了园子门口,丝毫没有同她再临别一言的打算,她这才定下心来,敢情她今日真的就没打算跟自己说那丝帕的事儿?还是……她根本就没发觉丢了丝帕?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男配出来溜达了。
那个,男配溜达完了。
乃们想看某渣写初H么?
还是拉灯比较好?
☆、苏夫人
接连着几日,姜淇澳抖没往宝华殿来,苏阮拗不过白露的絮叨,其间往宣室殿走了两趟,头一回姜淇澳在看折子,她放下甜汤站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第二回去时,侍卫居然说姜淇澳陪着皇后娘娘去言大将军府上了。
一来二去的,便已是暮春。
太医终于停了苏阮的药,道一声喜,言明苏阮已无大碍,能够侍寝了。
侍寝?
苏阮默默的窘了。
太医说得爽快,本以为会得苏阮的赏赐,可苏阮听了只顾着扭捏脸红,全然忘了太医还在,好在白露机警,给太医看了赏,转回头来瞧见自家夫人一派春、情懵懂的模样,不免心中欢喜——凭陛下对主子的看重,之前不能侍寝就已经那般爱重了,如今再侍了寝,这些日子再大的别扭也都该烟消云散了……
这边太医院将苏阮痊愈的消息报了上去,白露左等右等,从开始的满怀期待到后来的忐忑不安,直等到第九日上,才终于有内监来宣读旨意,叫苏夫人伴驾宣室殿。
伴驾,要穿得冠冕堂皇,而侍寝,就只能穿那些个蚊帐布似的薄纱衣。
苏阮穿着一身厚重的月白曲裾走进宣室殿时,偌大的正殿空荡荡的,书案上装模作样地摆着几卷竹简,姜淇澳却并不在案后。
“苏夫人,这边请。”
苏阮望着那层叠的画屏,却滞了脚步,“崔公公,这……?”伴驾,那是红袖添香秉烛夜话的节奏,怎地如今领着她就要往寝殿去?
“回夫人,陛下正在偏殿等候夫人。”
自画屏后往偏殿走的时候,苏阮透过画屏瞧见那寝殿中拂地的轻纱无风尚旖旎,心中划过莫名的厌恶,一阵憋闷。
崔盛春将苏阮引至偏殿,便悄没声地退下了。
苏阮站在紧闭的殿门外使劲儿吸了几口气,才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门,只是力道没控制,开门的响动大了些。
她正无措,伏案的姜淇澳自堆积的奏折后抬起头来,面上绽出一抹浅笑,“来了。”说着,拍了拍自己坐着的矮榻,“过来坐。”
苏阮打眼扫了这偏殿一眼,不同于寝殿的宽广,这不过寝殿一半大的地方,书案矮榻绣床书柜居然什么都不缺,尤其在目光扫过那张不甚华丽的床榻时,苏阮尴尬地红了脸,忙低下头深吸了两口气,走到姜淇澳身边选了个不那么亲密的距离坐了下去。
她才坐下,姜淇澳原本翻奏折的左手便圈住了她的腰,不容置疑地将苏阮带到。扑面而来的淡淡馨香叫他忍不住深吸了口气,目光却仍旧凝在案上的一卷奏折上,“阿阮,你有没有想朕?”
正为这姿势难受的苏阮通红着一张脸僵在原地,呐呐低头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真的?”姜淇澳突然放下奏折,双手箍住了苏阮的肩膀,迫使她望向自己,“后宫里的女子,对朕要的大多如那折子一般,家族荣宠,子嗣地位,阿阮,你想要什么?”
苏阮愣愣得瞧着姜淇澳,没有说话。
那双漆黑的眸子眼角微微挑起,却丝毫不掩那双眼睛的凌厉光华,虽然唇角浅浅勾着,可那双眼中仿佛含着冷气一般,自然而然便带出了天家威严气度。
“你没有家人,没有牵绊,你什么都不问朕要,那……”姜淇澳的手突然毫无预兆地贴在了苏阮左胸前,一双眼睛晦暗不明,“你这里可有朕?”
苏阮知道自己应该点头应是,可身子却像被那双眼睛魔怔了一般无法动弹,四目相对她不知姜淇澳是否在她眼中看出慌乱,却不知为何居然觉得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居然带着点无奈和怆然,隐约……还蕴着一丝锋芒。
姜淇澳的手像是报复一般,突然用力握住了她左边的绵软,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裳,苏阮却还是本能的惊呼一声,这才觉得身子恢复了自如,却发现整个人早已被姜淇澳牢牢桎梏,根本退缩不得。
“你忘了朕,可为何……为何独独忘了朕……?”话到最后,伴着衣襟撕裂的声音,只让人胆战心惊。
不等苏阮回过神来,冰冷的双唇便贴了过来,百般舔咬,几乎要将苏阮生生吞进肚腹一般,烙铁般的手扣在苏阮脑后,叫她半点也退缩不得。
苏阮被困在狭小的坐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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