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泪情》第84章


云音拂袖而去,留下华凯文及青罗二人相顾无言。
“你这又是何必,她对你心意你怕是也看的分明,伤了她对你有何益处。”青罗将药碗移至另一手上,将晚放于床旁小几之上,抽出手来将竹编食盒盖上,问道。此刻怕是他已无了吃药的心境,又是何必。
“她仅是将我放在心中太久,忘了究竟何人才可予她幸福。我一无所有,同她一起只是途加她的附累,又是何必。”华凯文将碗拿起一口饮尽,他的苦恰如这碗药,也便是喝的人晓得,他人只道是良药苦口,又如何知晓苦成何种模样。
“唉。可你这么着,却又苦了你自己”青罗用绣帕为他将嘴角药渍拭去,再将竹编食盒打开为他取出蜜饯来。
华凯文推开她的手,说道“不碍的,我仍有花衣可伴左右,再如何亦不过是回到与花衣相依为命的年岁”不可苦了她,那便苦了自己便是。
“怎会,你可记得你仍有我”青罗硬将蜜饯塞入他口中,要他的苦淡些。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最近有问题 这都是又写了一次好痛苦
仇雠
92 仇雠
天不过傍晚时分,却已有了渐起的寒意。虽是要漫天的红霞映照要人望着心里暖了些,可那寒意却并非这看的到的耀目所能抵挡的了。
云音吃罢晚饭便回了房,这会儿子正抱着逐玉窝在贵妃椅内看花衣玩耍。不过是几粒虎骨来回抛接却甚是开心,更有甚者可谓用了全部的心力在其中。这也便罢了,连逐玉亦是如此,自得了虎骨那日起便日夜握于手中,这会儿子见花衣玩的如此愉悦他也不禁将虎骨放入口中啃咬。却也不闲着,仍是不住的抬头望望云音,那模样倒也很是招人疼。
云音轻捏逐玉小手,也是小随便丢个什物于他便能换他许久欢愉。人越大所求便越多,怎么着也不见最初那份满足的笑,纵是送了江山于他也未必欣喜。总也是嫌那江山不够宽广不够富庶或是不够稳固。
丫鬟进房掌了灯便按云音吩咐守在门外。门外隐隐约约的人影被灯火所映照在窗上投下班驳的人影来。云音转头望那窗上人影,手在逐玉背上轻拍。
门被人用力推开,碰在一旁发出闷响又折了回去。云音盯紧了门瞧,方才这一开一闭并为看清来者何人,很是吃惊。这楼里有谁胆敢如此推开舞花房门?正想着,门再次打开,门外孤零零的站着一名女子,背了光,看得清衣裙及头上钗饰却看不清容貌。她身旁一干丫鬟欠身行礼,看模样该是蕙娘无疑,只是她孤身一人前来梦幻二人皆不在身侧伺候着倒要人好生奇怪。
“姨姨”花衣抬头细看来人,将手中那几块虎骨随手丢在一旁跑上前拽着她裙角冲逐玉方向走去“姨姨来看花衣的小弟弟,很是招人疼呢”
云音听得花衣这般言论仔细端详,衣裙皆是蕙娘素来淡雅模样,妆容也并无两样仍是淡妆,只是那神情却分明不同,再无那股子纤细柔弱反而是自骨子里便渗出的那份骇人气势压的人喘不了气“芸娘,你来做什么”
芸娘笑而不答,任花衣拉着她走至贵妃椅前,却不看云音只低头用手指拨弄逐玉小手,逐玉见有人逗他同他玩耍,便将虎骨弃在一旁捏住芸娘手指放入口中,芸娘转了头看向花衣微微一笑“果真是招人疼爱”
花衣笑的很是开怀,正欲回答云音却冷冷的开了口“究竟做什么?”
“若我说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想看看你过的如何,你信么?”芸娘指使花衣为自己拉来绣蹲坐下,将逐玉转抱入自己怀中“莫说是你,纵是我自己也不信。我来,不过是将我所曾说所想变作现实而已”
“这话……”云音怀中猛的没了逐玉多少冷了些,因而将身子蜷了蜷,方要开口问她却又猛想明白,芸娘所说,难不成“你来杀蕙娘!”
“果真是冰雪聪明,我只开了头你却已想到尾。是,我来杀蕙娘”芸娘再不避云音眼,却也不直视,是一瞥又低头逗弄逐玉“这孩子长的倒很象那负心薄幸之人,难为你了,竟能日夜对着他,不苦么?”
云音默不做声转了头去看仍坐于地上玩耍的花衣,方开始是苦过,可恨了这样久太累了些,更何况逐玉并非他赵书翰一人所生,他身上仍有一半血是她柳云音赋予。又为何会苦?
芸娘料到她定不答复,因而也不等又开口说道“云音,你也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劝你一句,赵书翰他并非世上仅有男子,更不是可栖身的良人。莫要为他误了你终身。”
云音听罢,微皱了眉问道“他做了何事要芸娘你有此想法,是否良人你又……”
“我又如何得知,是么?”芸娘将逐玉放在地上要他同花衣玩耍,地上那般厚的绒毯倒也不怕冻了他“女子一生所求不过是觅的得良人,可你当真当他是你的良人么?他,配么?”
“配不配你有怎么知晓,我与他本已无相干,你又为何在此一再提及,若你当真想我忘了他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对我苦苦相逼!其言也善,你这般举动又是善在何处!”云音听罢甚是气恼,再不躺着坐在椅上沉声问道。
“我究竟是善是恶你日后自然晓得,不过是劝你,听与不听皆在你又与我何干。云音,你只需记得,这世上除却赵书翰仍有人在你左右小心照料,这人自然不是我也并非华凯文。西冉他等了你这许久,你又为何不肯回过头对他一笑?”芸娘并不想绕圈子多做纠缠,西冉等得,云音也等得,可自个儿却又如何等得?这一去怕是与蕙娘玉石俱焚,今日不说又待何时?纵是当真急噪了些又能怎么着?
“冉在翼?芸娘你何时做得这媒婆的营生?我倒不曾听得”好端端为何会提起他来?难不成他当真对自个儿有情?倒也是厉害非常,能请的动芸娘做说客。
“媒婆?我手中人命成千上万,倒也不乏苦命鸳鸯,可却从未成全他人姻缘,何时便成了媒婆?我不过是看他太苦不忍而已,随你,情感之事他人又如何能说得”再说其他也是枉费口舌。也是时候未到,云音她并未看清种种,罢了,日后她必会想明看清,今日只是提点,要她日后再去琢磨。
“你当真再不回头么?不可有回转的余地么?”云音自地上抱起逐玉重纳入怀中,虽说她心中对这绣楼及倚翠阁并非毫无牵挂,可芸娘同自己总是有了许多交情,说的亲些也算的上半个姐姐,怎能见她送死却不闻不问。
“云音,我人已在楼中,再问有何意义?”芸娘不是听不出这话中的关切,面前这女子,年纪轻轻历经种种却仍可对人对事抱一颗善心,也是难得。若不是自己这血仇在身,同他义结金兰悠闲度日也是极好。
“是么”云音再不做声,面前的芸娘一如当初的自个儿,一心一意便是报仇雪恨,满腔怒火怨恨是谁人也拦不下拦不住的。那,便罢了。随她去吧,逐玉满月那日她所说自己仍记得,看她今日这身素雅装扮,果真是想用蕙娘的血染就一身嫁衣么?这仇这恨怕是比自己仍重了几分。
芸娘又坐了半晌,这片刻之间却也仅是寂静无语,只有那虎骨触及桌脚时的声声吨响。
她起身离开之时云音并未抬头望她,连句道别的话也不曾说出,只听的那门开了又关的声响,而后,边是焦急的等待,她却也并不晓得自己又究竟等些什么,是芸娘杀了蕙娘或是蕙娘杀了芸娘,又或是她二人此刻均不在世上?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云音却在也忍受不住,将怀中逐玉放于床上又唤过花衣,吹熄烛火睡去。却又睡的极不安稳,做了太多梦,有女子的尖笑有遍地的血污却又看不清听不真切。
好容易捱至破晓时分,云音睁了眼呆望承尘,为何这一夜如此平静?究竟是何种结果?难不成是芸娘杀了蕙娘后替了她身份?可真如此她不该来寻自己么?这般平静太过异样,反倒令人毛骨悚然。
“舞花可起了么?”
云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讯吓着,猛然自床上坐起,定了定心神后又缓缓的躺下,回道“进来”
门开时云音斜了眼去瞧,仍是那几名女婢,可方才听那问讯之声又分明带了几分陌生,难不成门外仍有人?不碍,任她是谁,自己此刻仍是绣楼执事,想必也不会有人对她不敬。
“舞花”待云音梳洗完毕,侯在门外多时的影儿这才同梦儿幻及儿进房来。
“怎么?”云音用手将发间步摇扶了扶,对着荷花菱纹铜镜左右瞧瞧淡淡的说道。果真,方才那声问讯该是由影儿身后梦幻二人之一问出,因而才会有几分陌生。这二人不在蕙娘身边伴着看来蕙娘已有不测,那芸娘又如何?
“若是今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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