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田园风》第71章


柳白羽忽然两步靠上来,抓住了娄欣怡冰凉的纤纤素手,说道:“你只会这么想吗?若那男子此后只爱那女孩,再不理会他妻子呢?”
嫁过来几年,从来没有碰过她的柳白羽,今天竟然冷不丁地抓住了她的手,这让娄欣怡惊讶得呼吸困难,两颊通红,身子竟微微颤抖。她一抬眼,却发现柳白羽神色不对,眉头紧皱,呼吸不稳,像是,在生气?
娄欣怡有些迷惑,难道是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么?稳了稳心神,她答道:“这是为**的本分,再说,那男子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想来也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吧”
柳白羽放开她的双手,无奈敲了敲脑袋,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娄欣怡望着他的身影,手中绞着帕子,紧紧抿着嘴,心中惴惴不安。
柳白羽忽然停了步子,又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盯着娄欣怡看了半晌。
“白羽……”娄欣怡刚嗫嚅着开了口。
“欣怡我有话和你说。我们,我们和离吧”柳白羽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字字铿锵。
娄欣怡蓦地睁大了眼睛,心里似平地炸了一枚响雷,接着千军万马,惊涛骇浪席卷而过。她发起抖来,双唇颤着,不知该发出什么声来。
“欣怡你听我说,”柳白羽拖着凳子挪到了娄欣怡跟前,疾疾开口,“我便是刚刚和你说的那个男子——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总之,我绝对不是那个你爱了那么多年的柳白羽——好吧,虽然我也叫柳白羽。原来我总想着说不定我只是偶然来到这里,很快就会离去,便不敢对你说这些。可一晃三年过去了,我还在这里,甚至我等待了这么多年的姑娘也来了这里,我想事情大概不会有什么转机了。我既不能爱你,更不该再耽误你的青春。你还年轻,又如此优秀,不要再等什么劳什子柳白羽了。我们和离,我会对外说都是我的过失,你寻一个真正爱你疼你的人,好吗?”
娄欣怡被这一串话震得尚未反应过来,愣愣望着他。
“你听明白了吗?”柳白羽有些着急。
眼泪突然从娄欣怡眼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脸色愈发苍白,一会便抽动起身子,难以自抑地抽噎起来。“白……白羽,欣怡自认来你家后谨奉公婆,操持家事,不敢有丝毫懈怠,对你的心意,”娄欣怡虽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但也顾不得了,“对你的心意你也是明白的。纵然你心中已没有欣怡,又何必……又何必编排这么一段话来唬我呢?”
说着娄欣怡从凳子上直接滑下,跪在了柳白羽身前,珠泪淋淋,早打湿了衣襟,“欣怡不求你回心转意,只求你不要让我离去。你喜欢谁,要纳谁,我都会待她如亲姐妹,好不好”说罢,娄欣怡便自顾哭了开来,泣不成声。
柳白羽说不出话来,虽然娄欣怡不是他的菜,但是一个姑娘家哭成这样,他也慌了手脚,心中暗暗恼恨自己太过冲动,忘了这些从小读《女诫》这类洗脑教材长大的女子们思维都有点不正常,她哪里会明白自己是一片好心肠啊。
“你先起来,先别哭,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柳白羽是彻底没了平常的风度,慌忙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娄欣怡。只是娄欣怡早已哭得脱了力,他只得拼命将她托起来,扶到床边。
娄欣怡这几年心中憋了无数的委屈,今日在柳白羽一番言语的刺激下都发泄了出来,也失了少奶奶的端庄与矜持,哭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泪人儿,这样一来,柳白羽却不好说什么了,只得道:“你先好好歇息,不要再哭了。我叫绿衣进来陪你。”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这边绿衣进来后,娄欣怡渐渐止住眼泪,沉沉睡了过去,那边柳白羽风风火火往田圆家赶去。
田圆连招呼都没同慕容氏打就气呼呼离了柳家。走了几步倒平静下不少。柳白羽虽说也忒没担当了些,但似乎也不能全怪他。如果是自己突然穿越过来,发现身边有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丈夫正虎视眈眈地要和自己圆房。田圆突然打了个哆嗦,不敢往下想。不过柳白羽是男人啊,男人不是对女人都来者不拒的嘛这么一想,柳白羽又似乎是个正人君子。可是那他也该和娄欣怡解释清楚啊娄欣怡会相信吗?不会认为柳白羽是邪灵附体或者得了失心疯吧?想到自己被泼狗血、灌符水的经历,恰好一阵寒风刮过,田圆又打了个哆嗦。
看来自己也的确太为难他了。苍天啊大地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好不容易动心一次,怎么会是小三的命运啊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田圆发现自己来到了粉河边上。
第078章:和离风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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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和离风波(中)
数九寒天,河岸上枯黄的茅草和芦苇,随风摆荡。河面上的冰层如面具一般,让人看不清下面河水的真实面目。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这芦苇纵使有根,也不也如无根的飘萍,随世事浮沉,哪里又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田圆走下河堤,探出身子抓了一把芦苇,轻轻一折,“咔嚓”一声,她拿在手中摇了摇,喃喃说道。
又沿着河堤走了一段,累了,田圆这才准备折返回家。
与此同时,柳白羽从柳家赶出来,并没有直接去药铺,而是风尘仆仆地前往田家,尽管知道田圆的心理年龄很大,但这样负气而去,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更重要的是,他想让她去好好劝劝娄欣怡。
来到田家,免不了一番寒暄。
堂屋里,田有余和柳白羽坐定。
“白羽,你怎么来了?”田有余疑惑不解。
“叔,小圆儿呢?”
柳白羽刚坐下,凳子没有暖热,就站了起来,一脸着急的神色,分别往东间西间推推门,探进头去看看,并没有田圆的影子,心里“咯噔”一下。
田有余“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水烟,鼻子里烟囱似的冒了一阵子白烟,眼睛微微眯着,说道:“小圆儿不是跟你去柳家了吗?咋啦,找不着她了?”
听田有余这么一说,柳白羽心中更是没谱,没道理啊,这么长时间,走得再慢也应该到家了,难不成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从广阳来毛塚就这么一条路,可是也没有遇到她啊。
“还没回来?我去问问俺婶”
柳白羽连忙走出堂屋,进入炊烟袅袅恍若人间仙境的灶屋,因为着急,一张嘴也忘了礼仪,连“婶”都没叫,就直接囫囵音说了出来,“那个,小圆儿回来了吗?”
姜氏眉头微皱,不解地说道:“小圆儿?没回来啊。咋啦,找不着了?”
大冷的天,苦桃忙活地出了一身的汗,听到后,也是扭过脸来,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说道:“娘,要不我去俺铁林大家里去看看?说不定她跟冰冰一块打结子哩,前段时间不就嚷着要跟着孟婶子学嘛。”
“也好,要是没在你铁林大家里,去你大娘家里也问问,东边南边都看看,找人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她。”
姜氏吩咐完,等苦桃麻利地脱了围裙,擦擦手出去了,才又看着柳白羽,语重心长地安慰道,“白羽,先别急,你去堂屋跟你叔说着话,小圆儿大了,丢不了,让苦桃出去叫叫,马上就回来了,哈。”
此时的柳白羽哪里坐得住,心神不宁,如坐针毡,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田有余的话。
看到苦桃气喘吁吁地回来,柳白羽立即站起来,迎上去,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她的消息?”
苦桃止住了大口的喘息,摇摇头,咽了口唾沫,说道:“铁林大家里没有,南边水塘和东边树林,都找了,没见人,问了几户人家,都说没见过。小圆儿她是不是在广阳没有回来啊?”
姜氏拉起围裙擦着手上的水,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说:“白羽啊,别急,你再回家看看,说不定小圆儿到处走走,累了,又回去了呢。”
柳白羽一想,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田圆一时生气,说不定想通了,气消了,回去了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柳白羽心里顿时放松了一些,这就打算往外走,不等田有余走出来,他扔下一句话便出了门,拐了弯,没了踪影:“叔,婶,那我回去看看。”
田圆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头,走路的时候看着脚尖,心情不好的时候,每迈一步都是格外的沉重。
田圆在胡同口的西边,往家里走,而胡同口东边,前方不远处,柳白羽背对着田圆正急匆匆地往东走,两人的距离不过百米。
如他转身,便能看到后面神情沮丧的她。
若她抬头,也能看到前面脚步匆忙的他。
然而,好像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似的,他没有转身,她也没有抬头,两人就这样错过。
到家了,田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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