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爱我》第20章

所以说，我没有骗黄湘枝，我的确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第二条：永远不和工作拍档有任何感情纠葛，工作只是工作，感情就是感情。
很显然，黄湘枝不够了解我，我一调回国内上班的第一天，她在办公楼的楼梯间里和我拥吻，我没有拒绝，但是我很厌恶。而且碰巧被我的新秘书看见了。
“让感情影响工作是愚蠢的。”我对黄湘枝说。
既然我要开始和她一起工作，我就要断了她的所有念头，我需要一件合理的“外衣”。
欧阳玉就是这样和我在一起的，她温顺、文静，从来不过问我的工作，甚至其他的任何我其他不想说的事情，和她在一起我没有什么负担，她会在我需要她微笑的时候微笑的面对众人，也会在我需要她安静的时候默默的离开，她有良好的家庭背景，她有佼好的面容，她就像一个漂亮的布娃娃，她时常不经意流露出来受伤的表情让人心疼。
第三条：了解你身边的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很关注我的新秘书vivian，她隐藏的很深，她的一切表情好像只是浮在脸上，我看不到她心底的波澜，包括第一次见面，被她撞破我和湘枝的激情一吻，她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略过我们。
“你要查的这个人，我们查到了，但是不是这个价钱就可以给你的。”电话里传出的信息让我皱眉，看来vivian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行了，我也从来没让你们亏过，说吧。”我不耐烦的用笔头敲打着桌面。
“唔，这个电话里不好讲，见个面吧。”
什么人物要弄得这么神秘兮兮，见到“胖子”的时候，我满脸的不耐烦——“胖子”是他的化名，他在黑道上混的颇有明堂，靠得就是卖信息，他的价格不菲，但是向来可靠。
“说吧。”我看着他。
他掏出一叠材料，淡淡的说：“你自己看吧，这些资料我要收回，你不能拿走。”
不能忘记那个下午，我坐在那个小咖啡厅里，第一次了解这个叫做舒清的女人。
“喂，你查这种人的资料做什么？”胖子问我。
“嗯，”我闪过这个问题，舒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个挑战？是个危险？可是，我喜欢冒险。
我签给胖子一张支票，脑子里想着舒清，不禁淡淡的笑，有趣的女人。
第四条：你如果想要什么东西，一定不能直接伸手去拿。
经验教训总能教会人们什么叫做“迂回”，如果你心里越想得到什么，你的眼睛就越应该瞧着别的地方，这样你才有可能出其不意的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很想知道舒清来公司的目的，我曾侧面向湘枝打听，湘枝说因为她觉得这个女孩不多事，估计比较适合我的工作方式。这显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暗中观察这个女孩子，为了让她露出破绽，我交给她很多工作，人在疲惫的时候，总是容易出错的。
她总是默默的接下工作，简单明了的问清楚我的要求，然后出去埋头苦干，我好多次坐在车里观察她下班，由于她工作量的原因，她经常到晚上九点左右步行回家，她在市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她几乎没有朋友，也没有任何社交活动，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她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于是我开始经常的躲在车里等到她下班，在她身上，我好像看到自己，那几年在国外，我不也是这样行单影孤的惩罚自己么？我不也是这样用冰冷的双眸漠视这个世界么？我不也是这样慢慢让自己的心死去的么？
难道她的情伤，也让她的心死去了，我默默的想，偷偷的看着她。
她总是认真的听周围的人说话，她把工作完成得很好，但是她的双眼从来不为任何事情停留。
突然有种想抱她的冲动，就好像抱住自己，为什么从来不觉得自己曾经那么可悲？
我开始审视自己的思想，我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或者就是因为我们的心都是活的，所以我们才会伤心，或者因为我们的心都是柔软的，所以我们才会心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目光开始着迷于她削瘦的背影，她的一颦一笑都可以感染我，如果她可以复活，是不是我也可以？
我想接近她，虽然她每天都在我身边工作，可是我知道她的心离我好远。
我不甘心。
“晚上陪我去个工作餐。”我生日那天这样对她说。
她愕然，但是她点头了，我心中暗自高兴。
吃饭的时候，我偷偷的看着她的脸，细致皮肤衬托着细致的五官，眼睛灵动。萧波和小妹来陪我过生日，看我带来一个女伴，他们很吃惊，但是在我面前，他们没敢多问。
中途接听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我走出门去，隔着餐厅的玻璃窗看着她，萧波和她说了一句什么话，她涨的满脸通红，我可以想象萧波问的问题，我笑了。即使她只是因为而尴尬或者愤怒，但是我至少对她产生了影响。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不想被她漠视。
我佯装生气带她离开，她气呼呼的模样惹人疼爱，我想抱抱她，但是我忍住了，我告诉自己太心急只会吓跑她。
第五条：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萧波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否认了，一个人只有不让别人了解自己才是在这个社会上的生存之道。
我开始刻意和她保持距离，我有些害怕让自己靠近得太快，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想她，不再那么关注她。
直到她有一次陪我去见客户时，我见到她突然苍白的脸，我看着她，这个人和她的过去很有渊源吧？她的过去会让她离我而去么？
她第二天下班后，自己又去找了那个客户，我跟着她，她出来的时候神情恍惚。
人愁苦的时候都喜欢买醉，她那天晚上也不例外。我终于忍受不了，走到她身边，她那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小天，”她这样叫我，她是这样叫那个人的么？
我抱着她，把她送回家，一路上她紧紧的抱着我，或者应该说是“抱着那个他想念的人。”喃喃的说着相思之苦。
把她送到家门口，我帮她掏出钥匙，开门后，径直把她放到对门的一个沙发上，我转身冲冲离去，因为我已经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爱情是什么？
“萧宇，”我伸出手去拉萧宇，被萧宇狠狠的甩开，
“不要碰我！”萧宇对我吼，看得出来他气炸了，“你这个女人就是这样～”。
“对不起，我……”我想辩解。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听到你说对不起就恼火。”萧宇凶我。
他毫不犹豫的走开，我定定的立在原地，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追上去，我看着萧宇的背景渐行渐远，心中竟有了一丝悲凉的寒意。
正值浓秋，乱叶在突起的狂风中乱飞，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无助。
我爱的是谁？如果当初我选择了小天，那么为什么我又要不停的去想萧宇？难道我爱的是萧宇么？爱情到底是什么？
我茫然的在街道上瞎转，看着周围的每一对情侣，看着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
电话响。
“清儿，”是爸爸的声音，我的鼻子一酸。
“嗯，”我压抑自己浓重的鼻音，眼泪确止不住的往下到，“爸爸，我想和你谈谈。你有时间吗。”
“嗯，可以，今晚吧，今晚我回家吃饭。”爸爸的声音温厚，“我也想和你谈谈，这样正好。”
电话放下后，我打电话给莫莫。
“喂，”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猫的懒意，大概正睡眼惺松。
“是我。”我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唔，”莫莫听出是我的声音不妥，“傻丫头，过来吧，我在我的小猪窝那。”
莫莫每次称自己的小单身公寓是小猪窝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其中浓浓的暖意，就好像在冬天里突然找到了一个带壁炉的小木屋。我把这个感受说给莫莫听过，她哈哈大笑，用手拨弄着我的头发，然后对我说：“就这么决定了，我在里面装修一个小壁炉好了。”
很快到了莫莫家门口，出人意表的看见她和小米吻别。
那个吻结束后，他们两人都发现了我，我和小米早年因为莫莫就认识，听说他现在已经是一家知名会计事务所的部门经理。
“好久不见。”小米和我打招呼。
“唔，”我害羞的笑笑，心里暗自揣测应该用何种态度面对小米。
莫莫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转头和小米说：“你去上班吧。”
看着小米开车离去，我的心里满是疑惑，看着莫莫。
“上楼去说。”莫莫笼了笼被秋风吹乱的头发，她大概没打算把这事瞒着我，才会让我过来的。
莫莫进了房间后，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给我泡了一杯热热的咖啡，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她松松的躺在我对面的长沙方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我和她陷入了沉寂。
“辛苦么？”我开口问。
“唔，说不上