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门剩女纪事》第62章


,既然姑娘有此高招,该早说才是,省得我费事。”
锦心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女孩外向,本就是要从夫的,我也想得开,指望得上什么呢?只恨我生的两个都不是小子,平白无故养了俩白眼狼。”说着,徐姨娘的手又不自觉地摸向小腹。
锦心的眼神飞快在姨娘肚子上望了望,凄然一笑:果然,如今自己不过是弃卒了。
徐姨娘还要出言为难,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虞氏扶着画月静静地走出来,淡淡一笑:“我想的是,既然徐姨娘的心思也不在两位姑娘身上,我作为主母,就该操一操心。音姐儿有老太太疼爱,我放心,心姐儿却无人教导,我才将她接了进来,也好与言儿做个伴。”
徐姨娘的脸色更不好看,切齿道:“大姑娘二姑娘姐妹情深,自是住在一块最好不过了。”
虞氏含笑点了点头:“她们二人血肉连亲,自然有一份可贵情谊。”
徐姨娘冷然笑笑,在虞氏的肚子上看了两眼,挑起眉:“方才听丽姨娘说给太太制了酸酱菜,酸儿辣女,可见连府上下都殷切期盼太太肚子里的是个小公子,太太可要努力了,别辜负了大伙的期望。”
虞氏仍是淡淡的笑意,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徐姨娘:“我才二十出头,头胎即便是个女孩儿,也能得老爷的欢心。姨娘可不一样了,若把握不住此次,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徐姨娘脸色倏变:“你什么意思?”
虞氏微微一笑,并不多费口舌,只招呼锦心过来:“心姐儿,来,早上言儿说白糖糕好吃,给你留了一笼屉。”
锦心闻言,忽然端起身,淡淡一笑,温然看向徐姨娘,轻声道:“天气转凉,姨娘回去小心安胎吧,慢走不送。”
即便当弃卒,也要做个有骨气的弃卒,这才是连锦心不是么。
锦心一脸愠色走进屋里,正瞧见锦言打着瞌睡守着白糖糕,锦心端着身子气鼓鼓地走过去,只当看不到她。要不是因为连锦言,姨娘会跟她反目?
锦言头一点,醒了,揉了揉眼,喊:“诶,锦心……”
锦心没好气:“你自己吃吧,我没心情。”
锦言微微抿嘴:“承焕哥哥的信,你也没心情看么?”
锦心眼睛一亮,转眸看见锦言手里扬着一个纸笺。锦心反手夺过,藏进袖子里,冷声问:“承焕哥哥也给你寄信了么?”
锦言点了点头:“没说别的,只抒发了一下去京城的雄心抱负。”
侯爷卸甲荣归,在这襄阳城已经蛰伏二十三载,如今得诏回京,可见是要被重起任用了。
当今康帝只是大梁第二世皇帝,江山未稳,几个封了地的皇叔伺机而动,西北战事不息,康帝唯有借彭家的威势,制衡皇叔,抵御外敌。彭家势力愈盛,康帝却越难以安枕,思来想去,当年随着先皇打江山的臣子,只剩下襄阳侯李示徽全身而退,此番诏京,也是这个缘故。
这些年侯爷不许李家兄弟从仕,得此机会,承焕就如匣中之剑,如今也跃跃欲试。
锦心秀眉一动:“你手里是谁的信?”
锦言拿着信的手往后背了背,另一只手摇了摇,含糊其辞:“无……无双的。”
锦心翻了一个白眼,拢着袖子进房了。
锦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背在身后的信笺拿了出来。
信封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李承煜。”
信件正文的字体倒是有几分好看,锦言都能想到,让那小子安安分分地坐半个时辰抓耳挠腮地写字,真也难为了他。
信的开头,便是痞气十足了。
“见字勿念。我等行程已过半,由车马换船运,你承焕哥哥晕船,吐了一路,甚是不雅观……”
锦言无语,对着信纸翻了翻白眼。
“一路风光旖旎,比那日草地景色更为壮观,若有机会,你也该来看看才是……”
锦言想起那漫天的草地,还有那日李承煜的禽兽行为,忍不住红了脸。
“水上有些域外的商船,上面的货品新奇,我买了一支簪子,不甚名贵,图样却特别,无双也说好看,我想了一想,倒和你有些相衬,不如下回见面时赠予你。这簪子并不是什么爹娘的定情信物之流,放心收下便是。”
锦言又气又笑,真想把小鲤鱼从信里面拖出来抽打一番。
“京都美女如云,若然我一时记不起你这女子,可以写信提醒之。李承煜拜上。”
信的落款处,还画了一条像乌龟的小鲤鱼。
锦言笑着扶额,忽然外边有响动,她赶紧藏起信,起身相迎。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明日要踏上返校之路啦,路上会耽误三天,木有时间码字,所以,下个星期……隔日更……不要打我~保证很甜。
60、流言蜚语
锦音不知从何处来了,打了帘子弯腰进门;搓了搓手;感慨道:“这才秋末,冷得就跟冬天似的;真到了冬天;可就站不住脚了。”
锦言扶她坐下,倒了杯热茶塞进她手里。锦音道了谢;转头看见锦心也走了出来,眼色亦是一暗:“二姐;方才我在路上碰见姨娘……”
锦心斜过身子:“她也骂你啦?你别上心;她是对我有怨气呢;连累了你。”
锦音弯了弯眼睛:“骂几句算什么;又不会少块肉。何况这一回;姨娘犯了大错,怪不得别人的,好在姨娘肚子争气,不然真被罚去当姑子了。只望姨娘得此教训,能知错改错了。”
锦言低头喝茶,并没什么话可说。
锦心倒是酸溜溜地接口:“瞧着吧,等姨娘肚子里的娃娃一落地,咱们就真没这个姨娘了。”
锦言抬起头,问锦音:“你平日这会儿都跟着老太太念书呢,今日怎么得空儿?”
锦音垂了垂眼,把凳子往前挪了下,小声说:“今日来,是跟你们说个消息。”
锦言和锦心互望一眼,也凑了过去。
锦音蹙起眉:“今早听我院里的小丫鬟蓝玉说,她昨晚请假回去探望病母时,在街上听见了许多风言风语。”
锦言眼皮子跳了一下,低下声来:“是我被掳的事情传出去了吧。”
锦音却说:“没这么简单。”
锦音身子又往前探了探,说:“传言里,是说连家有女孩被掳走了,失踪了好几日,才被找回来。可,具体是哪个女孩被掳走了,并未言明。”
锦心的脸色忽然变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把她和锦音都牵扯进来了。
锦言吸了一口气,眸色也暗沉下来。
锦心的手指捏白:“难道是……”
“不会。”锦言摇了摇头:“徐姨娘此时怨你们,可也没到要害你们的地步。更何况,徐姨娘现在安心养胎,对别的事儿不闻不问的,哪有闲情放出这话去。”
“那是那个逃逸了的陈三?”锦音绞着脑汁。
这回是锦心否定:“不会,一个逃犯,怎会跟人提起自己的罪事?”
三人商量了许久,也未有结果,锦言随即安慰:“只是流言,未必有人当真。”
“三人成虎……”锦音还是不甚放心。
锦言笑笑:“总之,先勿要跟别人提起,咱们慢慢想法子应对。”
锦音点了点头,起身道:“祖母还在等我呢,我先回去啦。”走到门口,又回过身,笑吟吟道:“真羡慕你俩,能待在一处。”
嘁……锦心一脸嫌弃。
等锦音走得远了,锦言才一脸正色,问:“我听母亲说,这回的搜查做得很仔细,父亲一直对搜查的人宣称所要寻的,是个卷着巨款逃跑的丫鬟,怎的就漏出信儿去了?你心里觉得,是谁放出话去的?”
锦心眯起眼想了想,看向锦言:“你是有了人选了?”
锦言沉沉地点了下头,说:“陆宝岑。”
锦心的秀眉拧起:“她?”
锦言道:“我被掳走后,母亲着急,还托了陆家加派人手在湖广范围内搜寻。那些搜查的人许是不知道内情,可陆宝岑和陆姨妈无话不说,这个消息,她肯定是知道的。”
锦心却是想不明白了:“你怎会怀疑她?”
这倒牵起一件旧事了,锦言捧起茶碗,缓缓说:“你可还记得无双来借金钱绿萼时的情景?”
锦心凝神记起,那日无双到园子里爬高采梅,锦言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无双险些跌伤。锦心眸光一亮:“你是说,那日是陆宝岑推你的?”
锦言抿唇一笑:“也可能是你推的,你快告诉我实话,若真是你,我可冤枉宝岑了。”
锦心横了她一眼:“快说正经的。”
锦言笑着一叹:“我早就怀疑是她,锦音做不出这事来。可一直想不通,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后来,陆姨妈跟母亲提起,想让我做她儿媳妇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许是宝岑想让我们跟侯府交恶,断了我的后路,乖乖地嫁给陆表哥。”
锦心斜觑着她:“你嫁给陆表哥倒省事了。”
“嗳,”锦言气急败坏地推了她一下,说:“她那次要是成了,你也别想嫁进侯府。”
关于承焕,二人是将话挑明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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